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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儿我去问过,”宫宸叹了口气,他还是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有倾向性的:“黄继龙确实想带着周姨走的,但是乔家村被攻下的那天晚上,黄继龙还没到,周姨就被其他人放走了……你也知道周姨以前和不少的高官都有关系,他们怕周姨泄密给黄继龙。我觉得,要不是周姨自己聪明,她可能直接就死在乔家村了。”
“放走我姨妈的,是陈鹏的人么?”端掉乔家村,黄家的功劳最大。和黄家明争暗斗的陈鹏,他怎么也不能让黄继龙太得意了:“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其他什么人能做到了。”
宫宸又一次的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去黄家也只是专门问周姨的事儿,其他的问题我也不方便参与。”
“姨妈的后事呢?是怎么办理的?”我又问。
“是我帮着办理的,和你妈妈葬在一个陵园里。”宫宸的脸色又黯淡了几分:“周姨的妈妈也去了,除了和我道谢她就没说别的。老人家的年纪也大了,受的刺激不小……黄继龙也有去,整个葬礼上他哭的是最惨的。”
听宫宸嘴里说黄继龙的名字,怎么都有些别扭。而突然得知姨妈的死讯,我又多了一丝无奈。想想姥姥,她肯定是无法承受了。不管姨妈做了什么,那终归是她的孩子。陵园里葬着她的两个女儿,也够催人心肝的。
我深吸了口气:“人生,真是好无常啊!”
到了家,我又掏出电话打了过去。电话能响了两遍,这才有人接听。我礼貌的问这里是哪里,而电话另一端的人却很不耐烦的回我:“这里是x城男子监狱。”
还没等电话里的人问我什么事儿,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男子监狱里,我会认识的人只有黄家赫一个。
而此时此刻,我并不想和他说话。
我慌里慌张的将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全部删掉,宫宸买完东西进屋刚巧看见。他奇怪的问我在做什么,我也只是撒谎说为了防止移民局的人查我的通话记录……可我心里清楚,我是害怕自己忍不住想要打给黄家赫。
虽然电话记录被我删掉了,但那八位的电话号码却深深印在我的心里。长久以来对黄家赫压抑的想念和爱恋,经过这通电话就像是加入了催化剂一般,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因为移民局会走访邻居来确认我和宫宸关系的真实性,所以我们两个不得不像夫妻一样住在一起。即便是我和乔安山宫宸没有实质性的亲密关系,但如此频繁的换男人,实在是太考验人的心里极限了。
哪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仍旧觉得自己心里上过意不去。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安年成送给乔安山的,要是让宫宸搬来和我一起住肯定不合适。幸好宫宸在当地租了个房子,不然的话我大个肚子去住酒店也不好……为了我名义上的第二任丈夫乔安山的婚礼,我和宫宸的同居日期延迟到葬礼之后。
鹧鸪天 说:
实在是抱歉,我用网页码字,结果一不小心稿子丢了……下一更时间暂定晚上九点
185 曾经有一个人,爱你如命
乔安山葬礼那天,天气出奇的好。无风无雨,太阳烤的人发热。
一早上起来我就打电话给乔洛,告诉他乔安山下葬。乔洛除了微微叹息,没有再说别的。
“乔楚和老中医,他们两个先麻烦你照顾了。”我现在是自顾不暇,实在是没有心力照顾其他:“乔安山的遗产问题,估计还要闹一段时间……等到一切都处理好,我会把你们那份给你们送去。”
乔洛很有骨气,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吕小姐,这个钱我不能要。我虽然是个粗人,但是法律上的事儿我还是懂一点的。我们三个人和山哥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是山哥的妻子,这个钱就是属于你的。”
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我说太多也没有意义。说心里话,乔安山的钱,我其实也不想要。毕竟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这个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只是不想把钱让给卢生和陈珍珍糟蹋,要是这笔钱能花费的有意义,我觉得也值得了。
乔洛接着说:“吕小姐,山哥曾经和我说过,就是咱们刚到西雅图的时候。山哥和我说,他要是有什么事儿,他的钱就留给你。他还说你领了他的遗产,乔楚和老中医要归你赡养……我觉得,你要是需要证人的话,我可以帮你出庭作证。”
我鼻子里发酸,没等乔洛说别的,就匆匆把电话挂断了。
宫宸怕我有什么闪失,他强烈要求和我一起出席乔安山的葬礼。本来多个人还能热闹些,但一想乔安山不太喜欢宫宸的长相也就只好算了。
公墓的地方有教堂类的建筑,那些信仰上帝和没有信仰的人都可以在这里入藏。墓园的北面葬的都是些犯人,像是被判死刑需要救赎的人,都被葬在这里。
虽然乔安山没有信仰,我还是坚持把他葬在了北面。
和乔安山在城区里的呼呼喝喝不一样,他的葬礼异常冷清。对于一个雄霸一方的毒枭,我真的不知道这算是幸还是不幸。乔安山不信上帝,上帝也同样不会庇护他……希望做了好事儿的乔安山,能在这里寻到救赎。
葬礼那天,我破天荒的穿了一套俗艳俗艳的花裙子。像乔安山第一次在城里带我去投标会时那样,我恨不得把所有的首饰都穿戴在了身上。
和陈珍珍一起,乔安山总是会把陈珍珍打扮的花枝招展。乔安山炫耀的架势,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小老婆。而对于我,除了第一次的招标酒会外,往后我和乔安山单独出门的时候,他总是会把我打扮的土里土气。要是不看我的脸光从衣着上打量,估计别人能以为我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乔安山小气,他觉得我是他的老婆,那就不应该随便的让别人看。在家里怎么穿都行,但出门一定要裹严实……更过分的是,夏天天热他都不会让我穿太短的短裤出门。
估计普天之下没有人会像我穿成这样来参加葬礼了,有几个来扫墓的美国人甚至很没礼貌的对我指指点点。我也不在乎,只是静静的站在墓碑前。
墓园里面异常的安静,无论太阳多么炽热,这里永远都是阴凉阴凉的。世界上如果真的有魂灵这种东西,我想,墓园里一定是魂灵哭泣的地方。
我晃了晃手上的金镯子,几相碰撞,镯子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在肃静的墓园里,磕碰声显的异常吵闹。
“乔安山,你听听,好听吧?”我咧嘴笑,笑的无比灿烂:“还记得第一次我和你出门吗?为了让你不带我去,我也是穿的这么恶俗……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
“有钱有什么用呢?”我把金镯子一个个摘下来,排成排的放在乔安山的墓碑前:“你有那么多的钱,你最后不也还是和所有穷人一样躺在泥里腐烂吗?你有那么多的地,可最后你不还是只用这么大的地方安葬吗?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我摸了摸墓地前稍显湿润的泥土,轻声说:“我爸妈死的时候,我就想,我要是能用钱买他们的命,花多钱我都买。你死的时候,我也想,只要你能活过来,我们变成穷光蛋上街讨饭都行……”
“但是没用,钱都是屁。”我扫乱排好的金镯子,用力的将它们踩进稀软的泥土里:“李清河死了以后,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你肯定是,就算你不承认我也能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不然的话,你是不会花钱去买乔楚的命的。”
“乔安山……叔叔啊……”我扶着后腰,仰头看天。眼眶就像加州的冬天一样,发干的厉害:“我欠你一句谢谢,一直都欠着。”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骂你乔安山是混蛋,但是我不能。”我胸口的位置闷闷的发疼:“要是没有你,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回了……虽然我不想让你当我孩子的继父,但在乔家村时我和你说的,我想让我的孩子认你做干爹,我想让我的孩子为你养老送终,这些都是真心话。”
憋闷的感觉加重,一口气堵在食道的位置不上不下的卡的难受:“叔叔啊,可是为什么我孩子还没生,你就死了呢?”
身上的其他首饰像是累赘一样,我突然狂躁的将其他金玉首饰都撸下来丢在地上。我没控制好力道,耳洞被拉扯的有点豁裂。甚至我都能感觉到有血,一点点的顺着耳朵往下流。
“我会生下孩子的。”我没擦耳朵上的血,就任由它往下淌。我也没有哭,静静的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孩子生下来……等到以后,我会带他来看你。我会告诉他,这里躺着的男人曾经耗费掉全部的心力去保护他的生命、去期待他的降临。”
闷风吹过墓园,寂静悠悠。
在墓碑前静默的站立,我一个人看着墓碑愣愣的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掏出来看看,还是昨天那个陌生号码。
黄家赫的号码。
鹧鸪天 说:
标题好烂俗,但是却是这么个理儿哈~大家晚安~明天见~
186 弥彰
我想都没想,直接将电话挂掉。而黄家赫也没放弃,他再接再厉的给我打。我连挂掉都懒得了,就任电子铃音在墓地里响。响了能有几声后,铃音戛然而止。电话那端的人好像已经等的不耐烦,直接将电话摔断了。
撒了一地的金玉首饰,这都是乔安山从乔家村带出来的。一路逃亡到这儿,他都没舍得丢。路上我还笑过他,说他舍命不舍财……如今都给他用来陪葬,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我站的有点久,小腿有点僵。在树下揉了好一会儿,我这才动作缓慢的往回走。
临走之前,我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乔安山的墓地。明天到底什么样,对我来说也是未知。一股莫名的悲凉穿膛而过,不知道我要是意外死亡的话,是否会有人给我收尸。
我转过身后不自觉的吓了倒退一步,陈珍珍就像凭空出现似的突然绕到我眼前。她身边跟着一个乖巧的小女孩,诚惶诚恐的抓着她的衣角不肯撒手。小女孩的耳朵上戴着助听器,应该是听力方面不太好。
包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我淡定的挂掉。
这里是乔安山的墓地,今天是他下葬的日子。无论陈珍珍说多么过分的话,我都不想理会她。在美国这个地界,我们都一样,全都是没关系没门路。稍有不慎,被驱逐出境都是小事儿。而陈珍珍再闹,应该也不会把乔安山从地底下挖出来鞭尸。
陈珍珍似乎也没想闹,她看了我一眼,蹲下身子跟那个小女孩比划着手语说:“亚男,你去谢谢伯伯。没有伯伯,你没准就被车压死了。”
脚下如同生了根,怎么样都移动不了。我费力的回转身子,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叫做亚男的聋哑小女孩跑到乔安山的墓前。她费力的一边比划手语一边说:“伯、伯,谢谢、你。在停车场、救、我。”
“亚男是卢生的妹妹,她生的时候你正好在医院里,所以你没见过她。她挺可爱的,是不是?不过比较可惜,这孩子天生耳聋,需要靠助听器。”陈珍珍站在我旁边桀桀怪笑:“卢生时常说,幸好这孩子命大,出门的时候忘戴助听器也有人替她死。”
肚子里的孩子翻腾的厉害,我的心也跟着被搅合的乱起八糟。我用力的闭上眼睛,等到再睁开时里面又恢复到一片清明。我平静的说:“你们是故意的。乔安山,是被你们害死的。”
乔洛和我说过乔安山是被害死的,可我一直主观的觉得没人会知道我和乔安山在哪儿。现在想想,出了巴罗之后我和乔安山住酒店刷信用卡,堂而皇之的就像是来度假……不被人知道,这才是不可能的吧?
“可别这么说,乔安山是自己想逞英雄。说真的,我也没想到他会扑过去救亚男。毕竟我认识的乔安山,他不会这么好心。”陈珍珍掩嘴偷笑:“吕诺,我不是没给过你提示。是你自己不见我罢了……刨除掉乔安山把我从他家里丢出来那次,在茶馆的时候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陈珍珍避开所有人来找我,态度又转变的这么大,她肯定是有话要说。我也不和她兜圈子:“有话你就直说吧!”
“不要和卢生合作。”陈珍珍舔着脸对我笑:“你和我,我们两个分了乔安山的钱。乔安山,是卢生设计找人撞死的……我有证据可以帮你告卢生,蓄意谋杀、买凶杀人,一告一个准。”
“卢生在国内被乔安山打压的都喘不上气了,卢生是穷疯了,他这才惦记起了乔安山的遗产。”陈珍珍傲慢的姿态像是在施舍我一般:“现在卢生有事儿回国了,这是我们的好机会。”
“吕诺,没有我,你自己是斗不过卢生的。你还大着肚子呢!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你怎么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是不?”
看我没说话,陈珍珍不屑一顾的说:“可得了吧!别告诉我说你会对乔安山那个糟老头是真爱,你和他在一起,不也是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