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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机吧你,时间到了,我都放下了,你还背着,累不累呀你!”
飞月面对着这两个男人来段大男孩式的对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站着、听着,没有发表意任何意见。
对于鄂飞最后所说的这句话:我都放下了,你还背着…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开始,她也怀疑眼前这个任鄂飞是她认识三年多的那个任鄂飞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何止三年呢!?
看来答案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去寻找了,另一方面他不是担心海游会不会再一次输给鄂飞,而且申影呢?这个爱哭鼻子的小女生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任鄂飞到底会怎样去对待她?
肖小兰这个她见过一次的女人,到底和鄂飞是什么关系?
变了,鄂飞,这个她认为最宽怀的大哥,在慢慢的变了,而且更为深沉难懂了。
第六章 旅途
肖小兰说跟鄂飞去长沙玩两天,然后再从长沙转到衡阳。
鄂飞一句话就给拒绝了:我只想一个人去。
面对任鄂飞的抉择,肖小兰也不好说什么,私底下给了他一些钱和准备了两件御寒的外套。
任鄂飞踏上了属于他一个人的旅程,一种轻松而惬意的心情,无拘无束的,自由自在。
背上背包,架副太阳眼镜,头发一甩,帅。
有人说任鄂飞不适合谈恋爱,因为他一个人独处的时间比较多。
也不怎么喜欢热闹。
他,根本不适合从事设计行业,缺少了一点张扬,缺少激情。
一个人的生活,才是实实在在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
坐上开往衡阳的列车,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新鲜,和地铁有不同的感受,火车的感觉比较温馨,这是任鄂飞第一次坐火车吧。
这种温馨,主要是表现在剩客上,地铁里的剩客,不会随便搭讪,个个面目严峻,把内心收藏起来。
火车上的剩客,个个坦开心怀,不拘于严谨,互倒心声,就像歌曲上唱的那样:老乡见老乡,他乡遇知故的感觉。
地铁是地下轨道,一丛即逝,不会留下任何留恋与心声。
火车是一湾流水,细水长流,徐徐而开,散发出悠悠的音符,挠人清梦。
更是能观望两旁的景色,一排排绿色的树木跟随着列车飞弛,一座座高低起伏着的青山,蹦跳于眼前,还有那远处的平房。
响亮的长鸣,惊起无数飞鸟与河流中的鱼儿。
这是大都市中都无法比及的,一种平民式的旅行,简简单单。
鄂飞的座位在车箱最后排,靠近卫生间,这样的位置对鄂飞来说是最好不过了,想抽烟的时候,不用走太远,转个身就是。
靠窗的座位给一中年男人坐去了,穿着休闲西服,手里拿着本《财经》周刊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应该是位商人或企业管理人员。
中年男人对面是一少妇,没有施粉,穿着运动装,只把头发盘起来,显得很普通。
鄂飞坐在少妇旁边,把头往座背一靠,会周公去了。
睡到下一个站,又上来几个剩客,朦胧中,鄂飞睁开眯着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个青年,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份《体育》报在看,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而鄂飞身边也坐着一个少女,头发染成咖啡色,左耳还穿了个耳环,一头靠在任鄂飞肩上。
任鄂飞笑了一下,心里嘀咕:难怪像有什么压在肩膀上一样,然来是个小十三妹靠着自己睡着了。
本能的想动动手肘,把这个小十三妹推醒,但一想别人睡得正甜,还是个女孩子,就不好搔人美梦了。
开了很长一段路,途中有几个站都停下来,断断续续的上下一些剩客,唯独鄂飞这两排座位的剩客没有变动。
那小十三妹也醒了,迷糊的眼神,使向了任鄂飞,先是惊了一下,打了个哈欠,把头斜过一边,含羞的说:“大哥,刚才靠着你睡了几个小时,还舒服吧”。
鄂飞先是愕然,心里又再嘀咕:现在的小女生还真的挺狂的了。
鄂飞刚想回答,倒是坐在旁边的少妇反应快:“当然舒服了,美人投怀。”
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穿西服的中年男人,也打趣道:“小娃,要是还困,继续睡,反正有个帅哥做免费枕头。”
没想到这个小十三妹的回答却让大家都吓了一惊:“什么小娃,我都18岁了,大叔。”
又笑晕一次,众人。
面对这个机灵的小十三妹,鄂飞只能笑笑,似乎他在肖小兰身上学到的一点用场都派不上去,只能感叹时代不同了。
没想到的是,小十三妹却反过来对鄂飞说:“大哥,是不是去衡山?带上我吧,我想去很久了,只是没机会去。”
鄂飞注视着眼前这个小妹妹,心想: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么直接?
真是冤家对头了,却没有往桃花运那方向想。
旁边的人又起哄了,又是那少妇:“哟,这一靠还真抵了,在半路上就捡个女伴去旅行了,人家是他乡遇知故,你却是他乡遇桃花了,甭想了,答应她吧。”
鄂飞脸一红,苦笑着望望窗外,无语。
堂堂七尺男儿,败在一女孩手上了,一败涂地。
可怜呀,可怜。
要是让肖小兰他们知道,非笑晕不可。
要是海游他们在,必定也笑晕。
鄂飞把手抱在胸前,说:“不错,带个小妹妹,在寒冬中,还有个暖被的,好主意。”
那戴眼镜的青年,一听,跟着说:“你早就要应该这样想了,多俊的女孩,看她的行头,还能把那些小混混给打发走,你可是赚了,一举两得。”
“哪两得?”少妇问。
“还用问吗?一得美人,一得美人保镖呀。”
鄂飞转过头来对小十三妹说:“怎么样,美人保镖,考虑清楚了没有?”
那小十三妹,一个嘴脸,故作惊讶状:“唉哟,我好怕哦,还怕你吃了我不成,什么色狼,我见多了。”
又一次笑晕。
笑过后,开始正经起来了。
那少妇问任鄂飞:“看你不像是湖南人,真的是来玩的,大冷天有什么好玩的。”
鄂飞撒了个谎说:“对呀,我是广东人,这边有朋友结婚,过来喝喜酒的。”
穿西服的中年人说:“哇,什么朋友这么铁,大老远的跑来喝喜酒,可够义气的。”
“大学同学,读书的时候一起玩过来的,再冷也要来,一生一次嘛。”
“说得也是,朋友就是讲心的。”中年男人说。
“现在谁还和你讲心,只讲金啦。”小十三妹不屑的说道。
年纪小小,说话可不得了,似乎她才是这里面的大人,其他都是小孩子似的,一种蔑视的态度,这就是所谓的新新人类?
先是厚面皮,接着是色狼见多了,现在却是金钱至上,厉害。
“小娃,你就不懂了,做人不要这么现实,不要把金钱放得这么高,会摔死你的,众生平等,钱不是万能的,大叔我过桥比你走路还要多。”中年男人有点气愤的教起训来了。
可那小十三妹却一点也不示弱:“现在的社会不是这样子吗?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是孙子呀,一条千古不变的定律。”
还是咄咄逼人,说得头头是道,还会引经据典,说话语气确实和她真实年龄不相符。
这五个人里头,那中年男人约摸40来岁,那就是60后;那少妇和戴眼镜青年约摸30岁左右,那就是70后;任鄂飞自己是80后;这小十三妹是应该是90后吧。
任鄂飞是这样估算的。
五个人,四个年龄段的人的对话,似各不相同,却又不相离。
核心总还是人性、金钱、性情。
很好的一次不期而遇,没有擦出火花,却又埋下了火种,不过是良性的。
对于小十三妹所说的话,在各人眼中,不得不承认,这并非没有道理呀?
90后难怪会对前辈说:你们都老了,把舞台交给我们吧!
快到站了,小十三妹笑笑的拍了一下鄂飞的肩膀,说:“路上有你这肩膀我可舒服了,来到衡阳,就一定会到衡山去,送你些东西吧。”
说完从行理箱里拿张南岳区地图出来给鄂飞,并说:“把这个拿着,如果你一个人上南岳衡山,你去到南岳牌坊,就不要打车过去了,你直接往里走,在文庙左手边有条小路通往衡山入口的,自己走过去,有人叫载你你千万别上当,除了要收你50元车费,还要你到他店里买香和晚上到他店里住和吃饭。”边说边在地图上给鄂飞指路。
“有这么黑吗?你也太夸张了吧,小娃,不要丢了咱湖南人的脸哦。”少妇愤愤的说道。
小十三妹没有理会少妇的话,撇起小嘴又问鄂飞:“你要不要?信不信?”
鄂飞疑惑的问:“你不是说没上过衡山吗?怎么这么清楚?带我去算了。”
“没上过不代表我不知道,是吧。呵呵。”
鄂飞接过地图,打趣说:“谢了,要不要再靠靠我的肩膀?”
“一点都不舒服,带我上衡山玩还差不多。”
“我看还是你带我吧,省得我找人带路。”
“下车了,不跟你们扯了,各位叔叔阿姨,再见啦。”
“哈哈!”
“小娃,我有这么老吗?叫我叔叔?”戴眼镜的青年叫了起来。
“我就叫你叔叔又怎么了?你还不是叫我小娃,这辈份不是刚好吗?”
末了,小十三妹回过头来,冲着鄂飞说:“你干吗叫我十三妹?是啥意思呢?”
任鄂飞笑了笑,说:“要是有缘相见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任鄂飞随着凶涌的人流出了火车站,回个头一看,楼顶上“衡阳站”三个字,在日落下显得沧白无力,已是经过无数岁月的风雨抚吻。
黄昏下的衡阳,车水马龙,碗如繁华的都市,正在谢幕,但这是一个小城,湘江边上的一个小城。
车站前的公车站台上,站满了归家的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似是丰收的一天,不觉得是忙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车站正面的马路叫“广东路”,看着这三个,鄂飞有种归家的感觉,那种异乡心情一扫而空。深深的吸了口空气,又不同于自己家乡,这里更显得纯朴与自然。
鄂飞在路边随便吃了点东西,找间酒店,住下了。
人已困乏,无心留恋这里的夜色,心早已上到衡山上。
洗完澡,躺在床上,自然的想起了火车上的小十三妹。
小十三妹,可爱的一个女孩。
说她是十三妹,是因为她的行头,像个古惑女,而且也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
说她可爱,并不是可怜无人爱,而是说话直白,无拘泥,是可以去爱。
笑了,鄂飞笑了,一个人傻傻的笑了。
这一笑,也让他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饭馆老板的话:“不放辣椒我不会炒呀。”
第七章 二次邂逅
衡阳的冬晨,好冷,比在广东冷多了,简直是寒风刺骨。
整个城市笼罩在大雾里,看不清楚行人,只听见汽车的鸣笛声。
地下湿湿的,似是落过雨。
难怪,困乏的人睡得正甜,外面就算打雷也许觉察不到,更何况是小雨。
就是这场小雨,让一直生活在广东的鄂飞,觉得下了一场雪。
如果昨晚是因为困乏而没有好好的留恋这个小城的夜色,那就现在鄂飞的心境就是无懈顾及这里的晨景。
昨晚是随便的吃晚饭,现在也是简单的吃些早点,然后直奔车站。
从衡阳市区到南岳区,坐直达车要40分钟。
鄂飞似乎天生就是个方向感极强的家伙,就算没有打车,拿着地图,走路也到走到车站,这就是一个人的旅行,比自驾游更要自驾游,就一张地图加一双腿搞掂。
是有目的的走路,并不是走到哪算那,先计划好再去实干,就算迷路了也能按原路回到原点。
任鄂飞坐上车,任由汽车飞走,只管静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其实也看不到什么,雾还没散,还是活在仙景里。
走了一半的路程,当汽车从遂道出来那一刻,一缕暖暖的阳光,洒进了车厢,洒在尚在梦中的鄂飞身上。
一座大山,一半是大雾漫天,一边是太阳初升,这一切变换得太快了,来不及眨眼。
比爱上一个人的时间更要快,如果有一见钟情!
看着这一缕阳光,鄂飞愕然了,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而这种喜悦却不能和最爱的人分享。
内心升起的又是另一种心情——失落感。
原来他忘了,这不是在广州,是在衡阳,在去衡山的路上,一个他要去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去。
任鄂飞再次在这片异土傻笑一回,却又带着诡异。
更离奇的是,当进入南岳区范围,却下起了毛毛细雨。
40多公里的路程,却有三种天气:先是大雾,接着是阳光,现在又是下雨。
这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可鄂飞除了只有惊叹号,已没有任何语言。
汽车拐了个弯,在拐弯那一刻,鄂飞看到了“南岳衡山”四个字,目的地到了。
这里就是小十三妹所说的牌坊,通往衡山的大门口。
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