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昭儿出来招呼他们俩说可以吃午饭了,胡自牧站起身对张曼文说:“不提这吃饭的事情,我倒忘了,刚才二嫂千叮嘱万叮嘱要我去她家吃晚饭,我是死活不去了,等一下饭后我就去自经家里,二嫂来了的话,就说我去出差了;若不这样她必定是拉拉扯扯的,我是最怕这样子。”张曼文说:“我知道了,她要是来了,我就照你的法子打发她走。”
胡自牧饭后夹着公文包就走,到了胡自经那里,胡自牧对着自己的兄弟大吐苦水,将吕家的事情全盘的说了出来。胡自经听了大笑说:“大哥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走了,在我这里玩罢,刚好我也有自己的新计划要告诉你。”胡自牧问:“你又有什么新计划了?”
胡自经就告诉他,自己想在古城再开家皮装店,原来上次他从东北带来的皮货经胡自牧的报纸和电视台一宣扬,很快的就脱销了,因此他想开间固定的店面好长期的经营。胡自牧说:“自经隔行如隔山,你对皮货又不精通,不如不做这行,再说我们这个地方是偏南,四季中夏秋较长春冬都很短,你做这个行当会有风险,干脆就做你的书商算了。”
胡自经不以为然的说:“大哥这几年钱好赚就赶紧的赚点,等到钱不好赚的时节就可以周转了,再说生意之道要反常理而行,才会有厚利,正因为古城没有一家皮装店,我才想要开,等到天热时还可以改换下门面销售书籍,这样就决不会亏本了。”胡自牧见兄弟一付信心十足,就不再异议了。
却说,吕二嫂果真的在黄昏的时候,跑到胡家来,张曼文就对她说胡自牧出差了。吕二嫂失望的说:“自牧怎么这样的忙呀,我的桌酒菜都准备好了,不如弟妹你去我家做回客。”张曼文连忙推辞说:“哎!我不能去,我怕闻酒桌上的油腻味,再说我也是个常吃素的人,到了你那里左也吃右也不吃的只会败了你的兴。”吕二嫂知道她是不会去,只是碍着脸皮客套几句而已,就走了。
清早,莫桐到报社的途中巧遇去学校的祝牟慈,祝牟慈便告诉他昨日伊震风修车不慎把自己的手给弄伤;莫桐得知后一直挂在心里,等下班钟声一响,就第一个冲出报社。骑上单车穿街走巷,他想看一下伊震风到底伤得严不严重,不一会儿就到伊家。
莫桐停好车,却见他家的大门紧闭着,用手一推才发现大门没有关死,就走了进去顺手把门给带上。他走至前院时迎头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从半空向他扑面而来,莫桐本能的用手一挡,那物扑倒在地接着就传来两声尖锐高亢的鸡叫。莫桐一看却是伊震风家的那只芦花母鸡,它的嘴喙上流着一道血丝。
“喂-----莫桐你来得好,快把那该死的鸡给摁住了。”只见伊震风满头大汗手里拎根绳朝着他大喊大叫,莫桐就顺势伏身一抓就把那受伤欲窜的母鸡给擒住。伊震风跑上前来将手里的绳系了个活套缚在鸡脚上,用一个缠了纱布的手指头指着母鸡恶狠狠的说:“看你还逃,还怎么逃!”
莫桐拍拍手里的尘土说:“阿风你的手指是怎么伤的,很严重是不是。”伊震风笑了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给两个螺丝给挤伤了。”莫桐说:“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不是要杀鸡进补吗?”伊震风抖抖手中的鸡说:“才不,我妈才舍不得杀它呢!它正带着窝小鸡雏,我妈还想要它继续下蛋。”
莫桐不解的问:“既然这样你干什么还要抓它把它绑起来。”伊震风说:“这就是问题的所在。”说着他转身把绳的另一头绑在一根小木桩上。莫桐又问:“阿风你把母鸡绑在这里就是问题的所在吗?”伊震风点点头。
莫桐说:“你不说它正带着小鸡雏,为什么还要把它绑起来。”伊震风哈哈一笑拍拍莫桐的肩膀说;“傻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带着小鸡的母鸡是不会下蛋的,我妈就是要它下蛋给家里添点营养,再说那些小鸡已经长大不需要它照料了,这才决定将母鸡绑起来与小鸡隔离一段时间,让它淡忘掉哺带小鸡的习性,那样它就会重新下蛋了。”
“哦”莫桐总算明白了个大概。这时,院中的各个角落里冒出几只黄绒绒的小鸡来,伸着毛毛头,睁着黑溜溜的眼睛见院子里静了下来,便颤颤抖抖地从夹缝里走出来,它们没有叽叽喳喳的乱叫,只是偶尔发出一声两声稚嫩微叫。显然它们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才会如此的失神。
那只扑腾累了的母鸡本以瘫倒在地,忽然听到这微弱的鸡雏声,腾地精神抖长,伸长脖子不住地往四周扫视。伊震风看了笑说:‘我得拿块木板把它们给围起来,省得它们乱跑又钻到母鸡的腹下。”说完就去寻木板,莫桐看着伊震风把那些惊恐万状的小鸡驱拢一起。
傍边的那只母鸡看被围在一起的小鸡,猛地从地上窜起嘶声尖叫。不住的用那尖喙去逐脚上的绳结,木板里面的小鸡听到母鸡叫声,全都骚乱起来个个扑到木板前‘吱吱’的叫个不停。伊震风费力的加固木板,不时的驱散拢到前面的小鸡。
那母鸡终于放弃了逐绳结;这一徒劳的举动。开始使劲地往前冲,一次又一次的扑地又起。莫桐不经担心起它那只细长被勒出血痕的脚,生怕被折断。听着这揪人的鸡叫声,莫桐心里戚戚然的,他开始后悔起刚才将它抓了起来。(奇*书*网。整*理*提*供)
伊震风弄好木板后向莫桐招手说:“莫桐走,到我屋里去聊一聊。”莫桐低声叹了口气说:“阿风为了几个鸡蛋,值得这样做吗?”伊震风一楞:“你说什么?”莫桐继续说:“为了几个鸡蛋,就要把它们弄得惨兮兮的,你心里忍吗?”
伊震风听了这话直直的看着莫桐,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又说糊话了,它们又不是人,又没有感情,更不知思想为何物,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呀。”莫桐没有作声,伊震风又说:“你该不是要做个博爱之神,放了那只老母鸡。”
莫桐淡淡的一笑:“没----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伊震风方才恩了声说:“原来是个玩笑,倒蒙得我晕头转向的。”说着他又说:“莫桐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莫桐指着他的手指说:“没有别的事情,只是听老祝说你的手伤了,就特地过来看你一下。”伊震风高兴地说:“果真是好兄弟,有这片心来看我”边说边就把莫桐拉进自己的屋里去。
回到家,莫桐心情一直好不起来,厅内滴滴答答的钟摆声响得他心神不宁。他干脆出了厅跑到花圃前看花去。昭儿闲着没事正提着水壶浇花,她远远的就望见莫桐一个人蹲在花圃前落泪。她走上前去问:“莫桐你怎么了?”莫桐见是她就把头一低,用衣角拭干泪痕说:“风大吹了粒沙子在我眼睛里,你拎着水壶作什么?”
昭儿说:“我浇下这里的花。”莫桐站起身对她说:“你要浇水可曾问过这些花要水吗?”昭儿还未作答,莫桐就转身边走边说:“你总不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想给它们浇就浇,也不问问它们的是否愿意。”昭儿听了他这话哭笑不得,她瞅见莫桐衣袖后面有一团污渍就把他叫住说:“你疯言疯语的,我是不会和你较真,但你的衣服脏了还到处走来走去是会被人取笑。”莫桐闻言低头一细看衣袖,见侧面真的有污渍;可能是在伊震风家抓那母鸡给染脏了,昭儿说:“你褪下来,我给你搓洗下。”莫桐想想也好,省得再见到这脏衣袖就会想到那只可怜的母鸡,就随身褪了下交给昭儿。
昭儿用清水把那衣袖涤净,莫桐站在旁边看,她就问他:“莫桐你跟我说说你在报社里都是怎么工作的。”莫桐说:“报社里的事情干巴巴的没有什么好讲”昭儿说:“工作上的事情应该有滋有味才是,你不愿讲就是了,干嘛要说成是干巴巴的。”莫桐说:“难道我们非得聊这些事情不可吗?”昭儿说:“那你让我聊些什么呢?”莫桐说:“聊什么都好,比如这庭院、这天空、这花草树木……”昭儿把洗好的衣服扔给他说:“你真是太无聊了,自己去跟那花木去说话吧!”说完转身就走了。莫桐索然的望着这空荡荡的院子出了会神就去上班了。
在报社里,胡自牧吩咐莫桐把一些没来得及当天排版的信息,整理分类一下,拿给他看。韩有为老毛病咳嗽又复发了,一阵阵的咳声不断,手中的笔也受咳嗽的影响,象是触电般的抖动个不停。坐在他对面的莫子琪耳朵听久,竟觉得连自己的心跳也似乎随着韩有为的咳声而一下一下的跳。
于是他用手指弹弹桌面让韩有为抬头说:“老韩头这市场有那么多治咳嗽的良药,你怎么舍不得买来吃吃。”韩有为用手支了支眼镜‘恩‘了声,又低下头做他手中的事,莫子琪有点被韩有为的冷漠给惹恼了,他不满的朝韩有为看了几眼,悻悻的拿出张报纸端详起来。
庄老甲了口新放进杯中的茶叶,连声呸呸全都给吐了出来,贾奉贤开玩笑的说:“庄老你怎么了,难不成是怀孕了吗。”庄老苦着脸说:“那个混蛋造出来的假茶,要是让我知道了非把他的黑窝给端了不成。”
“是假茶吗?”
贾奉贤把庄老刚才坼包的茶叶给嗅了嗅说:“假倒不假,只是有点透风变质了。”
庄老接过那包茶叶看也不看就把它给扔到纸篓里,莫子琪就说:“庄老你怎么这样的性急,就把茶叶给扔了,你要拣起来跑到买茶叶的地方给商店调换,再叫他赔点损失费。”庄老奇了问:“老莫什么叫损失费。”
莫子琪板着手指算说:“你想想看,你若是去调换肯定是要跑个来回,这一去一回岂不是要点车旅费,而且这来回也要花点时间,这时间不能白花也要他补点误工费。”韩有为放下笔停住了咳嗽说:“那就算了吧!一包茶叶值得了多少钱。”
莫子琪讥讽说:“老韩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豁达起来,你不是连一帖药都舍不得买吗。”韩有为白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我这是陈年老病一到天凉就会咳。”莫子琪被他一顶,脸上红一阵绿一阵感到没趣极了,就将心中的气撒再手里的报纸上说:“办报、办报、办什么报我自己都提不起劲看,没有一点可吸引人、没有一点自主性。”
贾奉贤知道他心里有气就故意的撩拨他说:“怎么你还想给报纸一点个性吗?要知道报纸不是三岁小孩可以任意的发性。”庄老不明就里的接口说:“老莫其实现在这样子不是更好嘛,上面有人给我们定下方针给我们撑舵,我们这些当水手的只管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能划几浆就几浆,落得个清清净净,遇上什么大事要报道,就按我们以往的经验套下公式就行了。”
莫子琪本意不在于此,只是见他们两人都这么说了,就只好装痴卖傻的笑了。莫桐正整理文件忽听得庄老说什么公式的,就好奇的问韩有为是什么的意思,韩有为说:“他所指的公式可不是你上学时学的什么数学公式,他是公式是政治公式;出发点+服务+大局=合格。〃
莫桐听了有些茫然,韩有为继续说:“这没有什么好奇怪,新闻嘛跟文学不一样,社会难以对它拥有宽容性,它就象是个私生子可憎的时候人人都要踢他两脚,可爱的时候人人都想捧它一下。”莫桐似懂非懂的笑笑,就各做各的事情了。
翌日下午胡自牧去开会了,编辑室单留着莫桐、庄老、莫子琪,韩有为请了事假没来,贾奉贤因在报社没有什么事情,早早地就上街去办私事了。这天下午却格外清闲,莫桐几乎是椅子上望着窗外的白云发呆来打发时间,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报社窗口外的白云缺少生气,稀的时候只是一道两道的横在天空中凝固不动。浓的时候望上去全都白花花的反射着阳光,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全没有自家庭院天空上的白云那么催人暇思、入梦。也没有废墟上的云朵变化多,时而幻成这种模样,时而幻成那种模样,可以让人尽情的浏览。
庄老捧着本《道德经》放在心口,闭着眼睛,脑袋轻轻的晃动,好象他是在用心去读那本书,其实这本《道德经》他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莫子琪一个人坐着无聊就起身端杯茶走到庄老那边和他凑热闹,庄老伸手从桌上的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给莫子琪,他看见莫桐一个人坐在一偶;就招呼说:“莫桐要不要也来一根。”
莫桐摆摆手说:“我不会抽烟”。庄老也不勉强,他刚想对莫子琪说什么,一看莫桐又在这里多少有些不便就说:“莫桐你没有事情不如早点回去吧!”“我回去----?”莫桐问道,庄老长长的吐了个烟圈神悠气闲的说:“是啊!反正这里又没事,你爸也不在。”莫桐长吁口气,他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就差个借口说辞,如今庄老这么一说,倒让他暗自高兴起来。他站起身临走时又犹豫一下说:“李叔万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