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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门,她这就要走,跟这种人再待下去,会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这不仅仅是幸之雾的离去啊!看在战野眼中,仿如车神离他而去,永不回头。他人高手长,伸出胳膊拉住幸之雾,像拽住财神爷似的,“别这样,咱们好好谈谈,只要你不让车神知道卓远之是卓远之……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反正只要你不让车神知道她的梦中情人是梅菲斯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幸之雾冷跟望着他,冥思苦想了一阵,地很认真地向他伸出手,“把你这个月打工挣来的钱全都给我,可以吗?”
如果说卓远之是梅菲斯特,她绝对是美女蛇。咬咬牙,战野决定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要车神不知道卓远之就是她的梦中情人,我这个月的血汗钱就交给你了。”
乖乖!他这么爱车神,爱到连血汗钱都愿意交给她?幸之雾不得不拱手说佩服,若换作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拿血汗钱换爱情的,更何况是那么悲惨的单恋。
无奈地摇摇头,幸之雾照样往门外走,战野惨兮兮地望着她的背影。“我都牺牲到这份上了,你还想怎样?”
停住脚步,幸之雾拍拍他的脑袋,像抚摸一条可怜的老狗。“忘了告诉你,卓远之正在对卓冠堂的兄弟进行特训,他发誓绝对不让车神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两个可怜的男人,被一个车神弄得疲于奔命,让他们俩面对现实似乎比告诉车神她暗恋已久的卓冠堂少堂主就是卓远之还难。“他比你更紧张,因为他比你更在乎你是否会彻底失去车神。”
不该说的,不该做的,幸之雾都说了,都做了。
接下来会怎样只有看他们自己的了,没有人能帮另一个人走完人生路,即使是血缘相通的人也无法做到,
门挡住了战野的视线,原本笃定的决定在动摇,车神有权利知道事实的真相,而他没有权利阻碍她的选择。
“天涯,我是不是该告诉车神?”
天涯摸摸阿狗雪白的头,太白的色彩让人觉得眩目,太洁净的地方容不下半点儿污渍。战野对车神,他对卓远之是不是都如此?
他不知道,他却知道卓远之对战野很在乎,梅菲斯特对友情很在乎。
“嘿!美女!”
这么轻佻的声音竟然出自女生的口中,吓得公主频频回顾,树阴下荡漾着幸之雾微笑如花的脸,瞧见她,公主不自觉地舒了口气,除了幸之雾还有谁这么有个性?
“你的伤好了?”
“你的伤好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随即彼此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太阳从树阴间透下来,斑斑点点,洋溢着令人舒适的温暖。
幸之雾随意地坐在树阴下,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踢腾着腿。“这个周末卓远之在家里举办晚宴,在王储的陪伴下做一回真正的公主,怎么样?”
搭在她的身旁,公主让两条腿在半空中荡漾,像她一样,“我是平凡人,做不了公主的。”
她话中的苦涩因何而来,在感情方面,幸之雾自认是过来人,少不了要唠叨几句。“跟度天涯相处得不太愉快?不可能啊!你被龙铠伤害的时候,他明明比谁都担忧,说他对你没感觉,鬼也不会信。”
“你不懂。”
连公主臼己都搞不懂,外人又怎能明白个中曲折呢?她受伤的时候,度天涯的担心她看在眼里,她睁开双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深邃的眼神。如果失去可以激起一个人对真爱的珍惜,为什么她痊愈以后,他却变得异常冷淡?
她不懂,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如果不爱她,就不要在意她,不要对她好;如果不爱她,就不要靠近她,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
“你越来越在乎度天涯了。”幸之雾不懂她的爱情,却懂得她现在的心情。她也有过她现在的心情,那时候她多大?十四岁,还是十五岁?
“一开始,你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等到你发现自己心中的悸动,你已经爱上他很久了。你不需要他的回应,只要天天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你就觉得满足。而他……如你所愿,满足了你的愿望,他陪在你的身旁。
“然后,你开始期盼他对你微笑,跟你说话,一刻见不到他,你就觉得心慌意乱。而他……依旧满足你的愿望,用对待朋友的态度友好地对待你。
“接下来,你开始期盼他对你好,用超乎一般朋友的目光来追随你。他稍有冷淡,你就会胡思乱想。想他是不是爱上你却不敢表白;想他是不是压根就不喜欢你;想他是不是早就有了意中人……
“你越来越在乎他的感觉,你对他的要求越来越高,你想得到的爱情回报也越来越多,你总是处在患得患失的感觉中,你觉得他快把你逼疯了。”
幸之雾的话句句刻在公主的心中,公主觉得自己像是赤裸裸地站在她的面前,让她去读她的心。
长久以来,她越来越无法忍受与度天涯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想要被他拥抱,想要呼吸他的气息,想要他的一切。
真正逼疯她的不是度天涯,而是她自己。
“之雾,我该怎么办?”
摇头,幸之雾给她的回答只是摇头。公主茫然的眼神忽然变得有神,这一刻,她想抓住所有的救命稻草。“你那么聪明,你一定知道我该怎么做才好。”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幸之雾的脸上有着挂不住的失望,如果她真的够聪明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她当年也不会远走英国。
总以为不断地付出就会有回报,总以为自己够伟大,认真爱过就不会后悔。每个人都期盼被深爱,这是谁也克服不了的毛病。
“你认为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吗?”幸之雾的手指轻撩着公主的发丝,柔软的发卷在她的指腹间,“觉得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吧!’
站起身,幸之雾知道这时候公主需要的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一个人平静的待着。“别忘了,这个周末的晚上,卓远之家——你不知道地址就拖着度天涯吧!他知道卓家在哪里,我希望能见到你们两个。”
公主听不见她的话,满心里只剩疲惫,累了就歇歇吧!真的要歇息了吗?
公主与王子不一定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是吗?
第二章
阿猫呢?那只该死的阿猫呢?
幸之雾蹑手蹑脚地窜进位于邀海轩的卧室,在套房外围转了一圈,她甚至趴在地上嗅了嗅,确定没有闻出那只黑乎乎的脏东西的气味,她安心了许多,这说明阿猫的主人没有来过,没发现她偷跑出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
该死的!少了阿猫,又来个朵猫猫。她幸之雾上辈子八成是只老鼠,这辈子才会跟猫犯冲。
但这能怪朵猫猫吗?身为少堂主侍卫,见到一个物体匍匐在卓冠堂少堂主主楼的地上,她不出声不是太不尽责了吗?
幸之雾尽可能让面部神经保持干静,只有做到心安理得,才能在外人面前掩饰自己的丢脸。“这是我的卧室,我喜欢趴在地上,我喜欢用衣服去擦地,你管得着吗?”
从认识的那天开始,她们俩就不对盘,互相看着不顾眠也就算了,斗嘴斗狠更是一天没完。见着面就开始彼此讥讽,大多数时候都是准律师幸之雾在唇齿功夫上占上风,随后朵猫猫一怒之下,拉开架势追着她猛打,幸之雾只有使出逃命的超凡水准。她这些年屡次逃过杀手的追捕,都亏了平时有朵猫猫帮她练习逃生术。
两个女生吵归吵,打归打,彼此间却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决不将矛盾捅到卓爸和津庭叔那里,即使是卓远之那儿也不露半点儿口风。
于是乎,阜爸、津庭叔和卓远之三个人之间也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面对幸之雾和朵猫猫的争斗,都睁只艰闭只眼,全当什么也看不见。
如此这样坚持了五年,不易啊!只是这样的战争还要持续多少年?打来打去打得幸之雾有点儿累了。
“咱们就不能休战吗?”
知道在什么时候示弱是聪明人该有的行为,幸之雾臼认是聪明人,朵猫猫也不笨。歪着脑袋想了想,猫向老鼠开条件。
“休战有什么好处?”
该死的女人,休战还要好处?幸之雾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随便你,你要持续战斗下去,我巨没意见。”
推开房门,她走进里间的卧房。卓冠堂内有条规定,之雾小姐的卧房除了卓爸、津庭叔、卓远之和两个小恶魔以外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这任何人也包括朵猫猫。于是,每次快被灭掉的时候,幸之雾都躲
进卧房里,气得朵猫猫牙齿直痒痒。
“赢不了我就逃跑,你真没用!”
没用就没用,总比被她打得跟猪头似的好吧!幸之雾永远难忘那次惨痛的教训,她来阜冠堂不久,不记得起因是什么,只记得朵猫猫要她做什么,她坚持不做,两个人争吵起来还动了手,她的脸被从小与卓远之一起接受训练的朵猫猫打得跟注水后的猪头一样。
为她上药的是卓远之,因为津庭叔得为朵猫猫布满齿痕的手背包扎。倒霉的是梅菲斯特故意加重力道,痛得她哀哀乱叫。卓远之那恶魔才不管她呢!说是让她接受教训,结果给伤口上药时的疼痛比朵猫猫的拳头撞到她脸上还叫人难以忍受。
放下药,对着她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卓远之只说了一句话:“要与对手对抗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打不过人家就学着逃跑,如果连跑也不会你就等死吧!我不会帮你的,你死了,我只会庆幸卓冠堂又省下一个人的饭钱。”
那瞬间,他的全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幸之雾却不觉得害怕。
这些年来,遇到多少危机,幸之雾自己都说不清,每次她都会看准时机赶紧逃跑。不是英雄的她决不会逞英雄,至少她不能成为卓远之的包袱啊!
幸之雾从来就不是面对挑衅不懂得还手的人,她的安静让朵猫猫多少有些不习惯。“喂!你……”
“我不想跟你发生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想。”好多话压在心里好多年了,幸之雾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没想要抢走你的卓爸、你的津庭叔、你的远之哥哥,我从没想过要将他们从你身边抢走。”
“可事实上,你却分去了他们对我的爱。”这是朵猫猫始终无法释怀的。
该如何才能让猫猫明白,她的出现并没有降低众人对猫猫的爱;该如何才能让猫猫明白,她所拥有的一切本来就属于她自己的。
也许沉默的等待是幸之雾惟一能用的手段。
坐在床上,幸之雾想,整个卓冠堂,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地方,可以安静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什么都不用想。
“又跟猫猫干上了?”
卓远之的突然出现,让幸之雾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你偷跑出去的下一刻。”卓远之沉黑的双眸中闪着忽隐忽现的怒气,敢从他眼皮子底下溜掉,阿土那帮保镖要加强训练了。
从卓远之阴沉的目光中幸之雾感觉到了危机,迅速窜到门边,她先占据好逃跑的有利地势。“我去看看亦悠和优优,照顾他们是我的工作嘛!”
长臂横在她的身前,人高体积也大,他用身体围成坚固的城堡,困住她想要逃走的脚步。“你回来得太迟了,我已经哄他们俩睡觉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待在我的眼前就行了,这算是我代替你做保姆的报酬。或者,你还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我,我哪敢?”聪明的女生都知道“能屈能伸”这四个字绝对不是仅针对大丈夫而言的,“我怎么会逃跑呢?绝对不会!我逃跑的概率就像你揍我的概率一样,对吧?”
不愧是做律师的料,年纪轻轻就考入法学院预科班,跟她斗嘴是件极不明智的事。卓远之开始可怜朵猫猫,这么多年吵下来从没胜过,换作是他,也想将幸之雾揍得跟注了水的猪头一样。
闲话少说,她带着伤偷跑出去已经够让人气愤的了。“你去见了度天涯和战野。”
“还有公主。”他对她的罪行了解得不够全面,她不介意帮忙作解。“跟他们聊了一会儿,约他们无论如何这周末也要参加你在家里举办的宴会,这才不枉你积极训练卓冠堂的兄弟,将他们一个个训练得跟白痴似的。”
“幸之雾!”他怒吼一声,“你再胡说下去,我不保证不对你动手。”不对女人动手可不是他的做人原则,尤其是她的屁股非常吸引他的巴掌。
移动身躯,幸之雾尽可能跟他保持距离,可惜被他困在胸前,想离得更远一些也不太实际。“你别生气嘛!我年幼无知,说了一些实话而己。”
“实话就是你要公主别再爱天涯?”
“你跟踪我,还偷听我说话?”幸之雾火冒三丈,她巨不喜欢这种感觉——被监视的感觉!他们彼此之间该有足够的空间,即使他是她的……
“别把我想得那么恶劣,即使我担心你,也不会全面控制弥——这是你去英国以后我学到的教训。”
曾经,他的霸占逼着她远走他乡。她不在身边的那些日子,他告诉自己:再见到她,他不会再用任何理由拴住她。他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