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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我和贤宇站在原地,一脸讶然。
第17章 睡裙惹的祸
慈善行的活动进入尾声,明天一行人便会转往贵阳市,然后准备打道回府。
今晚是在贵州小镇留宿的第二晚,也是最后一晚。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原本属于浩林的房间,想着此时此刻隔壁房里,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床上同床共眠的情景,嘴角浮上一丝忍俊不禁的坏笑。
我摸出手机,给贤宇发送了一条信息:你此刻感觉怎样^_^
很快有短信进来:感觉很痛苦!你要不要出来安慰我一下?
我回复:好!5分钟楼下见!
我走到楼下的时候,贤宇已经到了。街灯昏暗的光晕,将他的背影拉得越发颀长,我调皮地一脚踩上他的影子,欢快地叫道:“咸鱼!”
贤宇苦笑着哀叹了一声。
想到浩林早上充满男子气概的发号施令,再看着面前一脸委屈的贤宇,我心情大好。被他捉弄过无数次的我,看来终于有了雪耻的机会,我挤出一个小人得志般地贼笑,“你不要摆出一副小媳妇的扭捏相,好不好?陈浩林不会霸王硬上弓的!”
“啪!”我的头上挨了一记重重的暴栗。贤宇嗲怨道:“死丫头,罪魁祸首都是你!”
“呸,明明是因为你的乌鸦嘴!在贵阳的时候,你未卜先知,说我和猪睡,结果昨晚我就真的和猪睡了!你还说…说什么来的…”
我故意挠挠头,作出苦思冥想状,“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还说睡猪圈,所以今晚你就要睡猪圈!哈哈哈…”
贤宇不理会我的嘲笑,而是语气酸酸地说:“陈浩林为了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打趣说:“你嫉妒啦?”
他不甘示弱地挑挑眉,得意道:“不嫉妒,反正我昨晚和你睡过了,他睡不到你,只能和我睡!”
我没好气地回敬他:“睡!睡!睡!你们男人就知道睡!”
当我和贤宇热火朝天地拌嘴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对贤宇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浩林,有事么?”
“你在哪里?”浩林在电话另一端发问。
“我在房间啊,我已经睡了。”我骗了浩林,顺便顽皮地向贤宇眨眨眼睛。
“筱舞…算了,没事,你好好睡吧。”浩林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有多言,挂断了电话。
合上手机,我和贤宇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而事实上,浩林对我的紧张,让我既感动又心酸,我只是此刻不想在贤宇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在意。
“真讨厌,搞得好像我和你偷情似的!”我嘴上埋怨道。
贤宇却吃味地说:“他定是以为我出来找你了,才故意查你的岗。”
我嘴硬,“胡说,他分明是牵挂你,看不到你便胡思乱想。”
许是因为浩林的电话扰乱了我的心神,面前的一切变得索然无味,我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咸鱼,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回到房间,我连衣服也懒得换,一头栽倒在床上,梦呓般地呢喃着:“浩林…浩林…”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招待所门前集合。我看着浩林和贤宇一前一后、面色铁青地走过来,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把贤宇拉到一旁,关切地问:“你们怎么了?”
“陈浩林说他要和我们一起回上海。”贤宇面露无奈。
“什么?!他去上海干什么?!”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让我无法淡定。
贤宇眉头紧锁,“不知道,他说他有公事。”
他顿一顿继续说:“但我觉得他是因为你。”
爱有多深,痛亦有多深。浩林,纠缠无益,难道你不明白?这段孽缘只会令我们伤得更彻底。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再有转圜的余地。
所以,上海,他去定了。
回贵阳市区的路上,我依然和贤宇坐在一起,而浩林坐在离我们较远的位子上。一路上,我心不在焉地望着车窗外的景物出神。
贤宇拍拍我的手背,轻声宽慰,“别担心,有我在。”
我点点头,不想说话。
贤宇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他昨晚和我说了你们的事情。”
浩林以前最不喜欢别人打探有关我们的事情,因此我满面狐疑地问:“他和你说这个做什么?”
“他对我说,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女人。”贤宇的口气铿锵有力。
我若有所思道:“我以为他不会这样沉不住气。”
这是我第二次听浩林如是说,第一次是对耀轩,这一次是对贤宇。一向志在必得的他,唯有在感觉失控的时候,才会口不择言地放狠话。
“他害怕我抢走你。”贤宇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哀声道,不知说给贤宇,抑或说给自己听。
其实,浩林不明白,我和他之间横亘的,从来不是耀轩,亦不是贤宇,而是施婷。也许,现在还多了一个黄梓祥。
“如果他能为你解除婚约呢?你们可能在一起吗?”贤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问出这样一句话。
“已经不可能了。”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赶到贵阳机场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们匆匆办理了登机牌,排队等待安检。
由于贤宇的行李里装有摄像器材,安检的过程格外麻烦。海关工作人员示意他将行李完全打开,一件一件盘查,我和浩林只能站在候检区的黄线后等候。
海关工作人员从贤宇的行李中翻出一个半透明的塑胶袋,打开之后,竟然掉出两条睡裙!我的目光被吸在镂空的丝质睡裙上,挪不开眼,因为那睡裙分明是我的!
我暗叫糟糕,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昨晚换房间的时候忘记装进行李一起带走。
浩林显然也看到了那两条睡裙,他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因为那是他送给我的名牌货,他不可能认不出来。我不敢看浩林的眼睛,低垂着眼睑偷偷瞄他,只见他的双手握拳,骨节发白。
浩林忽然抢在我前面通过了安检,被卡在候检区另一端的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个箭步追上先行一步的贤宇,二话不说就重重地给了贤宇肩头一拳。
贤宇猛然间挨了一记狠拳,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他怒吼:“陈浩林!你发什么疯?!”
“她的睡衣为什么在你那里?!”浩林厉声质问,并准备再出拳。
此时有好事的旅客向他们围拢过去,一边看热闹,一边指指点点。已经冲出安检区的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用力把两人拉开。
“哇哇…”看着怒目相向的两张面孔,我突然失控地大哭起来。
我应该怎样解释?一路上我始终小心翼翼地淡化着三个人尴尬的关系,不想触怒浩林,亦不愿刺伤贤宇,疲惫至极且心力交瘁的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我已然无暇顾及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形象,任泪水在脸上狂飙,我断断续续地抽搐,“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求你们…”
直到哽咽地说不出话,我捂住脸,狼狈地蹲在地上,咸咸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去。
许是被我崩溃的样子吓到了,愣在原地的两个男人终是没有再出手。估计不会再有火爆的场面出现,围观的人群才一脸意犹未尽地渐渐散去。
一双温热的大手扶着我站起身,轻柔地帮我拭去满脸的泪水,我红肿着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贤宇,他一脸忧郁。
我抿了抿嘴唇,想要开口解释睡裙的事情,毕竟在小镇和他同床共枕的那晚,我不是有心骗他说自己忘记带睡衣的。但我的话未出口,贤宇就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他都明白。
我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浩林,他没有避开我的目光,但也没有走上前来安慰我,他倔强又骄傲的神情,却让我的心溢满疼痛。
贤宇看看我又看看浩林,正欲松开扶在我手肘上的大手,却被我反手拉住。我把目光从浩林脸上移开,沉声道:“不要管他,我们走。”
言毕,我紧紧牵住贤宇的手,转身向前走,他回头看向浩林的方向,犹疑了一瞬,终是没有松开我的手。
一股寒意自背脊而上,我脚下的步子微顿。如果我的后背长了眼睛,此刻一定可以对上浩林愤怒且受伤的眸子。我的全身犹如虚脱了一般,不停地冒出冷汗,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但我始终紧攥着贤宇的手向前走,我无路可退,亦不能回头。
“对不起,早知道我刚才应该找机会把睡裙还给你的。我也是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在衣柜里面发现的,本来还准备借机捉弄你一下,没想到…唉!”贤宇歉疚地说道。
连累他平白无故吃了一拳,原本该道歉的人是我,“不能怪你,是我先骗你说自己忘记带睡裙的。”
“你是对的,如果我是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是不会穿得那么…”他孩子气地歪着头,似乎绞尽脑汁在想应该用什么形容词。
我的嘴边挂上一抹温暖的笑意,“贤宇,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他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祸害,立刻恢复了一贯的浪荡不羁,“不过我真想看看你穿上性感睡裙的样子,肯定很妖艳很诱人,说不定我忍不住就…”
“死咸鱼…”我恨恨道。
第18章 欢爱久违了
回到上海已经两天了,自从在贵阳机场大闹一场,我和浩林再也没有讲过话。即使是在飞机上相邻而坐,亦无视无言。飞机一着陆,我和贤宇便同他分道扬镳了。我原以为他是为我而来的,但同在上海,他却不曾与我联系。
两天来,我的精神恍惚,不时作祟的杂念,若有若无地提醒着自己,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弥散着他的气息…
中午时分,我点了一杯拿铁,独自呆坐在公司楼下的餐厅,等贤宇一起吃午餐。
再次从手袋里掏出手机,久久失神地凝视着屏幕上闪烁的小字:舞,我明天回京,今晚想见你…——浩林。
从早上到中午,短短的几个字,在我的心头敲起涟漪,无法散去。我心思飘渺地看了千百次同一则短信,依然无法正常或理智的思考。
见,或不见,犹如一道茧丝紧缚在喉间。也许相见与否,结果都是殊途同归,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到以前相爱的日子。既然如此,何必徒增伤感?
可心底开裂的一隙渴望,逐渐扩大,直至把自己完全淹没。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如果结束是一种惩罚,那么便再相见一次,算是给自己最后的慰籍。
我心乱如麻地在短信回复框里打打删删,最终写下“好的”两字。
然而,倘若能够预料到这次的见面,竟然成为另一场噩梦的导火索,无论如何,我都会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渴望和怀念。
刚刚按出发送键,贤宇已经在我在我对面落座了。我慌乱地把手机握在手心里,似乎紧紧握住什么秘密一样,直到掌心里汗津津的。
“筱舞,你今天生日准备怎么庆祝?”贤宇笑嘻嘻地问我,丝毫没有留意到我的张皇。
“那个…今天晚上我有些事情…”我吞吞吐吐道。被浩林搅得心神荡漾,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贤宇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浪荡,“你不会是去偷情吧?”
“你别乱说!”我急道,却心虚地低下头。
“快点叫东西吃,饿死了!”他不满地嚷嚷着,故意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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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了按心口,强压住随时可能跳出喉头的心脏,轻轻按响了酒店房门的门铃。
“叮咚”两声脆响之后,一张赏心悦目的俊脸出现在面前。紧接着一只大手毫不犹豫地将我的身体扯进房间,“筱舞,生日快乐!”
我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已经伸到我的眼前。
“给你的。”清朗而温柔的男声在耳畔响起,伴着浩林鼻息间喷出的丝丝热气,我的耳朵痒痒的。
我轻轻向后退了一步,没有接过盒子,“浩林,不要这样。”
他捧着淡紫色小盒子的手依然倔强地伸在我的面前,没有退缩的意思,“筱舞,我来上海,就是为了给你过生日的。”
坚定如他,强硬如他,我无尽的委屈和酸楚,在他面前,都溃不成军。如果需要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爱他。
精致的首饰盒在房间淡黄色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我轻轻接过、打开,一条耀眼夺目的项链静静地躺在缎面上,心型吊坠的中央缀着一颗亮闪闪的钻石,晃得我睁不开眼。
“喜欢吗?”浩林的双臂不知不觉从我身后绕上来,搂住我的细腰。
尽管这并不是浩林送给我的最贵重的礼物,但铂金吊坠上镌刻的L&W,昭示着他对我的心意。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