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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明白他的心意,努力收起心疼的表情,尽量愉快地说:“下次我请你。”
程浩笑著说:“我可要点最贵的。”
“好啊。我还要吃那个黑森林蛋糕。”阿敏也笑了,真心的。
两人从星巴克出来,天气凉爽了许多。大概是喝咖啡的余韵还在,阿敏提议走一走再坐车,程浩欣然同意。
正一边走著一边说著,突然街对面蹿出几个人来,手里挥舞著棍子和钢筋,一边跑一边打。这地界在城边上,附近娱乐场所挺多,有人打架不奇怪,但是这样大白天在大街上械斗还真不多见。
跑在最後的一个穿黑西装的,在後面叫:“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这帮兔崽子,还真当老子是吃屎的!”
程浩瞅著黑西装有些眼熟,忙低下头加快脚步。
黑西装往街对面看了看,又叫起来:“浩哥,浩哥!”声音比刚才还大,透著股 惊喜。
程浩拉著阿敏越走越快,黑西装还在後面叫:“浩哥!程浩!你别跑啊!”
程浩听他这麽喊跑得更快,几乎用上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一段路,两人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
程浩一边喘息一边往後看,确定那人没追上来。
阿敏喘著气问:“你认识那人啊?”
“以前的仇家。”
阿敏本来想说“不像”,可是看看程浩阴沈的脸色没敢说出口。
自打那天以後,阿敏发现程浩有些心事重重的。
有天半夜,程浩刚刚睡下,就听见玫瑰在外面拍门。程浩叹口气,认命地下楼开门。
玫瑰满脸泪痕地站在外面,不像往常那样哭闹,只是一动不动地低泣,特别委屈的模样。
程浩被她这反常的样子吓了一跳,问:“怎麽了?又喝醉了?”
“喝了点,但是没醉。”
“没醉那赶紧回家啊。大半夜的,不安全。”
玫瑰眼泪汪汪地望著程浩,问:“你听说了吧?我的事。”
程浩记起据说玫瑰跟了个马来西亚商人,正式从良,过几天要离开国色天香,不做了。
程浩说:“这是好事啊,我听说那个马来西亚人对你挺好的。”
“他是挺好的。”
“以後好好过日子。要是有机会就把婚结了,再生个孩子。”
玫瑰幽幽地说:“我今天和几个姐妹吃告别饭。我想著应该来和你告个别。浩哥,我能到你房里坐坐吗?”
玫瑰平时又辣又悍,今天却只是默默饮泣,说话的腔调、看人的眼神都是千回百转、楚楚可怜的。程浩见不得女人整这种凄楚表情,又想玫瑰也是要走的人,不好意思拒绝她,就领著她上了楼。
玫瑰进了程浩的小屋,对他说:“我的妆都花了,想洗个脸。”
程浩把他领到卫生间,在门外等著她脸。玫瑰洗完脸出来,把程浩看愣了。没想到素颜的玫瑰竟有种秀致清丽的美。她对著程浩嫣然一笑,还真有点颠倒众生的感觉。
程浩真心地赞叹:“你不化妆多好看啊!”
玫瑰含情脉脉地说:“再好看也只给你一个人看。”
程浩尴尬地笑笑,拉著她进了屋。
趁著程浩倒水没注意之际,玫瑰把门给反锁了,然後啪地关上灯。
程浩转过身惊愕地问:“你干嘛关……”
“灯”字硬是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因为玫瑰正在脱衣服,不一会儿就脱了个精光。
毋庸置疑,玫瑰的身材很好。修长的双腿,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玲珑曲线充满性感的弧度。雪白润滑的肌肤泛著莹莹的光,像一朵绽放在黑暗中的雪白的栀子花。
这个视觉冲击太大了。程浩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水溅湿了他的脚面和裤腿都不知道。
玫瑰慢慢走到他的身前,环住他的颈项,将娇柔的身躯紧紧贴在他身上。
柔媚的声音在程浩耳边响起:“浩哥,我喜欢你。只要和你有一个晚上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以後不会缠著你。”
柔软的嘴唇在皮肤上摩擦,火热的双手滑过紧致的肌肉。
程浩七年没碰过女人,就是一夜情都没搞过,要说没有欲望那是假话。此刻抱著个性感女人,对方还在身上到处点火,程浩身体深处的欲望翻涌而出。
程浩把玫瑰按在沙发上,几乎是凶狠地吻住她。她发出细细的呻吟声。两人在沙发上翻滚著,程浩的衣服很快被褪下。
就在将要进入玫瑰身体的时刻,程浩盯住女人迷乱的面孔。一张记忆中的美丽的脸与现实中的玫瑰重叠在一起。沈醉在情欲中的,矜持著微笑的,欢喜得开怀大笑的,最後是满脸泪痕鼻青脸肿的。一种窒息般的腐朽之气扑面而来,猛地攫住程浩。
他一把推开玫瑰,伏在沙发上干呕。
玫瑰吓了一跳,忙坐起身,拍著程浩的脊背,关切地问:“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那股难受劲过去後,程浩套上衣服,淡淡地对玫瑰说:“对不住,我不能和你做爱。”
玫瑰惊疑不定地望著程浩,可怜兮兮地问:“为什麽?刚才不是好好的。”
程浩恢复了一贯的漠然态度,坚决地说:“真的不行!”
玫瑰扑到程浩身上,又摸又亲,不甘心地说:“你一定是好久没做了,不适应。我们慢慢来。”
程浩拉开她,无奈地说:“我是真的不行,你自己看。”
玫瑰看著刚才还昂扬的器官,现在软塌塌地垂著,怎麽弄都没有反应。她的眼中先是难以置信的疑惑,渐渐转为失望,瞳仁中的光彩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最後变成没有生气的死灰。
程浩点上一支烟,淡蓝的烟雾包围著他,模糊而寒冷。
玫瑰趴在沙发大声哭起来。
程浩倚在窗边一言不发地抽烟。他望著窗外的一角天空想,今晚的夜色挺美。
玫瑰哭够了,捡起衣服穿上。她擦干眼泪,走到程浩面前,轻轻地说:“浩哥,你是好人。是我没福气。”
程浩有些歉疚地低下头,柔声说:“你……保重。以後有事尽管开口。”
玫瑰踮起脚尖,在程浩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後转身走了。
门一关上,屋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程浩想,幸福稍纵即逝,经历过後就剩下痛苦。自己的噩梦如此沈重,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拿出几片药,像往常一样,就著酒吃了。
PS:可怜滴浩哥不行咧……俺真是灰常狗血啊!!!!!
幸福壮了腰9 叙旧
程浩拿出几片药,像往常一样,就著酒吃了。不一会儿,药效就发挥了,程浩感到一种奇妙的带著空茫的眩晕。
大多数男人要是遇上不举这种事,十个有九个半都会焦急、羞恼,可是程浩除了最初的一阵惊愕以外,基本没什麽过激的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药把人吃麻木了。
他靠在窗旁抽一阵烟,感觉屋里闷热难耐,加上刚才和玫瑰纠缠一阵,身上粘粘地难受。
他开门到走廊上吹风。阿敏也在。他面朝外坐在走廊的石栏杆上,一双脚掉在外面甩来甩去。
程浩走到他身後说:“你小心掉下去。”
阿敏不答话,只是摇摇头。
程浩见他专注地望天,便问:“看什麽呢?”
阿敏抿著嘴微笑说:“星星真美。”
今晚天晴,深蓝的天宇上挂满冰凉而明亮的星星,像是用画笔画上去似的。程浩也仰头和他一起看了一会儿,又吹了一阵夜风,身上的燥热逐渐退去。
阿敏就那麽仰著头,也不得觉得累,还一个劲儿傻乐。程浩觉得这孩子真是很容易满足。
程浩转过头问:“你和玫瑰姐吵架了?”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那倒也没有。我就是看你们俩都不开心。”
“玫瑰要嫁人了,来和我道别。”
“你不喜欢玫瑰姐吗?她那麽漂亮。”
“算了,我现在挺怕女人的。”
程浩点上根烟,对著天空吐烟圈。
阿敏好奇地问:“浩哥,你以前有女朋友吗?”
“坐牢前有一个。”
“现在呢?”
“分了。”
阿敏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你是女人喜欢的那型,可是女人要哄,要经常说说情话,送送礼物什麽的。你肯定是不注意这些。”
程浩给说乐了,逗他说:你懂女人是什麽样的吗?”
阿敏被他说得有点窘,一个劲儿争辩:“小玉的杂志上都这麽说。”
“小玉是谁?”
“他是我在前门街的好朋友。可惜进了感化院,要年底才出来。”大概是孤独得太久了,阿敏说起好朋友就有些垂头丧气。
程浩揉揉他头顶的头发,给了他一个无声的安慰。
一颗流星从天空划过,阿敏大叫了一声“流星”後赶快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地在那儿许愿。
程浩好笑地问他:“许了什麽愿?”
“希望我能赚更多的钱;希望小玉在感化院不会被欺负;希望好又来的人都开心,特别是浩哥要开心。”
阿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那种弯了眼睛、露著白牙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程浩被这个笑晃得有点眼晕,比刚才玫瑰那种妩媚风情的笑还震撼。
过了几天,程浩特意准备了些烤肉烤鱼还酒什麽的,端到自己房中,刚准备好下楼,就见一个男人在店里和木头攀谈。
“木头,听说你学过武术。”
“嗯,我们那儿山上的庙里有个老和尚会武艺,我打小跟他学的。”
“要不跟我算了,我正缺保镖呢。”
“你和我叔说吧。”
男人转过头对程浩说:“浩哥,怎麽样,让木头跟我。”
程浩笑著回答:“他哪里高攀得起沈先生。”
这男人正是国色天香的老板沈彬。
沈彬看上去比程浩年轻一点,生得俊美异常。尽管他带著金丝眼睛,穿著最简单的亚麻衬衫和休闲裤,但浑身上下都是散发著光彩,站在哪里都有明星范儿。
沈彬是程浩多年的朋友,每个月都会到好又来吃东西聊天。
沈彬才吃了几嘴程浩准备的东西就说:“前几天我去新开的一家烤肉店吃饭,东西贼贵不说,还没有你烤得一半好吃。浩哥,你这手艺要是好好经营好又来,保管能做成个品牌。”
“哎,我就混口饭吃。”
“我看你是混吃等死。从监狱出来的人都说要重新做人,只有你是破罐子破摔。”
“你别数落我了,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嘛,有口饭吃就行。经营好又来也是看著红玲、丽姐她们可怜,大家难得有缘聚在一起,让她们有个地方容身,其他的我真不想。”
沈彬摇摇头,闷著头吃了一会儿,又说:“前几天蛇头来找我,他说他在街上砍人的时候看见你,一叫你你就跑。你真转性了,以前要是看见兄弟打架还不上赶著去帮忙。”
程浩淡淡地说:“我现在和青龙帮没有任何关系。”
沈彬透过镜片深深地注视著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相信老大会出卖你,我更不相信你会杀老大。”
程浩避开他的目光,仍旧淡淡地回答:“法院不就那麽判的吗?”
沈彬的眼神跟手术刀一样犀利:“你亲口说你杀了老大,我就信。”
程浩低下头,沈默不语。
沈彬盯著他不放,继续说:“你亲口承认,我就信。”
程浩还是沈默不语。
沈彬见他不说话,脸色阴晴不定,慢慢喝了口酒,说:“你知道蛇头为什麽会来找我?青龙帮想在K城搞娱乐业,所以来和我打个招呼……你不知道阿虎现在做得有多大,垄断了C城的社团生意不说,手还伸到其他好几个城市。当年老大刚死他就急著上位,上位後一边清除老大的亲信,一边忙著帮你减刑,别人都说他讲义气帮助兄弟,可我觉得他肯定有问题……”
“阿彬!”程浩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沈声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沈彬叹口气说:“不是我想提,是我觉得你太消沈了。我知道你是被人冤枉的,你为什麽不去讨个公道。就算你不想管社团的事,可是你经营个小馆子都得过且过的,哪里还有当年九纹龙的影子。”
程浩苦笑著说:“阿彬,一个人能平安地混到死也是一种福分。我们别再谈这些事了……我听说要换届了,你干爹会不会下来?”
“他让我有这个准备。”
“你打算怎麽办?”
“如果他真的下来,我就只得找有背景的人合夥。”
提起这事沈彬就头痛。国色天香是他的心血,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真不愿有人染指。
他揉揉额头说:“贺老大倒是想入夥,我想再考虑考虑。”
“他那个人挺讲义气,还算可靠。”
“他听说我以前是青龙帮的,就一个劲儿夸你,说九纹龙如何厉害,如何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