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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伸出手,想去轻抚她的脸庞,许暖暖却突然别过脸。他好像被她激怒,用尽力气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手慢慢地往她的朱唇靠去,他轻抚着她的唇,俯□,唇就要靠近的一瞬,她睁大了眼睛。
“因为,我爱你。”他的声音魄力十足,又带着温柔的味道。
这个吻来的如此自然,辗转吸允,如此深沉。如此绵长。直到岳路廷松开她,她才退后了几步,喘着气,睁大眼直直地盯着他看。
“宝贝,别这样看着我……”
他欲求不满地又朝着许暖暖逼近了几步,许暖暖有些心虚道:“你想干嘛啊?”
“汪…”球球不知道从哪里溜了出来,不识趣地颠到了两人的中间。
岳路廷一向有对付球球的方法,他俯□,顺了顺球球身上的毛,轻声道:“球球,乖乖的,爹地要和你妈咪亲热呢。”
许暖暖半张着嘴,正欲反驳些什么,只见球球就乖巧地跑走了。
“你……”她吞吐了半天,说,“岳路廷,你想什么呢?”
“宝贝,你说呢
?”岳路廷邪魅的唇的笑纹更深了。
话音落下,他就横着抱起了许暖暖,她猛地一惊,奋力挣脱,两只脚拼命地在半空中上下拍动,而岳路廷却始终不肯放手。
“放下我啊,岳—路—廷。”许暖暖囔囔道。
而他却假装未听到一般,把许暖暖放在偌大张的床上,唇边含着似有若无的笑。他松开领带。俯□,轻柔的唇慢慢地划过她的脸颊,又热又软,而后他带着轻微地挑逗地含住了她的耳珠。
许暖暖有些心痒难忍,两颊憋得绯色。他的手又不安分地撩起了她的短裙,温热的手掌在她白皙的两腿之间慢慢摩挲。
她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她干脆咬着唇,闭起了眼。
他慢慢地褪去她的上衣,胸颈前的弧度慢慢显露,他情不自禁地埋下头,往她的脖颈深处的地方探去。
他的吻温柔又柔软,他的胸膛炙热又诱惑,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软绵绵的身体融化。
就在那一刹那,她却不应景地喊道:“不要……”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闭着眼喊道:“不要,岳路廷,我真的不要……”
她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状,直到掌心里有温热的汗水溢出,她才微微启眼。岳路廷捏住她的下巴,望着她的深邃目光里有失落的落寞。他皱了皱眉,莞尔一笑:“宝贝,你在考验我的耐心。”
从前的每一刻,她都在问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又有什么不好,她为什么还是不能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
他站起了身,理了理衬衫的衣襟,微微吁了口气,背过身,迈了一小步,说:“我也会有耐心被耗尽的一天。”
她直起身子,张了张嘴,目光闪烁,还是没有开口。她不断地反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真的是要耗尽他的耐心,她才甘心吗?真的是自己有一天成为了孤家寡人,她才会后悔吗?真的是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对她全心全意的人,她才会回头吗?
她就是活该,所以不该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这么好一个人。
岳路廷似乎在原地停顿了许久,又背过身,一瞬间换了另一种神情,微挑着俊眉,斜着嘴角,冲着她笑:“许暖暖,等到我耗光耐心,我就不会再问你愿不愿意,即使强迫了你,也要把你握在我的手心里。”
话音落
下,岳路廷就走了。她的眼里明明噙着几滴眼泪,却还是很想笑,岳路廷就是这样无耻的爱情流氓,让她想哭又想笑。
直到门外传来关门声,她才起身,赤着脚踩在了地上,窝在角落里的球球,慢慢地踱到了许暖暖的身旁,抬起脑袋,黑漆漆的眼珠不解地打量着主人,见主人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然后自觉没趣地低下头,乖巧地伏在了许暖暖的脚边。
﹡﹡﹡﹡﹡﹡
“今天我们很荣幸的请来了万联集团的总裁岳路廷。”电视里的许暖暖一脸笑容,弯着的大眼睛里好像也镶着夺目的笑意。
关翊东依靠在沙发里,手里握着遥控器,清幽的目光里有人看不清的情绪。
“听说你创业的时候父亲没有给予一点支持,创业基金是你大学毕业时候的第一桶金,那么请问你的第一桶金是什么吗?”许暖暖进入正题问道。
“我的第一桶金,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说……”
“你不妨让大家听听……”
“我的第一桶金是卖A/片赚到的。”岳路廷勾着唇,笑道。
台下一片哗然,笑声不断。关翊东看着电视里两个互相认识的人,却觉得这种假装半生不熟的方式很好笑,兀自地笑了一声。
“翊东,在笑什么?”不知道何时,宁玥已经推门而入。
关翊东抬起眼眸望了宁玥一眼,薄唇微动,淡淡地看不出痕迹地一笑:“哦,看他们的节目。”
宁玥望了望电视里的两人,也笑道:“这不是许暖暖的节目吗?女朋友采访男朋友,倒真是很有意思。”
关翊东不语,神色稍显黯然,淡凉的目光突然更沉了下去,暗不见底。
“最后一个问题,我要代广大女性朋友问你,你的梦中情人到底是怎样的?”
岳路廷皱了皱眉,显得很为难的模样,稍微的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的梦中情人就是像许主播一样的。”
许暖暖应变自如,自然地笑了笑,说:“你是想台下的女生冲上来打我吗?”
“不对,不是梦中情人,是现实中的情人就是许主播。”岳路廷耸耸肩,嘴角微翘,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紧握着遥控器的手突然不自觉地按到红色关机键,刹那间电视屏幕一片黑暗,关翊东扭过头,淡然的冲着宁玥
问道:“晚上想去哪里吃饭?”
☆、痴情的种 12
节目是现场直播,出了演播厅,许暖暖已经意识到这回她肯定要出名了,那篇关于岳路廷绯闻女友的报道,将会被推翻,而改成她这一位正牌女友。
倒是岳路廷一脸淡定地还端坐在化妆室里,整理着发型。许暖暖从门缝里看到此景,无奈地推开化妆室的门。
她走在岳路廷的跟前,而他仍然专心致志地整理着头发,见她进门,悠悠地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一副吃惊万分的表情:“你怎么不换衣服?”
“换衣服?”她不解地反问道。
“还不换一身漂亮的衣服,接受记者的采访。作为岳路廷的女朋友,怎么能不打扮漂亮?”他的嘴角噙着邪邪的笑意,但是依旧动人心弦。
她呆呆地杵在原地,望着岳路廷,说:“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在节目里公开我们的关系?”她又问道。
“是,我是故意的。”岳路廷倏尔一脸认真地说。
“为什么?”
他挑了挑英眉,伸出手捏住她的手腕,眼眸里的闪着的光泽果断又有魄力:“我只是想在你把我推远之前,靠近你那么一点。”
她突然觉得内心一阵温暖,那样温热的感觉缓缓地流淌在身体上的每一个角落,她伏在了岳路廷的肩膀,眼里噙着的液体泛着闪烁的光芒。
﹡﹡﹡﹡﹡﹡
出了电视台,岳路廷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记者的穷追不舍,驱车离去。车子没有行驶多远,就路过了一家花店。他心一动,突然下车,走进了花店。
花店里摆着各式各样的花,他照样要了一束白玫瑰,他喜欢这样纯白的颜色,很容易让他想起许暖暖。付了钱后,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捧着花正要出店门的一瞬,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路廷。”
他回过头,一脸愕然,但是很快恢复了笑意,嘴角一扬:“微漾?怎么是你?”
眼前这个女人一头亚麻色短发,眼眸明亮,皮肤白皙泛着红光,上身穿着件粉色格子衬衫,□配着一条简单的淡蓝色泛白的牛仔裤,休闲又不失干练。
向微漾也抿着唇笑:“这么巧遇到你,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岳路廷把花放在了后车箱,向微漾往副驾驶位上一坐,扣好安全带,然后望了望岳路廷
,笑着说:“花是送给许暖暖的?”
岳路廷点点头,望了向微漾一眼,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一回来就看到你和许暖暖的新闻。”向微漾说。
岳路廷发动车子,车子平缓地驶向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中心。他轻笑一声:“没想到你也关心这些。”
“你在逼她?”向微漾侧过头,突然愣愣地盯着岳路廷看,坐在身旁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妖孽,他的一举一动,足以让人如痴如迷,为之疯狂。
岳路廷愣了几秒,斜着嘴角,轻笑几声,没错,他是在逼她,逼她承认她和他的关系,这些年外头的人认为他处处莺莺燕燕,其实,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她嫉妒让她吃醋,而这却好像一点效果也没有,现在趁这个机会,在媒体前公开他们的身份,他也只想靠近她那么一点点,哪怕只是外面的人这样认为。他微微呼了一口气,蹙了蹙眉,不语。向微漾看出了岳路廷有心事,她突然又问:“你有多爱她?”
他扭过头望了向微漾一眼,迟疑了几秒,才说:“多爱?其实我也不知道。”
“如果没有遇见她,应该人生会少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顿了顿,他兀自地自言自语道。
“那我呢?”
“什么?”
“如果没有我,你的人生会不会少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向微漾追问道。
岳路廷没有回答。向微漾稍显失望,她望着前方,笑了笑:“如果你先打了我的电话,现在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岳路廷把车驶入一个小区,然后在一幢公寓前停了下来。他侧过头,望了望向微漾,说:“可惜,我丢了那本《百年孤独》”
她点点头,似乎命中早有注定,那年,岳路廷偏偏遗失了那本记着她的电话号码的《百年孤独》而错拿了许暖暖的《百年孤独》。
﹡﹡﹡﹡﹡﹡
装潢淡雅的西餐厅里的中央有一小块的舞台,舞台上有个打着领结的男人正拉着小提琴。铺着深蓝色餐布的餐桌上,一对对情侣相对而坐,面前的食物和小提琴的演奏都不足以情侣的样貌更吸引人。
关翊东的脸色淡然,手里轻握着刀叉,似有些心不在焉地切着盘中的食物,突然他放下刀叉,眉心微微地拧了一下,唤来了服务生。
宁玥有些不解,以为是这里的食物不对
他的口味,谁知道他在服务生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后,那位年轻的服务生就向大厅里的经理汇报了什么,经理似乎了解了情况,微微地点了点头。
望着此情此景,宁玥更是有些不解,看了看关翊东,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是牛排不对你口味吗?”
“没有。”关翊东的脸色依旧是波澜不起。
请示过经理的服务生又来到了关翊东的身旁,一脸毕恭毕敬地说:“关先生,我请示过了经理,你可以上台演奏了。”
关翊东微微颔首,端起桌上的餐纸,轻拭双手,薄唇微弯,还是惯常的淡冷。宁玥愣了愣,脸上尽是惊愕,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开口,他已经站起身,慢慢地朝着舞台的方向走去。
宁玥静静地望着朝着舞台方向走去的高大男人,他出乎意料地接过舞台上那位小提琴手递过的小提琴。
小提琴被自然地放在了左肩上,头微微地落在了琴上,右手持着琴弓,动作一气呵成。持弓的右手轻轻一划,悦耳又洪亮的声音好似不是从那样小的乐器中传来。
他微闭着睫眸,如此陶醉又沉迷的动人脸庞不自觉地吸引了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宁玥显得有些怔仲,她对台上的那个男人更加着迷更加好奇,却突然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好像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个男人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他隐藏了他的所有喜好,他的所有习惯。惯常的清冷淡然好像是她知道的关于他所有的一切。
他从台上下来,眸光如星璀璨却还是不免地带了些黑夜的暗沉。他微笑:“好多年没动那玩意儿了。”
“为什么?”宁玥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关翊东抬起眼眸,扫了她一眼,又拾起桌上的刀叉。而她却很迅速地捕捉到他眼神中那点不轻易看出的惆怅。
“为什么?很多年没有拉小提琴?”她完整地问道。
他没有吭声,沉默的瞬间,她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又问道:“还有网球。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戒掉这些爱好?”
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他改掉了这些的爱好,而这个神秘的男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发生天翻地覆改变的事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翊东无声地笑了笑,“很久以前了吧,因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