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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缤纷,可谁也没心情去欣赏这宇宙奇景,倒是阵阵危机感越来越将所有人的心提至胸口,毕竟这“玄囚”阵位在此刻尚是大阵中受力最少的地方,众人已大感压力,不知中央地带会是如何恐怖?
就在此刻,远处星空中突然金光急闪,刹那间一道宽阔的光圈已将那黑洞星球围住,竟像是那星球有了自已的一道光环一般。刘迦突然听到大脑中小云急道:“哎呀,那肯定是忤作秀二人启动他们的阵法,把星河中的能场聚集到黑洞星球四周了呢。”刘迦心中一凛,暗道:终于动手了。忽然间远处又是阵阵紫光急闪,瞬间又出现一道更为宽阔的光圈,这紫色光圈竟围在那金色光圈外面,一个星球片刻间竟被两道大型光环环绕,煞时好看。
刘迦一楞,正要开口问小云,小云已急着说道:“外面那个那肯定是玄穹他们的光圈,肯定是的,因为这紫圈一启动,我立时就感应到那天玄地黄阵在收缩呢。”刘迦想了想,说道:“那玄哥他们好像慢了一步,是吧?”小云叹道:“是啊,那忤作秀二人毕竟要历害些。”
正念及此,突然整个阵法大动,一丝掏心挖肺的感觉从众人心上一掠而过,似乎四周整个大阵的能场都要被吸至两个光环处一般。所有人尽皆颤栗,明正天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岐伯惊道:“这大阵是不是要崩掉了?”一时却无人知道是何原因,好在这感觉一触即逝,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只见那金环突然色光大盛,外面那紫环似乎抵挡不住对手强大的冲击,立时消散。刘迦心中大惊,没想到那紫环如此脆弱,一击即散。正在着急时,又是一股能场透心而过,这穿心透体的感觉立时让所有人心中一片空虚,就像内脏突然被人掏空了一般,众人均惊呼道:“哎呀。”但与上次一样,这感觉也是刹那消逝,一群人尽皆茫然恐惧。只见紫环再次成形,又将那金环围住。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靠得更近,两个光圈之间距离更短。
刘迦体内白玉蟾紧张道:“这两个大阵的战场原来就是在这黑洞星球所在处,那金环似在保护黑洞,那紫环又似想破坏那黑洞,这两个光环只要一发力,这四周能场立刻都会被聚集过去,这感觉太难受了,老子像要被人拉出去一般。”辛计然也有些紧张道:“好像是这个理。不过外面的紫环好像有些奇怪,居然被一击而溃,就算再次聚形重来,不也一样被击溃吗?不知这玄穹在想啥?”
正说话间,只见那金环已再次将外围紫环震散,自身也再次缩小,竟似越来越靠近那黑洞星球。这次紫环没有急着再次聚集,刘迦不禁有些奇怪,他转头看了看黄龙,这老和尚正紧闭双眼、脸色铁青地盘着腿,眉头微皱,似乎偶有忧虑。
他看了看四周,此刻“天囚”阵位所受压力尚不致于将众人击溃,除了玉灵子身形有些不由自主地晃动之外,其他人均无大恙。他正要转身继续看那黑洞,突然想到李照夕的修为在这群人中应该是最弱的,何以他也安然稳坐,竟似比玉灵子更能承受压力一些。他看着李照夕,仔细想了想,立时莞尔。这李照夕自知修为不如众人,早将自身方位调整至黄龙身后,用这棵大树替自已遮阴,同时也在自身四周布下一个用以卸力的小阵,只不过这阵法作用有限,只能卸去小部分能场压力,但就算这样,他已能在强大的压力下安如泰山了。
刘迦忆起上次吃的圣果,立时从观心院内拿了一粒出来,分出三分之一,对着玉灵子叫道:“玉灵师兄,张开嘴。”说着将手中圣果对着玉灵子晃了晃。玉灵子正被大阵压力折磨得焦头烂额,刚才的大力牵引更让他浑身上下坐立不安,险些晕阙。此刻一见圣果晶莹惕透、灵力微闪,知道是大补之物,心中狂喜,立时把嘴巴张得老大,作势迎接。刘迦微微一笑,指力稍透,圣果已向玉灵子大嘴飞去。眼看这圣果就要一指入洞,半路上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竟将此果截下。刘迦一怔,只见岐伯两指夹着圣果,微笑道:“这玩意儿猛得很,玉灵兄受不了。”说着将此三分之一圣果再分为两块,一粒弹入已等候多时的玉灵子口中,一粒已顺手送入自已嘴里。玉灵子刚服下此六分之一圣果,立感醍醐灌顶,百脉清爽,脸色黑中透红,精神大振,连呼“好兄弟”。一旁岐伯也轻声笑道:“好东西,爽。”
刘迦笑了笑,正要转身,突听玛尔斯和齐巴鲁同时叫道:“小白脸,这算啥意思?厚此薄彼,有这么做兄弟的吗?”跟着明正天也急道:“大哥,敢情也给我一些。”非所言等人虽碍于脸面不好开口,可见那玉灵子吃了此物后,竟有如此立杆见影的功效,却也是神色慌乱、大露艳羡之情。刘迦咧嘴一笑,将余下圣果全部取出,与众人分而食之。顷刻间,这群人个个疲态尽去,眼中精光四溢,浑身劲力鼓涨,凶相毕露、悍然凶猛,仿佛这区区阵法能耐我何,就算忤作秀二人亲自,势必也能三下五除二地将其扔至冥界,万劫不得超生。可见圣果良美,虽能振作精神、提高修为,却也不能随便乱吃,让人兴奋过度、精神异常之余,倘真做出非理智的事来,与那凡人吃了摇头丸有何区别?
刘迦转头过来,发现远处黑洞星球外围的紫色光圈已然再次出现,但很快又被金色光圈震散,但与上次一样,这紫环似乎并不急着重聚。可每当金环一展异光,紫环立时围至,但又与前次一样,再次被震散,如此反复不已。这样来回了数次以后,金环似乎也安静了下来,只是停在黑洞星球的外围,不再有所异动,而紫环也就不再出现,一时间大阵中央竟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这数次你来我往的争斗中,众人体内元神均感巨大折磨,那撕心裂肺、失魂落魄的失神眩晕,一次比一次强劲,每次袭至,众人都不由自主地齐声惊呼,仿佛完全无法控制自已的身体一般。此刻大阵忽而平静,且压力不再增强,均大松一口气,只盼双方争斗尽快结束。非所言在一旁叹道:“这天囚位该算是压力最小的阵位了,竟然也这么恐怖,倘处在阵中,大家只怕早被撕碎了。”众人尽皆有此感叹,一时间七嘴八舌,大吐苦水。
而此刻,那黑洞星球似比刚才旋转得更快了一般,同时也在越变越小的过程中,渐渐成形,似乎很快就要显现出一个普通星球的样子来。
突然玛尔斯嘿嘿地笑了起来,众人不知他为何得意,正要相询,突听岐伯骂道:“看懂了就说出来,别在那儿傻笑。”
玛尔斯笑道:“看样子那金环是想把黑洞星球围起来后,按阵中所设置的机制来改变那星球。”齐巴鲁苦笑道:“这就是你看懂的?你才看懂啊?”
玛尔斯摇了摇手,示意别打岔,继续说道:“胖仔别闹,还没说完呢。那紫环开始的时候呢,肯定是想破坏金环,让它这如意算盘就此落空。可现在看起来,那紫环由于启动时慢了一步,再加上所聚能场似乎不如那金环强大,所以每次交手都被金环震散。”说着他环顾四周,见众人都急着听他往下说,大为开心,添了添了嘴唇,吞了一下唾沫,继续说道:“那紫环想来想去,一时间也明白自已无法震散金环,于是便改了作战策略,不和那金环硬拼。只是每当金环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那紫环就出来干扰,让那金环每次都无法安心做事。你打跑我没关系,但你一想有所动作,我就来打岔,看你如何做得下去。这么反复数次后,那金环也明白对手的狡猾了,是以干脆停了下来,定是在想什么办法,看看能不能彻底排除这干扰。所以现在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众人一听他如此解释,方才恍惚大悟,一般人只见金光闪耀、紫气升腾,这宇宙奇景看起来甚是欣心悦目,在战神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斗智斗力的生动景象。岐伯叹道:“老玛,这打仗的见识你确有过人之处,非一般人所能比拟的。”玛尔斯摇头晃脑,得意非凡,极为开心地说道:“老子从小到大,大小征战数以万计,这小小鬼花样哪能瞒得过我?嘿嘿”
刘迦体内白玉蟾也接着赞道:“这玛尔斯虽然嘴大无脑、惹是生非,但有此见识,却也不能算是蠢猪,最多只能算是半只蠢猪了。”刘迦心道:我当初之所以一听他自报其父子姓名,便知他是战神,也是因为凡间流传的关于他的那些战争故事太多,但直到此刻,才知他在战争方面的认知确实非凡,倒也名副其实呢。
众人正在赞叹,忽听黄龙笑道:“这小神还有点见识,那依你之见,忤作秀二人会如何走这下一步棋?”玛尔斯一听黄龙这等高手也如此相问,顿感脸上增色,信心大起,当年威风立时重回眼前。他心态既变,刹那间连神态表情都异样起来,一时竟变得深沉忧郁,双眼凝视远方,严肃无比,便如一个运畴帷幄的元帅在沉思一般。
岐伯一巴掌从他后脑勺拍了过去,大怒道:“你以为你是主角啊?别做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让人瞧着恶心,有什么话就快说!”齐巴鲁也跟上一巴掌骂道:“这段时间没叫你玛小白脸,你就以为自已是个人物了?我佛爷爷问你话,还不赶快回答?快说话!”
玛尔斯被两人打醒,立时回到现实中十分之一战神的情绪里面,一脸委屈,苦笑道:“我郁闷了这么些年,难得有此机会回忆一下当年的威风,难道你们就不能体凉一下?再这么下去,我真会当自已是个凡人小子了。”黄龙呵呵笑道:“有此见识者,就算是凡人,也必是姜公垂钩,早有腾达之日,何恼之有?”
玛尔斯一听黄龙如此赞叹,立有知已之感,赶紧说道:“老和尚,您老人家修为甚高,我是很佩服的,哪像他们如此短见?”说着眼睛看了看大阵中央,继续道:“依我之高见呢,忤作秀那两厮现在肯定大为后悔,当初他看不起玄老大你们几个,没想到大家能布下与之相抗衡的玄天地黄阵,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麻烦。否则在事前先灭了你等,没人干扰之下,早把一切搞定了。”
白玉蟾在刘迦体内摇头苦笑:“咱骂人习惯用这’厮’字,那玛尔斯干脆直接称忤作秀二人为’两厮’,倒颇有创意,不知他如何想得出来?”辛计然叹道:“没文化的人就这样,这玛尔斯哪知我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随便学了个’厮’字就如此猖狂,倘真遇上那些学富五车、下笔万言、博闻强记之辈,怕不羞死?”白玉蟾一楞,结巴道:“文老,这下笔万言之辈,说的就是你老人家,是吧?你不是高兴起来就喜欢写点什么的吗?”辛计然恼道:“老白,你这人就这毛病,啥事都要乱认真,就算我的话确有所指,你自个儿心里有数也就行了,何必定要说出来?这做人越上年纪越该是通晓世情,你也一把岁数了,如何倒像个小孩子一般?”白玉蟾一怔之下,恍然大悟,大叹自已太不识趣,立时连声道歉。
黄龙听到玛尔斯此语,也点头道:“是这个理,那忤作秀二人有此困境,多少也是因为其大意之故,否则哪能给阿玄如此布阵良机?但他此刻既明其理,怕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玛尔斯嘿嘿笑道:“是啊,本来呢,他现在最好的做法是亡羊补牢,立时发威干掉老和尚你们几人,把这背后捣乱的人给清理了,然后悠闲自在地慢慢玩。可现在这两边的大阵交错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处处都是陷井杀机,谁敢乱动?只怕这一动,尚未看见阵后的人,自已倒先没命了。除非他这阵中还有其他变化,先别管那黑洞星球,趁那星球尚未有大变化前,集中力量将大家一口气干掉,否则两边都只能这么无所事事地呆下去,那星球转眼间就要成长起来,失去这机会,他这大阵也就没了作用,咱们也就算赢了。”
刘迦体内白玉蟾呵呵笑道:“那玛尔斯一惯乌鸦嘴,只怕此事就要发生了。”话音刚落,突然大阵巨烈震荡起来,只听黄龙高声道:“大家伙当心。”玛尔斯和白玉蟾同时叫道:“瞧瞧,被我说中了是吧?”两人异口同声,但意思却大不相同,前者想表达的是:那对手如我所料,果然准备干掉众人;而后者想说的却是:那乌鸦嘴果然灵验非凡。
顷刻间,大阵中景象立变,那黑洞星球外围的金环已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众人四周的能场连线猛然色光大作,竟在一瞬间连变数十种斑澜,阵阵杀气竟从这连线之间已然透向所有人的神识体感,众人大惊之下,立时反应过来,这刹那间已到了决战关头,个个将真元力护住全身,准备应战。
就在这风云突变一刻,一股高达数百米的金光已然袭至,巨大能场随着金光闪耀已排山倒海地袭至“天囚”阵位。众人大惊,这攻击竟在眨眼间就出现,全无由远即近的过程,来不及发力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