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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悄悄地坐在病床上的一角,关兆丰的脸上才慢慢溢出了一点笑意,他艰难地吭声:“暖暖,对不起,你爸爸做错了事,你关叔叔也做错了事。”
她记得那是若干年后,她见关兆丰的第一面,而那也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爸爸做错了事,你关叔叔也做错了事。
她似乎沉思了许久,才抬头望了望许隐隐,终于开口问道:“姐,爸入狱的时候,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有人要陷害他,现在我只想问,他是真
的有做这样的事情吗?他为什么这样做。”
“现在问这个问题,重要吗?父亲还是入狱了。”
许隐隐并不想正面回答许暖暖的问题,突然站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许隐隐正要背过身的一瞬,许暖暖突然叫住了她,她转身抱起在地上玩耍的白雪,又塞回了许隐隐的怀中道:“我不养狗很久了,还是你带回去吧。”
“暖……”
许隐隐愣了愣,正想开口,但又硬生生地收回,她望了望许暖暖,耸耸肩,只好抱回了白雪。
﹡﹡﹡﹡﹡﹡
露天的游泳池,一个男人luo、露着结实的上半身,他两手向上张开,一跃到泳池中,灵巧而迅速,好像一只飞鱼在泳池里飞奔,不一会儿,这个男人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爬上了岸上,岸上的杨远浩正用力地鼓着掌。
岳路廷摘掉了泳镜,往泳池旁的凉椅上坐下,轻瞥了杨远浩一眼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东南西北风!”
岳路廷对杨远浩的冷笑话深感无奈,又淡淡地说:“到底什么事?”
杨远浩一脸笑意,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欣喜的心情溢于言表。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张红彤彤的喜帖,然后递给了岳路廷,道:“这是第一件事。”
岳路廷微微一惊,接过喜帖,仔细一看,然后不可置信地又望向杨远浩。
“对,我要和初初结婚了。”
岳路廷眨着眼,皱着眉头,然后拍了拍杨远浩的脸,道:“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喂,我杨远浩怎么就不能结婚啦?”杨远浩忿忿不平地瞪了岳路廷一眼道。
岳路廷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杨远浩倒是不以为然道:“我和初初可是没有你和暖暖这么复杂,既然已经做好走到最后的准备,还不如就付诸于行动,这样才不会轻易地放开对方的手。”
杨远浩也对自己猛然说出这么一段深刻的话,感到恶心,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问:“刚刚那段话是我,是John,是杨远浩说的吗?”
岳路廷鄙夷地瞥了杨远浩一眼,被杨远浩的话怔的浑身发抖,道:“有点冷,我还是去穿衣吧。”
“原来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要做你的伴郎,可是世事难料,错综复杂,变化莫测,瞬息万变……”
杨远浩一连说了一大段四个字的成语后,道:“没想到也有轮到岳少做我伴郎的一天。”
岳路廷鄙薄地瞟了杨远浩一眼,杨远浩慌忙闭起嘴,顿了顿,又轻声地说起风凉话:“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
“就算许隐隐把白雪送给许暖暖,她也不会要的。”杨远浩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岳路廷微微一怔,眼神瞬间暗了下去,略显得失望。杨远浩又道:“许隐隐已经快被白雪逼疯了,你还是把白雪接回家吧。”
话音落下,杨远浩站起身,眉心微拧,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岳路廷的肩膀,大声道:“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
趁着岳路廷还未发怒的瞬间,杨远浩慌忙灰溜溜地撤退了。
﹡﹡﹡﹡﹡﹡
初初诡秘地递给许暖暖喜帖,许暖暖打开喜帖,她又惊又喜。她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比她更早进入婚姻的殿堂。而初初也一脸幸福地告诉许暖暖,她必须得做伴娘。
许暖暖犹豫了很久,才应了下来,过了几天,初初约她去挑婚纱,婚纱店的店员热情地向初初介绍婚纱,而她就坐在一旁,翻着店内的婚纱照。初初换了几套婚纱,都异常满意,她最后决定定下最后试穿的那一套,满意地转了几个圈后,她拿了一套裙子递给了许暖暖。
“快去试试你的伴娘服。”初初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去,快去。”
许暖暖被逼无奈只好接过初初手中的裙子,去了更衣室,不一会儿,她穿裙子,走了出来,走在镜子面前的一瞬,发现身后的更衣室里走出了一个穿着一身妥帖西装的男人,俊朗的他低头整了整领口的蝴蝶结,抬头的一瞬,他也发现了镜子里的许暖暖,眉眼间透露着万分的愕然。
“John,快来啊,你看,这对伴郎伴娘多般配啊。”身后的初初兴奋异常的囔囔道。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 至从我27章写了肉 我已经收了三次管理员的站短。
一直一直一直让我修改。
我写的很正常,写的多正经啊,好吧好吧。
☆、Living to love you 50
岳路廷怔怔地盯着许暖暖看;那样的目光沉静又灼热;他终于转过视线;一闪即逝的柔情顿时不见。
杨远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撑着下巴,认真地打量着岳路廷和许暖暖;一副正经异常的模样;用力地点点头道:“嗯,果然般配。”
岳路廷冷倪了杨远浩一眼,道:“这套西装好像不太合身。”
“不是挺合身的嘛。”杨远浩一脸不解。
“哪里合身?”岳路廷嘴硬道。
“挺合身的啊。”杨远浩不明深意,道。
“我说不合身就不合身。”岳路廷沉着脸;眸里闪过冷淡。
岳路廷淡淡地扫了杨远浩一眼道:“我去换衣服。”
“喂……”杨远浩冲着岳路廷的背影喊道。
许暖暖处在原地显得有些尴尬,她半垂眼睫定了一会儿,也说:“我也去换衣服。”
两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尴尬,许暖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杨远浩和初初两人对视几秒,显得异常无奈,本来安排好的破镜重圆这回搞砸了。
﹡﹡﹡﹡﹡﹡
中途,许暖暖正好接到电视台的电话,便先告别了。从婚纱店出来,没走几步,这阴晴不定的天空就飘起了倾盆大雨,许暖暖只好加快脚步,跑了几步,躲在了一棵树下,不一会儿,天空就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混沌的天与地雷声一片,许暖暖显得有些害怕,捂着耳朵,环着身体,缓缓蹲了下来。
雷声越来越大,许暖暖显得局促不安,她掏出手机,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找谁来接她。
正当她沮丧万分的时候,一块阴影突然挡住在了她的头上,她仰起头,睫毛的顶端还镶着点点的水珠,见到岳路廷的一瞬,她突然觉得欣喜万分。她站起身,定定地盯着岳路廷看,嘴角轻微动了动,道:“路廷,你,你怎么来了?”
岳路廷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双晶亮的双眸正闪着点点光芒注视着他,可怜好像又带有着期待,他的心顿时被万只蚂蚁爬过一般,疼痛却心痒难熬。
他这样一个男人,本是一只沾花惹草的花蝴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终于栽倒了眼前这个看似软弱却狠心的女人手中。
是不是一切都会过去呢?坏的回忆,痛苦的事情和难过的过往。
他微闭眼眸,似乎在想些什么,很快他就睁开眼,定定地望着许暖暖,她还是用那双懵懂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就像他在学校礼堂里见到她的第一眼一样,摆着一副懵懂单纯的模样。
可是他最恨她这个表情,好像一切她都懵懵懂懂不了解,可就是那
样迷糊的眼神足以勾魂摄魄。
他扯住了她的手腕,语气霸道道:“雨下的那么大,我送你去电视台吧。”
强硬而不容拒绝,她望了望不远处停着的正是岳路廷的车,她抬起头望了望岳路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岳路廷拽到了车前。
她看着岳路廷一脸阴沉的模样,一声也不敢吭,只好顺从地上了车。
外面的世界正在下着倾盆大雨,那些哗啦啦落下的雨珠一颗颗顺着车窗滑了下来,许暖暖静静地望着车窗的雨,过了一会儿,她又转过脸,望了望岳路廷,他的目光有神,认真异常地盯着前方的路况,而车内正放着一首有些年岁的英文歌。
她记得这首歌,叫做《Living to love you》,她还记得那是一个温暖的下午,她坐在他家的小后院里,那样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她放松地依靠在白色的凉椅上,刺眼的阳光晒得她眼睛发痛,她索性把正在看的小说,一把盖在了脸上。
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多久,她好像深深地陷入了睡梦中,直到听到耳边好像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朦朦胧胧地低吟道:I’m living to love you…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右耳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耳机,她懵懵懂懂拿下耳机,抬起头望了望站在原地,穿着一身灰色毛衣的岳路廷,他的手上正握着一个MP4,嘴角镶着坏坏的笑意,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看:“好听吗?这首歌?”
她愣了愣,用力地点点头,说:“好听。”
“这首歌叫《Living to love you》”岳路廷又道。
“然后呢?”许暖暖不解地抬起眼眸望着岳路廷。
“记住了,这首歌将是我们结婚时要放的主题曲。”
“然后呢?”
“所以许暖暖从今天开始,你要把它听个十遍,一百遍,一千遍,然后把它学会了,在我们婚礼上,你必须把它富有感□彩,感人至深的唱出来……”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失落,眼眶微湿,那么早,他就已找好了他们在结婚上要播的主题曲,兴许他真的已经听了十遍,一百遍,一千遍或者一万遍,他已经学会了这首歌,他在等着她学会,等着她在他们的婚礼上唱给他听。
可是她还是没有学会把它富有感□彩,感人至深的唱出来,还没有等到他要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就已经耗尽了他对她的所有耐心。
自作自受又可以怪谁呢,她侧过脸,望着窗外的景色,慢吞吞地说:“我到了。”
“哦。”
轻描淡写地一个‘哦’,没有带多余的情感。
她打开车门,要下车的一瞬,他却递过了伞,道:“伞借给你。”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接过了伞,合上车门,蹬着高跟鞋兴冲冲地往电视台上去。
车内的男人却没有离去的意思,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远走的那个女人的影子,那么瘦弱又那么容易让人心动的背影在渐渐走远,那一瞬,他是多么想追上去,从后面环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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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突然接到了一个代班主持的任务,好不容易熬到了收工的时间,许暖暖从电视台走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她站在电视台的门口,勒紧了衣领,然后伸出手想感受下雨的大小,急促落下的雨依旧很大,噼啪噼啪地落在了地上,
她握紧了手上那把岳路廷送的伞,犹豫一会儿,才持着伞冲入了雨中。偌大的雨珠放肆地挥散着,疾驶而过的车子也全然不顾经过的路人,许暖暖有些懊恼,今早出门陪初初挑婚纱,就该开着出门。
现在更加沮丧的是,沿路的的士都已经有客,黯然神伤的许暖暖只好孤身一人往公交车站去,走了有一段路,身旁突然擦肩而来一辆白色的跑车,似乎别有深意地缓慢地跟着她。
她猛地转过头,却认出了这辆白色的跑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拉下车窗,面无表情道:“正好经过这里,送你一程吧。”
许暖暖望着车内面色冷淡的岳路廷,心里却狐疑万分,是真的恰巧经过呢?还是别有用心地经过呢?
车内的男人不耐烦地催促着,许暖暖只好收起无边际的猜测,收起雨伞,上了车。
已经是深夜,却因为是雨天,车子行驶地异常缓慢,许暖暖却异常安心地依靠在车后背,小寐了一会儿,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家的楼下,她望了望旁边的驾驶座,已经空无一人,她又望了望车窗外,不知何时,那场倾盆大雨终于停了下来。
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下了车,空气里夹杂着刚下过雨混着泥土的味道,清新又微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了几步,发现岳路廷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黑漆漆的夜空,连月亮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盏已经坏了的路灯,在那儿忽亮忽暗,忽明忽暗地光影在漫无边际地覆盖着那个高大的背影。
许暖暖缓缓地靠近着岳路廷,直到到了岳路廷的身后,岳路廷仿佛听到了背后的动静,猛地转过头,有些吃惊地看着许暖暖,然后淡淡道:“你醒了?”
“嗯。”许暖暖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他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多余的
色彩,只是只身要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她似乎等了很久,才突然喊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