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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火大:“老大你干吗呢,没见我正睡的香吗?”
“年轻人,美梦做多了有碍身体健康。”
“呸!怎么不说你自己?别告诉我你这淫人没做过。”
“有你这么说老大的吗?找K呀!”
“K就K,谁怕谁?扰我清梦者杀无赦。”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吴天房间一阵爆响。听得吴母心疼不已,赶紧敲房门:“别闹了,赶紧起来,有客人呢。”
吴天起身开门。边走边说:“打破的东西要你赔阿,从你工资里扣。”
“你就没跟我说过工资的事,哎,给多少?预支点行吗?我没钱了。”
“月薪5万。”
“好啊,我先支3万花花,花自己赚的钱比在家拿钱花,爽!”
“没了,全扣光了。”
开门。
眼前是门板似的身体,谦卑的笑容。是李铁头。
“吴兄弟,醒了?”
“哦,铁头哥啊,这么早,吃早饭了吗?”
李铁头心说都快十点了,还早?
“吃过了,咱不急,你先吃饭。”
李铁头和吴天约好了今天再去瞧瞧,他不放心。
农家早餐吃得晚,人们习惯大清早先去地里看看,然后再回来吃饭。吴大有扛着锄头正好回来。农家饭:一碗米粥,两片馒头,一碟腌菜。
吴大有闷头吃饭,忽地冒出一句:“你该去地里瞧瞧,紫玉香麦已经长得老高了。”
吴天奇怪他爸怎么这时辰还在家,休假吗?好像还挺不高兴。
“爸,你怎么没上班?”
“厂里放大假。”吴大有闷声闷气,使劲扒饭。
吴天感到很奇怪:“前几天不是还挺忙的吗,怎么就放大假了?”
“厂子恐怕要倒了。”吴大有丢下饭碗,愤愤不平,哀婉挂在脸上。
吴天更奇怪了,他爸的厂子是市里的重点企业,上千号人,辉煌一时,怎么才几年功夫就要倒了?
“改制改制,改了还不如不改!”吴大有拍开了桌子,“厂里的官胆子大得没边了,把厂子当成自家的银行,拼命捞,一个厂长一年40万工资够高了吧,能顶30几个工人的工资了,还嫌少,还要捞,厂长捞,副厂长捞,会计捞,车间主任捞,硬生生把个好端端的厂子捞垮了!”
吴天明白了。国有企业,集体企业的股份改制是必然的,也是恰当的,只是必要的监管不到位,反而使正常的股份改造变了味,让一辈子以厂为家的工人产生今不如昔的感觉。吴天笑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厂子倒了就倒了,又不是吃不了别的饭。
“爸,别生气了,正好在家管好田,我保证赚得钱比在厂里拿得多得多。”
吴大有依然面带戚色,他在厂子里干了20多年,那份浓厚的感情非吴天所能理解。
吴大有心中有气,见儿子嬉皮笑脸的样子很不自在。
“小天阿,听你二伯说你拿了30万买了村里300亩山地,还要建个大公司有这事吧?你哪来的这许多钱?嗯?”
吴天他妈在背后捅了他一下,显然对他在外人面前询问儿子钱的事不满意。吴大有不吭气了,打量刚才被他忽略的外人,刘安不算,儿子的铁哥们,他家的钱据说用大卡车也载不了,自然不会对他儿子些许钱感兴趣。另一个人,好像也蛮有钱的样子,街上停的那辆宝马车没个几十万拿不下来。仔细看了客人几眼,忽然他脸色大变,这不是——
吴天知道今天没那么容易过关,挥手让刘安和李铁头外边等去,自己挨训的丑样不足外人见矣。
“小天,刚才那人谁阿?”吴大有很紧张。
“不就是李铁头吗?”吴天漫不经心。
吴大有倒吸口冷气,果然是闻名的凶悍之人李铁头,他怎么和儿子闹一块了?
“李铁头他爹瘫痪了20年,来求我给他爹看病,你没见他乖得跟孙子一样?”吴天知道他爸这样的老实人对大流氓的恐惧心理。
“哦。”吴大有嘘出一口气,儿子有能治绝症的仙丹,倒是再有能耐的人得了病也得求着。他不知道他儿子的威风一多半是打出来的。究竟有些不放心,切切叮嘱不要和这种人多来往,以免学坏。罔顾他儿子实比流氓地痞坏得不是一个层次的事实。
吴天连连保证绝对不会受流氓污染,急忙逃出去,爸爸啰嗦起来,是很恐怖的。
车子是宝马。司机是大流氓头。很威风。
吴天和刘安坐在后座得意洋洋。
“铁头哥,路过工商局的时候停一下,我们去办事。”
昨天刘安去工商局办营业执照没办成,理由让吴天哭笑不得,工商局的人怎么也不肯相信两个18岁的孩子要拿两个亿开家集团公司,并且对这个胖呼呼的自称总经理的可爱孩子大感兴趣,十几个爱心过剩的大姐姐围着他打趣。把刘总经理臊得四处找地缝。
刘安怕了工商局的爱心姐姐。打死也不敢再独自去工商局。吴天只好亲自出马,不过同样不自信,自己脸皮功夫虽然比刘安好得不是一点半点,但是想在十几个爱把18岁的青年看成孩子的大姐姐围攻下冲杀出来估计也够呛。
一筹莫展。
“你们真有两个亿要开公司?”李铁头惊诧不已,这些日子人民币是升值了,可也没到拿两个亿开公司玩的地步。直到看到银行资产证明,他不得不相信面前这个痛打自己13个手下,抢劫了256元3角5分的古怪神医有两个亿,银行资产证明不是能乱开的,要负法律责任。
“有资产证明,开营业执照应该很容易阿。”
吴天只好慢条丝理,稍微添点油加点醋把刘安差点被爱心姐姐吃了的事讲给李铁头听,乐得李铁头差点把车开进沟。
“小问题,我认得工商局的孙胖子,咱手续齐全,一会就能办妥。”李铁头慨然相助,感动的刘安要掉泪。
车子到了工商局,下车进厅。
办公大厅希希疏疏几个人在办手续。吴天耳朵尖,隐约听到女人的嬉戏声。
“哎,瞧见没有,昨天那个小胖子又来了。”
“还真是他,呆会好好逗逗他。”
“没问题,嘻嘻。”
。。。。。。
这就是刘安的爱心大姐?吴天挨个仔细打量。差点把他鼻子气歪了:这哪是大姐呀,这些刘安口中的大姐姐的年龄跟他妈的岁数差不多,该!能把大妈看成大姐,不被人当猴耍就没天理了。
李铁头口中的孙胖子个子矮矮,象个肉球滚来滚去。
吴天不喜欢胖子。他把刘安和李铁头扔在大厅,溜回宝马车。
吴天不善于交际。他不会象二伯那样对谁都付笑脸,特别是遇到讨厌的人时。他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单独呆着。吴天知道自己的毛病。象李铁头这样背后说起孙胖子的时候满脸鄙夷,见了面却亲热得象亲兄弟的交际,吴天做不来,虽然他脸皮够厚。
“是不是该请个交际高手作总经理?”
刘安本质具备,可是还嫩的很。不然不会被几个爱心大姐搞得狼狈不堪。
李铁头和刘安笑嘻嘻出来了。
“办妥了。”刘安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好像是他搞定的一样。脸皮够厚。
“神医叔叔。”刚进李铁头家,鬼机灵小琴就扑上来。比小琴快得是黑狗藏獒,呜汪一声蹿上来,吴天没留神,一下被扑个屁股蹲坐倒地上,藏獒两支毛茸茸的大爪子搭在吴天肩头,呼哧呼哧喘气,尺把长的大舌头没头没脑添过来。吴天双手乱舞拼命抵抗。
“你干什么?快躲开,啊,死狗,小心我再把你踢天上,唉,这让俺怎么见人啊。。。。。。”
藏獒很聪明,可是它再聪明也听不明白吴天的威胁,所以在它被吴天踢开之前,一直用雨点般的舔舐作表达最高敬意的方式。这是狗的方式。
“哈哈哈。。。。。。”
李铁头家的院子里爆发一片无所顾忌畅快的在吴天看来都应该把嘴缝起来的笑声。吴天飘逸的长发乱糟糟,满脸狗唾沫,月白长衫印着零零落落不规则的梅花状狗蹄画。。。。。。
“呜汪。”藏獒得意洋洋,杨鬃奋蹄,东蹿西跑,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在寻找机会再给他来个口水浴,画个全身画。
吴天在问明洗手间后,急掠而去,速度之快,即便藏獒也难望其项背,狂笑声嘎然而止。人们面面相觑。。。。。。
吴天没料到自己的速度引起多么大的惊讶,他急于摆脱藏獒闯的祸,忘了控制。
院子里的人们没等多久,吴天出现了。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吴天长发依然黑如炭,顺如绸缎,长衣大袖一尘不染。吴天微笑着望着院子里的人们。李铁头他爹老爷子坐在椅子上,腿上搭着毛毯,他老婆目光烁烁,其实不光李铁头老婆,院子里所有人刘安,刘爱国,李铁头,老三黑李逵,还有小琴都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
吴天微笑,面色如常。
“老爷子,好多了吧?”
老爷子站起来,拍拍腿:“好了好了,可是——”他可怜兮兮环视众人,“他们不让我动。”
“是应该节制些,您的身体机能刚刚恢复,过量运动没有益处,您一晚上没睡吧?”
20年沉疴一夕而去,搁谁身上也睡不着。老爷子面带愧色。
“您可以慢慢增加运动量,过十天半月的就可以随意了。平时多按摩,刺激血液循环,注意保暖。。。。。。”
“我帮爷爷学走路了。”小琴跳出来,骄傲的宣布。能教爷爷学走路,不是每个孙女都有的荣耀。小琴脸蛋圆圆,眼睛圆圆,很是可爱。活泼好动的年龄,童言无忌的年龄。她跳跃着跑到吴天面前,一声神医叔叔叫得吴天心花怒放,不过接下来的话马上让吴天无比清醒起来。
“神医叔叔,你那个漂亮的盒子呢,我知道你肯定装在身上。”
吴天有些为难,盒子,他片刻不离身,可是他不愿意随便拿出来,里面的东西太珍贵。
“神医叔叔,你能把盒子给我看看吗?我一定很小心,不会打破的,盒子上面的红珠子真漂亮。。。。。。”
无语。吴天敢肯定如果把盒子给了小琴,盒子必定命运不佳,红红的珠子必定会被抠下来。唉,你们家孩子这样向人家要东西很没有礼貌阿,你们没看见吗?所有人都看见了,所有的人都保持奇怪的沉默,令吴天痛恨不已。所有的人目光闪烁望着吴天,吴天明白了,他的拉风盒子引起所有人注意,都想好好看看。
吴天弯下腰,摸着小琴柔顺的头发:“小琴,叔叔的盒子很重要,不能给你玩。”
所有人都露出失望的表情,小琴眼睛眨呀眨,泪珠渐渐凝聚。
吴天手伸进怀里,红宝石珠子已经给了刘安,没有了。不过他从幽兰那淘的好玩的东西有很多。
“小琴,叔叔这里有更好玩的东西,你看看——”
一只小青蛙蹲在黄色的叶子上。青蛙浑身碧绿,绿得青翠欲滴,深不见底,强有力的后腿弯曲着,保持高度警惕,似乎随时都能以强大的推力腾空而起。头尖尖,嘴巴微张,可以看到浅色舌头,眼睛大大鼓出,虎虎带威,阳光下,瞳孔似乎随着光线变化而明灭。栩栩如生。
“小琴,喜欢马?叔叔送给你。”
“嗯嗯。”小琴兴奋得眼睛闪亮,捧在手里,爱不释手。盒子的事忘光光。
“给爸爸看看,小琴。”李铁头见多识广,马上看出这不事寻常之物。等他拿到手里,仔细观看,大吃一惊:小青蛙是整块祖母绿雕刻而成,眼睛是猫儿眼,黄色的叶子是罕见的黄玉!天!吴天象送玩具样送给小琴的是极其宝贵的工艺品,卖个百八十万的不成问题。李铁头脸色异常沉重。
“小琴,这东西太珍贵,你不能要,还给叔叔。”
“不,这是叔叔送给我玩的,你是坏蛋,我不听你的!”小琴紧攥拿回手中的青蛙,坚决捍卫自己的权利。
李铁头急了,从宝贝女儿手里夺过青蛙,递给吴天。
“吴兄弟,小女不懂事,你别见怪。”
小琴哇得一声,大泪长流,晶莹泪珠喷薄而出,跟扭开自来水阀门一样。吴天从怀里抽出一根红线穿过青蛙颈部的一个小洞,打上死结,挂在小琴脖子上,“小琴乖,莫哭,这是叔叔送给你的,谁也抢不去,爸爸是个不讲道理的大狗熊,咱不理他。”
“嗯。”小琴同意她爸爸是不讲道理的大狗熊,捂着小青蛙跑远。
“吴兄弟,这,这怎么好意思。”李铁头脸色变换如彩虹。
“得了得了,小玩意而已,瞧你这份出息,以后别跟我提自己是华威有名的人物阿。”
李铁头百感交集,不让女儿挂着价值百万的玩具出去玩是没出息?难道自己真的跟不上形势,要退休了?望着吴天满不在乎的样子,越发感到神秘莫测。
“老二,我的裤子包裹呢?那里面有2000多块钱呢,这阵子穷死了,2000能花好阵子呢,咦?你怎么一付要晕倒的样子?莫不是把我的包裹吃黑了?你活够了吧?”吴天说得是实话,他真是穷的要命。他能随意调动几千亿资金,可是在赚上同样数目的人民币并且捐献社会之前,一个子也摸不着花。更坏的消息是妈妈今天早上宣布吴天同志钱多的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