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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怀心事的走在一堵堵黄墙间,他问:“纯雯你今天很高兴吧!”纯雯听了心直发酸,说实在今天这个聚会她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但她又不能说出,她只是应道:“那该多谢你们的好意了。”
莫桐郁郁不欢的回到家中,快点吃饭的时候了,张曼文仍不见他下来。她就上楼到莫桐的房间一看,只见莫桐穿着衣服,鞋子也没有脱了,就抱着被子睡在床上。她往床沿边坐下摇了摇莫桐,想叫醒他问一问他到底去那里,做了什么事情会这么的困乏,叫了几声,莫桐仍然没有反应。张曼文就打开他的被子,她突然发现莫桐脸色通红,呼吸也喘重。她伸手摸了摸莫桐的额头,感到滚烫滚烫的,她心底一惊莫桐发了高烧。莫桐终于睁开沉重眼皮,看到母亲坐在在身边,他挣扎的想起身,然而他的身子一点也不听使唤,而且还阵阵的发冷。他哆嗦哆嗦的打了个抖,张曼文忙把被子放下,伸手在被里将他外衣脱了来问:“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莫桐无力的点点头说:“妈妈我好冷,头也好重。”张曼文说:“你别动了,好好的休息,我去给你拿点药来退退烧。”
她走到自己的卧室,把自己平时备着的感冒药丸拿给莫桐服下,等他安睡才下楼。昭儿见张曼文去了那么久,才下来就问:“莫桐呢,怎么不见他人。”张曼文说:“他生病了”昭儿很惊讶说:“早上他出门时不是好好的吗,回来怎么就生病了。”张曼文怅然的说:“可不是我真后悔让他出去,现在服了药希望没有什么大碍。”昭儿就不再问了,午饭后她到莫桐的房间,看到他还在睡,就自言自语的说:“废墟那里真的有那么好吗,真的让你魂牵梦绕吗,现在还染了病。唉!真不知道你这病是怎么得的。”
莫桐其实并没有睡去,昭儿一进屋他就察觉了,只是他佯装着睡而已,他听得昭儿这几句话,忍不住开口说:“傻瓜你别担心我,我没有什么事。”昭儿说:“我才懒得理你这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大傻子呢。”莫桐笑了,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拉着昭儿说:“你知道吗,我今天在废墟还梦见你呢,你穿着件大红的新娘衣服呆在在一间精美的小屋里等着我呢。”
昭儿感到莫桐的手异常的热,口里还说着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她说:“你是烧糊涂了吗?怎么跟我说起这些糊涂话了。”莫桐一急就咳嗽起来了说:“是真的,是真的,昭儿我没有骗你。”昭儿见莫桐这样子忙说:“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我在小屋里等着你的话。”
话一说完,她的脸不禁一热。她说:“你是怎么得病的?”莫桐便将他在纯雯生日聚会上喝多酒了,就跑到废墟里去睡觉的事情跟昭儿说了番,完后他又叮嘱句:“你别和妈妈说这件事情”昭儿答应说:“我不会乱讲的,只是你也太不晓事了,纯雯生日按理是该替她高兴,可是也不能乐过头了,不知深浅糊里糊涂的喝伤了身子,让人家多担心。”莫桐听了不啃声了,昭儿把他喝多酒了,误以为是乐过头了,却不知道他其实心里有苦。他只好说:“昭儿我这点小病很快就会好的。”昭儿倒了些热开水放在他床头告诉他多喝些水。
傍晚时分,莫桐的高烧非但没有退下,反而越烧越严重了。张曼文和昭儿忧心不已,恰巧胡自牧回来了听说了这事情,就到房间看望了下莫桐。然后对张曼文说:“到明天看看他的烧会不会退,如果不退的话再到医院里去瞧瞧。”张曼文说:“自牧不如现在就叫一个医生,早点给莫桐看看。”
胡自牧说:“现在天色已晚,叫人不方便,且挨过今晚再说吧!”张曼文焦急的说:“可是、可是莫桐他----”胡自牧打断了妻子的话,硬生生的说:“曼文你别太劳心了,莫桐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还抗不住一点小病吗。再说如果他不跑到外面去野混,也不会生什么病。现在让他难受点,也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以后懂得爱惜自己。”
张曼文听了这话心里气苦极了,她强忍着独自一人到莫桐房间守着他。昭儿也到莫桐的床前呆了一会儿,她看见张曼文不住的用冷水浸过的毛巾,敷到莫桐的额头上。自己在一旁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出去了。张曼文一人看守儿子,时不时的给他量量体温。
莫桐昏睡中,一下子觉得自己又处在那场大火里,炙热难当。一下子又仿佛看纯雯和祝牟慈两人亲密无间样子,那火影、人影交替幻印在他的脑海中并不断的快速变化,那种天翻地覆的感觉,直让他恶心晕厥难受。他忍不住叫唤出声:“纯雯、不要、纯雯、不要……”
张曼文在旁听到,儿子的口中不住的叫唤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她暗自纳闷;纯雯到底是谁?为什么儿子在病中一直叫唤她的名字,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她在心里琢磨起来,突然她想起自己的儿子正是处于青春萌动期的年龄了,不再是那个常常依偎着她,一刻也离不开她的那个孩童了。一想到这,她不安起来,儿子会不会是遇上个让他心仪的女孩子,所以才会在病中都念叨着她的名字,张曼文的心有些乱,她不要一个太过于早熟的儿子,那会让她不知所措……
天以大亮,张曼文睁开眼,心里牵挂着莫桐。她挣扎着沉重的身子,想起床去看他。胡自牧从外面进来,见状忙把她按下说:“你别这么早起来多躺一下。”张曼文就问:“莫桐的烧退了吗?”胡自牧说:“我刚看过他,他的烧已经退了,小伙子嘛靠自己体质抵挡一下小病,总比打针吃药的要强。”
张曼文听了放下一大半的心,她说:“可也没见过你这么硬心肠的父亲,昨晚见到儿子那样子,你还会无动于衷。”胡自牧说:“唉!我怎么会真的无动于衷呢,我只是见你焦急成那个样子,才不得不装成是若无其事。假如我也和你一样忧心似焚,我们家岂不是要乱套了嘛。”
张曼文方始露出笑容说:“照你说来倒是我沉不住气了。”胡自牧说:“你的性子应该是很能沉住气的,只是一碰到儿子的事情,你就乱了方寸。”张曼文说:“自牧你别因此笑话我,儿子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全部。”胡自牧一笑说:“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会那么严格的要求他,希望他能成就一番事业,来弥补你的一些遗憾。可是儿大不由爹啊!我越是严格要求他,他就越是惧怕我,我们父子间的感情倒有点类似猫和老鼠了。正是基于这些缘故,我才会对他抽时间外出玩耍,不愿过多的苛责他。”
张曼文摇头说:“不----自牧,我不会让莫桐外出了,我不会让莫桐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外面。再说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他年纪还小,还不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胡自牧说:“曼文也许小小的伤害和挫折,对他来说也并非是件坏事。莫桐他终究是要长大的,是要面对外面的世界的。”张曼文很是坚决的说:“可是我已经决定了”胡自牧说:“好吧!就依你的意思罢。
莫桐的烧是退了,但身子仍然很虚弱。昭儿就在房中陪他聊天,外面传来门铃声,张曼文去开门一看,却是宣慧。她把宣慧迎进大厅问:“宣慧你来找莫桐的是吗?”宣慧说:“是啊!婶娘,他在家吧”张曼文拉着她的手往沙发里坐下说:“宣慧,婶娘问你一件事情?”
宣慧有点意外她说:“婶娘你有什么事情吗?”张曼文沉吟了下说:“你认识一个叫纯雯的女孩吗?”宣慧很吃惊,张曼文怎么知道纯雯的名字。她一转想、可能是莫桐把他们阁楼相聚的事情跟他妈妈说了,否则张曼文是不知道有纯雯这个人。
宣慧说:“她是我的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张曼文说:“那么莫桐每次出去玩时,你和她都在喽了”宣慧点点头,她就把他们是如何的结识,又如何的在废墟,在阁楼中度过他们许许多多的聚会,对张曼文一一细说。张曼文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般。
她想不到儿子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瞒着她,不为她所知。而她却自认为把握得住儿子的一呼一息,知道儿子的所有心思,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情。她想着心里生出种恼怒,她感到自己被人欺瞒了,被人蒙蔽了,而且这个欺瞒自己蒙蔽自己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她最最乖顺的儿子。
但她马上压制住自己的这种恼怒,待宣慧一说完就冷冷的说:“你们的相聚很有意义,也很精彩,但是从此以后莫桐再也不会参加了。”宣慧不解了,刚才张曼文还是一脸赞许的听她说阁楼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她生怕是自己听错了话,她说:“可是伯母,你不是说我们很有意义,很精彩的吗?”
张曼文说:“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莫桐梦中都叫着你那最要好的朋友的名字,这就很不正常。”宣慧很惊讶说:“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张曼文不想再讲下去了,她最后说句:“是的,宣慧你们都还小,都学不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的放任你们再交往下去,就将由闹剧变为悲剧,幸好我现在知道了,我就有必要终止这场不合适宜的剧目再演下去。你现在可以去找莫桐了,他就在楼上。只是以后别再因为这种事情,把莫桐给约出去。”宣慧听出这话分明就是一种逐客令,她本来是高高兴兴的来这里。现在是却是一脸尴尬,满腹的疑问。她到了楼上和莫桐稍微的聊了几句,就匆匆的告别了。
宣慧离开了胡家就径直去找纯雯,宣慧一坐下就愁容满面的对纯雯说:“纯雯,我们的笔聊书社以后就要少一个人了。”纯雯以为她在说玩笑话就问:“那你说会少了谁呢?”宣慧急了说:“是真的,是我刚从我伯伯家出来,婶娘告诉我,以后不让莫桐去废墟了,而且连我也被狠狠的不留情面的说了番。”纯雯问:“那这是为什么呢?”宣慧说:“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纯雯很奇怪。
宣慧说:“我伯母告诉我,莫桐在梦里都叫着你的名字,她说这不正常”说着宣慧笑了起来,她附到纯雯耳边一字一句的说:“也许我们那天都弄错了,可能莫桐喜欢的是你,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在梦里都叫唤你的名字呢?”纯雯的心怦怦的乱跳起来说:“你别乱讲梦里念着那人的名字,不见得就是代表喜欢那人。”
这时她不由想起那天在废墟大槐树下,她不也是把听到的一切,就认定是莫桐喜欢昭儿了吗。宣慧又说:“我后来追问伊震风他是如何得知莫桐喜欢昭儿的,是不是他亲口说的,伊震风就说不是莫桐亲口说,是他们几个人胡猜出来。而且还有件要紧的事情,就是祝牟慈向他们表露出他喜欢你的意思。并且他们几人还立了誓言,约定不跟他竞争你。”
纯雯又是吃惊又是害羞,宣慧调侃地说:“他们几个大混蛋竟然把你当成是件礼物,指定给某个人。不过话又说回来,纯雯你可真是招人爱。”纯雯的心被宣慧搅乱,宣慧调侃她,她也不理会,只是低着头闷不作声。
宣慧见纯雯这个样子自己也乐不起来了,一想到在大伯家受到的冷遇和莫桐将要退出书社的事,就长嘘短叹起来。纯雯说:“你这是干吗,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可能你婶娘只是说说而已,不会当真。”宣慧说:“纯雯你太不了解莫桐家的情况了,我婶娘可是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她决定的事情,莫说是莫桐就是我大伯,有时也改变不了。”纯雯问:“她很严厉吗?”宣慧摇摇头说:“也不全是,总之我说不清那种感觉,她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副天生高贵不可冒犯样子。”纯雯说:“有机会真想见见她”宣慧连声说:“以后再说吧!”
宣慧告辞后,纯雯一人在屋里把那份报纸找出来,仔仔细细的阅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上面的无题诗,表达的意思是模糊的,就象是刚才宣慧带给那杂乱的,暧昧不清的信息一样,看多就迷乱人的意识。
她放下报纸,哀叹起。来一个莫桐就已经让她心乱了,现在又冒出个祝牟慈,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张曼文很快的就宣布了她的这个决定,还是在全家用餐的时候。莫桐一脸愕然,张曼文只是短短的讲了几句,不让莫桐去废墟的话。对那神秘的名字,她也没有多说,而且也没有透露给胡自牧知道。莫桐只是小声的问了句:“为什么?”张曼文说:“因为我对你外出所做事情的意义和趣味,不是很满意。我希望你能多留点时间花费在本职工作上,这也是你爸爸的意思。”
胡自牧也说:“你妈妈讲得对与其你在外面与同学聚什么会,倒不如在家多读些书,这也许对你更有益处。再说你以后的路子还长着呢,你会有时间到外面去闯去游玩和见识的,但不是现在你明白了。”
莫桐不作声了,他心想也许不去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