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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子钰道:“你先别急,要拿住萧菲,得费点功夫,他比你高半个头,身体同样健壮,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放得倒,我给你做一个计划,你只要注意两点,应该可以全身而退,是这样……”
萧菲开著车准备去学校接杏儿,他在路上给她打电话,混不正经的开口,“嘿!杏儿姐,亲热的时间要到了,我下面都硬了,真想你啊。”
“混蛋!你不要得寸进尺……”
萧菲也不和她罗唆,直接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揪你出来?”
“你去死!”
“明白了,你是想让我进去接,我当然乐意提供服务,这就来,等著啊。”
“别别!”杏儿急得大叫,“你在哪里?”
“老地方,你害羞嘛,我当然挑人少的地儿了。”
杏儿挂下电话往出就走,被早等著的尤子钰截个正著,拉住她,道:“不要去。”
“子钰,你别和我闹,是萧菲,他上次看见我们……我们……”
尤子钰看著她惊慌的脸,说:“杏儿,我都明白,听我的,你就呆在这儿,什麽後果也不会有。”如果她早肯和他讲明白,就不会被萧菲钻了空子,连蒙带骗的弄她身子, 白白的让人占了便宜。
萧菲在学校後面,隔两条街一个背人的位置等方杏儿,这里不是商业区,离学校也有点距离,居民区更是不在视线范围之内,他把车停好,熄火,下车透气,顺便等他正爱的如胶似膝的方杏儿。
这时,一个穿白衬衫的高中生接近他,问道:“请问,X中怎麽走?”
萧菲转过身来,露出他那张混血儿的、诱惑又英俊的脸,抬头一看,对方脸上还戴著N95型的口罩,流海有点长,盖住眼睛,显得十分滑稽,但是哥哥说从北京接连发生禽流感、非典等疫情後,市民出行,总会有百分之一的人用带口罩来防护病毒,也不算新奇,就给他热情的指路:“你从前面这个口转出去,过马路,连著两个红绿灯,右手边的灰墙就是X中的围墙了。”
“哦,明白了,谢谢!”
“没事……”
萧菲以为这人转身要走,没成想他突地转身,刀光一闪,迅速插进一个什麽地方,快得不可思议,他根本反应不及,只觉得腹部一痛,下意识伸手一挡……紧接著,更玄的事情发生了,他明明已经握住了那人的右手和那把刀的刀柄,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人左手里还有花招,这时候另一把刀不知是从哪里抽出来的,在他去捂住那人右手和伤口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把左手刀插进他的胸膛。
“嗯……”他疼的闷哼一声,感觉自己在快迅速失血。
宋誉之把左手的刀一撤,鲜血迸溅出来,又想去抽右手,刀把被萧菲紧紧的按住,抽不出来。
“你是谁?你为什麽要杀我?”
萧菲怎麽也不明白,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怎麽会对自己行凶!
宋誉之不吭声,他谨记尤子钰的话,一定要把凶器拿走处理掉,不能留下,可是来不及了,萧菲的背後,远远的出现一个蹬平板车的人,他心里一急,上脚把萧菲一踹,刀子拔出来,萧菲拉住他的手,凶器“铛”的一声落地……
第三十六章 被踩了一脚的蝎子
宋誉之回班上课,因为心虚,他变得精神紧张,在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之後,开始忐忑不安、开始惧怕後果,那个蹬平板三轮车的人看清楚他没有?他离自己是二百米还是三百米?还有掉在地上的那把刀,上面应该有指纹,怎麽办?如果被公安人员抓住……
他不敢往下想,整个人如惊弓之鸟,数学老师在上面布置寒假作业,说有四道题比较难,让同学们相互探讨和钻研,希望学委和课代表在方便的时候,帮助大家解答,这中间有一次提到宋誉之的名字,他就吓了一跳,呆愣愣的站起来,撑著桌子的手直抽筋。
数学老师诧异,他并没有叫宋誉之起立,把手一压,道:“请坐。”
尤子钰的眼睛扫过来,他马上明白宋誉之应该是得手了,现在处於担惊受怕的状态,这个样子可不成,在离学校两条街的地方发生凶杀案,公安局马上会立案侦察,这个时候谁反应异常谁就会被列入怀疑名单,虽然宋誉之会不会坐牢,甚至是吃枪子他是不在乎,但是这个计划里,毕竟也有他的参与,到时候被揪出来,说不清的官司就很多了。
他下课的时候找到宋誉之,两人去一个背人的地方说话。
尤子钰道:“宋誉之,你是不是得手了?”
“应该吧,我捅了他两刀,流了很多血。”
“什麽叫应该吧,你都没有确认一下吗?”
“没有……大概离我二三百米,有一个蹬三轮车的过来……”
尤子钰吃了一惊,瞪大眼睛,“你是说有人目击了?靠!我怎麽嘱咐你的。”
“他是後来才出现的,我动手的时候,那边没人。”
尤子钰走来走去,烦躁的像头被困的狮子,宋誉之一看他这样,心里的鼓打得更响了,道:“是不是会有事?可他离我挺远的,我想应该没看清楚。”
“那刀呢,刀处理好了没有?”
“处理了一把,还有一把掉在地上了。”
“哎呀!“子钰一拍脑门,“那我让你抢他身上一些现金打掩护,你抢了没有?”
“那个蹬平板车的在後面,我没有时间抢了……”
子钰心里连声叹息,现在情况变得如此复杂,他得好好想想。
宋誉之道:“现在该怎麽办?”
子钰道:“你听著,萧菲被人袭击,现场的财物都完好,警方肯定会锁定是熟人作案,会先从他认识的人里进行排查,你不认识他,这是有利的,所以你要平静,不要像今天上课那样心虚,没事也会变成有事。”
“嗯,我知道了,我刚刚太紧张,过半天就会好的。”他努力说服自己平静,可是效果甚微。
萧菲被连刺两刀,都在要害处,失血很多,好在现场有人及时发现报警,送医抢救及时,否则就必死无疑了,即便这样,他仍在昏迷中,人在重症监护室观察,警察去了几次,都没有得到有用的破案线索,而在凶杀现场的一把凶器上,指纹交错,血迹斑斑,有罪犯和被害人的指纹,显然,在遇害时,被害人反抗过,他的手也被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几处,还有插在胸口上的一刀,从位置和角度分析,应该是犯罪份子用左手捅入的,几位办案经验丰富的警察都一致认为凶器应该有两把,罪犯带走了其中一把刀,情急之中因被目击证人发现,所以另一把留在了现场,初步研究後,他们把排查范围锁定在了萧菲认识的人里面。
让人意外的是,第一个被警察询问的,是X中的语文老师,方杏儿。
原因是,从萧菲手机的通迅纪录来看,他出事以前最後一通电话是打给方杏儿,而且方杏儿所在的学校离案发现场只有两条街。
杏儿极度震惊,虽然她不喜欢萧菲,但是她也从来都没有企盼过他出事,他也还是个孩子啊?是谁这麽恨他,将他刺成重伤?
“方老师,请您配合警方回答几个问题。”
“好的,您请问吧。”
“萧菲与你是什麽关系?”
“我们……”
她刚要回答,就发现一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萧然。
他英俊贵气的脸,看起来很疲惫,很痛苦,很沮丧,眼睛里血丝密布,好像没睡觉一样。
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然後代替杏儿回答,道:“警察同志,方杏儿是我的女朋友。”
作笔录的警察“唰唰”的在纸上书写著,办案警察指指另外一个椅子,请萧然坐下。
警察继续问:“萧菲在X中附近给你打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是1分28秒,可以说说这通话的内容吗?”
“他想叫我出来。”杏儿想了一下,回答。
“他为什麽叫你出来?还有,为什麽不把车停在校门,而是选择在两条街开外的小胡同里?”
“警察同志,您是什麽意思?”方杏儿觉得警察的问题让她不舒服,至於那通电话的内容,她没办法坦诚,因为难以启齿,萧然这时,看了她一眼。
“方老师,我们有必要搞清楚萧菲在出事的那天都做了些什麽,以便锁定嫌疑人,尽早破案,所以,还请你配合警方调察。”
“他叫我出来说话,至於车停在什麽地方,为什麽不停在校门口,这我不清楚。”
萧菲把车停在僻静处,是想对她动手动脚,为所欲为,可这能说吗?
警察握著圆珠笔,在桌上一敲,又道:“那他找你说什麽?”
警察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步步进逼,让她很反感。
“我怎麽知道?我也没有出去。”
萧然看著方杏儿,不知道为什麽,他感觉这件事情似乎和杏儿有关系,而警方,从眼神判断,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按照常理,你应该出去,因为是男朋友的弟弟,不是什麽不认得的人……”办案警员顿了一下,又说:“方老师,请您解释一下,为什麽你没有出去?”
方杏儿啼笑皆非,“你们是不是觉得是我伤了萧菲?”
萧然拍了拍杏儿的手臂,以示安抚,道:“杏儿,萧菲已经昏迷了,目前生死未讣,我希望你能回答这个问题……”他请求道:“可以吗?”
杏儿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她能理解作为亲属的痛苦,所以还是回答:“我班上的同学找我问问题,所以耽搁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发现错过时间,他也没有再来电话,所以就没出去。”
方杏儿在自然而然回答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经过,是尤子钰拦住她,明确的告诉她,不要去。
他怎麽会这麽说?就好像知道萧菲即将出事一样。
难道?
她不敢往下想,一抬眼,警察正检视的看著她,又道:“你的意思是,当时有人和你在一起?”
“是的。”
“是哪一位?
“我班上的同学,尤子钰。”
萧然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是方杏儿做的,问到这里,整个事件没有突破,似乎又成了一个死局,不禁得把眉头皱紧。
警方也觉得可以排除方杏儿的嫌疑,据目击证人的描述,凶手是一个年轻男子,比较强健。
“好了,警察同志,我觉得方老师说的够清楚了,请你们再从别的角度入手,积极展开调查,务必在一个月内破案。”
萧然站起来,伸手拉起方杏儿,道:“我送你出去。”
两人往出走,杏儿想起他说萧菲还在昏迷,问道:“萧然……萧菲他……还好吗?”
萧然脚步一顿,使得没有反应过来的杏儿直接撞到他宽阔的背上。
“不好。”萧然突地转身,把杏儿搂在怀里,寻求精神上的支援,“很不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死……杏儿……”
杏儿拍拍他的背,轻声安慰道:“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别往坏处想。”
“杏儿,如果你知道什麽,一定要告诉我。”
“嗯,你放心吧。”她点点头。
“我送你回家?”他的手挡在车门框上,让方杏儿坐进去,绕到另一边上车。
“我跟你去看看萧菲吧……”杏儿觉得也有些自责,道:“如果我昨天出去了,萧菲可能就不会有事。”
“你没出去是对的,杏儿,还好你没事,杏儿……”他又一次抱住她,脆弱的不像平时的样子。
“你不会失去萧菲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因为还没有脱离危险,萧菲得呆在无菌病房里,访客只能隔著房间玻璃看到他,方杏儿也是一阵心酸,他胸口和腹部都包著纱布,脸色发青,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所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窝,留下一片阴影,本来调皮又可恶的嘴唇盖著氧气罩。
萧然的手贴著玻璃,声音就像游离在外太空的魂魄:“杏儿,你知道吗?我昨天在这里坐了一夜,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我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我害怕某个仪器在我一错神儿的时候就显示他已死亡消息……我真的承担不起……”他哽咽一下,方杏儿见他把头扭到一旁,好像在拼命的隐忍。
“萧然……”杏儿很担心他,他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崩溃,刚想伸手碰碰他的肩膀,又听他说:
“你不知道我同小菲的感情,我不能没有萧菲,他就像我的孩子一样,他等於是我带大的……”他顿住,人陷入回忆中,半晌又接续下去,“萧菲小时候可没有现在这麽壮实,有一次身体检查的时候,爸爸妈妈没时间,我带他去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