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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任他疯,清风拂山岗!
陈成定了定神,一把抄起自己那杯酒,跟魏天陵轻轻碰了碰杯,然后很豪爽的一口气灌进去了一指宽左右的茅台。
酒是好酒,入口甘醇鲜美。
“哈哈,好酒,痛快!”
魏天陵大笑着放下酒杯,然后拾起筷子,对陈成道:“来,小陈,随便吃点东西。”说完,他便自行夹了块小炒肉大口的就着饭吃了起来。
陈成本想直接了当的再问魏天陵找他有何贵干,可这魏天陵竟自顾自的先吃了起来,而且看他模样还吃得挺香的,只得暂时作罢,也抄起了筷子。可一看到窄小茶几上摆着的那几盘家常小菜时,他脑子里禁不住又想起那盘女人的大腿肉来,顿时什么胃口都没了。
“啪嗒!”
陈成重又放下了筷子,对那魏天陵道:“魏先生,您要是有事就请直说,如果没有,我恐怕就得先告辞了,我手下一大帮兄弟都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魏天陵闻言眼色微变,精芒一闪而过,瞬时就又回复了常态,歪着脑袋对陈成笑笑:“呵呵,小陈,怎么你觉着这菜不合胃口么?”
废话,老子在你这屋里能吃得下才怪!
陈成腹诽一句,微笑着回道:“抱歉,魏先生,我这人向来吃得清淡,您这菜确实有点不合我的胃口。”
“哦?”魏天陵眉毛一挑,续道:“小陈,那不如你先试试看这鱼肉,清蒸的,我想应该会合你的胃口。”说完,他也不管陈成是否乐意,用筷子挑下一大块鱼腹肉送到陈成碗里,示意道,“我这鱼很少有人能吃到,给个面子吧,陈董。”
魏天陵最后说的这句话声音很冷,而且让人不容拒绝。
听他称呼,从“小陈”变成了“陈董”,陈成就知道坏菜了。当下只能硬着头皮朝魏天陵挤出一丝笑容,然后把鱼肉夹起,放入嘴中细嚼慢咽了起来。
可这鱼肉甫一入嘴,陈成便觉得这味道古怪异常,清淡倒是够清淡了,可他总觉得有些腥味夹杂在其中,似乎是厨师忘记放了什么去腥的佐料似的。
陈成眉头皱了皱,可又不能当着魏天陵的面把肉给吐掉,只好囫囵吞枣般的把鱼肉咽进了肚子里。跟着,他下意识的往几上那盘鱼肉瞅了一眼,果然,那盘鱼肉上少了生姜这味专门用于去腥的佐料。
我kao,难怪他妈的透着一股子腥味。
陈成暗骂了一声,突然间觉得那鱼头怪眼熟的,顿时不自觉的便往那水池子的方向飞快的瞥了一眼
我操你大爷的!
下一秒钟,陈成刷的一下脸色骤变,抄起几上的钢化杯,头一仰,一股脑的就把这大半杯茅台全给灌进了肚里。连喘了两口大气后,只听“啪”的一声,他把钢化杯重重的砸回了桌面。兴许是酒喝得太急了些,嘴里顿时连连咳嗽了起来
陈成的失礼举动尽收魏天陵眼里,不过他似乎早有所料,并不觉讶异,反而是哈哈大笑了几声,拿起杯子自饮了一大口酒。
“呵呵,小陈,你觉得这鱼肉味道怎么样?”魏天陵似乎很满意陈成刚才的表现,此刻又恢复了亲切的称呼。
“还不错,肉挺鲜的,入口还有嚼头。”反正不吃也吃了,陈成现在倒是光棍了起来。
“说实在的,我养了它们这么多年,自己都没试过是什么滋味。呵呵,今儿个倒是让你尝了个鲜哦。”
鲜你妈个头!
陈成心里只觉恶心不已,这老王八蛋自己不敢试,妈的竟然让老子来帮他试菜,老子又不是他手下的太监!
想到此处,他是再也忍不住了,霍的一下子从矮凳上站了起来,沉声说道:“魏先生,对不起,我有事先失陪了。”
魏天陵倒也不觉陈成唐突,反而也站了起来,对陈成微微一笑,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好的,小陈,那我就不留你了。呵呵,今天很高兴能认识你。”貌似他也打算要送客了。
这下轮到陈成愣住了,只觉得这魏天陵简直是喜怒无常的典型,自己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怔了怔之后,他大步的朝门口方向走去
“小陈,我听说你现在干得不错,继续努力哦。”
陈成快走到门背后时,魏天陵的声音飘了过来。陈成的脚步稍稍停滞了一下,转而便拉开房门,大步的走了出去
先前那个魁梧男人把陈成领回到大堂就止步了,任由陈成自行的走回包厢。这一路上,陈成脑子里反复的在琢磨着魏天陵最后说的那句话。这一趟他除了被恶心了大半天之外,也就只有最后这句话有点意思了。
他暂时还想不明白,但不要紧,至少他已经知道了,在魏天陵眼里,自己还是有那么点价值的。一个人若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基本上只是废物一个!只不过他很讨厌魏天陵刚才说话的语气,就跟个领导似的。哥们怎么说大小也是个老总不是?用得着你魏天陵来倚老卖老吗?
当然了,即便陈成很不愿意承认,但最起码在黑道这个范畴里来说,魏天陵的确称得上是个领导。
“老公。”
陈成才刚从两桌客人身边走过,耳边就传来了杨大姐急切的喊声。往自己那包厢门口一瞧,果然看到杨大姐正从门口处往他的方向奔了过来
“老公,你没事吧?”杨大姐飞快的蹿进了陈成的怀里,眼睛在陈成身上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没事,小竺,我能有什么事。”陈成的手搂上了杨大姐的腰部,回道。
“老公,你刚才喝了酒么?”杨大姐皱眉问道。
kao,我不止喝了酒,还吃了点美味的鱼肉呢。
陈成一想到那鱼,顿时又觉恶心起来,吞口唾沫回道:“嗯,就喝了一点。对了,你们都吃了东西没?”
“没呢,大伙都在等你。”杨大姐回道。
“哦,那咱俩快回去吧。”
说完,陈成便搂着杨大姐快步的回到了包厢。
接下来,本来兴致勃勃要痛饮一番的陈成,经过前面那恶心的事情后,明显失了兴趣,心不在焉起来,胡乱扒了几口饭后就扯了个由头带着杨大姐先走了,留下那一帮兄弟自己玩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成按照昨天跟唐教授说好的,带上了十几个心腹手下,开车直接从K市赶到了L市,来参加天子小区开盘典礼来了。
陈成赶到的时候,新落成的售楼部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虽然第一期这十栋住宅楼现在才刚建到一半,可是来看房选房的群众们仍旧是十分踊跃。也是,这年头房子就跟皇帝的女儿似的,压根就不愁嫁。而且,陈成的定价在中等标准偏下,更是刺激了群众的购买欲。按照大华团队的预估分析,这第一期所有1200套预售房最多不超过一周,就将全部售罄。他们甚至还建议陈成是不是把定价往上再抬一抬,但陈成只是笑笑没有任何表示。
除了来看房的群众,现场也还来了许多的嘉宾,柳大拿同志以及L市的另外几家知名房产商也纷纷来到了现场,即便有事不来的,比如那中天地产的王总,也都会派人送上花篮和贺礼,预祝陈成开门大红。
另外,政府方面也有不少嘉宾莅临。在大拿的帮忙下,陈成早就邀请到了北城区的区长及几位相关领导,而市里面这次也很给面子,派了个管城建的胡姓副市长作为代表来参加他这个开盘典礼。不得不说,这规格还真不算小了。
至于宣传方面,除了L市的各大小媒体都齐聚到场外,甚至连省会K市较大的那几家媒体都纷纷赶到了开盘现场。毕竟天子集团的陈董自打出了名之后几乎从未在公开场合lou过面,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自然谁都不会轻易放过了。如果走运能获得独家采访陈董的机会,那接下来的这几期报纸销量就不用愁了。而且,大伙都听说天子集团的陈总出手阔绰,那么待会儿散场后的红包自然就
十点整,陈成在一片热闹喜庆的氛围中,大步登上了临时搭建的讲台,然后在礼仪小姐的帮助下,跟胡副市长一人拿着一把剪刀,在隆隆的鞭炮声中,两人都做足了秀之后,只听喀嚓两声,很顺利的就把大红花给剪了下来。
陈成走完这个过场后,谢绝了众多媒体朋友的采访,然后就跟一帮政商届的达官贵人们寒暄了起来。这种场合里头的寒暄基本上全都是以废话与恭维为主,没什么营养。好在现在还是白天,领导们都要工作,没什么精力应酬陈成,他也就乐得约好晚上的节目后,就把这帮当官的都给送走了。
忙了将近一个钟头,陈成把客人们都送走了后,总算抽得开了身,能回到售楼部三楼的办公室喘口气了。
关上办公室门,杨大姐就把一叠厚厚的名单递到了陈成的手里。这份名单是刚才典礼时候客人们送的礼金,现在都统计好了。
陈成接过来随手翻看了一下,却惊讶的看到了魏天陵的帝皇集团的名字。而且魏天陵出手还真他妈大方,一份贺礼就打了个一百万。
陈成长吸了口气,点起一支烟,正想思考间,电话来了。他心里一动,没看来电就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果然,接起来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是那Y省的钟彬。昨天的电话也是他打来的。
“喂,你到L市了?”
“嗯,怎么样,市长都来了,你那房子卖得挺好的吧?”钟彬张口就开了个玩笑。
“还不错,你打我电话该不会就为了说这事吧?”
“呵呵,当然不。”钟彬假笑了两声,继续道,“我现在正陪着魏先生在郊外看风景呢,待会儿可能要去一个地方,你能过来一趟么?”
“哦?”
想了想,陈成还是没把自己昨天见过魏天陵的事说出来,而是直接点头应道:“好吧,在哪儿,我马上到。”
“南郊烈士陵园。”
挂断电话后,陈成顺手又拨了个电话给老四,然后就马不停蹄的驱车赶到了L市南城郊外的烈士陵园。
这个位于边境地区的烈士陵园陈成之前也来过好几次,周围青葱环绕,依山傍水。除了在每年的春游或者秋游的时候,学校里偶尔会组织学生来这里搞些思想教育活动之外,平时几乎人迹罕至,因此环境显得格外的幽静和安详。
陈成到这儿来只是为了缅怀他的父亲,他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父亲当年参战时候的故事。小时候的他不懂事,听起来觉得格外有趣,可长大了每每再回想起来,却似乎听出了父亲当年讲故事时候的那一分淡淡的伤感和沉重。
只是,现在却不知道魏天陵去那儿干什么?
那种神圣的地方还真不应该是他这号人能去的。
当然,陈成不是法官,而且,即使他是法官,也不能剥夺人魏天陵的行动自由。
呵呵!
陈成在心里嘲笑了自己那幼稚的想法,反正也不急于一时,等到了就知道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陈成的车队才赶到了南郊的烈士陵园。
他让锤子等人把车停在园门外,自己去买了两束白色的菊花,然后就跟杨大姐一块沿着上山的石板阶梯缓缓的走了上去
到了一片空旷的平台上,陈成便停了下来。
“老公,你瞧,这儿四面都是大山,跟我家乡一样,都挺安静的呢。”杨大姐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没有杂质的新鲜空气,身心愉悦的说道。
陈成环视了周围一眼,苦笑道:“呵呵,等再过两年,你要是有机会再到这个地方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怎么呢?”杨大姐好奇的问道。
“小竺,你不知道么,上次拍卖的时候,这附近的两块地都拍出去了,兴许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周围就是一个热闹繁华的边贸市场了。”陈成有些无奈的解释道。他只是一个kao黑金起家的商人,这种国家和政府的规划可不是他这种人能cha得上嘴的。
“哦。”杨大姐轻轻的应了一声,似乎察觉到了陈成的心情有些低落,便很温柔的轻轻握起了陈成的手。
陈成朝杨大姐笑了笑:“呵呵,走吧,小竺,趁现在没事,咱们先去给我爸那些老战友献束花吧。”
说完,两人慢悠悠的晃到了一大排好几百个低矮墓碑前,这些墓碑都是统一刻制的,一模一样,不高,还未及膝。然后走到一块稍大的石柱子前,陈成才拉着杨大姐站定了,接着,两人便分别把花轻放了上去。
这面四方的石柱上还镌刻有一面界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大意就是介绍这一小段几百个墓碑主人的生前事迹,生动的记录下来了当年那场正好历时一个月可歌可泣的战争中的某些片段。
陵园里像这样的柱子还有很多,几乎每隔几十米远的地方就立着一个。值得一提的是,陈成面前的这个柱子最下角还标注着这样一行字:
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三九一部队三六二团独立侦查连奠
是的,这行字就是他父亲当年所在部队的番号。
长眠在这里的烈士们他一个都不认识,但他可以肯定,这其中的很多英魂都曾经在他爸爸的故事里出现过。
“呵呵,小陈,你来得可真够早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