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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想要上前去救她,她却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抱住她:“快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熊熊的火焰燃烧过来,一下子也点燃了雪落的衣衫,然后,慢慢燃至衣服……
雪落一开始还挣扎,到了最后,她也没再动。
哥,这或许真的是天意!
如果我的死,能换来穆的平安,那么,我死而无撼……
出乎意料的,帝集团总裁穆-维托-费尔顿的手术,居然做得非常的成功。
不仅止了血,还将原来的积血块一并清除了。
原以为手术成功并不代表他会醒来,结果,两个月后,他居然醒过来了。
视力仍然微弱,腿脚行动也不利索,但据MR扫描出来显示,积血块正慢慢吸收,出血的地方也已止血,情况只有一步步好转。
他的腿脚,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锻炼后,就会恢复与常人无异。
只不过,他很少开口说话。
更甚,他从醒来后起,就没有问过雪落的事。
就仿佛……他像是完全忘了雪落一样。
藤野他们自是不敢提及,那次大火,等到赶到……已经……
他问了医生,医生说苍穆这样子的情况,有可能还有一个脑出血的后遗症,那就是——失忆。
可是,他并没有将他们忘了。
医生说,那可能是——选择性失忆。
什么都记得,只是将雪落忘了。
他们是不是要感谢老天,这也不为是一件好事?
只是,藤野的想法为时过早。
一年后,帝集团总裁办公室。
藤野望着面前面容憔悴的男人,轻声开口:“老大,别找了……嫂子在这里……”
他说着,拿出一张纸条。
近一年的时间,苍穆一直暗中派人在寻找雪落的下落,一年中,没有间断过。
藤野是从半年后开始知道的,他没有阻止他,只是,老大居然瞒地那么好,人人都以为他失忆了,却并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对不起,老大,没有告诉你,只是以为……你已经忘了……”
忘了?
所有的人都可以忘记,他又怎么会忘了她?
他伸手,拿过藤野递过来的纸片,轻轻展开。
上面,写着几个字:XX公墓51 号
他的手颤抖了下,一直不相信,一直自欺欺人,一直在骗着自己,一直在寻找着……
“对不起……老大……”藤野对着他深深鞠了躬,慢慢退了出去。
他保持着一个动作没有动,只是望着面前的纸张,然后,字迹慢慢模糊,直到看不清,眼里,有泪掉下来,一滴,两滴,晕染了黑色字迹……
这是他想不到结果,雪落,如果非得这样,他宁愿自己,一辈子是瞎子,宁愿自己,一辈子残废了……
清冷的办公室内,他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上卷完〉
319章
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你无数次地想说放弃,远离,但终究还是舍不得;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你独自背负着所有的艰难困苦,疼到无所适从,却终究还是恨不起来;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你会在深夜一人时想他(她)想到哭泣,过了黎明,却又装作什么都无所谓;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哪怕过了几年,即使是几辈子,也一直都在你的心底,永远不忘记……
中国
飞机很准时地降落在地面。
狼藤野熏伸手看了下时间,刚好是上午九时三十分,还从没有一班飞机精确到这种地步,可以譬如他们的上班打卡时间了。
飞机上的人们都开始骚动起来,乘务员提醒着大家不要着急,等到飞机安全停稳了再打开行李架。
藤野望了眼身边依旧闭目养神,没有丝毫动静的男人,脸上大幅的墨镜遮去了他黝黑的眸子,他看不清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已经醒了?
蝗前一天才从德国飞回纽约,还没好好睡一觉,又从纽约飞至中国。
这么些年来,帝集团早已脱离政府,成为独立的私营企业。
他们这帮人,虽然仍身为集团的一份子,但却早已各奔东西。
景飒去了英国,管理英国的分公司,司徒遥去了法国,裘天瑞则去了韩国。
宫允修和他是各地跑,帮着公司开劈更多的分公司与分支机构,现在的帝集团,比起以往来,更强大,也更繁盛。
但这么多年来,兜兜转转,就他一人,几乎没有离开过老大身边。
当初,因为雪落的事,他主动请求出去,苍穆却不说一句话,把他的请求涵扔入了垃圾筒。
然后在第二天,开了全球董事会议,并分别派立了景飒,司徒遥裘天瑞等人出去。
昨天和宫允修通电话时,那死丫正在阿富汗。
他说,以前老大老是拿阿富汗来吓他,这次,他是真的铁了心过来,哪怕真被炮轰了,也好过一直待在老大身边所受到的良心遣责好。
老大表面上虽然什么都看不出,可是他们都很清楚,这么些年,老大拒绝任何女人近身,就连待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魅影,他都把她派了出去,从秘书到助理到司机,全都换成了清一色的男人。
宫允修问他:“藤野,难道你能安心吗?”
他也不安心,可是……他能怎么做?离开老大,对于他来说,更不放心。
宁愿自己一直受着良心的折磨,也不愿看到老大一个人孤军奋战。
“到了吗?怎么不叫醒我?”
身边的人突然开口,声音有丝沉睡过后的性感。
他忙将思绪拉回:“哦,等到他们都下了我们再下也不迟,我看你那么累……”
苍穆没说话,只是站起身去拿行李。
“先生,我帮你……”
一个漂亮的空乘过来帮忙打开行李架。
藤野忙上去帮忙,苍穆只是淡淡点了下头,转身朝门口而去。
空乘小姐一脸尴尬站在那里,藤野忙对着她笑笑:“谢谢你了……”
国内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就连迎面而来的风里也飘着一丝花香。
藤野跟在苍穆的身边,听到他在打电话:“是……晚点也没关系……估计一个星期左右吧……嗯,一会儿见……”
他挂了电话,刚好接他们的车子也开了过来。
藤野将行李放入后备箱,转而坐入副驾位。
“老大,我们只待一个星期吗?”
“一个星期是计划内的时间,只许少不许多……”
苍穆开口,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藤野没再说话,前几年,都觉得他似变成了工作狂,谁知道,这几年更甚。
对于一个项目,简单点的,要求三天就搞定,难点的,一个星期之内搞定,开辟一个市场亦如此。
帝集团在全球的分支机构中,所要招揽的各界人士,全都不看文凭,只看能力。
进帝集团,没有所谓的理论考核,只是进行面试,每个人回答三个题目,通过者,可以接受一项任务,只要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圆满完成并与对方签约成功的,都能进入帝集团,当然,也得看完成的质量与满意度。
帝集团所要合作的公司,全是全球知名企业,如若这个项目不存在吸引人的眼球,相信知名企业的老总也不会是瞎子。
其实,帝集团这样的招揽人才,并不是在招符合自己口味的,而是在给对方的合作公司招揽符合他们胃口的人才,都说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头回生,二回熟,做生意亦是如此。
“老大,先去酒店吧?”
藤野微偏头问。
苍穆早已又闭上眼,开始养神,拿了墨镜,一脸倦容的样子。
听到藤野的话,只是轻声应:“嗯……”
东承的丽晶,到处都有分店。
迟御早已等在酒店中。
“老大,晚了三分钟啊?”
他看了下手表,一脸一本正经。
苍穆站于他面前望了他会,倏然笑。
迟御也笑,伸手与苍穆紧紧拥抱:“老大,欢迎来到帝集团的第二国土,也欢迎帝集团正式在这里生根发芽……”
“还开花是吧?”藤野也笑。
“当然更盼着结果……”迟御附口答。
“老大,你先休息下吧……我先去公司,一会儿再一起吃午饭……”迟御对着苍穆说道。
“行了你去吧……藤野,我们的行程是怎样的?”苍穆边脱着外套边问着藤野。
“下午去参观牧升,晚上约了市长吃饭,陪同的还有这里荣生银行的经理……因为我怕你太累,所以推掉了一个酒会……你今天早点休息……”
“嗯,把牧升的资料拿给我看……”
“好的……”
才放下行李,藤野便忙着把办公用的资料整理出来给苍穆,有一个工作狂的老板,他能怎么办?
海蓝广告公司
办公桌上的电话不绝犹耳,整个空间显得杂乱烦闷。
经理在办公室内大声怒骂着,有东西掉落的声音,还有哇地大声哭泣的声音,须臾,从办公室内奔出一女孩儿,捂着嘴跑出了格子间。
有瞬间的安静,接着,又是一阵狂轰乱炸。
某坐于角落的人不动声色浏览着网页,对于这一切,仿佛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然后,她听到有人轻声开口:“兰儿?”
她打了个机灵,忙关了网页,拿起面前的文件开始专心致志起来。
“兰儿,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后面的人不懈努力着,正埋头苦干的人转着黑眶眼镜下的大眼,挠了挠俏丽的短发,正想回答他时,却听到前座的人喊着。
“冬兰,老总叫你!”
“哦哦哦……”
她忙不迭地起身,不顾身后刚好凑过来而撞上的人,匆匆朝着经理办公室而去。
“经理,你找我……”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话还没说完,经理就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小索,怎么做事的?”
啪地一下甩过来一份文件,“快快快,将这文件送去牧升……这么大一个客户,你怎么怠慢得起怎么怠慢得起!??”
冬兰抱着文件,直蹙着眉头,被他犹如喷泉似的口水逼地一个劲往后退着。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半个小时内,替我一定送到!!”
“哦哦哦……”
她慌忙抱着文件奔出经理办公室。
都说经理到了更年期,要不然哪里来的力气每天如机关枪啪啪啪对着他们进行扫射?
匆匆奔向座位整理了包包,后座上的人还不死心:“兰儿……出什么事了?”
“大事……我先撤了……”
她不待后座的人回答,忙慌慌抓起包包朝外奔去。
奔到大街上,看了下时间,刚好是中午时刻,看来午餐又得晚点了。
大街上全是车子,这会儿也正是白领们吃饭的时间,想要在这个时间打的,着实是难事。
又伸手看了下时间,天哪,半个小时?这不是要她老命吗?半个小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叫到车子!
包包里的手机突然间响起,她还真不想接,一定又是后座那个衰人,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铃声还在持续着,似乎不肯罢休。冬兰没办法,只得伸手去掏。
粉色的手机映衬着小小的手掌,在太阳底下,显得小手越发白。
手机上的金属材质的挂件,也闪着银白的光,似钻石般一闪一闪。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并不是后座上那衰人,而是她意想不到的。
冬兰按下接听键:“喂?”
“你是哪儿呢?看你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对方一开口,她慌忙转着身子去寻找。
电话那端的人又开口:“别东张西望了,在你对面呢……”
她直直望向街道对面,果真,那里停着一辆车,冬兰似看到了救星:“唉你等等等等,我有事啊,你有没空啊,能不能送我一程……”
她边说着边匆匆朝着人行道奔去。
那端传来笑声:“当然行,我正空得发闷呢……”
这当然是不现实的,冬兰也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但她已顾不得那么多,也不看红绿灯,忙朝着对面冲去。
绿灯刚好在那个时候变为红灯,路口有车子窜出来,只听到传来吱地一声。
冬兰吓了一跳,转头看车,黑色锃亮的车子,与她近在咫尺,只不过……幸好没有撞到。
电话里,对面的人已呐喊出声:“你不要命了?怎么不看车?”
她的心也在怦怦乱跳着,对着车子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