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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英冠口中的更名其实就是将卓远之推上堂主的位置,他打算当个逍遥的太上皇。可惜卓远之似乎并不打算这么早继承大统,也罢!就再给他四年的准备时间吧!
“我收拾好东西明天就回堂里。”卓远之交代了一声正准备送父亲上车,无意中看见战野的父亲战持向这边走来。“伯父!”
像是故意要避开战持似的,卓英冠先一步上了车,“早点回去,亦悠和优优还等着你呢。”在卓远之的答应声中,黑色的加长型豪华防弹车驶出了罗兰德学院。
收回送别的目光,卓远之迎面看见战持几个大步走了过来,冲卓远之微微点了点头,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装现金的信封袋递了过去。“帮我把这个给战野那个臭小子,他一个人打工能赚多少钱?我看他的牛仔裤都已经不成样子了,一定是玩滑板的时候摔的,这小子从小在裤子、鞋子上的花销就比别的孩子来得大。真是拿他没办法!”
责怪的话语却听不出训斥的口气,父子俩一个德性。卓远之望着那个信封袋迟迟没有接下,黑色的视线像个雷达探测器一般扫过远处,他忽然轻笑开来,“伯父,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战野呢?”
“那小子不值得别人为他操心……”
“那你还拿钱给我?”一道火暴的声音窜了进来,战持回过头正对上自己年轻时的翻版。“你怎么来了?”
战野踩着滑板稳稳地停在父亲面前,偏着头他一脸很神气的样子,“看你怎么还在我们学院逗留啊。”
“我就逗留怎样?你还想赶我走不成?”战持的火气也不小,将那个信封往前一送,他没好气地嚷着:“拿着,小子!别说做爸爸的虐待你。”
“谁要你的钱?”战野的手始终插在裤子口袋里,连伸都不愿意伸出来,“我在酒吧打工的钱够花了,编辑软件的钱也够交学费了。不用你多事!”
战持不客气地将钱塞到他怀里,“你就是赚再多的钱你也是我儿子,拿着。”
“都说不要了。”战野一手推过去,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塞到他手上,“给你的。”
“炸弹啊?”战持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块设计简单大方的男式手表走进他的眼眸,“手表?给我干嘛?”
原来他都忘了啊?战野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六七岁的时候我迷上了拆东西,那次把你最喜欢的手表给拆了,你说等我以后赚了钱,一定要赔你一块更好的表——这是我卖了第一个设计软件赚的钱买的,现在赔给你。”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棕色瞳孔却时不时地瞟一眼老爸,紧迫不舍的目光等待着他的反应。
半张着嘴巴,高级督察原来也会出现这种呆滞的表情,将手表放在手心里来回翻看着,动作甚是小心。
卓远之有点看不过去了,轻咳了两声想要唤回他的注意。不想,这一咳却咳出了他的一本正经。战持也换上一脸的满不在乎,手指轻柔地合上盒子,慢动作地将手表放回自己的上衣口袋,顺道还拍了两拍以确保物件的摆放安全。这才抬眼看向儿子,语调里依然洋溢着冲冲的火药味。
“想不到你这个离家出走的臭小子也知道孝敬父母?我还以为你根本不认我这个爸爸了呢。”
别过脸,战野将下巴抬得半天高,“你这个臭老爸有什么好孝敬的?哼!”'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战持依旧充当着恶质老爸的角色,绝不为一块手表所收买。“不想被你妈唠叨个半天,就记得回去吃年夜饭。”
“知道了!知道了!”战野不耐烦地挥着手,脚下的滑板也不安分地滑动了起来,“你快上车吧,走啦走啦!一个警察成天待在学院里会吓死人的,赶快走啦。”
战持在儿子的苍蝇拍下以二分之一的播放速度预演起上车镜头,“你又不是没长脚,别成天踩在滑板上,磕掉了牙,你可没有再换牙的机会了。”
开动车子,他凝望了儿子片刻,终于如战野所愿地走了。
当车缓缓地驶出战野的视线,那一脸的不耐烦终于被落寞撤换了下来,棕色的眼眸转为黯淡,天知道他多想跟老爸一起回家。可他不能,他要做完手上的几个软件,他要在特洛亚酒吧做诗应生,他要独立创造他自己的独立时代。
一双坚实的手臂撑起了战野颓然的身体,没有说话,卓远之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足以将友情的支持传递过去,他们……是心意相通的朋友。
“等你们都走了,303寝室就是我一个人的天下喽。”战野伸了一个懒腰,重新升起的还有他阳光灿烂的笑容,“到时候我想睡哪儿我就睡哪儿,我上半夜睡你的房间,下半夜睡天涯的房间,半夜去我自己房间里的洗手间小便——生活多舒服。”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卓远之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板栗。战野的话倒是让他想起一个人,“天涯怎么还不出现?他妈妈好像要走了……”
说话间战野的眼前瞬时出现十几个黑衣人拥着一位绝美少妇,那十几个黑衣人似乎还死拖硬拽地拉着一个女孩。
搞什么?玩绑架啊?
“我真的不能……不能……”女生惊慌地四下寻觅,终于找到了熟悉的身影,一边想从黑衣人的手中挣扎出来,一边大叫着:“卓远之、战野,救我!救我!”
战野相当认真地凝望着那一窝人,终于他的热血沸腾了起来。脚下的滑板快速移动,他像一个英勇的牛仔从恶毒的晚娘王后手上救下了小巧可人的公主。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绑架罗兰德学院的学生?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很厉害的,上次有一群人想要绑架我的朋友天涯都失败了,这次凭你们几个休想当着我的面绑架这位女生。”
他气势汹汹地对视着眼前这帮黑衣人和为首的绝美少妇,末了还不忘招呼卓远之:“这里有绑架案正在发生,你快来帮我啊。”
被叫到名字的家伙有点尴尬地冲在场的各位笑笑,“他……他在跟大家开玩笑呢,玩笑玩笑,不用当真!”又是一个糖炒板栗,梅非斯特将它当成新春佳节的礼物慷慨地赠送给战野英雄。
就算你有严重的面容健忘症,也麻烦你用脑袋仔细想想,有这等绝色之姿和宏伟阵势相互辉映的不就只有天涯的魔女妈妈——度一夜王后嘛。这样推论下去,她手上的女生一定是公主,更何况战野至少见了公主二三十次,怎么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同是女生,人家车神的面容他一次就记了个牢靠,还真是偏心得可以。
为了缓解气氛,卓远之主动上前问候王后陛下:“伯母,你这就要走了吗?”
“是啊!”一夜妈妈神情一黯,迅速地扬起笑容,“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有件事要拜托公主,如果她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带她回国。”
闹了半天还是绑架嘛!她还真是不辜负魔女妈妈这个头衔,卓远之嘴角上扬,随意问道:“你是不是要公主原谅天涯啊?”
“你怎么知道?”他比她还具恶魔本性,居然连这个都能猜到?
“因为他是无所不知的梅非斯特。”从他们的对话中,战野终于明白了来者的身份,有些不好意思他充当起免费的注解员,“其实伯母完全不用担心,公主不会真的跟天涯绝交的啦!”
公主从地上随意拿起一根树枝刺了过去,“你又知道?”
“你真的再也不跟天涯说话?真的再也不管他的任何所为?真的就这样完全地放手?”沉黑色的眼眸悬在她的身上,注定她逃不开这份懵懂的纠缠。上前一步,卓远之凝望着她,“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话吗?”
默默然地,公主螓首微垂。在去解救被绑架的天涯的路上,卓远之曾经跟她说过:公主,如果你没有自信能让王储殿下爱上你,就……放弃吧。
那种放弃是决然的放手,是老死不相往来,是将曾经的一切当成一场梦,梦醒全无。这样的放弃她能做到吗?不放弃,她和那位至高无上的王储殿下之间还残留些什么?
是他说的,是他亲口说的:她不可以随意涉足他的人生,她也不是什么公主,她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加入贵族的行列,更不可能成为奥古斯塔斯?克里斯塔贝尔?艾伯克龙比的王妃——想来可笑,那么长的名字她竟然如此轻易地记了下来,想忘都忘不了。
她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或许她比一般的人坚持了一些,但她没有自信可以靠着这份坚持支撑自己一点一点攀登到有他的高空。她惧高,上了天再摔下来会死的。
望着战野,迎上卓远之,终于她与王后陛下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对不起!王后陛下,我想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无所谓!即使你不答应魔女妈妈的要求,我依然是你击剑教练。”
一把剑毫无预兆地刺中了公主的心扉,那可是爱神之剑?
度天涯默默地走过来,默默地将手上的行李交给侍卫,默默地凝望着母亲。半晌,他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妈,我和你一起回国。”道歉的话无须多说,他已经用行动回应了母亲的爱。
一向魔女气质浓郁的度一夜竟然再度红了眼眶,“涯涯宝贝,你不生妈妈的气了?”
他半真半假地撇了撇嘴,“如果你再叫我这么难听的小名,我一定会生气,能烧掉整个王宫的那种。”
“你就是这么小气,一点也不可爱。”泪水退潮,魔女妈妈还原本色,不客气地骂着儿子,这时的她全无王后该有的尊贵。“就是你这个死小孩儿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才会害得公主现在都不理你了,你老妈我费尽心思想让她重新对你树立好感,可什么作用也不起。你有那个闲功夫跟我在这儿扯蛋,还不快学会怎样哄女生开心。”
不用他哄,公主的神志已经陷入呆滞状态。怔怔地望着眼前一身西装革履的度天涯,公主连移开眼睛的力量都没有。
平时的他已经非常帅了,换上设计得体的西装,他像一个中世纪贵族呈现在现代人的审美世界里,美化着周遭环境。阿狗穿着一身为狗设计的唐装,昂着高傲的狼头伫立在他的身边,像是王子护卫队队长警惕地四下巡逻,不放进任何一个危险的陌生人。不要夸赞它一身唐装很得体,实在是它被剪去的长毛有些惨不忍睹。
感觉像在上演一部偶像剧的大团圆结局,战野踩着滑板兴奋地来回转着,“好了!好了!主角上场,所有的一切恩怨情仇都可以圆满解决。”
“呜——”阿狗惨歪歪的哀鸣似乎预示着这是一部悲剧。开玩笑,它将要有整整四十天见不到他的小姐,还不悲啊?
刚刚在303寝室的时候,它真的很想和小姐拍照留影,好在接下来的四十天里时不时地拿出来以解相思之苦。可是王储殿下说是赶时间,催着它一定要快离开,根本没给它与小姐来个吻别的机会。而且,它现在全身的毛成了这个样子,实在不宜照相留念。阿猫那臭不要脸的更是故意在它面前和小姐亲热,还威胁说是要趁它不在之机对小姐先下手为强,那它岂不成了后下手遭殃?呜呜呜……我的亲娘我的爱啊!
完全不理会阿狗失恋的心情,天涯海蓝色的眼追随着他的小矮魔女。“我可是你的击剑教练,你没忘吧?”
“你不是一直很不情愿做我的教练吗?我也不会死扒着你不放,所以下个学期你大可不来——天塌不下来的。”她小矮魔女也不是吃素的,脾气?谁没有?
凑近一点,天涯贴着她的耳说了些什么。下一刻,公主冷淡的面孔渐渐布上笑容,兴奋的嗓音也再度提起,“真的?这可是你说的哦,你不能反悔。”
举起右手,天涯指天为誓。“我以奥古斯塔斯王储的名义,我以艾伯克龙比家族的名义向你起誓,绝不食言。”
满意地点着头,公主很是兴奋,“既然这样,我就同意你继续做我的击剑教练。记着!下学期一开学你就要将答应我的东西送到我手上,如果没有那东西,你也不用做我的击剑教练了。”
哟!她还摆上谱了呢。
被好奇心驱使着,战野紧追不放,想问个究竟,“你到底答应她什么了?刚刚你妈妈差不多都要使上绑架手段了,都没用,居然给你这么轻松就哄她过关,好厉害!”
被捧得有点飘飘然,天涯绽放出水仙花的神采。“什么是王储?什么是王储的政治头脑?什么是王储的外交手段?瞧见了吧。”
真的是这样?梅非斯特终究是梅非斯特,不自觉地摆出狐疑地态度瞅着两个当事人。天涯自不用说,公主一脸的兴奋像是中枢神经系统出了故障,真的是天涯几句话造就的事态?
不管怎么说,这出偶像剧总算是有了个大团圆结局:王后陛下与王储殿下母子和好,二人带着一只名为阿狗实为狼的宠物偕同他们的侍卫队向朋友们告了别,这就回国去度过这个多姿多彩的寒假。当然,阿狗的狼心狼肺已经遗落在罗兰德学院,寒假过后它还是要重新回来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