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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酒后,岳路廷握着两个倒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也往沙发上坐下,他朝着杨远浩递过一杯酒。
电视上正播着新闻,穿着黑色西装的播音员正发音标准地在播报着这次台风的具体情况。
“受台风影响,近24小时我市大部出现了大雨暴雨天气,东南沿海
地区部分大暴雨……如今已经有三艘渔船遇险,目前正在组织人员全力营救失踪人员,现在请看记者前方的报道。”
画面切换,画面中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雨衣,手上还持着一把雨伞,画面中似乎风很大,已经把女人的头卷的乱糟糟,她瘦弱的身体好像就要被吹走,她努力一手握住就要被吹走的雨伞,另一只手握住话筒。
镜头上密布着小小的水珠,可以细致地听到风狂乱卷过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岳路廷屏住呼吸,用力地捏着手上的高脚杯。
“受台风影响;海边风力已达8级以上;海浪高达5米左右。从昨天清早开始,我们的救援部队……”
这个女人是已经看透了他的脾气,知道他总是能够忍受她的任性狂妄,忍受她的为所欲为吗,所以每一次都在挑战他的极限吗?
岳路廷终于爆发,一声激烈的撞击声,使得电视机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个高脚杯猝不及防地狠狠地击上了电视的液晶屏。电视机发出吱吱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杨远浩怔怔地站起身,望着身旁的岳路廷。
只见岳路廷的右手紧紧地裹成拳头状,因为恼怒,他的眼睛带着戾气,全身瑟瑟发抖。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穿着一身正装的Joanna似乎被眼前狼藉的景象震惊道,她屈着背,忐忑地问道:“岳总……”
“没事,Joanna找个人收拾一下。”岳路廷保持着难有的冷静,独自一人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岳少 大怒了 有木有。
最近天气冷了,亲们要多穿衣哟~~~
☆、如此狼狈 54
他的神经就要被许暖暖搅乱;他恨死这个女人;她到底在做什么。每一次;都在触碰他的底线;而她好像又很自信,知道他不会离开她。
他气坏;驾着车从停车场飞奔而去。外头下着倾盆的大雨;路上已经见不到行人,而车辆也显得很稀少。他顾不得这么多,方向盘一转,往高架桥上驶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暴风雨中行驶了多久;最后终于在他要迷失方向的瞬间,他接到了许隐隐的电话。
“路廷。”许隐隐叫道。
他有些缺乏耐心,随口应道:“嗯。”
“你现在在哪里?”许隐隐又问道。
“在开车,不知道要去哪。”他冷冰冰地回道。
许隐隐轻笑了一声:“这样的天气,还在外面。看来又是我妹妹惹怒了你,有空吗?见一面吧。”
他似乎迟疑了一会儿,望着前方的路况的双眸明显有一闪而过的犹豫,顿了顿,他才说:“好,哪里见?”
约的地点是许隐隐的工作室,岳路廷到的时候,许隐隐正好空闲了下来,她嘱咐属下几句话后,转过身对岳路廷道:“走吧,我请你吃火锅吧。”
正好赶上晚饭时间,火锅店本该座无虚席才对,而现在却只有三两座。许隐隐对着菜单点了几道菜,然后要把菜单递给岳路廷的一瞬,岳路廷心不在焉道:“你点吧。”
点好菜,许隐隐望了望外面的暴风雨,若有所思道:“看来天气真的很坏。”
“你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想和我讨论天气吧。”岳路廷有些不耐烦地应道。
许隐隐问道:“你是想问我许暖暖在哪里?”
“那你觉得呢?”岳路廷瞪大眼睛,反问道。
“你应该看了新闻,知道她在郊外小渔村。”许隐隐平静异常道。
岳路廷恼怒道:“是,我知道她去前线采访了,那么原因呢?她这回不辞而别的原因又是什么?”
许隐隐抬起眼眸望了望岳路廷,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夹了一块牛肉放进火锅,刷了一下,然后捞起,道:“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她问问?”
“如果这次她仍然在胡闹,你还会千里迢迢地去追回她吗?我很想知道。”许隐隐若有所思道。
岳路廷没有吭声,他望了望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大雨哗啦啦落下,根本没有止住的意思。他竟有些失神,他不知道他上辈子到底欠了这个女人什么,以至于每一次都要放下他的所有高傲,放下他的所有面子,去追她。
这一路,即使风景盎然,但是他就是不能失去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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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雨好像像止不住的眼泪一般倏尔落下,这样的大雨根本没有消停的意思,踩在泥泞的山路上,黑色的雨鞋上已经堆了厚厚的泥土,雨中走着一个罩着红色的偌大雨衣的女人,她屈着背,艰难地走着山路,大风袭来,偌大的雨衣艰难地飘在了滂沱的大雨中。
好不容易到了一幢破旧小屋的门口,屋内一个黝黑的小女孩,似乎很欣喜地看到这个年轻的女人。她的两个马尾辫一摇一摆,兴冲冲地说:“姐姐,你们找到我的阿爸了吗?”
三艘渔船已经消失超过了四十八小时,许暖暖的心里空落落的,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脑袋,道:“呦呦,要乖,阿爸就快回家了。”
“骗人骗人,姐姐,你骗人。”呦呦红着脸,两只眼睛因为嗔怒瞪得老圆。
许暖暖伸出右手的小拇指,说:“呦呦不信的话,就跟姐姐拉钩钩。姐姐要是骗人的话就会长长鼻子。”
呦呦嘟着嘴,半信半疑,半天才伸出小手,小拇指伸出,然后勾住了许暖暖的小拇指。
“拉钩钩。”
“嗯,拉钩钩。”
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大的海浪,情况是多么不容乐观,而呦呦的阿爸估计已经凶多吉少。而现在,她也不知道这雨何时才能停,她很清楚。孤身来到小渔村,却没能告知岳路廷一声,她想他一定怨恨死自己。
她坐在屋内的一把小长椅上,望了望手上的那颗亮白色戒指,竟有些失神。
正当她想的出神的时候,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白瓷大碗,她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中年妇女,她穿着一身小碎花的棉袄朴素异常,而头发梳的却异常整齐,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大方。
许暖暖接过白瓷大碗,喝了一口水,然后往旁边靠了靠,腾出了一个位置,说:“妈,过来坐。”
许暖暖的母亲倪如平笑呵呵地往空出的位置坐下,然后侧过头问道:“在想什么?是不是后悔来小渔村了?”
“妈,我在想这雨得下多久。”许暖暖抬起头望了望屋檐,若有所思道。
“唉,看来没那么快停了。”倪如平叹了一口气道。
“妈,你呆在这个小渔村这么久,快乐吗?”许暖暖突然问道。
倪如平侧头望了望女儿,然后笑了笑,眼角显露出细细的皱纹,她道:“我一直都想和你父亲过最平凡的日子,现在,我也是在小渔村等他,等他出狱来渔村找我。”
倪如平的样子似很有感慨,她一直在等着父亲的到来,而她也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现在这种天气,这么大的雨,随时会发
生泥石流,她开始害怕他的到来,害怕他深陷危险。
“你还在想那个叫岳路廷的小伙子吗?”
“妈……”许暖暖迟疑一阵,又道,“我期待他的到来,却又害怕他的来到。”
“我也想看看被我这个纠结的女儿折腾这么久的人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倪如平轻轻地拍了拍许暖暖的手,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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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的时候,雨势小了点,倪如平围着围裙在简陋的厨房里炊饭,下了一周的雨,已经使得食物变得紧缺。一碗白饭加几碗小菜也变成了最奢侈的享受了。到了吃饭时间,许暖暖把饭端在了大圆桌,她已经很少和十几个人人一起吃饭。而现在村子里十几口人聚在几桌圆桌里吃饭,一是为了安全有所照应,二也是在这种天气,食物供应困难的时候,聚在一起可以稍微减少食物短缺的问题、
十几口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饭的心情也没有因为这样糟糕的天气而影响。许暖暖上座的瞬间,发现了异常。她左找右找,还是没能发现呦呦。
她心想呦呦会不会玩起了躲猫猫,去附近的几个屋子找了遍,还是没能找到呦呦。倪如平发现了异常,趁着大家吃饭的间隙逮住许暖暖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暖暖皱了皱眉,现在呦呦就剩下一个年老的奶奶在身边,她怕把呦呦不见的事情说出来,会让老人家更不安心,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对着倪如平说:“妈,呦呦不见了。”
倪如平大惊失色道:“找过了吗?到处都找了吗?”
许暖暖皱了皱眉道:“呦呦今天就吵着闹着要找阿爸,你说她会不会偷偷出去找阿爸了。”
“这可坏了,外面还在下雨,天这么黑,随时都可能发生泥石流。”倪如平一脸担忧,低声说,“我和你去山坡附近找找,先别让呦呦的奶奶担心。半小时还找不到,我们就得求救救援部队的帮忙了。”
两人商量好一切,就带好手电筒和雨衣慢慢往山坡附近走去。天色已经很黑了,黑漆漆的世界还夹杂着雨清脆的声音,两人互相搀扶着,边走边喊道:“呦呦,呦呦……”
雨越下越大,却完全没有人影。独自两人下山已经很是危险,而附近阴森森的地方时不时传来一些野兽低吼的声音。
许暖暖有些害怕,两人已经在附近找了个遍,仍然没有发现呦呦的身影。许暖暖担忧道:“妈,我们不能再走远了,还是回去找救援部队帮忙吧。”
现在也唯一只有这种办法了,倪如平点点头,两人互相搀扶着,准备往回走去。才刚刚踏出脚步,许暖暖就猛地发现
不远处有微弱的手电筒光芒在忽闪忽闪。许暖暖讶异,她回望了倪如平一眼,然后试探地喊了一声:“是谁?谁在那里?”
半天都没有人答应。许暖暖又接着喊道:“是谁啊?是呦呦吗?呦呦吗?”
手电筒的光芒在慢慢逼近,不远处好像有两个身影在慢慢靠近。许暖暖又扯着嗓子,抬高音调喊道:“呦呦,是不是你啊?我是暖暖姐姐啊。”
“姐姐,暖暖姐姐。”不远处传来了呦呦稚嫩的声音。
许暖暖惊喜,她慢慢往前靠近。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兴冲冲地朝着她狂奔而来。 她忙不迭地揉进投进怀抱的小东西。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接着又捂了捂她冰冷的脸,心里心疼异常:“呦呦,谁让你乱跑的啊。该打。该打!”
她一脸气愤又自责,呦呦被吓得哭个不停,不远处的那道光芒终于移动在面前,她抬起手电筒,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从下到上,一双男式黑色雨靴裹着厚厚的黄泥土,一条浅色牛仔裤已经被雨水打湿变成了深色,而身上的一个宽大异常的雨衣更是跟他完全不符合。
她半张着嘴,对着眼前的人感到震惊,她从未见过如此落魄又狼狈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接近尾声了。
暖暖就是这样一个纠结又别扭的女人,可偏偏又有人死心塌地!!!
☆、爱的多深刻 55
她半张着嘴;怔了半晌;才开口喊道:“路廷;你……”
岳路廷慢慢地朝着她走近;眼神迷茫,脸色苍白;嘴唇因为冷而变得紫红紫红的。整个人显得晕乎乎;脚步异常沉重,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地。
许暖暖被岳路廷的模样吓坏了。她慌忙上前握住了岳路廷的手,而岳路廷的手却冰的吓人。许暖暖大惊,伸出手摸了摸岳路廷的额头;滚烫的让手猝不及防地缩起。他发烧了,烫的就要爆炸。
她皱了皱眉,不断地唤着他的名字,而就在那一瞬,他终于体力不支,重重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岳路廷病了,他千里迢迢地来到小渔村,最后还是在这样瑟瑟发冷的大雨中倒了下来。
许暖暖坐在床边一脸担忧,而岳路廷紧闭着双眼,在床上昏睡了很长的时间,看他的样子一定是累坏了,这样的泥泞的山路,车根本开不上来,而他一定是冒着大雨,披着雨衣一步一步地登了上来。
庆幸的是,许暖暖正好和倪如平一路往山坡下去寻找失踪呦呦,不然也不会碰见岳路廷,而岳路廷这种情况,如果未能遇见他们,兴许只能昏倒在路边,想起随时可能发生的泥石流和山上的猛兽,许暖暖不免胆惊心颤了起来。
许暖暖拧了拧眉,又伸出手摸了摸岳路廷的额头,还是有点烫手。她微微吁了口气,站在一旁的倪如平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可是这么高大的男人怎么能说倒就倒呢。”
“妈……”许暖暖脸颊绯红,娇嗔道。
“好啦好啦,看你这幅模样,妈说两句都不行啦。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