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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混蛋小偷!!!
坚强表面下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迟岚望着无人的门口咬牙抽噎,还是…………没能忍住的红了眼圈、落下泪来。
装着坚强给谁看?欺骗了大家却怎么都无法欺骗自己,迟岚迟岚迟岚迟岚………………
男人走了,回了全氏大厦,全释叼着烟卷坐在盥洗室外的布艺沙发上百无聊懒,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哗声。
小刀疤进去这么久了还在洗?抬起手,把夹在指间的香烟送入自己的唇中狠狠地吸吮了两口,而后快速的掐灭烟蒂,起身,直奔满是哗哗冲水声的盥洗室。
全释的脚步不轻不重,迟岚没有听见完全是因为他蹲在铺设着金橘色的地砖上,淋着头上花洒喷出的冰水,拿着澡巾狠狠地刷蹭着满是痕迹的身体,他是那般痛苦不堪,紧蹙着眉头,红着眼睛也要继续擦下去,似乎想要擦掉自己的一层皮。
开到最大的水流混淆了属于他的眼泪,他哭哭停停、停停哭哭,最终,愤恨的甩掉了手中的浴巾,捂脸蹲在冰凉的水流下抽噎起来,他赤裸的双肩抖得厉害,全释知道,他一定很伤心,可是为什么?是因为……是因为哥哥要我享用了你,所以你伤心?你难过了吗?
你可以说不的刀疤?我全释从不是强迫人的主儿,你可以拒绝的,我完全可以与老家伙正大光明的竞争你的?我并不贪图色欲的,是的,我不是那些看中色欲的家伙。
全释屏住了呼吸,怔怔的看着在无声歇斯底里发泄的迟岚,心,好痛,不过一瞬间,就像被人一剑贯穿般,登时鲜血四溅,骨肉崩离,疼,钻心的疼,大哥,大哥他也是知道的吧?也是不好受的吧?所以他刚才无声无息的走了?
自己成了什么?真的是那个横插在小刀疤和大哥之间横刀夺爱的混蛋小人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为什么迟岚要隐忍?为什么大哥要迁就?
忽然间,全释觉得他的心情很烦乱,许多个为什么搅得他心神不宁,不敢惊动独自舔舐伤口的迟岚,全释硬挺着稳住虚浮的脚步离开了浴室。
卷2 第170章 爱情毒药
回到倘大的卧房他开始坐立不安,不停的在窗前来回踱步,思绪烦乱之极,满脑袋里都是迟岚刚才自虐式的行为,用力的甩头想要将这些扼住他呼吸的画面摇出自己的脑子,可是紧随其来的便是全霭那张充满宠溺、偶尔也会略显疲态的面眸。
他们,一个两个不是不爱他就是在纵容迁就他,果然没错,爱情是他妈的是一种毒,谁要和它沾上边准不得好死。
老雷走进了爱情的坟墓,其他的哥们还在游走花丛,而他自己竟然想不开的与爱情有染,活该!活该!他活该!要他枉称风流鬼,万般花丛过片叶不沾身,这下终于尝到了爱情的苦果。
可是怎么办?他已经尝到了这苦果的滋味,更是早已依赖上了这份感觉,虽然苦,却要他觉得快乐,不想松手,不想松手,如果自己不松手,会伤害到其他两个人吗?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全释却在此刻忽然害怕起来,他害怕抓不到真爱更怕再失去他的家人,到头来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留住爱情还捣毁了他与全霭之间兄弟之情?
不过一次而已,小刀疤就已经忍不住的偷偷躲在暗处发泄,那么大哥你呢?你的容忍又会到何时才是一个终点?当你的爱自私到大于亲情时,你口中从小唤道大的小释还会是你的NO1吗?
无法相信,是不敢想象,狂躁的全释抓起茶几上的烟盒想要吸一根香烟来缓解一下他紧张的情绪,然而抓着烟盒的手却抖得厉害,任他怎么抽,就是无法准确的将其中一根香烟抽出来,要么一下子拉出几支来,要么便会忽然从手中掉到地上,全释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发羊癫了,不然他的手干嘛总是抖个不停?
他妈的!得不到缓解的全释最后干脆摔烂了手中的那盒烟,就像跟那盒烟有仇似的,又追到了桌角抬脚狠狠的将那奢侈的香烟踩烂、拧碎。
咣当一声,全释一屁股靠坐在一张做旧的欧式木椅上,真是无法抉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颓废的用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之后又烦躁的伸手扯住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脸卡在臂弯中,不再动,不想动,他想做一只鸵鸟把自己遁起来,因为他也伤心,他也难过,患得患失的感受最他妈的让人痛苦了,就像你知道你还有一个月可活,你他妈的能快乐起来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你他妈的还不是忧郁?还不是担心自己可能随时死去!
狂徒一般的全释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无所适从过,没了主心骨,没了往昔的自信与那一身的傲气,仿佛他的傲骨被谁残酷的抽离敲碎,使他变成一个不再自命风流的浪子,他这会儿只想要爱,是的,他想要爱,想要他们都来爱他,都能爱上他…………
乱极了乱极了乱极了……他妈的乱极了,不过前一秒与后一秒的功夫,全释从容光焕发的富家少爷,突然落魄成一个满身酒气胡茬的流浪汉,人…………当他想的很多时,便会越想越多、越想越怕…………
盥洗室外,突兀的传来一声巨响,哗啦啦,琉璃的屏风被人一拳击碎,而后全释抓起他的车钥匙夺门而逃。
他所制造出的响动彻底惊醒了仍旧躲在卫浴里伤神的迟岚,小男人听见声响后,立马站起身来,蹲的久了,整个小腿全部麻痹掉,起身时速度太快,用力又猛,迟岚险些没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三脚架横出来的尖锐一头就在迟岚的眼前,距离他的眼球零点零一毫米,若是迟岚刚才没有顿住身体直接滑倒下来,那么他将要搭上他的一只眼睛作为代价。
没有眨眼,也没有时间要他后怕,迟岚慌乱起身的探身至雕花的洗手池前快速用清水拍打着自己的面颊,希望他微微红肿的眼球可以快速消肿,然后他整理了仪容,对着镜子笑了笑,虽然没有穿衣服,可他走得宛如穿着华贵衣装走在巴黎时装周的T台名模一般,自信满满的步出了盥洗室。
然而外面却空无一人,两个男人都不见了,大的小的都不在了?哈?迟岚忽然弯唇笑了,哈哈哈哈哈,他放肆的狂笑出来,迟岚啊迟岚,你他妈的以为你是朵花呢吧?
把男人的话当真了是不是?心动了是不是?看啊,看啊~这空空的卧室就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忘记之前,重新开始?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谁要你信?谁要你偏要抱着一丝丝的侥幸与希望去相信?
有谁会拦你?有谁想要挽住你的脚步?他们一个两个谁也没有,哈哈哈哈。
把自己推到在柔软的大床上,再也不用压抑着自己歇斯底里,呵呵~好想哭,好想哭,那么迟岚,你就撕心裂肺的哭出来好了,反正没人会听见、没人会看见、没人会笑话你。
肝肠寸断又如何?那会显得你很卑微,很懦弱,可是我还是想这样放纵一次,肝胆俱裂并不适合迟岚,小男人哭着哭着还是变成了小声的嘤嘤哭泣。
第一次被玩弄后被抛弃,第一个上了他的人将他丢下,第二次被玩弄后又被抛弃,第二个上了他的人又将他丢下,呵呵~呵呵~~~为什么哭啊哭啊就想笑了呢?呵呵~~呵呵~~呜呜~~~~
为什么不给他一点自尊,让他自己主动的退出这场游戏?要他先一步踏出这间肮脏的卧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眼睛的哭的肿了起来,头发哭的乱七八糟,身子哭的毫无力气,迟岚软绵绵的倒在大床上怔怔的望着前方出神,他中了爱情的毒,已经遍体鳞伤快要无药可救了,他们一个两个谁也没有在乎他……
静静的房间,迟岚躺在那里,就像沉入海底睡在珊瑚丛中的人鱼,风平浪静的惬意,这感觉真好,只可惜,这里不是海底而他不是人鱼。
踉跄的从床上爬起,晃晃悠悠的下了床,失魂落魄的穿上了衣服,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这里,再见了,我身后的肮脏!
迟岚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出了四季大酒店,直接躲进一家超市买了一副墨镜戴上,好来遮掩他水蜜桃一样的眼睛,不想回家,只想自己随便走一走,吹吹风,散散心。
从早到晚的时间很快,一个人独坐在海边的迟岚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就这么在他眼前匆匆流走了。
掏出裤兜里的手机,迟岚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按开了手机的开机键钮,呵呵,心中自我嘲笑着,原来真的不是谁都可以装酷冷下心肠的,还说要一直关机呢,看看,现在不就是忍不住的想打开来看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人给他打过电话呢?
布谷鸟的声音滴滴的响起,迟岚有些小紧张,按开第一条是迟暮,留言说:哥,我这几天可能会去同学家住,你要是回家了就告诉我。
第二条是初叶:急事,回电。
就两条,就只有这两条而已,迟岚眨眨眼,自嘲的弯起唇来,还关机呢?简直可笑死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可笑呢?把电话静音后,迟岚起身拦车去了初叶的小菊花宠物店。
很快,迟岚就到了小菊花宠物店,一下车他就看见宠物店挂着闭店的牌子,心中暗叫糟糕,真是手懒了,来之前怎么就不打个电话问问初叶在哪里呢?
掏出手机给初叶拨打过去,对方的电话空响了老半天,最后终于被人接起来,迟岚脱口而出:“叶子,你怎么了?我现在在你店门外,”哎,明明自己才是失意人,极其需要别人的安慰,怎么还会出来充当安慰他人的角色啊?
“对、对不起。”电话里忽然传来余陈子吞吞吐吐的声音,这要迟岚一愣,接着对方又道:“我不是初叶,我是余陈子。”
“陈子,我是迟岚,叶子呢?他给我发信息说有急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算了,比起叶子,他还真是要充当一把坚强的人。
“阿岚,小老板他喝多了,我们现在宠物店那条街上的小桔灯餐馆。”
“好,我马上就来。”说完迟岚就挂了电话,直奔余陈子说的小桔灯餐馆,然后,迟岚发现个现象,自初叶家的小菊花宠物店开始,旁边的店全部以小字打头,小记者复印社!小仙子鲜花店!小萝莉蛋糕房!小木马台球室,呃……迟岚不会了。
最后他推开了让他想起冰心的小桔灯餐馆的门,一眼便瞧见了双目发直,一看就是哭过了的初叶与一脸无奈的余陈子坐在正对着大门处的那张桌子前。
戴着一副夸张墨镜的迟岚快步走进去,瞧着一脸忧伤的初叶,担忧的问着正手忙脚乱和他抢手中酒杯的余陈子问道:“陈子他这是怎么了?”
卷2 第171章 愤愤不平
“因为、因为那莲葵。”余陈子一脸的尴尬,初叶通红着面颊像个小孩子似的争抢着余陈子手中的酒杯,最后成功的将那满满一杯酒洒了半杯到余陈子的衣服上,后者温厚一笑,随即抽出餐桌上的纸巾擦拭起来,迟岚寒暄的冲余陈子点头笑笑,余陈子也冲他笑了笑。
“叶子,叶子怎么了这是?你怎么还庸俗上了?”记忆中的初叶永远都是温和温润的,哪里会是庸俗到借酒消愁的人?
“阿岚?”醉醺醺的初叶木讷的抬起头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迷茫的对不上焦距,怔了怔,初叶猛地伸出双臂抱住面前的迟岚委屈道:“如果我离婚,你不会笑话我吧?”
“怎么了这是?起来把话说清楚了。”迟岚当即过去拉开椅子在初叶的身边坐了下来,随即冲着那旁似乎可算松了一口气的余陈子道:“陈子,麻烦你给他倒杯水过来。”
“哦,好。”余陈子应了迟岚一声,随即竟自己拎起桌上的空茶壶走出去去要水。
“好了叶子,清醒清醒,那个臭屁的小鬼到底怎么了?”初叶是他最好的朋友,迟岚觉得闹腾,自己这样不清不楚着,怎么初叶好好的也会和雷厉走到要离婚的地步?那个小鬼到底对初叶做了什么?
“没什么阿岚,来吧,我们好久没见聚聚,服务员,来酒。”初叶忽然推开迟岚坐正身体,擦擦鼻子,看着似乎‘精神挺正常’,不过他说这话实在是不怎么正常的表现。
“我们前几日才见。”迟岚纠正道。
“是吗?可我已经觉得如隔三秋了。”嗬,难得像初叶这样老实的人会油嘴滑舌起来。
“迟岚,水。”打完水的余陈子走了回来,且抬手将手中的茶杯递过去。
“来,张嘴,喝口茶水醒醒酒。”迟岚软言软语的劝慰着身旁的初叶,惹得奇怪他进屋还戴着墨镜的余陈子时不时的打量起来。
“我不想醒。”初叶低着头,一双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