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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你所赐。”众人异口同声的说。
这是一场本来就没悬念的比赛,第二局只用了不到5分钟就结束了,比分还是一样21:0,居然连出界的机会也没有,所谓郑苇自己的打法,除了表情变得平静,技术上和任鄂飞没多大的区别,任鄂飞的得意绝技——蜻蜓点水,在郑苇手上一样用得行去流水,丝豪不比任鄂飞差,真的像张小天说的那样:也不敢说能胜得了她。
“入室弟子就是入室弟子,蜻蜓点水也运用自如,我是比不了了。”程知洲抱着双手笑着说。
“我还没见过有人像你这么谦虚的,你不也是学了阿飞的追身球吗?还不是青出于蓝了。”叶素雅也笑着说。
郑苇的获奖感言,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很简单却也耐人寻味,她说:“四年以来,每时每刻都想着有这一天,那些当初和我一起练球的老同学能站在场边为我加油,可是过去三年都只有我一个人战斗,一直是一个人;那年我们还小,做错了事,差点让惜日的手足分道扬镳,差点变成陌生人,感谢上仓,让我们再次走在一起,令我今天不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他们都来了,都站在我身后鼓舞我,为我加油;赢不赢,拿不拿到冠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惜日友情再次团结在一起,这就是我的期盼。”
任鄂飞听完这段话,嘴角动了动,轻声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们都明白,郑苇说得一点也没错,四中精神就是永远团结在一起,可是他们却怨了三年的气,放下球拍的也有,金盘洗手的也有,更是失去联系三四年的也有。
原来,春节那一次聚会只是这段情的开始,现在才是屏息的最佳时机。
因为都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在身后永远都存在一股强大的有力支持——友谊。
场内响起了不绝的掌声,甚至有人大叫:友谊万岁!
叶素雅落泪了,1米80的程知洲也哭了。
第二十四章 怀孕了
花园式的校园里,正值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里,为翠绿的树木洒上了一层金色粉末,闪闪发光,像沉浸于一片金黄的海洋里。
任鄂飞还没有离去,因为他有话要对郑苇说。
郑苇也想任鄂飞能多待一会,因为她也有话和他说。
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个开场白太难了。
似乎都在寻找着一个突破口,左冲右突之后却发现,出口都封死了。
郑苇还是打破了这层沉寂,她说:“为什么不把女朋友带过给大伙认识认识,你可不要说人不齐的话哦。”
“呵,你进步得也太快了,我们的聊天,就不要用上‘心理公式’了,这多累呢。”话锋一转,任鄂飞变得严肃起来了。
“可你爱找借口呀,我也是防患未然而已。”
“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用‘心理公式’了,再用下去对你自己没好处的。”
“为什么这样说?我觉得很不错呀,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只是没有出现而已,‘心理公式’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想再看到这种痛苦的出现了。”
“我不太明白你这句话,什么叫‘不想再看到’?之前有出现过了吗?”
“你不要猜,也不要问了,总之,听我说一句,不管这‘心理公式’了。”
“那我问你,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威吓我?”
“我是关心你,现在想起来当初教你‘心理公式’我就后悔。”
“那羽毛球呢?教我打羽毛球就不后悔吗?”郑苇也开始激动起来了。
这一句话彻底击溃了任鄂飞,一时答不上话来,他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还在为四年的事而怀恨在心。
他要说的话已说完了,她的话现在才开始,他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轻轻的说:“对不起!”
抽泣中的郑苇,下意识的接过任鄂飞手中的纸巾,止住抽泣,说了第一句:“你还是喜欢这样,做这种无用的补救,眼泪流了出来是流不回去的,就算擦干了又怎样,那伤痕是擦不掉也吹不干的。”
“你还在想着这件事,原以为那次在咖啡厅的谈话,你已经放下了,原来没有。”
“我也想放下,就当水一样流走了,可我办不到,时间根本就没有冲淡一切,反而加深了疼痛的印痕,曾多次对自己说过,就维系着这样的关系,偶尔打打球、一起玩,这多好(奇*书*网。整*理*提*供),不去想太多负荷的问题,更不要去破坏你的生活。”
“你没必要这么辛苦的活着,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理应由我来承担,而不是你。”
“哼,现在不是谁承受的问题,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上次还还抛下了一个荒谬的问题,就算我再选一次又怎样,有些事情还可以改变吗?”
“如果爱和你放弃‘心理公式’可以放在一起讲,那什么都可以变为现实。”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放弃‘心理公式’?给我一个理由。”
“‘心理公式’是要死人的,你明白吗?会死人的,徐锋就是个例子,你再用下去,我不知道你会失去你身边的谁,懂吗?”
什么?这道晴天霹雳着实的打在郑苇的头上,狠狠的击中要害,徐锋的死居然和‘心理公式’有关?这是什么逻辑?她吃惊的问:
“任鄂飞,你在说什么?徐锋的死和‘心理公式‘有关?你开什么玩笑,你不让我用‘心理公式’也不用编这样的故事出来搪塞我。”
“那我问你,大一那年是不是有个男生追你,而且对你关怀周到,什么都舍身帮你做,是不是?他后来是不是出车祸死了?”
“那是意外,山洪倾泻谁也意料不到的。”
“那是因为你想吃他家乡的猕猴桃,他为了得到你的芳心,才连夜赶回去的,要不是你的私心至于吗?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是这个就是事实,就像当年我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逼徐锋跟校长较劲让我们去参赛,结果……”说到这里任鄂飞不再说下去了,停了下来。
点燃根烟,猛抽起来,这也不是他的本意,他的心也是在流血,在痛。
“结果呢?”郑苇无力的问。
“结果?结果就是冲破了‘心理数据’上升到‘心理公式’,你看你为什么进步这么神速就知道了,你要是再上升到‘终极绝杀’,我不知道会是谁为你牺牲。”
“为什么是身边的人而不是自己呢?而且还要是对自己好的人?”
“我回答不了你,等我找到这个人,我一定给你答案,因为我也在恨她,当初为什么没有说清楚,要不我也不会练了。”
“不是你首创的?那你为什么知道会有人要为练者去死的?”
“三年前那个人写信告诉我的,总之你不能再用下去了,听我的话。”
“你是害怕死的那个是你吗?”
“最爱你的人死了,你要是再练,下一个就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已经不是最爱你的人了,就算现在和你在一起也不会是我,我没有顾虑。”
“我明白了,你还要练下去,还要用下去,你是怕我死才当我是朋友,而不肯去爱我?”
“可以这样理解,我也不掩饰。”
“那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心理公式’我还是要用的,‘终极绝杀’我不练了。”
“不行,要完全放弃,‘终极绝杀’是在‘心理公式’的层面上领悟到的,当你遇到强项的对手的时候,就自然的使用出来,是那一瞬间就可以达到,不是说不练就不练的。”
“阿飞,够了,不要再说了,下次见到你女朋友我会向她宣战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可以为你去死的。”
“我……”任鄂飞再一次无语。
也是欲言又止,正想再次把话讲出来,却不想被手机玲声打断了,是信息,他看完了信息,脸上再次露出惶恐的神色,这神色不是刚才郑苇的威胁所表现的惶恐,是惊吓。
他一急,一句:“你爱怎样就怎样,你好自为之吧。”话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郑苇似是解开了心结一样开心,已经不管这里面是什么样的陷阱,她要的就是这种肯定,他心里还关心她还有她的。
借口也好,谎言也罢。
……………
男人都是花心的,在你面前会说爱你一辈子,离开你视线之后,爱的就是别人了。
那条信息之所以令任鄂飞受到如此惊吓,不是申影有什么事或家里出什么事。
信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我怀孕了,不过准备打掉。
离开郑苇学校的任鄂飞,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就对司机说:“去火车站,快。”
任鄂飞此时恨不得自己会有孙大圣的本领,打个筋斗就到陈衡霖身边,车开得太慢了,经不起这身心的煎熬。
不错,信息是陈衡霖发来的,陈衡霖说她怀孕了,也很明确的告诉了任鄂飞,要把孩子打掉,原因没有说。
任鄂飞只回了几个字:等我过去再打算。
随后就匆匆的赶往火车站,企图剩最末班车赶到,必须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他不能一错再错,他必须要负起这个责任,谁也不管了。
此时上天还是眷顾他的,终于赶上最后一班车,坐上了北上的列车,只是此时的心情如同困在雪中一样漫长的难熬。
这似乎是一个有预约的宴会,一切来得如此巧合,但也未免过于巧合了。
……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陈衡霖似是平静的又似是刀割,一阵阵刺痛冲击着她那弱小的心灵,这个时候她多么想有个人在身边陪伴着她,可是没有。
医生那番说话还在耳边响起:多可怜,这女娃的男人也太狠心了,就这样让她一个人来,一点责任心也没有。
想起手术室外的一双双恋人或夫妻,陈衡霖掉下了失望的泪水,那条短信也是在不情愿下发出的,她只能找他,不管他来不来,或者会来。
已经三个月了,医生建意再考虑,是否等男伴来了再作决定,不要一个人自作主张,虽然还年轻,不竟开始见肚了,最好留住,如果这样打掉,怕以后会影响生育。
她想也没想:“打掉。”
“你就不和你男朋友商量了?说不定他要求要呢,不管怎么说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医生说。
“不必了,在我肚子里,就是我说了算,他也没这个资格要这个孩子。”
旁边有人听到这句话,开始议论了:难道是被人强的?多可怜呀。
听到这里,陈衡霖只能抹抹眼泪笑了笑,自己对自己说:和他在一起,才是幸福的。
“你真的确定了?”医生肯定的再问一次。
“嗯,确定。”
被推进手术室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任鄂飞一路跑来,一边跑一边喊她的名字,面还带着焦急,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呼呼。
跑了很长一段路,还是没有找到她,那种绝望与悔恨全写在他的脸上,一个人抱着头背坐在路边的树干下,似是在呼唤:小霖子,不要。
那呼唤响彻云霄,如惊雷一样打在他们的头上。
她又笑了,在心里默念:“傻瓜,只要我们还在一块,我答应你,将来给你生一窝,看你烦不烦。
不要这样难过,听到了没,我还好好的,我没事,这一点痛不算什么,反而是你这样倒令我心痛,我不愿意看见你这样,来笑一个,那种诡异的笑,这才是真正的你嘛。”
她又似是听到他在轻声的说:“小霖子,不要跟我捉迷藏了,快出来吧,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好好爱护你,我不应该把你扔在这里不管的,快出来,我带你回广州,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种痛苦了。”
就像做了个甜蜜的梦,微笑着醒了,只听到医生说:“孩子,好了,回家好好的调理就可以了,一切都顺利。”
“我以后还可以生育吧?”怯怯的问。
“没事,子宫没有受损,注意,不要洗冷水澡,不要怪我多嘴,以后别一个人来了。”医生微笑的对着她说。
“以后也不来了,就算来也是好事才来的。”她也报以微笑。
“哎呀,看我说的,都糊涂了,千万不要见怪。”医生也尴尬了。
“谢谢。”
“举手之劳。”
当医生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这一个举手之劳,不知道有多少条孕育着的生命成为了你的刀下亡魂了。
对,这妇科医生到底是救生者还是夺命者呢?但归根到底也不是医生的错吧。
她似乎没有受到影响,这是她的性格使然吗?还是一如既往的阳光,只是身体比较虚弱,并没有蹦蹦跳跳了,步履轻盈,脸上还是带着微笑。
走出医院大门那一刻,还特意吸了口新鲜空气,在里面憋了三天,现在终于松了口气,摸着肚子,带笑的说了句:“孩子,妈对不起你了。”
回到家里,这个时候回家,陈妈妈反而吃了一惊,这个女儿平时很少回家的,怎么突然间就跑了回来呢?身体好像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