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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养不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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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娶她,不跟她结婚。真的,跟我回去吧。”林月笙上前几步将颤抖的人搂在怀里,温声诱哄。李洱呜咽着几乎说不出话。

    “那你……娶我吗?”

    林月笙被李洱问住,一时间答不上来。

    会娶吗?

    林月笙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分开的十年间,他对李洱的心思一日一日地淡掉,到最后总以儿时兄友弟恭这样的关系来解释。加之外公在世时便与凌家定下来的婚事,林月笙觉得跟凌初结婚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事情是从他回国后见到李洱的第一眼开始走偏的,只有站在那人的对面他才能感受到久违的强烈情感。以至于发生了后来的一切,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林月笙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他所有的热情都被李洱引爆,无法控制。

    可娶还是不娶,这依然无法回答。林月笙从来不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他习惯按照自己计划好的人生轨迹走下去。从十年前李洱离开他的轨迹之后,他就已经将李洱排除在他的轨迹之外。

    等他找回李洱时,他突然不知该如何安置。

    李洱久久得不到回答,终于心灰意冷,推开陷入怔忪状态的林月笙。

    林月笙措手不及,差点儿被推倒,踉跄几下扶着沙发站稳。等他想去解释的时候,一声轰鸣声将他隔绝在卧室门外。

    一直旁观的白玺这时才站出来,“你可以走了。”

    话是对着林月笙说的,可林月笙怎么会在李洱最为脆弱的时候离开。他伸手拍门喊李洱的名字。

    拍了许久,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林月笙泄气地放下手,目光看向白玺时夹杂着厌恶和忿恨。他整理衣装,再度恢复成儒雅从容的大少爷模样,对着白玺邀请道,“我想跟你谈谈。”

    白玺为难地朝卧室瞅了两眼,回道,“去阳台上吧。”

    林月笙点头,跟在白玺的身后朝阳台上走去。到阳台上,林月笙掏出烟盒倒了一根烟出来,问白玺,“要吗?”

    白玺摇头,说,“我不抽烟。”

    林月笙挑眉看向白玺,实在无法想通一个在部队混过六七年的男人不抽烟。部队那样单调统一的生活,连烟都没有,该是如何难忍。

    白玺读懂了林月笙眼里的意思,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随口回说,“有哮喘的人闻不得烟味。你也别抽了,想抽了等你走出去这个门你随便抽。”白玺没觉得矫情,他从四年前就不抽烟了,旁人问起来他就是这么答的。后来很多人生意伙伴都以为他有病,不断地送医治哮喘的中西药方子给他,他也照单全收,不多解释。

    林月笙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放在鼻头闻了闻,却没有点燃。

    “我跟他一起生活过十二年都不知道他有哮喘。”

    “你走后发作的。”

    “没人给他治吗?”

    “你外公有祖上传下来的老方子,老黄去求过几次,他不肯给。”白玺说到这里,突然笑起来,继续道,“听说你外公不肯给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的女儿不允许,二是他的外孙不允许。”

    林月笙身子发颤,想起几年前的事情,竟有些站不稳。白玺不依不饶道,“有道是知己知彼。我早年派人查过你,模范好男友,亲手为女友熬了三年的中药,药方用的就是你外公那一份吧?”

    林月笙神色发狠,“你竟调查我!”

    “调查你又如何,还不是让你将人给拐到国外来了。我做得再齐全也比不上你一句话。”白玺似是回忆,“你一定不会知道,你仅仅是在车祸里受了点儿轻伤就将那小混蛋吓得魂飞魄散。你知道他在去医院的路上一直喊着什么吗?”

    林月笙没接话,慎重地看着白玺。

    白玺自嘲地勾起唇角,“他喊着——他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我就问他,那他要是死了呢,你猜他回什么?”

    林月笙屏息。

    白玺灿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幸好你没死。”

    林月笙心惊,眉宇间布满愧疚。

 44第43章 来吧!!!(补)

    这时,林月笙的助理带着一脸诚惶诚恐地破门而入,趴在林月笙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声音小得听不清楚。

    白玺从助理的嘴型读出了这句话,应该是,“二爷到家了。”

    林月笙的脸色大变,再顾不及与白玺争辩,跟着助理匆匆离开。路过卧房门口的时候,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隔着门叮嘱,“李子,想回去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过来接你。”没能得到里面人的回应,林月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离开的脚步仓促不稳。

    白玺尚在回味那句‘二爷回来了’。黄将军有两个儿子,一个从商,一个涉黑,都不曾继承黄将军的衣钵。尤其是二儿子,十几岁时便断绝父子关系在外打拼,如今在道上也算得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据闻老黄生前跟这个弟弟的关系不甚好,再联系到方才林月笙惶恐的模样,白玺的脑海里浮现出不好的联想。

    换做在国内,白玺不会担心黄廷。任黄廷势大,想在国内动李洱也要先掂量掂量。可现在是在外面,白玺不得不警惕起来。

    接下来,白玺联系了不少人,只保镖这一项就安排了五十人在公寓四周埋伏。只这样他还不放心,又不得不拉下脸去找他大哥白沉。白沉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数落了白玺一通,可性命攸关,白沉也不敢马虎,亲力亲为地找人给白玺保驾护航。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白玺还是不安心,恨不能造个金窝窝将李洱给锁在里面。

    李洱睡觉的时候,白玺连次卧都不去睡,就窝着身子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隔墙就能听到李洱房间的动静。

    李洱睡醒的时候,白玺就想尽法子诱导李洱回国。用咱大天朝的各色美食引诱,细数各种好处,李洱始终不为所动,被逼急了就没好气地回一句,“我在这边还有事儿没办完呢!”吃了几回冷脸,白玺也没再逼迫李洱。

    就这样过了两星期,直到白玺以为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杞人忧天的时候,却传来了林月笙要订婚的消息。

    请柬是白玺代李洱接的,白玺拿到请柬的那一刻开始怀疑林月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之前还表现得那么愧疚,离开时还口口声声说要接李洱回家。一眨眼却连请柬都派人给送过来了。

    白玺将送请柬的人打发走,刚一扭头就见李洱从屋里走出来。他一着急就背对着李洱将请柬往自个儿的裤裆里塞。好不容易塞进去,才转身来讪笑着抬头问李洱,“今天怎么起床这么早啊?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弄吃的去。”

    李洱透过客厅的窗子看了眼午后晕黄的日头,一步一步地走到白玺跟前,将右手伸向白玺。

    白玺搓着手,装作懵懂,“你这是搞啥?”

    “别逼我趴你裤子!”李洱冷笑,朝着某个人鼓起的裆部扫了一眼。

    这一眼凉飕飕的,白玺一个寒噤,两手提着裤子嗷嗷叫起来,“就知道你觊觎人家年轻力壮的身体,不准在门口趴人家裤子,要趴也要去床上趴!”一边叫着,提着裤子想溜,没跑两步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堪堪站稳,还想跑,他大爷的,后面又来了两脚。白玺终以弱柳迎风之姿倒在沙发上,楚楚可怜地回眸控诉,“你至于这么等不急吗?咱就不能去床上再来吗?人家还是黄花一支呢……”

    李洱黑着脸没吭声,上前去扯白玺的裤子。

    白玺心知拦不住了,索性呈大字型躺在沙发上,气势雄浑地大吼一声,“来吧!”

    声音之大,李洱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一张脸更是黑得没边。扯着白玺裤子的手也停下来。

    “我日,白玺,你要不要脸,把请柬拿出来给我。”李洱嫌弃地俯视着沙发上紧闭眼睛待宰模样的男人,没忍住爆了粗口。

    刚刚他在房间里接到了凌初的电话,说是送了礼物给他。虽然不知道凌初从哪弄来他的电话,但他还是决定出来看看凌初送来的所谓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出来时在门口粗略一眼望过去,应该是请柬。再看如今白玺抵死不从的样子,李洱觉得□不离十是请柬。

    白玺无奈地睁开眼,慢慢吞吞地解开自己的腰带,再是裤扣。听见刺啦一声,是拉链拉开的声音。被塞进裤裆里的请柬露出来一个角,李洱顺手捞出来,扭头就走,不带看白玺第二眼。

    白玺耸拉着脑袋看李洱的背影。他是真不敢刺激这小爷哪,这小爷白天睡觉不出房间,晚上看恐怖片子,他这一星期的生活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再合适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份请柬,天晓得这小爷又要演哪一出。

    白玺在屋外守了半晌,等着李洱大发雷霆。谁曾想,屋内什么动静都没有。而且,这个晚上李洱破天荒地地没有出来客厅看恐怖片子。白玺忧心得不得了,生怕李洱出什么意外,就偷偷跑去看监控。前几天他趁着李洱不注意在房间里装了个微型摄像头。

    从监控里看到李洱正捏着请柬坐在床上,脸色煞白到极点,指尖上还捏着那张罪魁祸首的请柬。

    白玺支着下巴心疼地望着监控里的人,又是哀怨又是恨恨地,“明知道看到会不高兴,还非得要。你这不叫自虐,那叫啥!”

    “哼!老子才不心疼你!找虐的小混蛋!……!?”眼前突然一道红光闪过,白玺,“咦?呀?啊?”

    咋没图像了?

    白玺埋头鼓捣了半天,还是没图像,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裴婴到底从哪搞来的山寨货,还没用够一星期就报废了。”

    没录像看,白玺只好退出来睡沙发。一整个晚上,房间里都没动静。

    第二天早上,白玺腰酸背痛地爬起来做好早饭,去敲门。手刚放到门上,没来得及敲房门就从里面打开,李洱一身正装细致高挑地走出来。

    白玺愣了愣,朝着李洱伸出一双爪子,“领带系歪了。”

    李洱厌烦地皱眉,却还是任由白玺将领带解开重新系好。然后,一把将白玺推进屋,恶声道,“滚上去把请柬拿下来!”

 45第44章 来自黄廷的威胁

    白玺抬头,望见一张请柬被糊在天花板上。糊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巧挡住他那天安置在墙角落的摄像头。他跳上去把请柬拿下来递回给李洱,李洱没多说,又瞪了他一眼,捏着请柬往餐厅去。

    用过早餐,李洱约见了老黄移居美国的私人律师。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聊了将近一天,一直到傍晚才出来,连午饭都是律师的助理给送进去的。到傍晚李洱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出来时脸色凝重。

    接下来,两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往林月笙的举办的订婚宴会上。中等的宴会,来人都是商业圈子里的熟人或两家的亲人。二人一出现就成为宴会的一个小焦点,实在是够惹人注目,尤其是白玺,华人圈里无人不知的新秀,国内第一位本土奢侈品品牌的缔造者。

    不少人热络地与白玺攀谈,白玺一概淡淡点头回应,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李洱身上。他毫不掩饰的热烈令在场众人察觉,纷纷将目光投到李洱身上,纷纷猜测这位到底是哪家走出来的新人能让白玺这般刮目相看。

    凌初今天换了一身亮片白色长裙,高贵优雅地站在场中。李洱径直朝着凌初走过去,走近了才低声问,“林月笙呢?”

    “还没来。”凌初娴雅一笑,回道。

    相比李洱,凌初心里更着急。订婚的日子,宾客已经到齐,作为主角的林月笙却迟迟没有出现。凌初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良好的涵养让她保持着端庄的微笑,一个人应付着场面。

    凌初见李洱似是不耐烦,客套道,“你能来,笙哥一定会很高兴的。听他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

    李洱扯着嘴角冷笑,不答。

    对面的女人有一张漂亮的娃娃脸,头发盘成娇俏的模样。若说第一次见到凌初还不知道她的为人,从她这次送请柬的事件就可以看出来了。

    凌初一向是被身边男士讨好的对象,这还是头一次遭遇到男士的冷遇。李洱还好说,他旁边那位冰块脸简直让人心生寒意。白玺才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能让他怜的只有眼前这个与他并肩而立的男人。

    主角不出现,一群人只能等着。

    事实是拖延了一个小时的宴会,作为主角的林月笙仍然没有出现。一个半小时后,宾客开始陆续离开。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主办人,以及在角落里的二人。白玺静静地守在喝得烂泥一样的李洱身边。

    等宾客散尽,凌初再也无法忍受,期待了这么多年的梦就这样破灭了。她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冲到李洱身边谩骂,嗓音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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