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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牒正在求饶,忽听瞻南山道:“干玉,混沌牒的话,也不全是撒谎。以他的能力,若非当年疯了,任何危险境遇都视而不见,无知无畏下,但知求生而暴发出巨大的潜能…否则他不可能进出冥界的。他此时相当清醒,大有分别能力,任何环境他都有认知,一见即生恐惧,恐惧即在,心有所系,只怕连正常的能力都难全部发挥,冥界恶火瞬间就可以把你们烧成灰烬。”
干玉心中一凛,又对混沌牒道:“那我只好把你变疯了……。”混沌牒惊道:“你把我变疯,我可是会乱走路的,万一……万一不留神跑到冥界更深处,咋办?”
干玉走到临将臣身边,毅然道:“还是拜托前辈给我僵尸界的信息,干玉能不能活着出去,自有分寸。”
临将臣一边呻吟,一边挥手打出一段信息,干玉抄手而过,再回到岐伯身边,道:“小僵尸,你现在多半是不知死活了,如果你从小僵尸修起,必会忘了我,那你是死是活对我还有什么意义?我这就带你出去,你若心有灵犀,当助我一力,否则大家一起重头再来吧!”
她说得斩钉截铁,毫无畏惧,那冷酷的一面油然而现,众人看得乍舌不己。
她正要拉动岐伯,却见身旁光影微动,正是又一个刘迦出现了。
众人乍见两个刘迦,一时难辩真假,不知所措。唯干玉心思转得极快,她见这位刚到的刘迦,面色亲和随意,后面还跟着崔晓雨和玄穹等人,心中已经了然,当下跪在刘迦身前,咬牙发狠地求道:“干玉求宫主帮忙,别让小僵尸重头再修了!”
刘迦刚到,虽不知前面发生过什么事,但见干玉脸色苍白,顷刻已知其心念。
他走到岐伯身边,微探过去,倒吸一口凉气,对干玉道:“岐伯被人打得这么惨,只怕真得只有轮回了。不过他就算轮回,受着骷沙的作用,他还是在这个身子里面折腾。但下一段迁流的业相表达,会形成的新的意根,产生意识的基础就会和现在不同,用意识调动记忆的方式也就不同,肯定记不起今生了,相当于重头再来吧。”
干玉一脸无奈黯然,对刘迦道:“宫主,干玉一生难得与人情投意合,倘若小僵尸真得记不起我了,干玉势必万念俱灰……。”
刘迦摆摆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道:“我从你的信息里面看到,你想去僵尸界试试,是吧?嗯,人各有业,你既然不死心,就带岐伯去吧。反正我去僵尸界也是早晚的事。”
干玉大喜,伸臂揽起依然在发呆的岐伯,对刘迦道:“宫主,你以后也会去僵尸界?太好了,到时候干玉在僵尸界恭迎你老人家驾临。”
刘迦转头对馨红儿道:“馨红儿,你陪着干玉去吧。”馨红儿疑道:“我不陪在宫主身边?”
刘迦摇头道:“你和干玉一块儿去吧,在那边,说不定有事需要你做。”
他不想解释过多,当即以无相之心打开有相空间,双手提过干玉和馨红儿的后背,将其直接扔了进去。
临将臣的痛楚渐渐容易忍受,对着刘迦骂道:“小白脸,你小子怎么现在才来,那光头小白脸是你什么人?还有那耍咒语的混蛋梅林,他又和你是啥狗屁关系?”
刘迦俯下身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梅林和那僧人,缓缓而道:“当初只是一念,没想到竟演出如此惊天动地的故事来,可见《宗镜录》上说得好:滴水兴波,遂起吞舟之巨浪。此言极是精辟呢。”
第三十部 心想事成 第九章 回溯往事 只不过应缘起相
刘迦看了看正在地上呻吟的大丑,知道他被咒语所缚,对大丑道:“梅林的咒在于以意驱声、以意驱形,你最好放松,否则越是在意身体的感觉,越难受。”
大丑叫道:“我我我……我要能放松啊。”刘迦叹了口气,笑道:“呵呵,痛苦和快乐一样,都能使人专注呢……。”大丑正要问这话啥意思,忽然后脑被震,意识猛然间陷于停顿,但片刻已经回过神来,立刻觉得浑身上下舒畅无比。
原来刘迦已在他意识稍有停滞的片刻,利用他片刻的不关注,刹那一念冲破他心识内的咒语,即将咒语的声相二符解开了。倘若他一直关注着身体的难受,心执所在,与咒相应,刘迦要解咒,无疑更难呢。
他知是刘迦相助,立刻上前对刘迦笑道:“哎呀,刘先生,全靠你帮忙,这个梅林的招数好恐怖,怎么这么邪啊……。”刘迦乐道:“咒语哪会是邪法啊,咒语也是堂堂正正的法,用的人不同而已,法无好坏,人有善恶。但这善恶,也是因分别才有的。”
这边临将臣已的身体已渐恢复,一跃而起,指着地上的梅林和那僧人,对刘迦道:“这梅林和你的双胞胎兄弟,怎么处置?这两混蛋厉害得紧,先趁机废了他们再说,免得以后多事。”
说着他就要下手,刘迦一把拦住他,道:“比你厉害的,就想废掉人家,永绝后患,倘若天下人人都这样想,你早就被人利用你虚弱的时候给废掉了。”临将臣点头道:“老子确实被人利用这种机会给废掉过好几次,所以经验十足。”
刘迦知他所言非虚,但并不认可他的心态,只是道:“以暴制暴,以怨还怨,众生世界才因此充满了杀戮与毁灭,你也算修行者了,该做个表率呢。”
临将臣骂道:“我如果不报复对手,对手就以为我临将臣好欺负,以后就会常欺上门来了……。我不能和你比啊,你是菩萨,修忍辱什么的,专给人欺负的,受虐狂。再说了,你那境界,不怕死,不怕砍,不怕杀,随人家怎么样,对你无伤害,你当然拿得起放得下啊。”
刘迦摇头道:“你说反了。我不是因为随便人家怎么对我,都伤不到我,我才拿得起放得下。而是因为拿得起放得下,别人才伤不到我的。这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极是微妙,你不妨多想想呢。这也是我后来才明白的道理。”
见临将臣不解,他笑道:“我以前和你一样,总以为要别人伤不到我,要环境伤不到我,就需要我自己的能力有多强。可后来才发现,这个想法不大对。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你的能力走上一个层次级别后,对从前的人或环境而言,你算强大了。可你新跨入的那同等级别的人群中,你又处于弱小的了。”
临将臣瞪着眼睛一想,道:“这话有点道理。就像你如果超越了小僵尸,变成了走肉级僵尸,虽然对小僵尸而言,你是强了,可在走肉级僵尸里面,你却是弱的。后面的级别,大概也能如此类推……可这推理法,推到僵尸王就不管用了,没人打得过他啊。”
刘迦笑道:“僵尸王能制得了佛祖?”临将臣摇头道:“不行,一则他没那本事,二则佛祖不会理会他,那佛祖多是和你一样的家伙,不在乎别人杀他、砍他、灭他的样子……。”
说到这里,临将臣忽然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一时就是说不上来,刘迦给他补上道:“其实呢,就是一句话:无挂碍故,无恐怖。一个人之所以不在意别人如何对他,是因为他放下了,放下了对‘我’这个观念的执着,对身体的执着,对生命的执着,对‘我’的存在的执着,自然随便你怎么对付他,他都无所谓。因为随便你怎么对付他,没有承受这一切的‘我’啊,没有这个承载主体,你在对付谁?”
临将臣若有所悟,但依然疑情极大,忍不住问道:“倘若无我,那小白脸你是谁?你为啥会在这里?为啥会和咱们这群邪魔外道混在一起?你该和你那些菩萨兄弟在一起啊,和你那些佛祖哥们儿在一起啊。”
刘迦拉他坐下,握着他的手,透过他的意识,微微一震。
那刘迦以心力震动临将臣的意根,是暂时阻止其惯性思维方式的意思。那意根也是随迁流而有的业相,当下的意根,往往只能观照此业相下的人生记忆,对于过往的、他生他世的业相下形成的生活记忆,由于意根不同,往往无法凭这段迁流形成的意根去观照另外一个迁流过程下的业相过程。若想观照,也很简单,就是暂时停止现在业相下的意根作用。
也就说是,当偶们不执在自己今生业相下的意根所拥有的思维方式(运动相)上时,偶们能知道很多东东的。
那临将臣被刘迦所震,忽觉眼前一片黑暗,意识思维变得迟钝起来,似乎需要想点什么,但又总想不起来,就好像发呆了一般。但很快眼前出现一片光明,那光明演化成一条隧道,无数的画面扑面而来。
他看不清这些画面到底有什么内容,只是纯任这些画面的淹没覆盖,就像潮水扑来,没有尽头似的。有些内容是他自己在不断升级过程中就曾回溯过的,有些是他自己也不曾记起来的,过得一会儿,忽觉画面内容开始减少,而且内容出来得没有刚才那么快了。
他正在疑惑,暗道:“小白脸在帮我回溯往事,不知要回溯到什么年代去了?我对他生他世的记忆,一部分是我在修行中自己看到的,另一部分是僵尸王告诉我的,不知道小白脸有没有办法帮我回溯到我不知道的那部分去,让我验证一下僵尸王所说的话?”
忽听刘迦的声音在耳旁轻声道:“你的心中有执在,这个执束缚了你观照的能力,你尽可能放松,我助你一把。”
临将臣对刘迦极是信服,当下不再犹豫不决,立刻放下诸虑,由得刘迦随意支配。忽觉脑中杂念莫名停顿,眼前光明大起,比刚才更亮千万倍,他见到一个清晰的画面。这画面刚一出现,他便莫名地明白,这个画面是很久远劫以前的事,太久太久,是以致于自己早就忘了。
画面中,僵尸王一脸鲜血,正疯狂地大吼大叫,而临将臣自己则在不远的地方喘息,一旁有一个妖艳的女子叫道:“临将臣,老大这次走火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恐怖,看来非得灭了咱们才会清醒过来了!”
而临将臣则看到自己在骂道:“他妈的,难道僵尸修到他那个级别,就只有发疯一条路?如果是这样,咱们还修个屁啊!不如死了的好!”
一旁有个胖乎乎的矮个子男人接口道:“临将臣,莉丽丝,咱们要不要跑啊?”临将臣认识这人,他也是元老级僵尸,江湖上习惯称他傻瓜阿兹曼。
临将臣环顾四周,看了看远远近近的十几个僵尸,这些都是僵尸界的元老级的人物,个个都能力非凡,但在僵尸王的打击下,要么就是已经萎靡不振,要么就是恐惧难安。
临将臣看了看悬在空中的僵尸王,对众人道:“他又在凝聚骷沙了,大家伙拼了命一起上吧!逃是没用的,咱们哪一次从他手上逃掉过?咱们打得越热闹,越能惹动诸界那些爱管闲事的高手,说不定真能折腾出什么人来制服他!”
远处有人骂道:“若有高人能制住僵尸王,也一定会制住咱们,对咱们有啥好处?”
临将臣苦笑道:“我无所谓,若真有人能制住老子,老子一定心甘情愿地让这位高人把我彻底废了,省得受这份生不如死的苦。”
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叫道:“哎呀,他又爆发了!”
临将臣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临将臣的心渐渐代入这一画面中的心情,恐惧不安渐起,立刻从回溯中被动出离,他浑身是汗,对刘迦道:“小白脸,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说一切法,皆是心法,为什么各门各派的修行者,也能用一定操作手段控制身内和身外的能量?甚至僵尸王能大规模地调用骷沙的能量,使周边的能量全聚在一起,并为他所用?难道这些也是心法么?不和外面的物质界有关系么?”
刘迦点头道:“一切法从心想生。这个法字,不仅包括法门、办法、方法,也包括世界一切有形有相的物,还包括一切物之间的转换方式,就是你说的什么能量啊之类的东西。因为一切都在一心之体中,所有的内容由知见而建立起来,因此都能在相对应的心意识内容上,外化成相关的手段,进行运用。其实你调用能量,念法诀,炼丹,作附咒等等,无非都是用心在识见中转换折腾,最后现出那个折腾的相来。外人看起来,你貌似很强大,其实你无非就是通过一定的手段,掌握了一些识见运用的法则,或是建立起了一些识见运用的方便法而已。”
临将臣虽然不完全明白,但这几句话过去,他心中平静了许多,对刘迦道:“咱们继续。”
他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在刘迦的助力下,便更快地进入了状态。刚才消失的画面,又重新展现出来。
那画面从黑暗中转换,受了伤的临将臣正缓缓醒来,眼前正面对着一个年轻的僧人,他心中微诧,忍着浑身的巨痛,对那僧人道:“小子,你是谁?你在干嘛?咦,僵尸王呢?”
那年轻僧人正坐在他身边,为他念经,听见他说话,一脸惊喜道:“哎,你醒过来了!我是一个行脚的和尚,路过这里,见你们都有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