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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蔚蓝侧头看看她,再扭头看看叶秉兆,一个紧绷着脸,目光一直盯在夏瑾的身上,一个嬉皮笑脸,轻松的很,两人截然相反的态度。在这一个多小时里面,到底他们说了些什么?反观斐迪南,他神色如常,左顾右盼正欣赏着别墅的环境,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下,看样子,这场谈判是他们落了下风。
塞西莉亚见到自家大哥脸上轻松表情,对着叶蔚蓝吹了一声口哨,得意笑笑。叶蔚蓝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往前走。
众人里头,赵世嘉头一次没有伴在叶秉兆的身侧,缩在了后面。他挠着后脑勺,头皮发麻。看样子,夏瑾的计划是强行通过了。如果被老大知道,是他向夏瑾透露了那些事情,导致她自愿要去做人质,不知道会不会被剥掉一层皮……
在欢迎会上,叶秉兆与斐迪南共同宣布了他们的结盟计划。斐迪南美化了互换人质的事情,提出邀请夏瑾去意大利游玩,而塞西莉亚要留在浦海做考察,寄住御景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奥妙。
叶蔚蓝第一个就提出反对。“不行,夏瑾怀着身孕,她又不常出国,对外国水土适应起来慢。不如等夏瑾生完孩子再去,先由我去看看那边吧。说起来,米兰我也很久没去了,我的珠宝设计生涯刚起步,恰好需要去学习学习。”
“哦?你也想去意大利,那好啊,夏小姐有你做伴的话,也不会太孤单,我这里是无上欢迎的。”斐迪南故意扭曲叶蔚蓝的意思,向她举着酒杯邀请。
“你!”叶蔚蓝急切,这个男人故意挡她的话,他的目标看起来不光光是要一个人质那么简单。
“蔚蓝,我的身体很好,没关系的。你不是说我需要多出去见识见识吗?这次难得有机会,既有免费的飞机,又有免费的食宿,我觉得很划算的事情。你刚重新回到老本行,设计学院那边也不好脱身,还是先等等再说。”夏瑾对着她挤挤眼睛,示意她安心。
一场即将而起的风波在几人的周旋下无声无息平了下来。三天后,夏瑾就坐上了斐迪南的私人飞机,踏上去了意大利的旅途。她坐在窗侧,趴在窗子上,笑着对下面送行的人挥手。当飞机起飞,离地面原来越高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渐渐淡下来,眼眶微湿。
她跟叶秉兆之间总是聚少离多,这一次,不知又是何时。好在,他们的心越来越近,挫折,只是将他们越拉越拢。她手摸摸肚子,轻轻吁了口气。好在,还有肚子里的小家伙陪着她,叫她不用太过想念他。
“才分开,就舍不得了?”斐迪南睁开闭目养神的眼,声音懒洋洋的。
夏瑾扬起笑:“那是肯定的,不然怎么会是情侣呢?越是想念,感情才越深啊。”
斐迪南闻言,鼻子里冷哼一声,突然凑近夏瑾:“是吗?那我就看看你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好。”他斜翘起一边嘴角,笑得邪气。
夏瑾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跳。舱内光线不是很明亮,斐迪南吸血鬼一样的脸叫她不由得摸摸脖子,身体往后仰,脸上的笑也落了下来。“你身体往后一点儿,我眼晕。”她胡乱找了个借口,错开眼。
斐迪南重新躺回座椅,闭上了眼,只是脸上的笑未退,而扶在手把上的手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抓起,真皮的扶手椅上,落下道道褶痕。
感情深厚?他嗤笑,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保证的就是人心。而他,只要得到她的人就好。
自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被她的气质跟魄力所吸引。曾经,他也以为他可以寻到这样一个人来相伴左右,他斐迪南叱咤半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以他的能力,不需要给他锦上添花的女人,要的,就是这样的不呛不辣的小辣椒。可是,他寻寻觅觅,遍寻整个意大利也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女人。
东方女人的神秘美就已经够吸引人了,可这还不是关键,像她这样的,这个世界上,他不知道有几个。总之,以他见过的女人之中,他只见识了这么一个,却是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他本要放弃,但是这次却是给了他机会,既然是机会,他当然会善加利用,这才是男人本色。
他稍稍眯着眼,不动声色看着夏瑾,嘴角的笑不由加深,手指的力道也放松下来。她观景,他观她。
飞机在天际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点,消失不见。叶秉兆牙根紧咬,手里握着的拳头几乎能碾碎石头。
“赵世嘉,你马上收拾东西去南城,阿芸,你也是。”他一双冰冷毫无温度的眼看上那两个人,薄唇冰冷吐出话来。别以为夏瑾没有说,他就不知道对夏瑾透露事情的人是谁。违反他的命令,他定严惩。
赵世嘉苦着脸:“老大……”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心里叫苦。去南城,虽然那边是本部,但除了季淳风跟二哥,其他都是牛鬼蛇神,天天对着那些难缠的家伙,比对着世界上最难解的炸弹都难受,天天被一群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们耳提面命,一点都不自在。
冷芸姿眼眸暗了暗,垂下头,领罚领得心甘情愿:“是。”
一声干脆利落的声音,叶蔚蓝微侧着头看着这个时候的冷芸姿,眼珠动了动,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问自己,可能吗?
所有的人都不是那么的高兴,除了一个人例外。
塞西莉亚明眸善睐,笑得神采熠熠,她咧着红唇靠近叶秉兆:“叶,这段时间就请多多关照啦。”她伸出手等着叶秉兆与她交握。
叶秉兆的目光在她伸出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都不到,双手插在裤袋里,半点抽出来的意思都没有,径直往前走去。
叶秉兆的冷落叫其他人看了场好戏,心里也出了口恶气,几个人看向塞西莉亚的目光都带着嘲谑。塞西莉亚讪讪收回手,仍旧恢复一脸的高傲。她的小羊皮靴子踩得“蹬蹬”直响,下巴抬得高高的,丝毫不受他们的影响,第一个坐上了车子。
红色的敞篷跑车轰鸣,她对着后面走来的人比了下中指,下一秒,车子如一道闪电,飞速驶出,绝尘而去。
“老大,我们这么对她,她会不会报复回来?”洛特要笑不笑的表情,忍得难受。这是第几个在老大面前吃瘪的女人他几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上一个女人是哭着跑掉的,这个女人的忍耐力极好,还能挺能装。
“你不是女人终结者吗,去把她搞定,我不想见到她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叶秉兆的眉头未松。想要的不在自己身边,自告奋勇要出头,不要想要的送上门来,没皮没脸贴上来,他心里烦躁,近来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啊?”洛特嘴巴张了下,摇摇头,“算了,这个我放弃。”他没有那么重口,这个不是他的菜。
叶秉兆淡扫他一眼,坐上商务车,靠在车后座上闭目静静思索事情。他总感觉有一张网在慢慢将他们网住,在今天过后,这个感觉越加的强烈。并且,那张网已经在收网。他想到斐迪南给他看的那个证据,手指攥了起来。
冥夜的内歼,不是只有黎妍一个,所有的脉络在他的脑中根根联系起来,最终,一张模糊的脸在他的脑中浮现,是你吗?
车子开动起来,叶秉兆眼眸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神色越发的冷淡起来。
☆、第一百六十章 害喜——发臭的玩具
半个月前,浦海重刑犯监狱。
丁越在焦灼暴躁的等待中终于盼来了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阴笑着看向与他隔了一层玻璃的男人,嘴角的伤口随着他的笑而传来撕裂的痛,他抬起手指狠狠擦了一把,阴笑中带着的得意犹在。
他一手拿起旁边的对话机,正要开口,见男人纹丝不动,只是冷漠得打量着他的狼狈模样,眼中的不屑叫丁越脸上闪过恼怒,斜斜勾起的嘴角僵硬起来,像是抹上石膏被定型了一样叫他下不来台。
“咚咚”两下,他手指用力戳了两下玻璃,提醒男人拿起对话机。
男人剑眉微拧,又欣赏了一会儿丁越像是调色盘一样青青紫紫的脸,这才慢悠悠抽出插在西装裤内的手接起话机。
“你终于来了。”丁越的口气带着不耐,带着目的得逞后的得意,不顾嘴角咧开的伤口,又笑了起来。
男人一声不吭,一双墨色眼珠黑如星夜,冷如寒冰,叫丁越的笑难以维持。他啐了一口,看了一旁笔挺站在旁边的狱警,低声道:“马上把我弄出去,老子在这里快死了!”进来监狱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只剩菊/花还是完好的。
监狱,同样是一个讲究辈分的地方。丁越是新进去的,管他在外面是何等的呼风唤雨,在里面照样被拳打脚踢,加上丁越在外面是趾高气扬惯了的人,到了里面就更不招人待见了。
“凭什么我要帮你?”男人终于开口,语气跟他的眼神一样,毫无温度。
丁越这次倒没有被他冻伤,反而又是得意得怪笑。“凭什么?就凭你出现在这里了,你也怕我将你的秘密告诉给叶秉兆吧,嗯?不然你也不会来了。”他摆出嘲弄的眼神,手指轻佻得剔了下牙齿,满意得看着男人微微动了一下的眼神。
“年轻人,怎么说我也是历经了两代的老人,冥夜的老故事,我还是多少了解一点儿的。如果你能将我弄出去,给我找个好一点的后路,我可以原原本本将那些故事都说给你听听。”他狡猾的笑着,打着如意算盘。
男人一点儿也不动心的样子,唇瓣轻动:“不用了,我要是想知道,有我自己的方法。你的好意,我没有兴趣受领。”
丁越被男人噎住,呸了一口。“你少给老子在这儿装清高,你要是不相信那些老故事,又怎么会在叶秉兆眼皮子低下做那些事情,别当我糊涂。你一次次故意放水,暗中扯叶秉兆的后腿,一次两次还能混过去,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破绽的。老子也不跟你废话,老子的别墅书房墙壁上有幅油画,后面有个暗格,那里面的东西老子要是送到叶秉找的桌子上,你看他还能不能容下你!兄弟,我呸!”他撵了下脚,好像将兄弟两个字狠狠践踏了一番。
男人脖子微动,黑眸越加深沉:“你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去销毁?”
“哼哼,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是怕你去拿走毁了它,而是怕你不去看。你不信我,不是吗?那里面的东西你尽管看,没准跟你手上的那份是一样的。老子不妨顺便告诉你,那保险箱的密码是一九八/九七二五,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他狞笑起来,满意男人的眉头皱了下,那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点儿动静。
男人敛下眼眸,“啪”一下挂了对话机,双手重新插进裤袋里,嘴角轻扯了一下,淡扫丁越一眼,转身离去。
丁越见着男人的背影,气定神闲起来,脸上挂上笑,换了副身子骨一样的轻松。那个人一定会救他出去的,包括他的儿子。
艳阳下,灰尘被风扬起,弥漫了整个天空。高高的监狱的大门口,两个站岗的狱警站如松,目光警惕得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高挑的身影出现,颀长的身躯在威武严肃的大门前,显得特别沉稳。
他转头看了一下紧闭着的大门,眼眸看向站如松的狱警,微微怔了一下,目光愈加的坚定起来。当他大步迈开时,再次卷起一阵风,风沙中,男人的背影朦胧起来,只看得到他身姿笔挺,如同白杨树一样挺直。一会儿,银色跑车像是子弹一样飞驰在公路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一座豪华的别墅矗立在夜幕中,里面漆黑一片,透着森冷。一抹灵巧的身影就着月光闪身而进。二楼的书房内,陡然亮起星火,远望去,像是只大萤火虫在移动。男人终于找到丁越所说的那副油画。他冷笑了下。丁越的收藏,跟他的爱好有关。那是一幅浑身光/裸的女人,搔首弄姿,摆着you惑的姿势。
他随手将油画移到一边,赫然出现一个暗格,他的眼动了下,按下丁越所说的密码。
“滴”一声,密码箱打开,箱子空空荡荡,只有底层放着一只牛皮纸袋子。男人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果然是跟他手上的一模一样。他的拳头握了起来,厚厚一叠纸被他撵起褶皱,就像他此时布满褶皱的心。
二十多年前的故事,终于要被打开尘封,他的目光迎向月亮,眼中蒙上一层灰色。这件事情及其隐秘,就连他也是最近才知晓。不知道叶世雄是否将这件事情告诉过叶秉兆……
……
意大利,威尼斯。
古堡一样的建筑,灰色墙壁,厚重庄严。像是一个巨人一样矗立在湖畔。清澈的湖水拂过青石墙壁,轻拍着,潮涨潮落,留下层层痕迹。夏瑾在悠悠的水声中急醒,猛地坐起身就是一阵呕吐。
“呕……”一阵清水吐出,她捂着胸口,觉得自己的胃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