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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长大口大口地吐气,此时整个人已经清醒了,打量一下囚室,站不起来,也躺不下去,倦曲着勉强可以睡,但是旁边发出阵阵恶臭,竟是有几处大便,这莫非是自己拉的?
突然从顶上喷出几股强劲的水流,冲得枪长全身打哆嗦,但是各种污秽也被冲洗了一番,顺着几个小孔流出,枪长心里一片迷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被警察抓了?约克尼不是说过没问题吗?还有田武他们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虎头和大明也被捕了吗?
枪长甩甩头,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是自己会被怎么收拾,嘿嘿,竟然被弄进了美国的监狱,老子也算得上十分风光了!现在这状态可不能束手待毙,得想想办法才是!试着提起体内的气功,嗯,没有报废,当下什么也不再多想,赶紧恢复体力才是。
就这么坐着两手被吊在后面的屋角,靠在铁壁上开始运功吐呐。就这么过了几天,每天都有人来给枪长打针,幸好不是落在黑帮手里,不然以后戒毒都成问题了。每天两块面包,两杯牛奶,一瓶清水,这都是那个黑警送来,并且骂着狗娘羊的塞进枪长的嘴。
枪长终于能说话了,不过,他打算什么也不说,只是每次被人骂狗娘养的都让枪长十分看不起,日你妈,除了这句就不会别的?你这黑杂种,黑狗入的,黑婊子生的,黑母狗杂交的,入你先人板板!一边吃面包,一边在心里痛骂,枪长觉得无比痛快:怎么样孙子?老子骂的花样比你多吧?心想他不一定听得懂中国话,老子在心里骂他也听不到,倒不如用家乡话骂,他就更听不懂了,心里打定主意,吞下面包后,用家乡话笑着骂道:“我日你妈卖麻牝,你妈是个婊子,我日死你全家不翻白眼!哈哈哈,杂种!呵呵,杂种!黑狗杂种!哈哈哈……”
那黑警果然听不懂枪长在骂什么,但是见枪长在笑,他也跟着笑笑,这两天倒没有再打枪长的耳光,不过今天他心情不好,等枪长笑过,他啪地一耳光再次抡在枪长的脸上。枪长一下就呆了,莫非这个狗日的听得懂?怪了!
枪长用英语悄悄问道:“为什么打我?”
黑人咧咧嘴笑道:“我心情不好,谁让你笑的?”
枪长松了口气,继续用家乡话骂道:“打你爷爷打,滚你妈的死杂种,你再打老子,老子把你全家日死!”
心里转着念头,他要是有女儿就好了,看他年纪应该有吧,又用英文问道:“嗨,你有几个女孩子?”
黑警脸上一紧,连续就给枪长几大耳括子:“狗娘养的!到了这儿你还不死心?”
枪长挨了这几大耳光,再也不敢吭声了,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暂时饶你一命,哼哼,等老子出去了,再跟你慢慢地算细帐,你不过是一个警察,老子把你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再把你煮了让你家里人吃,谁让你打老子的?你凭什么要打我?滚你妈的鸟蛋!
过了两天,枪长问及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时,那黑警只是发笑也不回答。枪长通过这些天的休养,身体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大碍,不过身上的肌肉可是大大地缩水。枪长看着自己的身材,有点儿遗憾地想到,可惜老子那一身性感了,温尼可是最喜欢摸的。也不知道关进来有多长时间了,枪长现在看得见头发往下垂,计算了一下,嗯,这头发起码得两三个月吧,心里开始还有些恐惧被拉去坐电椅,不过一直没人过问,枪长心想,莫非他们没有证据?或者是证据不足?对了,美国是最他妈古怪的,只要不杀了老子,到时候请个大牌的律师,说不定老子也能学电影上那些杀人犯一样,风风光光地走出去!
一想到请律师打官司,枪长就开始有些急切了,不能啊,就这么把老子关着算什么事?有本事把老子放出去,看看是你们死还是我死?判终生监禁吗?心里成天都在胡乱地想着,最终没有结果,只好回忆以前跟老婆们快活的时光,最想的还是温尼,老子进来这么久了?她会不会去偷汉子?外国娘们最是他们的骚浪,说不定现在正在床上缠着一个黑狗日的腰肢儿,还大声叫唤使劲儿啊……操你妈妈不开花!
正想着,却听到牢门咣当一下打开了,枪长躲着刺目的光线,却看到有两个人影,大约过了一分钟,这才慢慢地适应了一些,黑警的身边也站着一个人,待枪长看清楚后,不禁目瞪口呆,作声不得!第五卷争美
第八章黑道(下)
来人微笑着对枪长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还是叫你尼克吧,非常抱歉这么多天才来看望你。觉得怎么样?应该还习惯吧!”
枪长苦笑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大的傻瓜!枪长看着卡朵夫,拼命地挤出了一丝微笑:“非常高兴看到你,卡朵夫……警长?”
卡朵夫穿了一件得体的西装,此时感觉到整个人有种军人的气势,眼神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嚣张狂妄,让人觉得这是个训练有素的家伙。卡朵夫脸上带有一丝歉意:“我争取过让你待在更舒适的地方,可是你的威胁太大了,这让人简直无法想像,所以只能让你暂时委屈一下。”
枪长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可是心里早就把卡朵夫全家咒死,死得不能再死!枪长摇摇头道:“这比我去过的任何地方都要美妙,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了。卡朵夫,现在能把事情告诉我吗?”
卡朵夫听到枪长的问话,先是呆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道:“这事改天再说,你有什么需要吗?”
枪长不知道事情的发展,更不知道现在外边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不敢乱说,生怕漏下什么把柄:“我那几个朋友呢?”
卡朵夫想了想,决定还是跟枪长说,“只有四个人,其余的……有几个死了,还有几个没有下落,这四个人应该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四个。”
枪长听到这话呼地长出一口气,大明和虎头他们还活着,枪长总算松了口气,活着就还有希望!枪长追问道:“那他们四人在哪儿?”
卡朵夫没有回答枪长的问题,而反问了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把黑箱子的下落告诉我?”
枪长的眼睛眨都眨一下:“什么黑箱子?”
卡朵夫狠狠地盯着枪长:“就是你杀了契默夫后拿走的黑箱子。”
枪长心里快速转动念头,那里面的东西可是关系到好多人的生死,老子现在不能承认拿了!枪长打定主意装作无奈地道:“我去的时候契默夫和另一个已经被杀掉,什么也没有了,真的,后来我就打开书房的门出去,结果被人缠住要杀我……”
卡朵夫不耐烦地挥手道:“好了,你别跟我耍花样,那天除了你们,再没有人到过那里!”
枪长挑挑眉头道:“你不信就算了,也许是他的哪个手下干的呢?再说我是被人打昏了直接被你们抓来的!”
卡朵夫冷笑道:“哼!还装,我们是在纽约郊外把你们捕获的,你身上中了两枪,不然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抓到你。”
枪长听到这话更是莫名其妙,老子什么时候中枪了?低着头四处查看,咦,没有部位有中枪痕迹啊。卡朵道:“在后面,屁股一枪和背上一枪。”
枪长扭扭腰身,想看看弹痕,却怎么也看不到,只好苦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中过枪,怎么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卡夫冷笑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几月了?现在是二00三年四月,你进来三个月零九天了。”
枪长大大地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能!我只觉得晕了一个星期左右,最多一个月。”
卡朵夫懒得再理他,看着小铁门道:“你现在只有选择跟我们合作,哼,现在你已经是全美国黑道追杀的头号人物!要不是怕你被人干掉,我们也不会把你单独关在这里。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赵大同其实是和约克尼联手的,现在黑手党和华人帮已经成功控制了纽约!两帮划分而治,要不是我们抢先一步,你现在已经去见上帝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就让迈克通知我!”
枪长听到卡朵夫的话后,整个人就傻了,以至于对方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就这样脑袋一片空白地呆了整整两天两夜,什么东西也没吃,他现在就像被人把灵魂抽光了尸体,他觉得自己活着的现象不过是还在呼吸,卡朵夫的话就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最不能触碰的地方,两天后的枪长双目血红。
这两天迈克警官见他不吃东西,只好给他注射营养液,到了第三天,枪长一声狂吼总算回魂了,枪仰着头使出全身力气地开始狂吼,那声音就像是一只头狼临死前的悲嚎,那声音就像壮士断腕终不能达成目标的惨呼,那声音就像一位妇人临盆的痛叫,枪长不断地嘶吼了一分钟,把心里滔天的愤怒通过嚎叫倾泄而出,还有兄弟们付出的代价,李麻子死了,黄胆儿死了,田武他们也不知道死了几个,失踪几个,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自己的狂妄无知,是自己的单纯幼稚,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把这些义气为先的汉子,这些对自己无比信任的兄弟推进了地狱!他现在内心杂和了太多的滋味,脑子里快速地掠过众多兄弟的笑容,经过两天的时间,枪长再次被人砸进地狱,然后又挣扎出来,现在的枪长就像一个恶鬼。
枪长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这些黑道大亨的手段之阴险狡诈,心肠之毒辣无情,赵大同的家人被自己一一害死也能隐忍不发,再假自己之手除去黑狼!约克尼明知女儿被干也不动声色!这帮人……枪长心里不停地冒着寒气,他现在脑子已经开始思考起来,估计自己昏过去后,虎头带着重伤的四人准备离开,不不,他肯定先去把麻子和黄胆儿带上,那么箱子呢?箱子头虎头肯定知道,然后警察来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中枪?
赵大同和约克尼合作,看来自己敲诈赵大同在无意中躲过一却,如果当时要动手,可能那帮黑手党的枪手就会毫不留情地杀了自己,或者他们根本就希望我干掉赵大同,然后独霸整个纽约!
老子要出去,老子一定要出去!难道跟卡朵夫合作?不不,老子现在谁也不相信了,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他也不是好东西,不就是追杀老子吗?好啊,老子就出去让你们追杀看看,看看到底是谁把谁杀了。想到这儿心里涌起强烈的逃狱欲望,只有离开这里一切才能弄明白,不然光听卡朵夫的一面之词也不足以令人信服,对了,还有虎头!
枪长等迈克再次光临时,他提出了想见到虎头等人的要求。卡朵夫再次来见枪长,跟上回的装扮没有什么分别,不过脸多了一丝满足的笑容,可能早就料到枪长只有跟自己全作吧,枪长在心里冷笑,他现在已经彻底的放开了,早先一直不想乱开杀戒,杀一个人是杀人犯,杀十个人是杀人狂,杀五十个人是杀人魔,那么杀上成百上千上万的呢?那就是英雄!枪长想起一部电影里的台词,是的,一枪是死,十枪还是死,既然都逼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反正这里是美国,反正老子杀的尽是人渣、坏蛋、败类!
卡朵夫笑道:“这三天考虑得怎么样?”
枪长看着卡朵夫,他现在的眼神里没有任何一丝人的情感,是无尽的死气!卡朵夫不禁连打几个冷颤,好可怕的眼神,这种眼神根本就不是人!
“我要先见到我的兄弟!我必须看到他们!”
卡朵夫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他觉得在枪长的逼视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心里除了点头外,根本没有别的想法。
枪长拖着八十公斤的沉重镣铐,身上穿着刚刚换上的桔色囚衣,光赤着脚,一步步地挪了出去,枪长看看四周,这是一幢堡垒式的监狱,枪长不知道这是几楼,他的囚室外是一条通道,两侧都布满钢筋,每隔五米就是一道钢栅门,然后有一间和枪长一样的囚室,他身处的是中间,卡朵夫领着他往右走,不时经过铁笼子一般的囚室时,可以听到阴沉嘶哑的吼声,枪长觉得就像进了动物园,这里关的全是凶猛食肉类,自己也是,不过他平时没听到左右传来的声音,看来隔音相当好!
枪长被带到一间空旷的屋子,里边摆了五条椅子,一条对四条,中间差不多有五米的距离,四周分布了大约二十个持枪狱警,枪长走了过去,迈克等他坐好后,把他的手和脚都摆在固定的位置,然后从椅子的护手,前两支椅脚和颈部、腰部同时弹出合金片将枪长固定。
过了大约十分钟,卡朵夫领着王大明、虎头、白书生、小猴也是一步一挪地走了进来,跟枪长一样被固定在椅子上,枪长仔细地打量着这四个生死与共的兄弟,王大明的头每过几秒钟就会偏一下,嘴略略的有点歪,虎头一脸的胡须,但两只眼睛倒还算精亮,最惨的是白书生,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还在不停地喘气,小猴也是脸色苍白,但是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枪长。
枪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