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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仰躺在沈逸珲的手臂上,撞进他毫不掩饰的目光里,乌黑的眼眸,让她想起了叶秉兆看她时的那种目光,柔软的温情,好像为她挡去了所有严寒,只用温暖包围着她,让她徜徉其中。
她一阵恍惚,待回过神时,才将两个人分清。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脸红了起来,急忙推开他。“对,对不起。”她摇了下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她实在是太想念那个人了。
她连梦里都见不到他,似乎怕梦里的自己禁不住想念,在梦境里面跟他诉苦,让他不能放心一样。她是彻彻底底的将那份想念放在了心底。一别之后,他们再没见过面,而她也没有他丝毫消息。这次的分别,与以往都来得不相同,是她说,不会让他再惦念着她的啊……
沈逸珲原本在看到夏瑾眼中出现同样的温柔眼眸时,心里一阵欣喜,但见她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时,欣喜随即消散,他的眼在夏瑾离开他的怀抱时,被失望取代。那怀抱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心也随之空空荡荡,呼呼冷风灌进,他的心好像感冒了,闷痛,酸涩,想要流泪……
后面的叶蔚蓝身上毛都炸开了,就这么让那小子占了她大嫂的便宜。“这夜路不好走,我们赶紧回去吧。”她冷哼着,随即上前挽过夏瑾的手臂拉着她往回走。
齐誉跟沈逸珲多年兄弟,他心里想什么,自己岂能不明白?前面两个女人手挽着手走,他手臂搭上沈逸珲的肩膀,叹了口气,热呼呼的气息随风而散。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劝他放弃。
他不能明着跟沈逸珲说,其实夏瑾已经是叶秉兆的妻子,他再怎么对夏瑾好,夏瑾也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但眼见沈逸珲这么痴痴苦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逸珲,夏瑾她是个实心眼儿的女人,既然她认定了叶秉兆,眼前的分手也只是为了不让他分心。等他回来,他们还是要在一起的,你就别再执着下去了。”
沈逸珲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我当然知道,可是听见她有事,我就是不能放下她。我的心已经不由我控制,我能有什么办法?以前我总以为她只是一盏白炽灯,可现在我明白了,她是我的北极星啊,有她在的地方,我总是不由自主地要跟着她走。”
这次换齐誉沉默了,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沈逸珲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痴梦,也许只能到叶秉兆归来的时候,才会清醒了。如今在梦里,他也许还是幸福的。不管梦醒之后有多难过,至少,他还有梦的点滴。
……
农庄里头布置的还算是淡雅别致,充满了乡下风情。屋檐下一串串风干的腊肉,那别致的香味能顺着空气分子,直接飘到房间里头。不过,里面的人无心闻着那肉香睡觉。
夏瑾是满心失落的回到房间的。只要想到叶秉兆,她的思念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她打开行李箱,抽出里面一件白色棉质衬衣,那是一件旧的男士衬衣,夏瑾离开御景湾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唯独带走了他一件衬衣。
经过洗涤的衣物早已经没了那个人的气味,可是,睹物思人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正合适。她将那件衬衣当做了她的睡衣,穿着这件衣服睡觉,感觉叶秉兆依然在她的身边,在他的怀里。
夏瑾刚刚换上门边就传来敲门声。
“有什么事情吗?”夏瑾披了件衣服前去开门,来敲门的正是沈逸珲。
“嗯……我来看看你,顺便叫你把这碗姜茶喝了。”沈逸珲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碗,发出阵阵老姜的味道。“刚才我们都在湖边吹了风,安全起见,还是喝点姜茶驱驱寒比较好。”他将手里的碗抬高,往前送了一点。
叶秉兆的衬衣穿在夏瑾身上是显得很长的,一直垂到夏瑾的膝盖上面一点点,夏瑾外面套的是一件内里羔羊绒外面是针织花纹的开衫,只遮到臀部,所以衬衣的下摆露了出来。
沈逸珲见着夏瑾外套下露出的衬衣边角,眼睛刺痛了下。他常年穿衬衣打领带,那是一件什么衣服,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唇角的笑有点僵硬起来:“你……这是他的衬衣吧,你……想他了?”说出的话艰涩,可他还是说了出来,乌黑的眼忍住眼底的酸涩,不让雾气蒸腾出来。
夏瑾低头看了眼那露出的衣角,扯了唇淡笑了下,并不回答沈逸珲的问题。她道了声谢,接过碗便关上了门。她不愿被人看见她对他的思念。现在的她已经懂得,思念是一个人的事,不需要对人诉说。
一旦将思念说出了口,思念就变成了委屈,委屈会变成脆弱。那不是他想要的她,也不是她自己。她要将心里的思念积累起来,等到重逢的那一天,只说与他一人听……
门阖上,沈逸珲动了下步子,再也忍不住将身体靠在了墙上,垂下的手握紧了,紧到颤抖。后脑勺顶在墙壁上,让墙的凉意冷却他发热的头脑。这个时候,他的脑子热烘烘的,急需要冷静。
他有满肚子的怒火想要发泄。即便是那个人不在她的身边,她依旧心心念念想着他,分手了还穿着那个人的衬聊以慰藉。他几乎天天围在她的身边,难道她就看不见他的好吗?他已经在尽力挽回了……为什么不给他一点点的希望,哪怕是一丁点儿?他们之间,难道就真没有了他进入的余地?
他眼底的雾气终究忍不住,浮上了眼眶。夏瑾,在你对我心冷之前,你可有这样想念过我,想要挽回我的心?
可是一想到他们之间变成这样的原因,他的怒火“哧”一下灭了,他的无力感,他的挫败感,他的悔恨……什么都没有用了,是他先让她寒了心的,他有什么资格再去羡慕她对叶秉兆的深情?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没病找病
农庄里面客房隔音不比大酒店,响声大一点外面就能听到。沈逸珲靠在墙壁上,一腔热火冷得透彻,但相邻的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又燃起了他的希望。
“啊!小白,你就不能轻点儿,我没伤也给你掐出伤来了……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
“啊!疼啊!”比刚才更响亮的叫声,“这是肉,不是犀牛皮啊!”
“我觉得就是犀牛皮,比犀牛皮还厚,是放射科的放辐射挡板……你给我过来,叫你给我装,看我饶不饶得了你……”显然是何雨白发现上当之后在教训莫安泽。
沈逸珲嘴角浮起苦笑,来了三对,只有他一个心冷。那边,即便是吵吵闹闹,也是恩爱着的。
隔壁没有了声音,隐约传出莫安泽抱得美娇娘之后的满足喟叹“小白,我好爱好爱你……”
沈逸珲摇了摇头,他没有听/床的癖好,拖着失落的步伐走开。可是刚走几步,他随即停了下来。
莫安泽用苦肉计赢得何雨白的心软,这才有了今晚的花好月圆。那么他呢?他可否能换得夏瑾对他专注的一眼,没有其他人在其中的一眼?
他的步子加快,在到自己房门前时,他未进,却是脚步一转,径直向门外走去。外面冰天雪地,他未喝姜茶,也没有将脱下的棉衣穿上,径自出了门口……
……
天亮时,几个人都出了房门,齐聚大厅吃早餐,却未见沈逸珲的身影。
“莫安泽,你可以将你脸上猥琐的笑收一下了,别以为我们一点都不知情。”齐誉见着莫安泽脸色的春风得意,那笑容真是大大的刺眼。“你不是撞了腰吗?”他没好气道。
叶蔚蓝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如今连半饱都不敢吃,只敢摸摸亲亲。这农庄里面的房间是双人间,两张床之间还隔着一条走道。叶蔚蓝仗着肚子大,平时在家里时候就已经一个人要霸占大半张床,到了这里,只能一人一床。
齐誉看得着却摸不到,怀里少了习惯的大火炉,他失眠了大半宿,所以相邻的房间有什么动静,他隐约听得到。这一听,更是刺激了他,大清早的,只有他一个人满腹怨气。至少从现在看来是的。
今晚上,他一定要将房间的两张床合并到一起!
何雨白红了脸,在桌子底下踢了莫安泽一脚,向他投了一个大白眼。
莫安泽无视了齐誉带着怨气的眼神,耳朵自动避听,也将何雨白的那一脚当做是爱的踢踢,恨不得哼出歌来。这些个女人里头,只有小白是最好最温柔的,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而小白是他的……
他的脸上红光满面,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连普通的白馒头白粥都吃的特别香。“小白,多吃点鸡蛋补补。”他殷勤得拿了个水煮蛋给剥壳。
昨晚终于换他压了何雨白大半夜,如果不是这该死的隔音措施,他可以奋战到天亮的。想到昨夜激烈状况,他脑海自动浮现旖旎画面,笑得如一枝梨花压海棠。
他们难得在外过夜,更是觉得刺激。其实那悲催的隔音效果也不是那么差劲,至少何雨白不敢大声叫,也不敢跟他反抗到底,到后来还是从了他。想到她拼了命的忍住自己,那红扑扑的小脸上带着既欢愉又难过的表情……他就一阵心神荡漾,看向何雨白的眼神简直能融化外面的冰雪。
齐誉实在受不了这眼前眉来眼去的一对,更加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他同样的是在给叶蔚蓝剥水煮蛋,而叶蔚蓝一手撑着脸,一手在桌上弹钢琴,思绪似乎早已飞远,对于莫安泽跟何雨白之间的绯事丝毫不感兴趣。
她的眼有意无意看向对面的空座,偶尔皱了下眉。
“蔚蓝,在想什么呢?”齐誉将剥得干干净净的鸡蛋送到她的嘴边。
叶蔚蓝这才拉回思绪,就着齐誉的手一口咬下鸡蛋。“唔,没什么。”眼珠子转转,装作天下太平的样子,她才不主动提起今天那个大灰狼怎么还没出现。
昨夜,她喝过姜茶以后,原本想着夏瑾回来时情绪低落,想过去安慰她一下的,可是刚打开门,就见沈逸珲在献殷勤,给夏瑾喝姜汤。于是,她就跟柯南一样,暗中注意他。
见到夏瑾身上穿的那件衬衣,再见到沈逸珲灰白着脸靠在墙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可以安心睡了。她的床靠窗,在她躺上床以后,就着睡前那一段蒙蒙睡意,她眯缝着眼,却在那时见到了窗外冰天雪地中的一个人影。
那人影身形高大,矗立在冷冽寒风中,岿然不动,更要命的是他身上衣着单薄。这男人想要干嘛?
当时,叶蔚蓝吓了一跳,还以为沈逸珲受的刺激太大,想活活把自己冻成冰人。她虽然不待见他,但不是冷血动物。原本她想要叫齐誉去拉他回来,别真给冻死了,可……这真不能怪她,她怀孕了,容易嗜睡,很容易进入梦乡……
&n蘧樫bsp;她只是欣赏了一会会儿他站立在风中的英姿,然后……然后就给睡着了……
叶蔚蓝这会儿良心有些不安,用手指扣着桌子的棱角,眼珠四转。
待会儿他们出门会不会见到一个冰人?不对不对,要是沈逸珲冻死在外面,农庄老板是第一个发现的,可眼前并没听说出了什么大事,应该是他想通了,不会用那么痛苦的死法的。他要死在这农庄里头,这农庄以后还要怎么经营下去,这不是害了人家吗?还有,他对夏瑾愧疚,难道自己死了就要夏瑾对他愧疚?
叶蔚蓝发挥想象力,但是吃得不用心的后果就是她被鸡蛋黄给噎住了,一阵猛咳,喷了一桌,也打断了莫安泽对何雨白的浓情蜜意。
“叶蔚蓝,你好恶心。”莫安泽一脸嫌弃样儿,皱了眉表达不满。
“吃你的,又没喷到你那里。”齐誉拿着纸巾擦桌子,努力维护中。
不管那两对人怎么闹腾,夏瑾都置若罔闻,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碗里的白粥。
他们早餐进行了这么久,都没见到沈逸珲出现。他不是个习惯睡懒觉的人,这会儿还未起,不会是病了吧?
昨夜,她不是没有看见沈逸珲眼里的难过,在他见到她身上的衬衣以后。可是,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也见到了他站在冰天雪地里的身影,她以为他只是在发泄他心中的郁结,所以没有出去叫他回来,因为不想给他希望……
她以为他想通以后会回来喝姜茶,又或者已经喝过了,所以并未在意,可是看样子,不是的。
如果他病了,那就是她害的。是她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刺激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他始终围绕在她的身边,她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可是,她无法给他回应啊……
那么现在他怎么样了?发高烧?全身无力?高烧烧到多少度?一点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咣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夏瑾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安,再也坐不住,放下勺子急急往客房方向走去。
“夏瑾,你怎……”么字未出口,齐誉被突来的清脆声打断了擦桌的手势,抬眼刚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