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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俊不禁,慢悠悠地道,“所以……我去了另一间房……”
“啊!”
“怎么?失望了?那今晚我就……”他携着他的香味朝她靠近。
“好啊你!李恪!你故意的!故意逗我!讨厌!讨厌!”吉祥抓起枕头朝他一顿乱拍,“你敢靠近我,我就打你满头包!”末了,她指着他威胁。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样子笑,嘟着唇,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的,两颊还泛着红晕,亮晶晶的眼睛里波光盈盈……
那一瞬的明媚鲜妍,如窗外的阳光,一丝一缕,渗入他心里,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打”他,没有一个女人的表情能像她这样丰富。民间有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便
是这种感觉吗?
他痴了……
“喂!喂!李恪!”他不会被自己打傻了吧?她用枕头碰了碰他。
他回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略微尴尬,“该起了吗?我已下朝了!我叫宫女来伺候你梳洗!”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她盯着床头备好的女装,似乎是襦裙,脑中便忆起“粉胸半掩疑暗雪”的佳人形象,很是向往。
李恪出去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唐朝女子的服装穿好,对着铜镜转圈,自觉身材窈窕,比裹在狐裘里玲珑多了,只是……
她很沮丧地提了提领口,好像“太平公主”……
“很美!”有人在身后赞叹。
她赶紧双手环胸,惊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盯着她,暗暗好笑,“我不进来,你今天怎么出去?”
“什么?”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微微一笑,有暗含的宠溺,纤白的手指拉下她的胳膊,解开她的披帛,重新给她穿了一遍,而后探究地看着她轻叹,“你究竟是哪国人?衣服也不会穿!可是,我该庆幸,
你不是这儿的人!”
“嗯?”她越来越听不懂,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却盯着她胸口,双眉轻扬,笑容里多了轻佻,“这是宫里最小的一件了,怎么还大了!”
“你往哪看呢!”她明白过来,大窘,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笑声爽朗,长臂一伸,将她卷入怀中,下颌磕在她头上,低喃,“可是,很好,真的很好!吉祥,吉祥,但愿你是上天赐我的吉祥福瑞!”
这般清新的男子,这般温柔的拥抱,谁能不迷惘,谁能不心跳?他的心跳和着她的节拍一起律动……
忽的,心口一疼,某人冷酷的脸再度浮上心头,她无端颤抖,推开李恪,慌乱不已。
“怎么了?”他有些错愕。
“我……我肚子饿了!我想吃东西!”她仓皇而逃,跑至外间,随手取了只杯子,倒了水就喝。
“等等!”眼前月白衣袖轻扬,杯子被抢走,他微微蹙眉,“先梳洗!再者女子不要喝冷水!先喝点热粥,暖一暖,不会腹疼。”
好体贴!她眼眶一热,便要掉下泪来,唯恐他笑,端了桌上的热粥,也不管是什么味道,低头猛喝。
“先梳洗!先梳洗啊!”李恪急得举扇敲她的头。
她早已将一小碗热粥囫囵吞得干干净净,转身扑入他怀里,“偏不梳洗!偏不!”顺势,将满嘴残渍擦在他月白的新袍上。
他无奈,且欣喜……
轻拥了她,唯恐惊扰这短暂的瞬间,温馨一去不复返。
待眼底感动的泪花渐干,她才抬起头,理理乱发,眼见他白袍一片狼藉,颇为歉意,“对不起……”
他无所谓地笑笑,“荣幸之至!”
她脸一红,目光落在案上,一副未完成的仕女图平铺展开,画中一袭白色狐裘的女子不是她是谁?
李恪居然也脸红了,赶紧将画卷卷起,“这是……上次回来画的……”
她扑哧一笑,“画得不好!”
“怎么不好?”他有些沮丧,重新把画打开。
“把我画得太美了!”她幽幽道。不知为何,和李恪在一起,是十分开心的,可是,心底总有说不尽的忧虑……
'卷'正文 第九十章 冤案
“三皇子!皇上有请!”有宦官来报。
他颔首而笑,“我去去就来,你自个呆着别乱跑,晚上带你去看灯。”
“嗯!”她乖巧地点头。
长安的灯,应是“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几多繁华,几许期待。然而,在李恪前脚跨出寝宫之后,后脚就有人到来,且气势汹汹,皆是侍卫装扮。
“你们是谁的人?胆敢擅闯三皇子寝宫?!”寝宫的宫女将侍卫挡住。
领头的侍卫却长剑出鞘,推开宫女,“怀疑吴王窝藏刺客,奉皇上圣旨搜查!抵抗者格杀勿论!”
刺客?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
果然,侍卫直冲她而来,“何时进宫的?宫牌呢?”
她一时慌乱,支吾道,“宫牌……掉了……可是,你们可以找三皇子对质啊!”
“哼!三皇子?只怕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带走!”侍卫头领一挥手,便有手下将吉祥包围。
到了此刻,不走不行!只是不知道李恪怎么样了,走一步,算一步……
她怀疑自己穿越那天是不是日子不好,来这里就没几天消停,不是被赐死,就是蹲监牢,妖界的监牢蹲过以后,如今又进了皇宫的监牢。''
牢头将大锁一落,她又开始了一个人冰冷的牢狱生活。馊饭,稻草,和电视里见到的一样,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来提审她。
透过监牢上部的小窗,阳光可以斜射进来,投在地面的影子渐渐由东转西,夜幕便降临了,小窗外,悬挂一弯银月。
她托腮望着银月,陷入遐思。
离开云清歌,她向往自由,可是,偏偏又落入牢笼,如果她会飞多好,就能飞出窗外,真正徜徉在自由的夜空……
依稀,那一轮弯月变成云清遥的脸,从窗口坠落,白光耀眼处,云清遥笑意盎然……
她以为是幻觉,揉揉眼睛,真的是云清遥!
“你终于来了!”她大喜过望,奔入他怀中,挂在他脖子上。
“你说你啊!怎么就像霉鬼上身似的,到哪里都和牢狱之灾有缘!”他拍拍她脏兮兮的衣服。
她从他身上跳下来,如释重负,云清遥来了,一切都解决了!呵呵一笑,“不是有你吗?无论我在哪里倒霉,你都会解救我!”
他摇头苦笑,“你以为劫狱很好玩吗?”
“对于你来说当然是举手之劳!快!帮我去找个人!”她示意他趴下。
“找谁?李恪?”他一笑,“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关在大牢里,等候发落呢!”
“为什么?”帝王之家的事,真是旦夕祸福么?
“因为你啊!你打死那个公公,尸体被人找到,尸体周围两块宫牌,一块是公公自己的,另一块必定是凶手的,且铁证如山,证明是三皇子的人,所以,李恪就认了,说是他
杀的!因为涉及皇子,现在是皇上御驾亲审呢!”
“啊?那不是我害了他?不行!你帮我救救他!”吉祥愈加着急。
云清遥眸光暗沉,“你很紧张他?”
“我……我只是不想连累他而已,我做的事,为什么要他承担?”有种感觉叫心虚,如今,她便是如此。
“吉祥,我忽然后悔带你来长安了……”他幽幽叹道。
“什么意思?”她低头,斜眉瞟了他几眼。
他摇摇头,无奈地笑道,“没什么,只是……我听说王兄亲自下山来找你了!我们等他气消了还是得回去!”
“我不!打死我也不回去!”她反应激烈。
他稍稍沉默,最后意味深长地道,“人间真让你乐不思蜀吗?是贪慕长安的繁华,还是……”另一个理由,他不愿说出口……
她再度慌乱,却是耍起了无赖,“行了!不帮我救我自己救,我去找皇帝,告诉他人是我杀的,和李恪无关!”
他目光如炬,凝视着她,终叹道,“你让我做的事,我怎么会不做?可是,李恪不用我们帮,他自己能走出去!我们先出去吧!”
伸手轻轻一扭,铁锁应声而开,他牵着她,堂而皇之走出监牢,正在喝酒的狱卒竟然没看见他们。
她记得从前云清歌带她进长安的时候,也是牵着她的手,旁若无人地进了城,莫非她被隐身了?
“他们看不见我吗?”她好奇地问。
“是!”云清遥闷闷不乐的样子,简短地答道。
她若有所思,绕至他身前,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他,“那你带我去看李恪!好不好?”
他看了她许久,终不忍拒绝,带她来到一处宫殿,飞身上了屋顶,揭开瓦片,轻道,“这是御书房,你自己看吧!”
吉祥俯身看去,明亮的烛光下,正中坐一老者,李恪则跪于地下,口中唤道,“儿臣叩见父皇。”
这老者便是皇帝了,他略微沉吟,缓缓道,“恪儿,你给朕说实话!那宦官是你的人,你会无缘无故杀他?”
李恪在地上连磕几个头,“父皇明鉴,儿臣无半句虚言!”
“恪儿,我看过刑部的案卷,是说你意欲指使宦官给太子送有毒的夜宵,不慎走漏风声,而你为了灭口痛下杀手,果真如此?”皇帝的口气十分痛心疾首。
李恪不答,只默默跪在地上。
'卷'正文 第九十一章 冤案2
皇帝便缓缓道,“那个食盒,朕已经找到,里面下的毒药是含笑散,产自西域,据说中毒者七步必死,且死时面带微笑。另有人在太子宫发现装含笑散的瓶子。至于你宫里死
去的高宦官,听说前段日子赌钱输了很多银子,好像发了一大笔财!”
李恪脸色微白,颤声道,“父皇……”
皇帝便怒了,“你还要瞒朕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太子收买了你的人,要高宦官来毒害你?”
“父皇息怒,儿臣惶恐!”李恪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直响。
“那还不快说!”皇帝拍案而起,痛心疾首显而易见。
“是……可是,儿臣以为,若真是太子所为,怎么会如此粗心,让人在宫里找到含笑散的瓶子……”
“你是说有人陷害?此人会是谁?”皇帝略微沉吟。
“儿臣不敢妄言!”李恪面色谨慎。
皇帝揉了揉眉心,叹道,“好,好,你不说朕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恪儿,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可是,为人有时不能是非不分!平身吧!”
“是,儿臣错了!”李恪磕头认错,却不敢平身。
“听说,你宫里新来个宫女?”皇帝突然问道。
李恪脸色一变,“父皇真是明察秋毫,什么也瞒不过父皇!”
皇帝便哼了一声,“你这是嘲讽朕呢?”
“儿臣不敢!”
“既知瞒不过朕,为何还要替人顶罪?人,不是你杀的!朕的吴王,文武双全的雄鹰,杀人焉用石头砸后脑?那是女子行为!”皇帝冷哼。
李恪一改初时的冷静泰然,急切恳求,“父皇,一切都由儿臣而起,与他人无关,即便是她动手,亦是为了保护儿臣的生命安危,父皇开恩,要治就治儿臣的罪!她不过一小
女子,求父皇饶了她!”
皇帝蹙起眉头,若有所思,“你可知道,你自进朕这御书房,所有的话加起来还没刚才这一段多,这女子对你很重要?这怕你的隐而不报多半是为了这女子吧?”
李恪眸子里有了浮光,“父皇,儿臣无话可说,但请父皇开恩!”
“恪儿,你该立新王妃了!回去好好想想!退下吧!”皇帝忽道。
李恪微怔,磕头平身,步履沉重,至门边,又回首,“父皇,娶妃一事,儿臣暂时还不想。”
告退出了御书房,墨夜,月光如梭……
吉祥站在屋顶,望着李恪的方向,眸子里浮起泪光,“清遥,我想下去!”
云清遥没有回答,牵着她的手,轻飘飘落下,落地后紧握了握她的手,才缓缓放开,“吉祥,你真的喜欢长安吗?”
她微笑,泪光迷离,“嗯!清遥,我的家就在长安啊!很多年以后的长安!在这里我觉得熟悉,觉得温暖,没那么害怕,他们,都是和我一样的……人!”
“人?”云清遥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自卑,同时亦混着不屑,“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人比我们更可怕,而我们,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反而简单!”
“清遥!”她回眸与他对视,语气里满是哀求。
他把目光从她黑眸深处移开,望着那一地明月光,“好吧!我带不走你,只要你开心就好!可是,王兄就不一样了,你自己做好准备!我走了!”
“清遥!”她忽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