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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洱推着林月笙压过来的胸膛,在那双炙热的唇贴在他的肌肤上叫嚣时,他几乎是哭喊着,“你杀了我都行,但你不能……不能这样恶心我……”真的不能,不能这样压着我,不能让我觉得你跟那个人一样,简直无法承受。
林月笙动作僵住,突然脱力一样,整个人翻倒在床上。李洱的眼睛润湿着,却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受不了,别在我跟前哭!”当年就是这么哭着把他哄出国的,现在又要哭,林月笙暴躁着怒吼,“我信你的邪!”
李洱止住了颤抖,谨慎地缩着身体。
林月笙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李洱,心中有股难以言明的忿恨。“我看你已经想起我是谁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回来了。如果你找不到第二个老黄,那么你最好自己乖乖回来我身边。”
乍一听见老黄,李洱瑟缩了身子。没了,这世上哪还能找到第二个让林月笙退出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17第16章 摊牌
离开病房时,林月笙遇到了李懿,心中冷笑道,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李懿自然也看到了林月笙。
林月笙的出现间接地表明了李洱并无大碍。李懿急匆匆的脚步便停了下来,想要跟林月笙说两句话。
林月笙自然看出李懿的意图,主动说出了李洱的情况,“他没事,在睡觉。要不要找个地方谈谈?”
说起来两个人已经多年没见,李懿便点头答应下来。有些话总是要摊开说的,趁着这个机会说清楚也好。
两个人在咖啡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李懿并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只要了一杯凉白开,林月笙依旧喝他的黑咖啡。
相较之下,李懿先沉不住气,开口道,“你不要再纠缠李子了,十年前他一场大病已经将过去忘完了。”
林月笙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李懿,端起咖啡饮了一口。昨夜守了李洱一夜,他的精神上着实疲惫,喝咖啡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懿却被对方这样看得心虚。就算确定林月笙不会知道十年前的事情真相,李懿仍然心虚。
林月笙放下咖啡杯,轻轻地敲着桌面,似乎是在思考李懿的要求。
大约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林月笙笑着说,“嗯……给我一个理由,你这个理由不成立,我做不到。”
李懿到底浸淫了这么多年,不是泛泛之辈。心虚也未表现在脸上,此时看起来依然是镇定的,反驳道,“他已经忘记过去了,难道你想让他再想起了吗?林月笙,我以为你会以他的幸福为先考虑,没想到你这么自私!”
“我出国后,他告诉我他为了老黄要留在国内的。现在老黄没了,我以为我会成为他的首选。你不用担心我是为了报复。这么多年了,我没想过报复他,如今还回来找他,就是想跟他继续过下去。毕竟我们有过十二年的感情,他本就该记得那段美好的过去,怎么能忘?”林月笙的回答缓慢而有力。他人坐在那里,看起来是悠闲的,这番话却说得严肃,更像是一种宣告。
李懿一直保持的冷静终于轰塌。
过去。李懿害怕过去这个词语。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李洱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宁愿李洱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完一辈子。因为一旦李洱想起那段过去,自己所做的一切就会被挖掘出来曝光在李洱面前。等到那一天,李洱又将怎么看自己。他虽然说过,只要李洱想起了过去,他就不会罢手。但到那时,他就算不罢手,又能如何。
这个时候,李懿终于意识到,哪怕李洱失忆了,他跟林月笙也站在不同的起跑线上。
林月笙可以有恃无恐地说,我是他的首选,我们有十二年的过去。
他却不能。
是,林月笙缺失了十年。可这十年里他却没能做出什么扭转性的胜利,李洱待他永远是不温不火的,只当他是同父异母的兄长而已。
他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将谈话进行下去了。
林月笙此时也没了谈话的兴致。在最后,他还是提醒了李懿一句,“你最好把你的小情人藏好,我不管你找多少替代品来满足你自己,但不要波及到李洱。否则,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李懿惊愕地看向对面的林月笙。他自以为跟尹华的事情藏得很好,却没想到林月笙回国不足一个月就已经将一切摸得一清二楚。而他在最近半年的养伤期内甚至没去找过尹华一次。李懿这一刻意识到,当年的林月笙就已经能夺走所有长辈们的赞赏,十年后的林月笙就更加不能小觑了。
他明明是想借这一次谈话让林月笙从此放过李洱,却没想到谈话结束的时候竟是林月笙逼得他无路可退。
林月笙轻笑。从钱包里拿了钱放在桌上,从容自信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把李懿当作自己的情敌。在他眼里,李懿还不够格。只是事到如今,就算不够格,他也要敲打一番,让李懿彻底放弃。
就像这四年来他允许朱可臻陪在李洱身边一样。当时他同样以为朱可臻不够格,回国后才发现自己小看了朱可臻。
虽然谈不上草木皆兵,但林月笙现在已经学着去做到永绝后患。他扼住每一个可能成为情敌的人的咽喉,这一次,他要做到万无一失。
这个时候,李懿有些懵。在林月笙走到他旁边即将离开的时候,他仍是不肯放弃地问,“要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想起你,都不会再爱你,你是不是就放过他?”
林月笙顿住脚步。李懿的问题不难回答,甚至不用经过大脑思考他就可以直接给出自己的答案。
在林月笙说出答案之前,李懿都已经不抱希望了。从小一起长大,林月笙是什么样的人李懿心里也清楚。
只是李懿没想到的是,林月笙会给他一个更加震撼的答案。
“他怎么会忘了我?”林月笙的语气那么笃定,那么骄傲,一瞬间崩塌了李懿这十年来的坚持。
李懿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咖啡馆,直奔医院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他一直以为忘了就是忘了。
十年前医生就是这样下的诊断书,而他也坚定不移地相信着。现在林月笙却那么笃定,那么自信地说出了那句话。
林月笙没必要撒谎。那么撒谎的人就是李洱!
李懿彻底懵了。
他到达病房的时候,李洱正在吃早饭。见他进来,李洱惊讶地问道,“哥,你怎么过来了?”
李懿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李洱。
这样的欺骗,不管是好心,还是别有居心,李懿都接受不了。他对一旁守着的护理人员说,“你先出去!”
护理是个小姑娘,早上被林月笙的戾气吓了一遭,现在林月笙送走了,谁知道又来了一尊大神,不比上一位看起来强。因此,小护理看向李洱的目光充满了怜惜,有这样的家人和朋友来探望,病人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此时的李洱已经由最初的讶然变得平静。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瞒过林月笙。现在看李懿惊惶失措的样子应该是知道真相了。他猜测是林月笙告诉李懿的,也只有林月笙一个人敢说出来,其他人哪里有把握。
“你都记得……对吗?”等房间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李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李洱,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可能的表情。
李洱面色一沉。他没吭声,不承认,也不否认。
李懿却已经确定了。李懿这个时候想起这十年来李洱一直跟他保持着普通兄弟的关系,明明发生过之前的事情,他不知道李洱是如何做到的。至少换了是他自己,就一定做不到。本该是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恨不得杀了他的呀,但李洱就这样瞒着,就这样装着,就这样喊着他哥。
“为什么?”李懿不懂。如果能够接受他做了那样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不能接受他这个人。如果恨的话,为什么还能够一直做兄弟?他一直都以为李洱是个单纯的弟弟,没有那么多城府,如今,……
李洱沉默了很久。装作忘记的时候,他尚且愿意应付一下李懿。现在既然拆穿了,他连应付的心思都没了。说实话,这些年来他每次面对李懿都很累。
李懿却疯了一样地看着他,赤红着双眼,跟当年一样。这样的目光让李洱惊悸,十年前的记忆像开了闸一样涌出。
恶心……
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李洱只觉得胃里翻滚得厉害,偏头挪到床边的痰盂罐,刚刚吃下去的早餐就哇地一下全部吐了出来。一直吐到连一口水都吐不出来的时候,他才端起水杯漱口。整个过程全部落入李懿的眼中。作为十年前的当事人,李懿当然知道李洱是想起了什么才会吐成这样。李懿的脸色也更加阴沉。
因为他还看见了李洱脖颈上的红痕。宽大的病号服根本无法遮掩的暧昧痕迹落入李懿的眼中。
李洱缓和了一下自己过激的行为。其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千万不要让他去回想过去。
尤其是现在,他希望李懿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清清冷冷的声音就这样从他的嘴里发出来,完全不似往日,“我不想毁了李家!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你走吧,老头子那边我自己回去说,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所以,从来都不是忘了,也不是原谅。
18第17章 厌弃
李懿走后,李洱就一个人呆在病房里。
倒是请来的两个小护理人特别好,时不时地来病房里逗趣,偶尔还抱怨说你的朋友和家人好恐怖。
李洱也只是笑笑,不解释。
好在李懿后来没再来过,李洱的日子倒也好过。
大年初二的晚上,李洱却突然嚷嚷着要出院。人是林大少给送来的,医院上上下下跟供祖宗似的伺候着,生怕伺候不好李洱,到时候惹得林大少不高兴。本来是要多住几天的,李洱的哮喘再次发作,要想好也不是一半天的功夫。但李洱就是坚持,今天一定要出院。
主治医师都拿不下主意,当即拨通了林月笙的电话。
这是林月笙走前专门交待过的。
接到电话时,林月笙正从一个宴会转场到另一个宴会。一听主治医师说李洱要出院,一口拒绝道,“不准出院,等我过去再说!”挂了电话,林月笙揉着额头吩咐司机,“先去医院一趟。”
林月笙赶到的时候,李洱所在的病房里挤了医生和护士,已经炸锅了。他烦躁地挤进去,发现人已经不在这里,脸色也难看起来。一个病人都留不住,真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其实真不怪人家医护人员,李洱那么精个人,想溜出去,还不是易如反掌。
林月笙也没责怪谁的意思,转身也离开了。来的路上路过李洱喜欢的哪家店,他还特意转进去买了蒸饺。要赶紧送过去,凉了就不好吃了。他上了车,吩咐司机回去四合院。赶回去时,就见李洱家门户大开,灯火通亮的。
林月笙下车前吩咐司机直接回去,明天早上过去就好。一直坐在副驾上的助理倒是欲言又止的,“少爷,夫人知道您缺席宴会的话……”
“滚——”
林月笙没等助理把话说完。
若是林月笙自己手下的人,他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但眼前这位是林袖女士派来监视他的一条狗,也怨不得他这样的态度。从昨天离开医院,到今天晚上,他已经转场数十个宴会,想不发火都难。
助理也没敢再多嘴,和司机一同离开。当然助理离开之后免不了要跟大洋彼岸的林袖女士打个报告,林月笙却觉得无所谓了。
林月笙提着蒸饺踏进院子时,李洱正背着他在做什么。走近了,林月笙才看清楚,李洱正在泡黄豆。他也不见外,直接走进去将餐盒放在茶几上,然后往沙发上一坐。这两日转场宴会真的是让他吃不消。
李洱并不惊讶林月笙的到来,自顾自地干着手中的活。到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李洱才凉凉地扫了林月笙一眼,“林大少,你走错门了。”院墙是倒了,但大门还在,还不至于走错这么离谱。
虽然来之前就知道李洱不会给好脸色,但真来了,被李洱这样瓮声瓮气的对待,林月笙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只是说,“给你带了宵夜,吃了早点睡吧。”
李洱却不看茶几上放着的宵夜,一门心思地赶人,口气愈发歹毒,道,“没想到你这么重情义,十年前我都已经把你甩了,十年后你还肯接收我这个二手货。是瞧着我可怜?还是想奚落我?还是说你也想包下我,也给年薪?给多少?看在咱俩过去兄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