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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之余,也就放下心中包袱,不顾辛、白二人在体内极力劝阻,径直走到邓忠面前,一脸惭愧地拱手道:“前辈,是我们错了。不过我们并非偷你的东西,那小锤确实是我们卖的,但我并非从你处得来,而是从一个地下室所得到。后来在淡月因穷困末路,不得已只好卖掉维持生活,还望前辈体谅。”他既然实话实说,心无机巧,面上表情也就自然坦荡得多。
邓忠乍见这群人时,已立时断出众人之中,此人修为时日尚浅,虽不知何种原因其修为级别一时难定,但也没放在眼里,只是见到他不似其他人那般凶悍霸道,且兼具亲和力,不像一般贼人狡猾,是以没有对他下手,此时听他如此说,倒觉意外。
邓忠看了看刘迦,他问道:“在一个地下室所得?你且说说看当时的情况?”刘迦便讲了讲当初的情形,但他不忍心把白玉蟾这个孤单元神交给邓忠,也就隐瞒下白玉蟾的事情。
谁知道刘迦讲完当时的情况后,邓忠笑道:“从你刚才讲的情形来看,那地下室多半是白玉蟾这贼头的老窝,此人艺高人胆大,我也是很佩服的,只是他这习惯颇不好。你想想,各人的法器宝物大多都是用来防身避劫之用,他这一收藏,大家都只好妙手空空,真的遇上什么灾难躲不过,这白老儿也算是间接杀人了。”
刘迦此时见邓忠和颜悦色,大有长者风度,心中宽松许多,暗想道:“他这句话没错,白前辈的做法只怕真有此后果。”
白玉蟾在体内大骂道:“臭小子耳根怎么这么软?人家说啥你就信啥?这些仙人仗着能力超群,早把宇宙间宝物收个一干二净,根本不给后辈们留些本钱,我们这些圈外人就算去找无主之物,又哪里还有?”刘迦一听白玉蟾的话,心中又道:“老白的话好像也对。”
辛计然一听他心中的念头,叹道:“唉,臭小子,你果然是个没主见的傻蛋。”刘迦一听此语,心中又在想:“唉,文老说得也没错。”辛计然和白玉蟾听到他如此反复的念头,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邓忠看他默然不语,只道他心中欠疚,自已也就不想再教育这小子了,只是说道:“幸好我在淡月群星一个富商朋友处看到此锤,细细打听之下,找到环宇当铺老板,才得知你们一群人的形貌。我就得回失物,本不打算追究下去,后来遇上时空乱流,到了这个不知所在的地方,安歇了好一阵子,前两天,从般龙寺阿罗处得知你们这群人的情况,我对比了一下环宇老板的描述,想来就是你们,才跟踪到此。也算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吧。”刘迦此时方知果然是玛尔斯大嘴惹祸了。
他正在独自沉思,听到邓忠“咦”了一声,看着刘迦,问道:“小子,你修的到底是什么功法?真是奇怪之极。”
刘迦想了想,便给他简略讲了讲了自已如何进入修真的过程,邓忠听了若有所思,稍会儿,说道:“你修为时日尚浅,这谁都看得出来,不过你修的内容却是不可思议,又像修真者、又像悟道者,气势中又偶尔带有冥界的灵力,这却是何意?”
刘迦第一次听人说他气势中带有冥界的灵力,自已也大感疑惑。问道:“前辈,我也是前几日听阿罗讲故事才得知冥界的一些情况,怎么会与冥界有关系呢?这是绝不可能的。”邓忠听他如此肯定,不似作伪,点了点头望向崔晓雨,晓雨想到自已花了不少贼赃,不知这人会不会要自已吐出来,心中大有怯意,。
邓忠对着晓雨看了半天,问道:“那圣妖……唉,算了,这些事离我太遥远了,好奇心太重只会自惹麻烦,当我没说吧。”说完竟转身欲走。
刘迦立时追问道:“前辈,你知不知道如何回淡月群星那边?”邓忠摇了摇说道:“难说,最近不知是什么原因,大量的时空乱流到处飘移,传送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遇上,运气好的落在你知道的地方,运气差的掉在一个陌生之地,连回去的方向都找不到,我不也是在这儿呆了一些日子了嘛,难说得很。”
刘迦有些不解,继续问道:“前辈,难道不是只有无间时空才有时空乱流的吗?”
邓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虽然修为时日不多,居然对无间时空有认识,不错。道理上是这样的,但最近不知何故,冥界的无形空间四处游移,好像对无间时空产生了影响,以至于打破了原来的空间规则,不知冥界在干啥。灵宵殿那边数次派人去查,但苦于没人能和冥界勾通,也是一无所知。”
说到此,他看出刘迦一脸疑惑、似懂非懂的样子,笑着说道:“你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个初入修真的新手,纯真也算是一种可爱吧,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传送时小心些也就罢了。”刘迦点了点头。
邓忠作势要离开,忽而又转身,对着地上兀自哀鸣的众人厉声道:“这次放过你们,以后不可胡作为非,倘若再如此凶狠霸道,这天地之大,能收拾你们的人还少了不成?”
众人本以为这次势必要被这邓天君拿回仙界受审坐牢,想到此去凶多吉少,各人心中都怕得要死,突然听邓忠之语,竟似扁过以后即可以此为鉴、下不为例之意,都感意外惊喜,立时都在地下大声叫道:“明白了,明白了,下次绝不敢了。”邓忠看到这群人个个脸露怯意,也就不再追究,瞬间移开。
白玉蟾长松一口气,说道:“好小子,大家又逃过一劫,险些一起完蛋。”
辛计然说道:“老白,我说嘛,这修行路上艰难险阻多得是,祸从天降的事情也时时有之,你我修成无体元神,那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啊。”白玉蟾连连说道:“是是,说来晚辈还得感谢这无体元神啊,因为无形而藏在此处,才没被人抓住。否则以有形之体,早晚被这姓邓的捉住,那时不仅这形体难保,只怕元神也早化渣啦。”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安慰庆幸,却忘了倘若不是白玉蟾自已控制不了这收藏怪癖,又有谁会来找他麻烦?此时因果倒置,居然开始庆幸无体元神之妙,岂不荒缪?
第九章 害你而救你
邓忠离开后,众人方才逐渐从地下爬起来,刘迦见这一行人并未受重伤,不禁奇怪,非所言有些惭愧道:“遇到仙界的人,实力差距那么大,大家何必逞强?既已挨打,不如就干脆躺在地下,想来仙界高手也不屑于赶尽杀绝。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兄弟,以后切不可露富,否则杀身之祸随时不招即来。”
刘迦点点头,兀自想着自已的事情,众人经过此难,一时间都感疲惫,均在海边坐下来静坐休息,刘迦也独自坐在一块岩石上,随着海风吹拂,渐感心绪安宁。体内元神缓缓鼓荡,恰似海潮一般,有规律的起起伏伏。他在观心院中坐着,想起这两天听人说起冥界的事,心念动处,一本书已至手中,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天下诸界甚多,难以尽述,冥界于诸界中,聚善、恶二者之力,集神、仙、鬼、灵、巫等之大成,凡天下诸界有之者,冥界亦有之,凡天下弃之者,冥界亦包容之。诸界善恶二者,冥界皆纳之。又自分十八层地界,界界无形,界界无边。地藏以大法力而镇冥界诸天,广施恩泽,以渡有缘之人,曾誓地狱不空而不离冥界,是以冥界上下皆以地藏为尊。地藏之下,又有十大冥王相随左右,其间各界诸天修行高人云集,难以用门派和级别细分之,而又因诸界善恶高人时而聚之,冥界势力于诸界中,堪称极大。”
他看了半天,不大明白,也就懒得再看,开始在院中散步起来,突然想到,上次院中那条长廊尽头可至翠贤星,不知此时能否一跃而至,如果此路依然通畅,由翠贤星而返淡月,则是轻而易举了。有了此念,他非常兴奋,立时向长廊尽头处瞬移开去。
片刻,他停了下来,发现自已站在一个高处,四周有无数小湖泊,湖泊间或有森林,阳光很淡,他不知此处是不是翠贤星,但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仿佛很久很久以前,自已曾在这里住过,他心中大有好感,便在湖泊间走走歇歇,想找找那种熟悉的感知。他试着将这些景象传回观心院,但一无所获,心想:毕竟天地之大,李淳风前辈不可尽知。
突然听到小云轻声说道:“不是翠贤星,但这地方好像很熟呢。”刘迦点头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小云扑哧笑道:“嗨,那个我,我感觉熟悉,你当然也一样感觉熟悉罗,我就是你,怎么老忘。”刘迦开心地笑了笑,说道:“是,只是有时候很难把你和我统一在一起吧。”
白玉蟾说道:“这是个怪地方,详和之境,此刻又大有杀气,却是何意?”辛计然叹了口气说道:“我说老白,你也算是个乌鸭嘴了,上次说邓忠,那邓忠既来,以后还是多想想好事吧。”白玉蟾默然无语。
刘迦正在听二人对话,突然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和自已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手握一只类似长笛的事物正独自在一棵树下向天仰望。刘迦心想:好,终于遇到可以问路的人了。他急步上前,看那年轻人面容俊俏,竟长得有些似女孩子一般,他心想:这男子长得好漂亮。走到这人跟前,他问道:“请问先生,这是何处?”这人刚才一直抬头向上,这时听到刘迦的话,才缓缓将头放下来,他看了看刘迦,微微一笑,说道:“嘿嘿,最近是怎么了,胆子大的人越来越多了啊,男男女女都跑到这天幽宫来送命。”
刘迦一听,原来此地叫天幽宫,他说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跑来送命的,我是路过此地的。”他想,最近与人误会可不少,凡事先说明意图,他不想与人打架。
这年轻人嘿嘿笑道:“怪了,这天幽宫封隐万劫,一般修行者根本难以找到,还有人可以随便路过这里,说得倒像是路边小栈一般。”刘迦见他不信自已,于是又说道:“我真的是路过的,我是不小心从观心院直接跳转过来的。”年轻人一楞,问道:“什么观心院?”刘迦见他没听说过观心院,又补充道:“就是李淳风的观心院啊。”那年轻人楞了半晌,说道:“李淳风是谁?我没听说过。”
刘迦心道:我往常只要与人说起观心院,别人一般都会说起李淳前辈,可这人竟然一无所知,倒有些怪。
那年轻人问道:“那天那个蓝衣女子和你是一路的吗?”刘迦一怔,问道:“哪个蓝衣女子,我不认识,我是一个人来的啊。”年轻人点了点头,漠然说道:“嗯。滚吧。”
刘迦一楞,此人好没礼貌,居然直接叫自已滚,他刹那间体感了一下,发现竟无法感到面前这年轻人的修为是高是低,甚至无法判断其有没有修行过,正在疑惑,听到白玉蟾说道:“怪啊,这人似没有修行过一般,这种怪地方,没有修行过的人又怎能随便得到?一个没修行过的人都可以如此霸道?不怕被人给宰罗?”辛计然也说道:“也许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懵小子。”
那年轻人见他兀自在原地沉思,有些恼怒,语气有些严厉起来,说道:“我说了让你滚,怎么还在此地?从哪儿来即往哪儿去,快滚。”刘迦心中有气,叹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真的是路过,也不知这是哪儿,差不多就是迷路的意思了吧,要能找回原来的地方,我早走啦。”
年轻人一听他如此说,表情更是愤怒,斜眼看着刘迦说道,说道:“花言巧语之辈,敢闯天幽宫者,又有几个活者出去了?良善、智者又何必硬闯天幽宫?此时不滚,真的想等我杀你不成?”说话间,脸上黑气隐现,可刘迦依然此时感受不到面前这人的修为,心中不禁大感奇怪。
刘迦摇了摇头说道:“好吧好吧,我也不喜欢和人争,你不喜欢看到我,我走好好了,让你一个人在这儿看天吧。”说完转身即走,背后那年轻人喝道:“你到哪儿去?我是让你离开天幽宫,你没有听见?”这喝声仿佛已愤怒之至。
辛计然在体内叹道:“这厮无礼之极,一个凡人体质者竟然如此嚣张,若按我老文的脾气,早一脚将他踢到湖里去了。”白玉蟾也哂笑道:“若按老白的脾气,起码也得让这厮一辈子睡不着觉。”辛计然奇道:“咦,如何让他一辈子睡不着觉?”白玉蟾笑道:“把这厮变成和我们一样的无体元神,他哪有觉睡?”辛计然恍然,叹道:“老白,你还嫌咱这儿人少了?”
刘迦转过身来,一脸无奈地盯着那年轻人,有些生气地说道:“我要给你说多少次你才明白呢,我根本不知这是哪儿,更谈不上硬闯,要知道有你这种怪物在这儿,我才不会来呢。”他对这人的无礼越来越不耐烦。
那年轻人脸色徒变,杀气满布,淡淡地说道:“你真以为冥煞护法还杀不了你这臭小子不成?”刘迦一听,这名字怪,不禁问道:“冥煞护法?是你么?护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