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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被道破心思的假笑,战野仍旧试图顽固抵抗:“纪检部部长,我正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你就过半个小时……一个半小时再来吧!”他好趁机让天涯把两个奶娃偷渡出去。
宇文不理会他的言论,径自走进客厅并拿出随身携带的东西,“我是来为寝室做消毒处理的。”
为了保持寝室的安全卫生,学院每个月会对所有寝室做一次消毒处理,由学生会成员负责安排。因为303寝室养了那么可怕的宠物,谁都不愿意过来,一拖再拖,最后在学生会主席的推卸下只好由宇文来完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他不再看战野一眼,独自穿梭在寝室的各个角落,手里拿着消毒液这里喷喷,那里洒洒。
幸好他没有怀疑什么,战野乐观地想着,还惦念着总算可以穿上衣服了。他慢动作地换着衣服,犹在为自己“春光大泄”而悲哀。不过好在两个小奶娃总算是平安渡过这一难关,他也总算没白牺牲一场。
不过,他好像偷笑得太早了。
“这是谁的房间?战野,你过来把门开开,我要进去消毒。”
战野的心漏跳了一拍,怎么办?那是卓远之的房间,天涯正带着两个小家伙躲在里面呢!他身体一晃,挡在了那扇门前,假惺惺的笑看起来有点恶心。
“那是卓远之的房间,他去参加军事演习了,他人不在咱们不好随便动他的房间,你说是吧,纪检部部长?”喂,你一向很中规中矩,没必要现在决定改变吧?
宇文的眉头蹙了起来,是的,他嗅到了罪恶的气味。根据他所学习的青少年犯罪心理学,小孩一旦犯厂错误通常会用不正常的言行来力求掩饰。像303寝室里这三个从不把校纪校规放在眼中的麻烦学生一旦摆出跟平时肆无忌惮的言行完全相反的姿态,那就说明绝对有问题了。作为未来教育界的先锋人物,他要跟他们战斗到底。
二话不说,他上前扭门把,今天就是硬撞他也要铲除门内的罪恶。
战野再怎么阻拦也是多余,宇文的目的达成了,卓远之卧房的门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懒散地欢迎着他的光临。可是,他所幻想的罪恶却没能如期而至。
“好久不见,宇文寺人。”
度天涯摆出王储殿下高贵的笑容向门外陷入惊愕中的纪检部部长打着招呼,他极其“端庄”地坐在地毯上,身边乖乖卧着的是守护主人的阿狗。天涯一只手抚着阿狗雪白的毛皮,另一只手撩动着自己的金发。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紧张时最易现出的表情,幸亏宇文寺人不在熟悉他的人群范围内。
“度天涯?”没想到罪恶没见到,见到的竟是这个家伙。宇文冷眼观察着整个空间,寻觅着蛛丝马迹,“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卓远之的房间吗?”
“是啊!”上帝啊!快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是这样的,卓远之走的时候带走了阿猫,阿狗失去了阿猫这个玩伴,感到相当寂寞。所以,我就带着它坐到了这块阿猫经常待的地毯上,寻找往昔的回忆。哎,沉醉在昔日的幸福感中,阿狗感动得热泪盈眶,霸在这里再也不肯走了,我这个做主人的理所当然要守着它,防止它做出什么傻事。我说得对吧,阿狗’”
尽可能忍住呕吐的冲动,阿狗拼命地上下摆动着它高贵的头颅。没办法,为了配合主人的谎言,它就牺牲一次和阿猫保持这种不正当关系算了,真是委屈!
你还委屈?战野用眼神与它做着交流:谊委屈的是阿猫吧?说得好像它已经死了一样,
当他是一个白痴吗?宇文冷冷地睨着房间里的人和狼。这样拙劣的谎言,就算是听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吧?但是,他们到底要隐瞒什么?
会不会……会不会在床底下藏着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们是坏学生嘛!既然是坏学生,那一定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就像那个恶魔卓远之,虽然他现在人不在303寝室,但他的精神长存——混账!难道他也给他们的愚蠢传染了吗?宇文对自己强烈地不满起来。
举起消毒水,宇文拉长棺材脸冷冷诉说道:“我现在要为这个卧房消毒,你们不想被毒死最好赶紧出去。”
毒?这个字眼在天涯、战野和阿狗的心中以每秒一兆次的频率连续回放。
天涯紧靠着床沿,笑得极奇勉强,“卓远之又不在这里,他这周末才回来呢!现在就不必急着消毒了吧?要不你把消毒水留下,等他回来了我让他自己消毒?”天啊!天啊!他紧张得简直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看来这次事情绝对不简单,因为这个顶着贵族气质的骄傲男实在是太客气了。犯罪心理学拿A的宇文更是不可能错过这个可以将303寝室的男生赶出学院的绝佳机会。阴阴地笑着,他像一个死神宣布着最后的死期:“这种消毒水有巨毒,如果不了解的人随便使用很可能会造成他人中毒死亡,所以必须要由我来执行。”
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不再拖延揭开谜底的时间,宇文挂着等着看好戏的笑容猛地拿起消毒水出其不意地向床下喷去。战野和阿狗心头一紧,巨毒、死亡等字眼一一冲上他们的心头,阿狗甚至发出惨痛的哀鸣——
在最紧要的关头,天涯抛开王储的骄傲,丢开生命可能遭遇危机的估量,甩开对那两个小恶魔的不耐烦,
以最狼狈的姿势钻到了床底下,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宇文喷洒出的消毒水。
刹那间,消毒水的味道缓缓散开,同时散发而出的还有天涯触摸死亡的恐惧。
“杀人凶手!宇文寺人,你是个杀人凶手!”战野一面咆哮着,一面冲到床边查看天涯的情况,“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天涯?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去叫度一舟过来,他会救你的,还有救护车,我马上就找人来支援。你不可以就这样死去,要知道中毒而死的模样是异常丑陋的、你如此绝美,又那么自恋,怎么能死得那么难看呢?天涯——”
王储殿下……阿狗悲哀地低吟着,像一只失去伴侣的狼在孤独的风雪中不停地吼叫着,那是沉痛的伤感混合着绝望的声音…
天涯苍白的脸上冒小一个又一个鸡皮疙瘩,战野将这当成毒素开始蔓延的征兆,他紧紧地抱着“虚弱”的天涯,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小恶魔……那两个小恶魔……”“快要断气”的天涯以微弱的声音呼唤着他用生命保护的人,就是死他也要再见他们一面,否则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这时候的战野已经完全不把宇文放在眼中了,他痛苦万分地爬到床下将两个婴儿篮拎出来。两个小奶娃显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因为下午被战野折腾得够呛,此刻的他们正在补眠呢!
将婴儿篮放到天涯的眼前,战野双眼含泪地安慰着他:“我发誓,我在你的准遗体面前庄严发誓:今生,就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要将他们抚养成人,以完成你的遗志。等他们长大后.我会告诉他们,曾经有一个叔叔,为了保护你们两个,被恶毒的纪检部部长用消毒水毒死了。你们的生命是别人的血泪换来的,所以你们一定要长成高雅的、绝美的、自恋的人种,以不辜负他的付出——我连他们的名字都想好了,男生叫阿天,女生就叫阿涯,他们就是你生命的延续。天涯,噢,天涯,你就……你就放心地去吧!”
前一秒钟,如果天涯没有被战野勇猛的拥抱闷死,那么这一刻他也一定会被他气得七孔流血而死。
什么“叔叔”?他有那么老吗?什么准遗体?这家伙不去帮他叫救护车,在这儿罗嗦个什么劲;什么放心地去吧?把这两个小恶魔交给他,他才真是死了也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呢!
正当天涯想用尽力量推战野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一道如冰雹般冷酷的声音将他们白说白话的表演冻结住。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罪恶!”
瞅着婴儿篮里两个正陷入熟睡的小奶娃,宇文的眼睛越来越细,那是为胜利赶走303寝室的坏学生而提前展现的笑容。
真是背啊!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度天涯和战野一副熊样地对瞅着,想不到他们也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一天。
因为宇文寺人依然摆着胜利者的姿态坐在那儿,所以他们只能维持沉默,即便这样也并不妨碍他们用眼神对骂——
都是你这个笨蛋!天涯诲蓝色的眼眸闪着怒火,居然不打自招将那两个小鬼抱了出来,害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还不是你!战野不客气地瞪回去,要不是你被那个奸诈的棺材脸骗得相信那种安全消毒水含有巨毒成分,又鸡婆地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两个小娃,我怎么会慌得以为你快死了?何况你一直都很讨厌他们的,一副恨不得最好让阿狗把他们吃掉的样子,我怎么会想到你的善心竟然萌发到这种地步?
笨蛋!你还不是一样被他骗了,以为那种环保消毒水会毒死我!天涯挑衅地白了他一眼。
战野不服气了,那是因为你刚才的样子实在很像快死了,脸上还起了那么多鸡皮疙瘩。
我一过敏就那样,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每次都是这样,你一做错事,就开始推卸责任。身为王储你了不起啊?
我就是这样,怎么样,不服气咱们再干一仗啊!
打就打,谁怕谁?
战野作势卷起了袖子,但身为纪检部部长的宇文怎能任违纪现象发生在眼前,他用冷漠的目光一瞥,不仅制止了一场即将开始的血战,也狠狠收拾了在场的两个人,“这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你们参与了拐卖儿童的犯罪活动?”
“拐卖这两个小恶魔?”天涯不屑地吐了一口气,“我还是等着他们把我拐卖了吧!”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回避问题,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如果有必要,我会立刻把你们送到训导处。而在那里招呼你们的就不是罗兰德学院的人了,我会要求警方接管,到时候你们的日子可就真的难过了。警察会……”
“将我们关到审讯室分开问话,使出疲劳战术,逼我们招供,不招供就不让睡觉,直至我们累得受不了,疲劳得产生幻觉,到时候警察说什么我们应什么。甚至动用私刑,例如用一本厚实的电话簿压在我们的胸膛上,再拼命地揍,既验不出伤又可让我们畏惧。再不行就慌称天涯已经全都招了,还把所有的责任推在我身上,然后我一激动,就把天涯给卖了。下一步是收监,进一步录口供,等着上法庭。
“天涯比较有钱,他可以在律师出现前保持缄默。至于我这种没人疼没人养的小子就接受指派的小律师,准备承担第一犯罪人的重刑。这场官司无论是输是赢,我都别想再回‘罗兰德’。从此,我就是社会的垃圾,人类的渣滓,那种让纪检部部长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污秽?”
战野真不愧出身于警察世家,几句话就把宇文想到的甚至没有想到的丑陋世界阐释了一遍。
“你怎么把警察世界看得这么罪恶?”天涯当着宇文的面,与战野谈起了这个严峻的问题,“在我们这个社会有许多出色的警察,他们为民除害,是社会上的英雄。”
战野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你认为宇文同学会把我们交给那些正义之师吗?在他的心中不是已经判定我们一定有罪吗?审讯只是一个过程罢了。”
转来转去,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为了自己公正圣明的形象,宇文不屑地眯了眯眼睛,“那就请你们给我一个真实的解释。”
真的轮到他们说话了,天涯突然不知道从何开口。修长的手指梳过垂在肩头的金色卷发,他觉得自己的舌头也跟着卷了起来。唉,死就死这么一次吧!
“有人……有人寄了两个邮包给我们。”
“准确地说是寄给303寝室。”战野做着补充。
“邮包就是这两个小婴儿。”看着宇文的表情,天涯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相信。
没关系,由战野作证,“对!就是婴儿。”
“然后,我们就把他们收养了下来。”就是这样,天涯感觉自己交代得已经很全面了。
战野觉得还有必要再说几句:“我们准备等卓远之回来后再一起决定怎么处理这两个小家伙,只要再等两天!两天就好,卓远之他周口就能回来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宇文很肯定地点点头,他怎么会不明白呢?这帮罪恶分子以为自己又收养了两个宠物,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天涯见事情有缓解的迹象,他开始跟宇文摆事实讲道理:“你看,这件事如果让校方知道一定会通知警察,到时候这两个小恶魔就会被送到福利院。如果没有人认领,那他们的未来将标上‘孤儿’的牌子,我们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
但宇文说什么也不赞成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做法。他冷冷笑了一声,“也许他们的父母正在焦急地寻找他们呢!”
“不可能的。”战野英雄地站了出来,“我昨天进入了警察局的网络系统,根本没有人上报失踪婴儿的消息。”
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