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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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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坚心想事成乐呵呵的,阮桂婵却郁闷得很。散了会,有她的支持者就走过来说,有这么巧,谢姨只比你多填了1块钱?

这话马上引起了共鸣,有人就说,是啊,平日看谢姨计数也不清爽,她包得起来吗?又有人提醒说,谢姨的老公是商业局的科长,谢姨不会计数她老公会计数……

一言惊醒阮桂婵,她想起方坚说的话,深信不疑给公司经理做了手脚恂私。但事过境迁,这时去追查大约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了,只怪自己太相信领导,如果一公布结果的时候就上去查验,谢姨真实的填报数字要是和公布的一样,自己输得心服口服,没有什么话好说。

阮桂婵越想越不忿气,回到家,忍不住和家里人说起这件事,说着说着,心里委屈,那眼泪便忍不住掉下来。

黄三女就骂公司领导偏心眼,处事不公,这样欺压平民百姓不得好死。阮桂洪的火气也冒了上来,直想找人打一场架才泄胸中怒火。又听阮桂婵发怨气说,她再也不想回百货大楼上班了,如果有钱,就自己开一档,顶死那只瘦马骝。

阮桂洪满腔豪气地说,对,跳出来自己做,激(气)死那班人,大佬坚决撑(支持)你!

阮桂婵转悲为喜,说,大佬,你真的撑我?不要空口讲白话,自己开一档,起码要几万块钱的。

阮桂洪大大咧咧地问,要多少钱?

阮桂婵就数开了,租一个地头好的门店一个月租金要几千块钱,预交三个月的押金,这一笔大约要八、九千元,装修起码要两万元,进货资金要两、三万元,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恐怕要五、六万元才行。

阮桂洪很豪气地说,要搞就搞好一点、搞大一点,我给你二十万元,够不够?

阮桂婵大喜,若不是父母在旁,她真想抱着大佬亲一口。她喜孜孜地说,小有小搞,大有大搞,有二十万块,我保证搞得好好睇睇,专做高档流行时装──我认识几个东莞虎门做时装的老板,我偏不跟公司的人去广州进货,就走虎门这条线……

阮桂婵早看出大佬从云南回来之后变得有钱,只是摸不着大佬的底,觉得为人豪爽的大佬花钱变得更大方,她曾试探过大佬,不料平日粗犷的大佬竟是半点口风也不漏。这回说起百货大楼柜台竞包的事,说着说着掉了眼泪,激起了阮桂洪的怒气,倒忘了自己有钱还要瞒着家人的。

两兄妹头靠头的说起开店的事,兴致勃勃的,黄三女和阮世诚却皱起了眉头。做父母的并不是反对女儿自己跳出来做,因为承包者往往不愿留原有的职工,大约嫌不好管理,宁愿发待岗费也让她们下岗,再招聘的年青临时工就听话好使得多了,所以国营商业企业下岗员工逐年增多,虽然怨声载道,但大势所趋,马死落地行,不愿意也被迫加入人才自由流动的行列。桂婵和谢姨不妥(不和),肯定要下岗,下了岗就得想办法、找门路,自己做老板当然好,问题是,桂洪哪里来这么多的钱?

黄三女和丈夫对望一眼,知道丈夫的心意,就问阮桂洪,你老实说,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阮桂洪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冲动露了馅,但想着成年累月的瞞着,自己也觉得累,干脆挑明了,就说,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三次去云南,是给华仔表哥当保镖当睇场挣回来的。

黄三女不明白,就问,睇什么场?

阮桂洪说,华仔表哥在云南开赌档,赚了几十万,我们跟去的,每人分了二十来万,用了一点,现在就剩二十万了,通通拿出来给桂婵做正行生意──老豆你放心,我们说好揾到二十万就收手,保证不会再出去了。真的,打死也不会再去了。

看父亲沉下脸来,阮桂洪心里忐忑,对阮桂婵使了个眼色,起身就走出屋。阮桂婵看了父母一眼,急忙跟着出了屋,见大佬大步走出欧巷,赶忙跟上去。

阮桂洪说,干脆找个地方再谈——对了,就去华仔表哥的茶庄,那里又清静又有好茶喝。

阮桂婵这时指望大佬拿钱出来,现在别说去华仔表哥的茶庄,就是去乌灯黑火荒无人烟的笔架山,阮桂婵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立马就会跟上。

阮桂洪这一年没有摸过铁锤,自从华仔表哥开了茶庄,他就苦了,不知干什么好。虽然有了二十几万,但天天没事干日子也难熬,原来还打算和鸡虫、曹师傅重新做装修,华仔表哥却说要开一间建材店,后来又转口说要在金龙楼上搞夜总会。不过只听雷公响不见有雨落,等了几个月也不见华仔表哥诺言兑现,阮桂洪这段时间只好到茶庄泡。回家就骗父母说他在茶庄帮手,到月尾还拿一千几百给老母,说是茶庄的分红。这一下讲了实话,心里倒还舒坦起来,只是担心父母又要责骂。

第二天阮桂洪还担心父母还会啰唆,见母亲赶着去守档卖鸡,到晚上一家人坐下来吃饭,父母也没有说什么话,虽然父亲还皱着眉头,阮桂洪便放下心来,和妹妹忙起了筹备时装店开张的事。

黄三女昨夜原是气得一夜睡不着,桂洪这个衰仔,竟然有了二十几万也瞒着老母!二十几万是一个什么概念,黄三女简直想像不出来,这钱没让她拿在手里,她只觉得一阵阵肉痛,要不是都睡下了,她直想指着儿子再骂个天昏地暗。到了下半夜她又想开了,既然桂洪愿意把这笔钱拿出来做生意,说到底这个仔还是恋家的,女儿比他精明懂事,这二十几万大概会钱揾钱,阮家也该发了。



这年八月,阮桂婵兄妹的金公主时装店择吉开张营业。

阮桂婵挑的这个店铺有八十多平方米,比东方广场里一个卡位才八个平方大了十倍,装修是华仔表哥帮忙设计、阮桂洪找了一班旧工友做的,用了很多裝修新材料,显得时尚、高贵、雅致、別具一格,从落地大玻璃橱窗看进去,就很吸引贪靓贪新鲜的年青一族。

店里请了四个年青的姑娘当售货员,上班穿了阮桂婵特意设计的工作服,一下就显示了档次。店铺就在先锋路上,和东方广场遥遥相对,人流很频密,开张以后生意很不错,每天都有两、三千元营业额,阮桂婵差不多每星期去一次虎门进货,因为每次都带好几万现金,所以阮桂洪每次都跟着当保镖兼做搬运工。

凑巧的是,时装店的隔壁,就是方坚承包的商店,面积也是差不多大小,方坚不做原来的百货生意,却改做经营糖烟酒付食品。他把原有的百货一次性賤价转让给別人,设置了三排叠层开放式货架,分门别类摆满了奶粉、糖果饼开、各种食品、饮料,花花绿绿琳琅满目,靠墙的货架则摆满了各种酒类,以中高档酒和洋酒为主,一条玻璃柜则放满了各种中高档香烟,生意也是好得很。原来的职工发了下岗费打发走人,重新招聘了一批年青售货员,他的两个死党,也到店里打工帮忙。

阮桂婵到虎门进货,每次来回都要在广州转车,麻烦得很。她却有心计,在虎门转了几趟,给方坚拉上一个做洋酒的大老板,那老板是靠走私起家的,供的货比在广州进货便宜,方坚得阮桂婵介绍,便到虎门进货。通过大老板介绍,方坚又搭上一个专营进口奶粉的老板。

方坚进货不同阮桂婵,阮桂婵几十件服装可以一个人拉着走,方坚每次进货都要租工具车,自从改从虎门进货,阮桂婵便常常坐方坚的顺风车,不但节约了费用,也敢加大了进货量。不过阮桂婵也很识做,开头每次都要给回车资,方坚不是那么计较的人,自然不收,阮桂婵便时常送一两件衣服给方坚,有方坚穿的T恤、衬衣、裤子,也有他妹妹方小兰、嫂子林珊珊穿的女装衣裙。自然而然的,也慢慢化解了大佬和方坚的芥蒂,两个男人走在一起,也有打招呼说话了。

阮桂洪知道自己生得粗鲁,不适宜在时装店坐收款台,再说他也不耐烦和客人讲价钱,平常便不怎么到店里去。阮桂婵找了她的一个好朋友、也是原来百货大楼的工友甘虹来店里帮忙,阮桂婵出外进货就留甘红在店里照看生意。阮桂洪的任务就是当保镖,晚晚接送阮桂婵回家、每周去一次虎门。他平常就大把时间,无所事事,在华仔表哥的茶庄泡得多了,华仔表哥那些猪朋狗友常在茶庄开赌,耳濡目染,便跟着华仔表哥学会了打麻将牌。

阮桂洪有自知之明,不敢在茶庄参加战斗。一是刚学会,乱棍可以打死老师傅,但对着老师傅心总是怯的,气势上先输了这牌也打不下去,认真较量下去必是输多赢少。二是他没华仔表哥那么叠水(有钱),拿了二十万给桂婵开店,他只剩下两万多块钱,这时他知道钱是越用越少,知道悭(节俭)了。他不跟华仔表哥他们打,因为他们的赌注大,十块钱一个筹码,一天输赢一千几百元是闲事。阮桂洪只跟茶庄隔壁开士多、做水果生意的几个师奶打,一块钱一个筹码,一天输赢也就是一百、几十块钱。

第一个月阮桂洪输了六百多块,第二个月输了四百多块,第三个月时来运转,有钱赢了,虽只赢了一百多块,阮桂洪心里也很高兴,而且熟能生巧,实践得多了,也有了心得体会,也懂得运用一些战略战术,和师奶们的较量就进入持久拉锯战,有输有赢。这些师奶们年纪有大有小,说话粗鲁直爽,乱开玩笑,不堪入耳的粗言烂语也是常挂在嘴边的,很合阮桂洪的口味。

这几个日日耳鬓斯磨的牌友都喜欢找阮桂洪凑脚。阮桂洪不抽烟,师奶们便少受吞云吐雾之苦,而且阮桂洪性格爽直,输赢不大计较,更重要的是技战水平低下,是大家不公开承认的“鱼腩”(鱼肚子),鱼腩当然好劏,不劏送上门的鱼腩劏谁?所以牌友们见了阮桂洪都眉开眼笑。

其中有一个叫古阿姨的,是茶庄隔壁士多肥师奶的好朋友,四十多岁了,原来在金龙酒家厨房当勤杂,在金龙干了近十年,因为年年只是临时工,所以方清一掌管金龙,她和十几个临时工都在清退行列。为生计,古阿姨现在卖青菜为生。早上六点钟去批发市场挑一批菜,然后两个竹篸(畚箕)一挑就到内街占一个摊位,卖完了就回家做饭,下午没事做,就迷上了打麻将。

古阿姨心眼多,打得也谨慎,所以赢的时候多,比卖青菜那一点绳头小利还要好。自从阮桂洪这个鱼腩参加进来,她更高兴。她是真正的市井小民,有一点得益就眉开眼笑,对阮桂洪很有亲切感,便常常逗桂阮洪开玩笑,也搞一点眉目传情。待有一天无意中窥见阮桂洪一点私隐,情况开始有了变化,到底给阮桂洪惹来了麻烦。

阮桂洪打麻将的地方,是华记茶庄隔壁的肥师奶士多内。这是肥师奶的家,前头十来平方三面设了简易木板货架,后面是饭厅连着厨房,最里头一角设有一个卫生间。楼上是肥师奶老两口住的地方,肥师奶两个儿子在外地工作,都成了家,留在本地的两个女儿都嫁了出去,老头子闲着没事干,儿女们都赞成开个付食杂货店,有点精神寄托,而且将来拆迁铺面补偿也比住房多五、六倍。老头子不会打麻将,肥师奶便天天在店里开台大战四方城,其乐也融融。

牌友们在店里打牌,若要小便就到里头卫生间去。这天阮桂洪打了半天,觉内急起来,便趁洗牌时去卫生间。拉完小便一边转身一边拉裤链,见古阿姨就站在一旁,吓得急忙拉好裤链,埋怨说,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怎么像鬼一样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

古阿姨神情有点怪怪的,嘴上就说,生人唔生胆,都讲你牛精,牛精就是胆大,原来你胆不大,倒是……古阿姨说不下去,又很正经地埋怨说,男人都这样,小便不冲水,臭哄哄的。说着先冲了水才进卫生间,掩上门小便。

阮桂洪脸上便讪讪的,听外头一叠声的催,有还人起哄说,你们两个在里头搞什么鬼?阮桂洪便走回牌桌坐回自己的位子。他知道刚才肯定给古阿姨瞧见了自己的“家伙”,心里就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阮桂洪天赋异禀,男人的家伙比一般男人长大,阿秀、阿香和她们的老乡对阮桂洪极之欢迎,是因为既有钱收,做爱也做得极之酣尽痛快,、十分解“渴”。须知鸡们也有性欲甚至性饥渴的,有些嫖客,虽然急色,却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有不举的,有早泄的,鸡们也年青,也有性欲冲动,给男人撩逗起来却得不到性满足,心里就不高兴,有些还会摆到脸上去。

古阿姨不经意间看见阮桂洪的家伙,心里也有异样的感觉。她老公身体潺弱,又是个烂酒鬼,喝多了酒,十次有八次不举,古阿姨正是狼虎之年,性欲得不到满足,心里便恨恨的,她下午和晚上到处打麻将,就是想用打牌麻醉自己。这次看见阮桂洪那家伙软绵绵的比老公勃起时还大,真是少见,如果勃起更是不得了,古阿姨便意马心猿起来。

阮桂洪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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