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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已然不见他的身影,就恍似这书房之中原本就只长孙无极一人。
“候爷安好?”进了书房的南宫末行了一礼,客套的问安。
“有劳有劳,不知贤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家父托小侄向候爷问安,并转告候爷此次事成之后,楚樵兄定然可随候爷您回归东候府,永生不用再踏足京城这世子府。”南宫末却不先将来意挑明,只是将这对长孙无极来说是极大诱饵的条件抛出。
长孙无极自是知晓这南宫末当然不是为了说这些话前来求见的,当下哈哈一笑作开怀状:“如此就请贤侄在此替本候多谢令尊了,贤侄今日来得正巧,本候有事正欲前往找令尊相商,既然贤侄来了,那本候和贤侄相商也是一样。”
“候爷客气了,但不知候爷有何事相商?”南宫末心中暗赞长孙无极这老头端的是老奸巨滑,自己稍一提点他便随风跟上,不过也这正合自己心意。
“想必令尊也定然知晓三王爷带兵驻扎京西五十里之外一事,本王的密探刚探得那三王爷今日天黑时进了端王府,不过二人相商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想来三王爷和端王爷自是有所防范。”
“多谢候爷相告之恩,但不知候爷对此事有何见解,意欲如何应对?”父亲果然说得对,长孙无极这老狐狸比京城一众文武百官都要来得历害,幸好父亲一早笼络了此人,倘若此人归附于九皇子,那可是大大不妙!
“本候已命断情楼所有成员潜伏在承乾宫,所以若是圣上召见那三王爷,本候自会第一时间得知,现在本候担心的是那三皇子所带之兵非同寻常,京城之中的御林军和内监侍卫远远不敌,就算加上兵部尚书狄仁秋之所能征集的兵力,若是万一发生政变,两军相对,恐也最多只能支撑三天。”
南宫末听闻此言却是一笑:“候爷莫要为此事担心,临行前家父也曾收到蓝大将军的飞鸽传书,蓝大将军已然泗阳之境,最多七日即可率重兵围守京城。家父也曾说了,以候爷之力,定可再行拖上三日绰绰有余。”
长孙无极心中不得不佩服南宫望算计得如此精确,“那如此本候也就放心了,贤侄回去之后请转告令尊,就说端王爷那边本候已派人潜伏,请相爷不必担心。”
“如此小侄谢过候爷,天色已晚,小侄就先行告退不再打扰候爷休息了。”
那长孙候望向管家向三,向三会意,当即冲南宫末行了礼作个请的姿势,南宫末便随着这向三出了书房向院门行去。
且说那长孙楚樵自那日在君再楼酒楼无意间救下了自己苦寻三年的颜儿后,便心神不安,既有惊喜又有失落,各种感情掺杂一起,纠缠得他自那日起夜不成寐,后又闻端王妃嫁入端王府那夜便身中巨毒昏迷不醒而大惊,于是前往端王府求见却遭回拒,不死心的又多次求见依然是吃了闭门羹。
这日长孙楚樵正欲出府潜进端王府夜探颜儿,却看见南宫末从父亲的书房之中走出,不由得心下生厌。
对于南宫府,长孙楚樵心中是厌憎的,大同皇朝的子民现如今过着民不聊生的生活,这南宫府便是罪魁祸首,若不是那南宫望一手遮天,圣上又怎会不知北漠子民因为寒冷已然到了路有冻死骨的现象。
自己素于这南宫府并无瓜葛,这南宫末前来所为何事呢?
心中的疑虑促使长孙楚樵迈向书房询问自己的父亲。
“爹,咱们与那南宫府素无来往,那南宫末前来所为何事?”
“樵儿,你来得正好,爹也正有事要和你说,来坐下慢慢说。”长孙无极望着眼前自己最为宠爱却又最是对不住的儿子,想到事成之后,樵儿终于可以随自己回东候府又不由展颜一笑。
长孙楚樵看着父亲脸上一半愧疚一半开心的表情不由怔忡,他知道这些年来父亲一直因为将他送入长安城做为质子所以心生愧疚,可是这一半开心又是从何而来呢?
“樵儿,为父此将潜进京城是因为南相相邀,想必樵儿也知道圣上龙体欠佳之事,自圣上龙体欠安之后,南相与太子一党全自忧心圣上会将皇位传于三皇子或是九皇子,是以这才请为父相助。为父……”
“爹,您怎么可以和南宫望携手?您难道不知道南宫家族平时鱼肉百姓,让我大同子民过着民不聊生的生活吗?”长孙无极的话还未说完,便让长孙楚樵一脸失望的打断。
长孙无极心中一怔,没想到樵儿对自己和南宫联手一事这么反感,只得又道:“憔儿,为父也是逼不得已,为了换取你随我回东候府,为父只能和那南宫望联手。”
“爹,孩儿小时,自幼您便教异孩儿,要堂堂正正活得像个男子汉,可是现在您为了孩儿却要和那南宫望沆瀣一气,您让孩儿情何以堪?那南宫家族原本就已经一手遮天,那太子一味听从南宫望,登基之后,那南宫望岂不更是权倾朝庭。”
“够了,樵儿,为父这般委曲求全,为的还不是你!你难道要为父看着你终身留在这长安城做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质子?你难道要为父看着最疼爱的的儿子因为质子身份终生郁郁不得志老死异乡?为父不期望你能理解为父的一片苦心,可是你这般却让为父伤透了心。”长孙无极苍白着脸打断长孙楚樵的话语,心中却是苦不堪言,他所做一切全是为了长孙楚樵,可长孙楚樵现在却因为他所做的一切用着鄙夷的眼光看着他,这让长孙无极心中如何不难受!
“爹,朝政之事,您为何要去干涉,不论是太子继位也罢,亦或是三皇子或是九皇子继位也罢,孩儿都不想爹您参与其中,孩儿不想日后的史记之上有着爹您的名字。孩儿就留在这长安城做质子又如何呢?”长孙楚樵犹自不死心,希望能劝说父亲脱离那南宫望。
“此事已成定局,不可更改,为父行事还不需你来指点,为父累了,你退下吧。”长孙无极只觉心中疲惫之极,也失落之极。
看着父亲脸色并不很好,长孙楚樵只得打住了还欲劝说之心,转身出了书房。
“候爷,世子他现在不能体谅您用心良苦,等它日世子随您返回东候府之后便会明白你今时今日为他所做的一切牺牲。”开声的,自是那自南宫末前来拜访之后隐身于这书房之中的子勾。
子勾隐身于书房大梁之上将候爷父子二人之间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候爷于他有恩,他不忍看见候爷父子二人反目,于是等这长孙楚樵一出书房便飞下大梁劝说长孙无极。
得到安慰的长孙无极将头摇摇,“子勾,你是清楚樵儿那性子的,他认定的事,是怎么也阻拦不了,我老了,只想带着樵儿回归故里,樵儿他娘亲,这些年因为我把樵儿送入宫中做为质子,直到临去也不肯原谅我,可是樵儿却还这般不懂事,本候忧心啊。”
“候爷,您且放宽心,南相那边一手遮天,此次太子登基一事定不会有变,待事情一旦办好,子勾就护送您和世子回东候。”
“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子勾,这些年你跟着我,替我办了不少事,等此事一了,你也该成家立业了。”
“多谢候爷关心。”成家吗?家该是怎么样的呢?子勾心中对于家,却并没有任何的概念,自打懂事起,自己便在那称之为师傅的恶人炼狱般的训练中生活,若不是自己打败了一百多个和自己同龄的小孩,恐现在的自己,也和那些忍受不住训练自行了断的小孩般,最后落个喂食那个炼狱般山谷野狼的下场。
35:小颜儿出事?
“紫嫣,一切可都安排妥当?”冉夕颜望着窗外那高悬于天空的一弯新月,淡淡的问。
“小姐,都已安排妥当了,就等小姐你下决断了。”紫嫣有些担心的望着冉夕颜,小姐她放得下这一切吗?
“替身可是自愿?家中亲人可有安置好?”心中有一丝不忍,为了自己,却要牺牲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可是不忍又如何呢?前生做为杀手的自己,都没这般优柔寡断,此生,却变得有些连自己看不清的了!
“小姐放心,绿儿她是自愿的,她原本便已无生志,小姐此次只是成全了她的心愿。”心中划过一丝怆然,绿儿那悲怆的笑容恍似又在说,紫嫣姐姐,绿儿今生得不到可汗之爱,替可汗心爱之人死去,也是一种幸福,这样,可汗就能记住绿儿了!
绿儿的爱,是那么的惨烈,那么的极端,自己,虽然也是爱着可汗,可是,自己可以为了可汗去死,却不能如绿儿般为了可汗心爱的女人去死!自己的爱相对绿儿的爱,终是肤浅了!
冉夕颜望着天边那弯新月,月光透过云层淡淡的映射在院中的荷池,给水面平添了几分凉意。
好清冷的月夜呵!
“紫嫣,燕儿那丫头睡得可熟?”放不下的,只有燕儿吗?纷乱的思绪纠结着大脑,却不想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回小姐,燕儿那丫头睡得正香。”
“紫嫣,你可想好了,真的要跟随我吗?”冉夕颜折过身子,又道:“跟着我走,便要将你家可汗放在一边,我此生若然不能报那血海深仇也定然不能过着安然的生活,而我要报这血海深仇定然是凶险万分,你,可考虑清楚了?”
“小姐,紫嫣早已考虑清楚,此生愿意跟随小姐,可汗那边,自会体谅紫嫣之心。”可汗三年前临行之际便让随柳吩咐自己,要以性命堪保夕颜小姐的安全,那么自己追随小姐而去不算违背可汗之意。
‘梆梆梆’三声响过,更夫清脆的声音响起:“寅时已到,小心烛火。”
忽然一阵冷风袭来,更夫手中的灯笼几欲吹灭,随着这冷风袭来之后,一瘦削黑影从王府后院跳跃而出直奔西城门而去。
更夫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这次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黑影竟是飞着远去了,这一惊一吓直把更夫吓得心惊肉跳,撞鬼了!这端王府定然有着不干净之物,不然自己怎么一夜之间撞到两次不干净的东西,以后还是饶过端王府打更!
心下想着,这更夫也顾不得敲更了,提着灯笼,飞也似的往黑影相反方向奔逃。
昱日清早,锦燕穿好衣裳洗好脸顾不得梳妆,直奔新房而去。
“小姐,燕儿来……啊!……”推开房门的锦燕却让新房之中的一幕吓得尖叫。
整个王府中人,俱都听到了锦燕的尖叫之声,于是齐齐循着尖叫之声方向而来。
叶赤辰此时正和三哥叶赤寰在密室之中相商大事,自是没有听到锦燕这尖叫之声。守候在密室之外的念青和于墨却听到了锦燕的尖叫之声。
“大哥,那叫声,好似是王妃身边丫头的声音?”念青这几日没少听燕儿那丫头的哭泣之声自是熟悉,转过念头之后大叫不好,顾不得回报王爷先自行往那新房奔去,于墨眼见念青去了,便郎声向那密室说道:“王爷,王妃身边的丫头刚刚不知何故尖叫起来。”
小颜儿身边那个叽叽喳喳如麻雀般的小丫头尖叫?
不好,定是小颜儿出事了?
叶赤辰大惊之下竟顾不得向三哥叶赤寰细说,直接飞奔出了密室往那新房而去,叶赤寰不明所以只好跟随前往。
36:叶赤辰中毒
踏进新房的叶赤辰不敢置信的看着床榻之上血肉模糊的身躯,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向床边。
尾随而来的叶赤寰此时也大约明白床上那虽然血肉模糊却依稀可见是名女子定然便是九弟所娶的正妃。转眼扫过去,却看见房中桌子底下还躲着一个女子,只是嘴角溢着鲜血,只剩微弱的一丝气息犹在强撑。
叶赤寰知道这受伤女子的关健所在,当下飞奔过去,运气护住女子的心脉,又从袖中拿出随手携带的雪参冰瑶丸喂入女子口中。
叶赤辰抱着一丝希望走到床边,衣,虽然沾上了鲜血,却可以看出是小颜儿身上的衣裳,不会的!小颜儿不会离开自己的!
“小姐,小姐。”清醒过来的锦燕望着床上的尸体嚎啕大哭。
叶赤辰听到哭声更是痛心,慢慢俯下身子便欲抱起床上那已然没了气息的女子,叶赤寰回首正看到九弟欲抱床上王妃尸身,大急,动功手掌一挥便将那叶赤辰推向一边,只仍是迟一小步,叶赤辰的手还是沾上了王妃的尸身。
就在叶赤寰那一掌挥出之后,床上那王妃尸身陡然化作一滩血水,其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瞠目。
叶赤辰呆呆的望着那滩血水痕迹中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汉螭纹玉,正是当日在街上拿出叫楚樵哥哥的那块,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也就此破灭。
叶赤辰此时心智已然迷失,忘切了那尸身之上的毒何其历害,只顾伸向那滩血迹想要拿起那块小颜儿唯一留下的玉佩。
念青和于墨大惊,顾不得叶赤辰的王爷身份,两人一左一右上前架住叶赤辰,想要将王爷拉开与那滩血迹的距离,叶赤辰此时早已迷了心智,见有人阻拦他,便突然发力,挥出两掌,将念青和于墨击得飞向一边,念青和于墨二人受此重击,口中竟是溢出鲜血,可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