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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蔚蓝站在一旁静静观察齐誉落寞的表情,好半天房间里都是静默着的,安静的,只能听见窗外山间虫鸣啾啾。她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寂月皎皎,银河迢迢,树影寥寥。她又是一声轻笑。
“你想说祝福我的话,可是说不出来,是吗?”
齐誉冷不丁被她戳破心中所想,握着杯子的手晃了一下,酒液轻轻在杯子里旋转,掀起圈圈涟漪,一如他乱了的心湖。他扯了下嘴角,拉出一个三十度的弧度,抬了下手对着叶蔚蓝祝酒:“怎么会说不出来,祝……”他想说祝你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却没有将话说出来。因为叶蔚蓝的下一句打断了他。
“不,没有黎妍,我跟他也不会在一起。”她的那抹笑始终挂在脸上,可是在齐誉看来,她是在哭。
“你……”齐誉惊讶,却说不出话来。是啊,他来时,她冲上来就强吻他,还脱他衣服。这么疯的事情,只有在她失去理智的时候才会做。他是被她那些话给弄乱了心,忘了他进门时候发生的事了。他瞪着她问:“为什么?”
“齐誉,你以为我把你叫过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是谁给你下药,只是想叫你跟我分享跟他复合的喜悦吗?你聪明的脑袋被车门挤了吗?”
齐誉眉头皱成高高山峰,他没有忘记在病房里,季淳风对叶蔚蓝的深情告白,没有了黎妍,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拦?难道是因为他?他想起那天早上四个人尴尬的照面。
“难道季淳风误会你我们两个已经……他不信你?”他扫视了叶蔚蓝上下,想起那晚上两人折磨的一夜。叶蔚蓝没有放任他不管,也坚守着她自己的底线,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将来不会愧对自己。思及此,他气愤地一跃而起,杯中酒随着他的大幅度动作而晃了出来。他一把抓住叶蔚蓝的手腕,正色道,“走,我去跟他说清楚。”
“不用了。”叶蔚蓝轻轻甩手挣脱他,面容淡定,用着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语调道:“我跟他这么多年,他不信我……再解释有什么用?”她怔怔看着齐誉,淡淡一笑,笑得风淡云轻,好像十年爱情一朝散尽,她得到了解脱一样的轻松。
“不管他信不信我,我想,我们之间的确是走到了尽头。他可以为了保护我而叫我离开他,他可以为了报恩而叫我远离他,他可以为了工作而牺牲自己,却找不到一个理由再度来爱我。”她微微扬起头,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酸涩眨去。“齐誉,你信不信,爱的执着也是一种错?也许我跟他终不过是一句‘情深,缘浅’。”
“蔚蓝,你……”齐誉低着头,看着淡含忧伤的叶蔚蓝。她脸上带笑,但是眉宇间含愁,可那脸庞,是真正的放手的解脱。爱的执着也是一种错?他没有看过爱情小说,但是有一句话他却听过。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悲伤。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都是一种遗憾。他跟夏瑾之间,是错给了时间,叶蔚蓝跟季淳风之间,是错给了缘分吗?十多年的感情,缘分到头,强求无用。
齐誉内心激荡不已,像是有人打开了他那扇闭合的、已经生锈的心。叶蔚蓝说的没有错,爱的执着也是一种错。
他爱着夏瑾,却只是给她压力。他庆幸夏瑾看懂了他,也感激她的狠心拒绝。他庆幸没有将自己的暗恋说出口,将一出哑剧变成悲剧。他是该放弃了,放弃,不代表忘记。他可以继续默默守护她,但不代表要将自己永远得禁锢起来,只守着他孤独的城堡。用另一个角度去守护,既是给她幸福,也是给他自由。
他慢慢抬起手停在半空顿了顿,终是落在了叶蔚蓝的发梢,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笑道:“也许我们都该给自己自由,给自己心里的那个人自由。叶蔚蓝,你比我洒脱,我敬你一杯。”
他将酒杯轻轻靠了叶蔚蓝手中的杯子一下,两只玻璃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像是锁链挣脱了一样,他的心里也变得轻快起来。叶蔚蓝笑了下,两人同时一口喝尽。
红褐色的液体再次倒进酒杯,这次是叶蔚蓝主动跟齐誉碰杯:“来,这次是庆祝我们同时解脱,祝失恋万岁!”
齐誉奉陪:“祝失恋万岁!”
几番下来,很快的,一大瓶红酒见了底。叶蔚蓝脸颊酡红,微微迷醉,齐誉也是,两人酒兴越来越浓。
失恋嘛,不大醉一场,太对不住这难得可以喝醉的时候。他们这种奇怪的失恋更加需要庆祝。他们保持清醒太久,心也太累,如今终于可以歇一歇,喝酒是最好的庆祝方式。
这次是齐誉去了客厅的酒吧台拿酒。当他微微踏着微微凌乱的脚步回到叶蔚蓝的房间里时,叶蔚蓝正站在她的老古董留声机那里。她一手两指捏着透明的玻璃酒杯,一手正捏着留声机的磁针,斜斜依靠在柜台上,配上她身上那身紧身的连衣裙,身姿分外得妩媚撩人。
见到齐誉回来,她冲他妩媚一笑,笑得风情万种,让齐誉看得眼花缭乱。他摇晃了下头,闭上眼睛再睁开,这样的叶蔚蓝是他从没有见过的,美得像是一朵红玫瑰,鲜艳、充满了生命力,想要让人伸手采撷。
她的发丝披在肩膀,弯弯曲曲,风拂过时,几缕发丝飞舞,如同海藻在水中荡漾一样轻轻柔柔;她的脖颈洁白,如玉莹润,纤细柔美的长度,多一分太多,少一分不足;她的嘴唇嫣红,饱满润泽,如同沾了露珠的花瓣一样的娇艳;她的眉眼弯弯,眼含水波,能融化雪山上的冰川;她的素手纤纤,从圆润肩头到葱白手指,她的玲珑曲线,从饱满额头到性/感脚踝,无一不展露着她的精致。
难怪她可以成为模特界的神话,难怪她是世界上众多男人心中最高贵的女神,她本身就具有让人着魔的资本。
这样四十五度的完美侧脸叫齐誉心神荡漾,喉头滚动了下,他顿觉身上有股热气在升腾。
“我新得了首歌,前段时间,我刚刚将它刻录在黑胶碟里面。来我们一起边喝酒边欣赏,好不好?”叶蔚蓝轻轻将留声机的磁针放在上面的一张黑胶碟上,红唇翻动,她的声音就是一曲美妙的音乐。
悠扬的音乐声中,叶蔚蓝慢慢走向齐誉,拉过齐誉的手,牵着他在大床上坐下。齐誉像是受了她的蛊惑一样,心神、行动全为她所牵引。他看着她倒酒,看着她喝酒,自己都忘了喝下自己的那份。
歌曲的节奏缓慢,带着释然的哀伤,又带着新生的希望。红酒入喉,音乐入耳,酒液醉人,音乐乱心。
“……在最坏时候,才能遇上最好的你,真情要感谢患难。只想能够为你受伤,才不枉爱你一场。痛的浪漫,哭得坚强,日子不怕难受只要难忘。你是我最后的答案,人生不问长与短,岁月纷乱,我心不乱,两个人的遗憾加起来,就是美满……”
“蔚蓝,两个遗憾加起来就是美满,你有你的遗憾,我有我的遗憾,我们两个在一起,可以成就另一种美满。你愿不愿意,跟我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们之间没有夏瑾,没有季淳风,你想不想试一试?”
齐誉盯着叶蔚蓝,真挚得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是她娇美的脸庞。
叶蔚蓝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将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掩埋。她的眼帘再掀,褐色的眼眸里没有伤痛,没有慌乱,是一种破茧成蝶后的美,她雅致高贵,洒脱勇敢。点头颔首,仿佛等他的话等了很久一样。没错,她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这首曲子是她偶然听得,在她还在医院被关押的时候听到的。虽然当时只是一个路过的护士嘴里迷糊的轻哼,可是当下她就记下了其中几句歌词。那时她不知道为何会喜欢,在她回来后,她狂找这首歌曲。当时莫名的喜欢,原来,只是她未经历最终的绝望。如今体会到,她忽然懂了,明白了,她跟季淳风之间,她跟齐誉之间,谁是遗憾,谁是美满。
爱的时候,让他自由;不爱的时候,让爱自由。她爱着季淳风,那么她就该放手,成就他的自由。既然决定不爱了,那就让自己的爱自由。
她跟齐誉,都是感情有着残缺的人,在一起,原来也可以是美满的。
“全世界都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真的在一起?不辜负他们的误解,不辜负我们的缺憾。齐誉,我一直以为我们对彼此心中的那个人放不下,是因为我们没有真正的结合在一起过,总有着那一方退守,如果,我们彻底断了那方退守,我想,我们之间会成为你说的,我们会美满。我有信心,你呢?”
齐誉慢慢低头,对上叶蔚蓝的唇,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分寸的时候,他说:“你准备好了吗?”
叶蔚蓝鼻尖的热气与他的纠缠在一起,微微抬头之间就可以触碰到他的唇,她怔了下,缓缓闭上自己的眼。
“啪”一下,水晶玻璃杯落地的声音,齐誉双手搂住叶蔚蓝,轻轻将她搂在胸前,又慢慢收拢自己的手臂,将她缩在自己的胸前,四片唇早已贴合在一起。口中蜜/液翻搅,他们吻得深情。破土而出的感情,没有了束缚,像是干燥的柴火被点燃,瞬间引爆了情/欲。
齐誉将叶蔚蓝推倒在被褥上,鲜艳的红色被褥,将她莹白的肌肤衬托得冰清玉洁。他眼中迷乱起来,只有那朵在空气中微微轻颤着的红玫瑰。他轻轻覆身而上,深深浅浅吻着她。由额头吻起,像是珍宝一样,一下下,浅浅啄吻,眼睛、鼻尖、脸颊、耳珠,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上,辗转纠缠。是蝴蝶跟花朵的缱绻纠缠。
当他的手指一件件剥落她的束缚,当她洁白无瑕的身体呈现,齐誉的手指在上面流连,最终用唇代替指尖,一下一下膜拜。她洁白的脖颈、她圆润的肩膀、她莲藕般的手臂、她葱白的指尖……处处留下他温温热热的吻。她高/挺的玉/峰、她娇艳的红梅、她可爱的肚脐……处处留下他湿湿濡濡的吻。她的珠玉般的脚趾、她的盈盈脚踝、她的修长美腿……处处留下他温温柔柔的吻。
叶蔚蓝在他的轻轻柔柔,又带着火热热情的吻下轻颤着,一滴清泪滑落眼角,瞬间隐没在发丝里面。吻吧,吻吧,将他留在我身上的味道统统洗掉;吻吧,吻吧,将他给我记忆都变成回忆;吻吧,吻吧,给我制造新的记忆……
她抬手,紧紧抱住在她胸前吻着的黑色头颅,手指在将他的浓密的乌发之中穿梭。
“嗯……”音乐声未断,她的声音穿插进去,低低浅浅吟唱,给齐誉更添热火。他的吻令她觉得浑身空虚起来,想要更多更多。她挺起自己的胸,将自己送给他,给他热情的自己。她的双手在他的身上摸索,解开他一粒一粒的衣扣,解开他腰间的金属扣,将自己的手探了进去……
齐誉在深深浅浅的抚摸啄吻中,神经绷到了极限。当叶蔚蓝的手摸进他里面的时候,他的身体一紧,肌肉变得更加的硬实。他起身,三两下将自己早已敞开的衣物剥落,重新贴上她柔软的身躯。
没有了一丝的障碍,火热的身躯贴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感觉,一个柔软,一个坚硬。叶蔚蓝双臂抱在齐誉的背部,感受他的有力的身躯。他是律师,可是他的身材很好,没有一丝的赘肉,比男模更甚。
“可以吗?”齐誉双手撑在叶蔚蓝的身侧,微微抬起自己的身体,她胸前绽放的红梅稍稍顶着他的胸膛,激起他身体一阵激荡,身体绷的更紧。他的灼热在她的小腹上跳动,叶蔚蓝清晰得感受到他的热情,望着他满含情/欲的眼,他为她疯狂的脸,她的脸颊羞红,微微点了下头。“可以。”
当她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的时候,齐誉不再忍耐,扶着自己进入了她紧密的空间。里面的湿/热/紧/致,丝滑柔软令他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嗯哪……”他停止了一会儿,让她适应她的存在。
叶蔚蓝不是第一次,可是自从她跟季淳风出了问题以后,她就再也未经历过鱼水/欢愉。当他充满了她的身体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慢慢撑开,双腿也随之伸展到了极致,她自动将双腿缠上了齐誉壮实的腰,与他更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啊……齐誉……”她娇/吟出口,叫喊出他的名字,手指在齐誉的背脊上划下十指红痕,脚趾头都绷紧了。她感激齐誉的体贴,也感激他看透了她的心。
“没有叫错人。”齐誉淡笑了下,人在心防最低的时候,尤其是这种时刻,最易混乱。最扫兴的,就是对方叫了别人的名字。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尤其,她的心底深处……这种时刻,最考验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