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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迦心中稍安,他想起上次万年老妖在痛打众人时,对崔晓雨也是恩遇有加、特殊照顾,虽然他想不通其中原由,但晓雨平安,让他少些挂念,心中也不禁在想,不知这小姑娘是何来头。他转念过来,立时问道:“你们在哪儿?”玛尔斯摇了摇头:“谁知道,要知道早告诉你了。你现在在哪儿?”刘迦说道:“我此刻正在当时离开的海边。”说到此,突然晶玉盘失去了影像,刘迦无论如何呼唤,都没人出现,他心想可能众人被关押的地方环境恶劣,通话并非那么随意吧。
他试着呼唤崔晓雨,晓雨的影像没有出现,他正在诧异,突然一个人影闪至,不等他反应过来,这人已急扑而至,抱住他一阵大哭。刘迦一看,正是崔晓雨,他惊喜之余,抱住晓雨问道:“晓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这些年你在哪儿?”
崔晓雨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哥,你还没说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啊,他们被捉走以后,铁脚散人不知什么原因,单单放了我,我无处可去,就躲在这海边附近的山洞里修行,刚才突然听到晶玉盘里面你们的对话,我才知道你回来了,而且就在海边,我高兴死了。”说完,抱紧刘迦又哭又笑起来。
刘迦被崔晓雨紧紧抱住,感受到她温软体温,突然间心生一种非常真实的感受,与他对蓝沁那种似真似幻的情怀,大有不同。只是他也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想来可能于蓝沁处所得到的落寞此刻又在崔晓雨处得到安慰了。仿佛一个刚失恋的男人必须马上投入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才能尽快解脱压抑而重拾自信一般。刘迦对于自已心中这些起起伏伏、反反复复的思绪大是叹息,不知自已何时才能从这诸多自寻烦恼的情绪中彻底解脱出来。
刘迦好不容易才给崔晓雨解释清楚自已这一百多年去干了些啥,但有些不好意思提到蓝沁的名字,只是说救了一个人的命,崔晓雨也不想多问,只要刘迦在身边,她心中就无比安定,其他诸事不愿多想。
俩人花了好半天才在相互倾诉中安静下来,刘迦给瞻南山介绍道:“瞻大哥,这是我妹妹崔晓雨。”瞻南山神色一惊,望了望崔晓雨,又望了望刘迦,半晌才说道:“幸会幸会,在下是冥界三千冥煞护法之一,瞻南山。”崔晓雨只是点点头说道:“瞻大哥好。”便不再说话。
刘迦听了瞻南山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向瞻南山问道:“瞻大哥,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冥界居然有那么多像你这般厉害的高手?这三千冥煞护法中,你排行第几?”瞻南山解释道:“我排行一千七百多名,因为我长期在界外,对外面环境熟悉,所以卞城王决定让我来陪兄弟的。兄弟,这大千世界,比我厉害的高手又岂止亿万?而且冥界集中三教九流、诸界各色人等,大善大义者、大奸大滑者,遍地皆是,修为境界高低差距甚大。行善的,不亚于累世成佛者,施恶的,不殊于万劫恶魔,是以冥界乃诸界中最复杂、最混乱的世界,但也是最包容、最随意的世界。”刘迦摇头大叹不可思议。
刘迦向崔晓雨问道:“你知道老玛他们关在哪儿的吗?”崔晓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离开没多久,阿罗就带着不少人来了,非所言大哥他们说得不错,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带来的人里面有几个好厉害,不亚于那悟苦老仙,一下子就把我们捉住了,可不知为啥那叫铁脚散人的散仙说是认识我家里面的人,看在家人的面子上放了我。我也搞不懂是啥原因。”
刘迦奇道:“你家人?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崔晓雨摇了摇头,神情大为落寞,低着头说道:“我是叶原重师祖在外面捡来的孤儿,我没父母的。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说。”刘迦心中一凛,想道:以后只怕要问问叶原重,可能从他处能得到一些关于崔晓雨身世的情况。
他想起上次在商庐找到摩巫氏的办法,立时在体内宇宙中模拟苍渡衡星,很快发现这星球中有两百多个点都有相当强大的能场透出,但大部分不能确定是人还是物,只有其中十几个能场相当强大的点位透出生命气息,他大概确定了方位。然后对瞻南山和晓雨说道:“我确定了十几个地方,但不知是哪一个,我们只有一个一个地试试。”
瞻南山道:“兄弟,刚才你不是提到一个叫阿罗的人吗?我们把此人捉住,拷问之下,自能得知。”刘迦一怔,这人倒和明正天、李照夕等人一样,机智老辣,不禁笑道:“不愧是诸界中最复杂的冥界出来的人,比我聪明多了。”瞻南山笑道:“兄弟过奖了,只不过为兄的习惯了做事直接点,不太喜欢绕来绕去的,甚是麻烦。这阿罗厉害吗,是个什么修为?”他已惯了刘迦的随和与简单,自已也放开主仆之别,心情大为轻松。
刘迦大概给他说了一下阿罗的情形,然后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小子。”他心中想道,平时叫人“小子”多少都有骂人之意,但唯有叫阿罗为“小子”是名副其实的,因为他现在年纪长相确实是个小子。
瞻南山呵呵笑道:“兄弟,哪有那么麻烦,我听你说这阿罗从前也就只有两千多年的修为,且尚未应劫化虚,连散仙都算不上,不劳兄弟出手。兄弟只需要告诉我此人所在位置,我立时去将他拿过来。”刘迦一听,惊喜交加,不禁笑道:“哈哈,我忘了瞻大哥的修为,以你之力拿阿罗自然是轻而易举。”说完他便详细地描述了般龙寺的位置,瞻南山立即消失离开。
见瞻南山走了以后,刘迦一时没事,正好和崔晓雨聊起天来,这才知道当时阿罗带人来抓走众人时的情形,他听说当时追来的人中有两个都是散仙修为以上的人,心中不禁暗暗担忧。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只见瞻南山手中已提着一个人出现在面前,刘迦一看,正是那个莫名其妙重生为小孩子的阿罗,不禁大笑道:“瞻大哥手脚真是麻利,这阿罗修为尚在明正天之上,瞻大哥居然可以手到摛来,全不费功夫,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瞻南山笑道:“这厮当时正在房中静坐,我一到即将他经络封住,所以快得很。”说话间,手指轻扫处,已将阿罗经络解开。刘迦心想,儿时看书时,看到《三国演义》上关云长对曹操说,张飞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人头,如囊中取物,这瞻南山今日片刻间将阿罗拿来,就算不是在百万军中囊里取物,只怕也不亚于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之速了,心中不禁暗暗叹服。他岂知以瞻南山这等修为,不说百万军中取上将人头,只怕要毁掉那百万大军也只在谈笑之间,毕竟仙凡殊途,难以类比。
这阿罗被人莫名抓住,心中火气正旺,经络即解,立时扑向瞻南山,瞻南山伸手掐住他手腕,劲力透处,阿罗已摔在地上,他兀自不服,欲待再起来,瞻南山一脚踏在他肩上,一股大力压得他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此时方知与对手功力差距太大,便不再抵抗,正想开口问是为了何事要抓他,转眼看见刘迦,嘴巴大张之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刘迦蹲在他面前笑着说道:“臭小子,你把我兄弟们弄到哪去了?老实说出来呢,放你一马,不老实呢,这瞻大哥可是从冥界来的,折磨人的招数可不少哦。”阿罗正要开口大骂,突然听说抓他的人是从冥界来的,望着瞻南山,心中大骇不已。
这阿罗心思转得极快,心想,此刻既为板上鱼肉,不如一切招供,把这几人引到铁脚散人处,一网打尽,也算是功劳一件,搞不好铁脚散人高兴之下,又能送几件宝物什么的。于是他振作精神道:“这简单,我带你们去好了,铁脚散人一直在找你,我帮他找到你,也算是功劳一件。”刘迦一听,此人居然有话直说到这个地步,不禁叹道:“小子,你也是奸滑之人了,我偏不让你得逞,我们自已去。”阿罗笑道:“自已去也行,我无所谓,你们去了免不了要打一架,神仙打架,凡人糟殃,我躲还来不及呢,何苦参和进去?”
刘迦一听,不禁哑然,这人机灵之极,不管去不去,他都有应对法子,刘迦拙于与人争辩,虽然心中有气,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阿罗看到他不说话,又笑道:“你也别生气,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没脾气的人,要杀我呢,你下不了决心,说到折磨我呢,这位兄台肯定能做到,你做不到。反正你问啥我都全说出来,不如你放了我,自去找你朋友,我保证决不通风报信,就当啥事没发过一样,咱从此两不相欠,如何?”
刘迦一听,哑然一笑,说道:“呵呵,你也算是江湖上的老油条了,把这事拿得这么准。我确实是个没脾气的人,不过却不能马上放你,万一你撒谎,到时候又找不到你怎么办?我还没那么傻。”说完对瞻南山说道:“得想个法子,把这小子先放在一个地方关起来,等咱们办完事再放了他。”瞻南山笑道:“这还不容易,把他先放在崔姑娘前些日子独自修练的山洞中,封住他经络,再上几层禁制,到时候办完事再来放他。”说完,瞻南山转头向阿罗说道:“小子,如果我们失陷了,回不来了,你就自已想办法冲开经络、破掉禁制出来吧。”
阿罗大惊道:“你们还要封我经络?如果你们真回不来了,我要是长时间冲不开经络,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刘迦笑道:“所以呢,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我们凯旋而归,否则你以后的日子也漫长而痛苦啊。”
阿罗脸色一阵惨然,本以为自已算计好了如何脱困,没想到瞻南山出自冥界,世间最险恶、最阴毒的事早见过千万遍,哪会上他的当?阵阵悲哀之余,想来自已能做的也只有祈祷铁脚散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之余,这帮人能凯旋而归了,但转念想到这帮人里面也不乏有几个凶狠角色,倘若真的凯旋而归时,自已免不了还有罪受,不禁大是后悔为了讨好铁脚散人而得到几件宝物,这个代价未免太不划算了。
第二章 妖女玩游戏
刘迦向阿罗问道:“我朋友关在什么地方?”阿罗一脸无奈地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铁脚散人他们就在海对面的南加度国,他和真虚子现在是南加度的座上贵宾。在皇宫大院内有他们专门的据点。”刘迦想了想问道:“他们那边有几个散仙?”阿罗叹道:“以前还有一个独来独往的悟苦野仙,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其他的都是修真者。”
刘迦问明白情况以后,示意瞻南山将阿罗的经络封住,他看到阿罗在瞻南山面前几无反抗能力,一方面叹服瞻南山修为,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好笑,转过身对阿罗说道:“呵呵,你别说,对付你,有时候还真的觉得自已在虐待儿童,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过去,我还真下不了手。”阿罗黯然摇头。
两人走出洞后,给崔晓雨说明了情况,正准备一起离开,瞻南山突然说道:“兄弟,我险些忘了,这东西还给你。”刘迦转身一看,只见他手中正握着当日从自已处夺下的化神剑,想起往事,不禁大为感概。他手中接过这把如水一样的宝物,想到也许片刻后,就有一场厮杀,心中思绪翻腾不已,转念又想到那些依然被困住的朋友,心中豪气顿生,一股杀气也跟着涌上心头。这是他自从万风原后,第一次拿着长剑这么近距离地与晓雨相对,此刻心中杀气升腾,突然间只见崔晓雨一声惊呼,整个身体向着剑刃扑了过来,刘迦大惊,已来不及将剑拿开,心念动处,整个长剑已没入元神。
他扶住花容失色的崔晓雨,急问道:“晓雨,有什么事这么惊慌?”崔晓雨兀自喘着气,拍着胸口说道:“那剑,刚才突然间产生了一股好强的引力一般,好像要把人吸过去似的。好可怕。”刘迦不解其意,望了望瞻南山,瞻南山欲言又止,表情甚是古怪,刘迦对瞻南山说道:“瞻大哥,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你知道我的性格,宁愿听别人给我说实话也不喜欢别人这样瞒着我。”
瞻南山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好像问题不在剑上,而在兄弟所修为方式上,这可能和剑惑有关吧。”刘迦大为奇怪,立时问道:“剑惑,什么剑惑?”瞻南山表情有些古怪,想了想说道:“兄弟有所不知,有一种特殊的修为方式,剑拿在主人手上的时候,能对一些生命体产生诱惑,比如修行者如果本身有妖界的灵气,而且修为又比持剑者低的话,只要持剑者心中杀气升腾,那剑便有一种无形的诱惑力,会使妖灵者自动撞上剑刃的。”刘迦心想,为何上次那万年老妖就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但转念立时明白,万年老妖的修为岂是自已能比的,差得太远。
崔晓雨转过身来,一脸不愉快的样子盯着瞻南山,说道:“瞻南山,为什么你也说我是妖,我可是真正的修真者。”刘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