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戒指缓缓地戴进了许暖暖右手的无名指。
“原来真的是你捡走了,你怎么不和我说?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找了一夜。”许暖暖撅着嘴,忿忿不平道。
“是吗?”岳路廷看似完全不放在心上,轻飘飘地反问道。
“是啊。”
岳路廷轻瞥了许暖暖一眼,轻描淡写道:“你那是活该。”
一到斗嘴的时候,许暖暖完全是处于被动吃亏的位置,她干脆不说,一双眼眸带着怨恨地盯着岳路廷看。
岳路廷暗自觉得好笑,叮嘱道:“现在物归原主了,许暖暖,你不许再脱下它,不许再弄掉了它。”
“我可以当做你又求了一次婚吗?”许暖暖又道。
岳路廷转过脸,看着远方,薄唇轻起,漫不经心道:“我不介意你这样想的。”
许暖暖轻轻地抚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颗戒指,她想这回她不会再轻易地抽下这一枚戒指。
﹡﹡﹡﹡﹡﹡
翌日,杨远浩和初初就很早已经离开别墅,用杨远浩的话说,结婚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所以一次就足以把人弄得精疲力尽,你又怎么会想还有第二次?而岳路廷又同许暖暖在别墅里待了一晚。许隐隐找借口要送给许暖暖的那只小萨摩耶白雪此时安坐在别墅的花园里,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松软的白色毛发因为许久没有修剪,就要遮掉两颗闪亮的葡萄般的眼眸。许暖暖抚摸了抚摸了白雪的小脑袋,然后道:“原来这只狗是你的。”
岳路廷也不否认,道:“是,我想通过隐隐送给你的,可是你说你已经很久不养狗了。”
“是,我是很久不养狗了,球球是我养的第一只狗,刚开始我根本不懂怎么照料她,不懂怎么去驯养她的顽皮,或者是怎么去迁就她藏我高跟鞋的怪癖,但是直到我后面慢慢地学会照顾她,学会把她当成伙伴,而不是去责怪她藏我高跟鞋的习惯,她却永远的离开了我。”
许暖暖说的有些动情,眼眸里不自觉地涌出一丝缺憾:“她是为了救主才死的,而我作为主人却没能为她做什么,从那一天起我就在想球球是我养的第一只狗,也会是我最后一只狗。”
岳路廷回望了身旁的女人一眼,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许暖暖又道:“失去的永远回不来,所以这一刻,身边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许暖暖握紧了岳路廷的手,钻进了岳路廷温热的怀抱中。岳路廷俯□,薄唇轻轻碰的一瞬,许暖暖全身的情愫像是又被点燃了,越烧越旺,而岳路廷愈吻愈烈,唇齿夹杂,激烈的碰撞让爱又达到了一个燃点,就要变成熊熊烈火。
﹡﹡﹡﹡﹡﹡
杨远浩和初初的婚礼定在了这周六,初初已经提前请了一周的假,而许暖暖的生活似乎又变回了以前,每天进入办公室总是能够看到岳路廷的鲜花,而下班时候总能看到岳路廷在电视台的大门前等着她,空闲的时候一般都是陪着初初到街上筹备着结婚的东西。
许暖暖对现在的生活十分的满足,可是,就在初初结婚的前一天,许隐隐突然来了个电话,约许暖暖一起吃午饭。许暖暖觉得有些奇怪,姐姐一般不会在午饭的时候来找她,除非真的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刚到楼下的餐厅,许隐隐的表情就显得局促不安。许暖暖入座后,点了两份饭后,她就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许隐隐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爸的身体越来
越差,前几天送去了医院一趟,今天刚从医院回来。”
“你怎么不和我说呢?”许暖暖皱着眉,紧张地追问道,“现在怎么样?”
“我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爸也嘱咐说让我不要告诉你和妈,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小问题,我觉得你有必要去抽空看看他。”
许隐隐的话已经说明父亲的病很严重,父亲入狱本就是受苦,如今又在狱中患病更是让许暖暖担心万分,她再也无法安心用餐,午饭后,她和岳路廷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些事情,今天就不用来接她了。
岳路廷从许暖暖的电话里听出了急迫万分的心情。本想多问几句,但是又觉得许暖暖好像并无心情,就嘱咐了几句:“明天John的婚礼,别迟到了。”
许暖暖‘嗯’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岳路廷收了线,转身想去拿矮几上的玻璃杯,谁知在端起的一瞬,手一滑,透明的玻璃杯重重地坠落了在木地板上,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他的心里却突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拾起玻璃杯的碎片后,又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第二天一早,他正对着镜子里,整着领带,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噗噗地震动个不停,一看是杨远浩的电话,心想应该是催促他的,便没好气地问道:“就快出门了,别催了。”
“我不是催你,我是催你的女人,初初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到底怎么回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说一句:事情永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哈哈哈哈哈。
☆、勃然大怒 53
岳路廷放在领带上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似乎怔了一会儿。对面的杨远浩又叨叨不停地道:“喂;暖暖得先到啊;她不是得帮着初初穿婚纱啊?”
岳路廷没有说话;收了线,迅速打了个电话给许暖暖。令他失望的是;手机对面传来的声音居然是对方已关机。
他气急败坏;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昨晚还一切如旧,今天却神秘失踪。
他穿好西装,捞起矮几上的钥匙,快步下楼;开着车一路疾驶,中途不间断地又挂了十几个电话,到了许暖暖家门口的时候,他猛地大力按着门铃,还是没有反应。他大怒,用手掌使劲地拍着门,一下接着一下,好像每一下都敲在他的心门上。
“许暖暖,许暖暖!”他顾不得形象地大声喊着。
许暖暖,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他局促又不安,直到杨远浩打进了电话:“岳少,你怎么还没到啊?要去接初初了。”
“暖暖呢?暖暖到了吗?”岳路廷急迫万分地追问道。
“没有啊,你们两个人到底搞什么鬼啊?你赶紧来啊。”杨远浩又催促道。
“我就要到了,你等我一下。”
岳路廷收了线,望向那扇铁门,终于放弃了。他想兴许许暖暖有什么事给耽误了,或者她已经在赶往初初家的途中,只是因为手机没有电,所以没有接到电话。
他为许暖暖找了无数个借口,也为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试图说服自己。他的表情冷峻,他开着车一路狂飙,时速就要超过一百三十码。直到到了婚礼现场,教堂里的婚礼进行曲响起,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台上的一对新人满脸挂着盎然的笑意,看着他们欣喜地交换着戒指,看着他们幸福的拥吻在一起。
他最后还是失望了,至始至终许暖暖都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
直到婚礼散场,他还失神地坐在台下,杨远浩挽着初初的手走到岳路廷的面前,杨远浩正欲张口说些什么。岳路廷先夺过话,勾着唇,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道:“John,祝你和初初幸福。”
话音落下,他就兀自一人往教堂的出口处走去。
﹡﹡﹡﹡﹡﹡
关翊东在监狱的门口踌躇了很久,晌午的太阳晒的他睁不开眼,身旁的戴子杨才催促道:“关哥,我们进去吧。”
许业成入狱这么多年,关翊东总是想去探望探望这位叔叔,可是一想到父亲,他又犹豫了,他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这位曾经把他当成亲人的叔叔。小时候,他就经常去许业成家蹭饭吃,而许业成对他也疼爱有
加,许家没有儿子,许业成说过,他已经把关翊东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只要每每想起许业成对自己的好,关翊东就觉得自己愧疚异常。
直到关兆丰去世,他才想这次他不可避免的要去见这位叔叔。
关兆丰蹒跚地被狱警带到面前的时候,他才微微震惊,他是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位叔叔,五年还是七年或者更长,没想到的是他现在已经变得如此苍老,如此近的距离,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满头短短的白发和脸上深深的皱纹,让他有点不敢喊出声。
他握着电话的另一边,道:“许叔叔。”
许业成对关翊东的到来微微感到吃惊,他怔了半晌,才拿下电话,对着耳边,然后冲着话筒道:“他们说有个律师来找我,我还在想,我没认识什么律师,没想到是你。”
“听他们说,您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关翊东显得有些羞愧,半晌才吭声。
许业成倒是不以为然道:“我这么大年纪,得点病,也没什么。”
关翊东点点头,他微微呼了一口气才道:“许叔叔,我……我父亲去世了。”
许业成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嘴角颤抖了几下,握着听筒的手也在哆嗦,半天他才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他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样子像是悲天悯人,他的左手撑着额头,眼角溢出了泪水,他像是个苍老的老人,可怜又无助。
“没想到啊,我跟他斗了一辈子,却没办法斗到最后,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法见到。”
“是肝癌,来得太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办法了……”关翊东低着头,缓缓地说。
这样一个老人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关翊东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凉。
“他……他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关兆丰又问道。
“父亲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这位挚友。希望你能够原谅他,”关翊东顿了顿,又从公文包掏出了一份文件,道,“还有,我的父亲关兆丰先生已经把他在化工厂的所有股份准备转到您的名下,还请您签个字。”
许业成并没有打算接过文件,关翊东踌躇了一会儿,才问道:“许叔叔,你,你是还不能原谅我父亲吗?”
沉默的许业成突然抬起眼眸,望着关翊东,道:“这么多年我都在恨你的父亲,我和兆丰是多么铁的兄弟,你和暖暖又那么亲密。我没想到他却能在背后狠狠地捅我一刀,现在,你父亲已经走了,你说,我还能够恨谁?最恨的人已经走了,我还有什么可以恨?厂是我和他的心血,
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把厂给搞垮。他不是没有提醒过我,只不过我一意孤行而已。”
这样的话,总是显得沉重异常。关翊东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问:“许叔叔,可是,你当时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化工厂每况愈下,你父亲仍然不放弃,而我却早已打好了小算盘,决定转移厂里的所有资金,我想把这些钱留给隐隐和暖暖,我想让她们去外国留学,去过好的生活。所以……”
关翊东走出监狱的时候,天已经沉了下来,仿佛要下一场倾盆大雨。在门口久候的戴子杨忙不迭地问道:“关哥,怎么样?谈的顺利吗?”
许业成最后还是没有接受那份股份转让书,关翊东望了望缀着厚厚乌云的天空,侧过脸对着戴子杨,道:“走吧,就快下一场大雨了。”
﹡﹡﹡﹡﹡﹡
这座城市连续两周都在下绵绵的大雨,夏天的第一场台风如约而至,气象台已经发布了台风的黄色警报,街上已经人烟稀少,弱不禁风的小树被大风吹倒一边,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风卷走,而街上悬挂着的广告牌也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岳路廷拨了几下打火机,燃了一只烟,窗外已经一片灰蒙蒙,根本看不到景色,他旋过转椅,然后看向面前的杨远浩,道:“这样的台风天气,你还真亲力亲为的过来跟我谈生意。”
“只要下一秒钟不是世界末日,生意就得照做,钱就得照赚吧。”婚后的杨远浩显得难得的理性干练。
岳路廷合上面前的计划书,然后嘴角滑过一丝笑意道:“John,看起来婚姻真的能够使人脱胎换骨啊。”
“那也要看是和谁结婚啊,”杨远浩倒是洋洋自得了起来,“你都看了计划书,怎么样?南郊的那个厂怎么看?”
“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具体细节我会安排Anna和你的属下谈的,”岳路廷又道,突然他站起身,往橱柜走去,边走边道:“好久没有喝一杯了,上次刚收了一瓶酒,正想和你分享。”
岳路廷握着两个空高脚杯晃了晃道,冲着杨远浩问道:“怎么样?这样的天就适合喝上两杯。”
杨远浩点点头,往沙发上轻松坐下,然后捞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埋怨道:“哎,也不知道这雨得下多久。”
倒好酒后,岳路廷握着两个倒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也往沙发上坐下,他朝着杨远浩递过一杯酒。
电视上正播着新闻,穿着黑色西装的播音员正发音标准地在播报着这次台风的具体情况。
“受台风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