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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为了证明些什么破事你必须拿命去试?你不怕死,难道没想过爸爸怕不怕你死吗?你怎么、你怎么忍心拿命开玩笑——”
这么说的时候,唐啸的手指甚至在极其轻微地颤抖,是生气还是什么无从考究。
这是唐啸吗?他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就好像他们根本不是父子,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龙潜没想出来,他的身体很虚弱,连带着说话也失了几分力气,嘶哑的喉咙经过水的滋润已经好了一些,声音听起来到给人一种色厉内荏的尖锐错觉:“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决定就知道那不是什么破事,也不是开玩笑的事!”
“值得你拿命去证明?”唐啸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恶狠狠地瞪着他。
“是,让我看清这世界上全是一群混蛋,”龙潜针锋相对地怒视回去,“可以把亲生儿子送进监狱的你也一样!”
唐啸闻言,不怒反笑了,他忽然弯下腰,沉静地凝视着小儿子愤怒的表情:“这样就混蛋了?阿潜,你太不了解爸爸了,爸爸真的要对你做混蛋的事,只怕你哭到断气都嫌不够。”
龙潜不理解他的话,但这话却是十分狎昵了,让他没来由地抖了一下。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唐啸自虐般欣赏着他脸上的警惕,他的两条手臂都放在自己身侧,就好像要把他抱在怀里似的,他一字一顿地在龙潜耳边说,“你不会愿意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的。”
他的语气甚至还带了些疼爱的成分,但适得其反的是,龙潜因为他这句话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甚至不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条件反射般地恐惧。
龙潜问过自己,他怕唐啸吗?答案是怕的,这个人当初那么疼他一转眼可以轻易抛弃他,他的心情瞬息万变,方才温柔相对下一秒就一个巴掌扇过来,这会儿又不知羞耻地和他玩亲密的父子游戏,他永远摸不清唐啸在想什么,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怕。
也许是身体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龙潜不由地往旁边躲了一下,唐啸似乎极爱看他不堪忍受自己亲近的样子,忍不住在他的左脸上吻了一下。
亲吻的滋味儿太美妙了,我们的黑道老大几乎按捺不住把人就这样摁在怀里彻彻底底地索要一个晚安吻,但他的阿潜现在太虚弱了,只怕这番吓就足够他受了,再多做些事,不知道他会不会支撑不住昏过去。
“你刚醒不要浪费太多力气,再睡一会儿,白天爸爸再来看你。”唐啸摸了摸他的头发,硬是压下了心头烧得旺盛的火苗,直起身。
龙潜大概也是累了,闭着眼睛没有出声。
“爸爸刚才打了你,但你记住,阿潜,下次你如果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爸爸不会那么简单饶过你的。”最后这句话带着无法猜透的深意,但残酷是真真实实的,“你要相信,我非常愿意抓住这次机会,所以怕爸爸做出更混蛋的事你就要爱惜自己的性命。”
龙潜转过头,睁开眼看着他,平静地说:“至少我这次没死,而且我也确实知道了一些事实,看清了一些人。”说着,他又转过头去,叹了口气,轻轻地说,“爸爸,我太失望了,现在让我回到那个家,我会恶心地吐出来,但我还是会回去的,毕竟那也是我的家不是吗?”
“是,那当然是你的家,有爸爸在,你不会再出事了。”
“……我不相信你,我要自己保护自己。”
最后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唐啸凝神看了他一会儿,龙潜已经闭上眼休息,他身体太累了,不多时就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得平稳起来,已经安稳地入睡了。
唐啸半夜从医院里出来,吴铳还尽职地等在车子里,和他爷爷吴叔一样,年纪轻轻的他察颜观色的能力是一流的,他开着车只从后视镜里稍稍地看了当家几眼,就琢磨到意思,轻声问:“唐爷,要不要找人?”
唐啸到笑了:“怎么?我现在看起来像是很想要女人的样子?”
吴铳跟着笑:“……只是唐爷您看起来好像很高兴。”他要么不怕死了敢直接说因为您看起来欲火高涨急需发泄。
“你的眼睛到尖,像你爷爷。”谁都知道吴叔当初在唐家的地位有多高,从唐老爷子的心腹到唐啸的心腹,可以说,在唐家能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唐啸这么说对吴铳来说无疑是高到不能再高的评价了。
吴铳欣喜之余方向盘一晃,车扭了一下,他赶紧赔笑好好开着:“唐爷这么高兴,难不成是小少爷他醒了?”
……唐啸盯着他的后脑勺,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突然问道:“难道在你看来阿潜有那么能耐?”
“那当然,唐爷您自己中伏击的时候都不皱一下眉,但是小少爷中枪的时候就、就好像您心脏上被打了一枪似的。”吴铳到底年轻,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的,直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多了,小心翼翼地看后视镜……
意外的,唐啸在笑。
阿潜啊阿潜,你看旁人都看出来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特别呢,唐啸想。
“连这一方面,你也和你爷爷一样敏锐。”
“谢谢唐爷夸奖!”
“这句话到不是在夸你。”现在想起来曾经敢维护阿潜不被他欺负的人也只有吴叔了,那时候他甚至没弄明白究竟为什么自己想那样对待阿潜。
临下车,吴铳又尽职地问了一下:“唐爷,那个……人要找吗?”
唐啸摆摆手,淡淡地说:“不用,以后也不用再在意这件事。”
吴铳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唐啸的背影,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唐爷修炼了什么长生不老的神功,不能贪恋女色?但男人憋久了身体也会出毛病的吧?
要不下次问问看要不要找男人……
龙潜再一次醒来是因为脸上的异物感,他下意识地想到唐啸在他脸颊上印上的亲吻,于是陡然睁开了眼。
程姝“哎呀”了一声,微笑地赔罪:“对不起,吵醒你了?”
原来是她手上的鲜花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脸,龙潜看着她把一束颜色淡雅的花插进花瓶里,淡声说:“你坐吧。”
程姝看着他的脸关切地问:“这几天我手头上正好有要紧,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没时间来看你真是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有事要忙没办法的。”龙潜笑笑表示无碍,开她的玩笑:“我到是还好,你和大哥老这么见不着面也不怕他出去花心。”
“他敢!”程姝瞪眼,佯怒。
“你们差不多也要结婚了吧?”
“恩,也没几天了,正好这段时间我们手头上的事都忙得差不多了,总算有空休息一下,顺便把婚结了。”程姝长得很漂亮,说话的时候眉眼生动得不得了,“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和你大哥的婚事,不会是你九死一生后看开了也想拐个漂亮女人逍遥去了?”
“……”龙潜抿着嘴唇想了想,说,“好像我确实该找个女朋友了。”
☆、Chapter 26
龙潜拿着何六给他的东西又转道去餐厅见了个许久不见的故友才回到唐家。
上楼的时候正巧迎面撞上从书房里出来的唐云天,便淡淡地打招呼:“大哥。”
唐云天明显高大于他的身躯不一会儿就立在了他面前,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皱起眉头说:“你才出院没几天,伤口还没愈合吧?怎么到处乱跑不好好休息!”
话说的关心多过责备。
龙潜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勾起唇角,那表情一时却也说不上是什么意味,只觉得他像是刻意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没办法,我闲不住,随便出去走走。”
兄弟俩忽然间没有了惯常的亲昵,客套的回答就像对待最普通的对象,唐云天隐隐察觉到异样,但终究没有表现出来,只伸手在龙潜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温和地叮嘱他:“以后有什么要紧事让别人去跑腿就行了,你还是要记得多休息,这样才好得快,免得让爸爸也担心你。”
龙潜极其自然地往边上动了下,肩膀从唐云天的手掌下移开他才掀起眼睑淡淡地说:“不知道该信谁,还不如事必躬亲比较放心。”
唐云天的手尴尬地在虚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却见龙潜说了声“我先回房了”便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从医院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亲密度一夜间一落千丈,龙潜其实并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但有心体会就能清楚地察觉到,阿潜对他的态度变化。
唐云天站在原地抬手掐了掐眉心闭眼缓了缓神,脸上苦涩的神色慢慢褪去。
如果认真地说起来,他自己也十分了解他的改变源自于哪里,那就是当年,父亲对阿潜的日益宠爱,自从阿潜那会儿在书房一鸣惊人之后,他就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他非常不安,深怕阿潜夺走所有父爱之后再夺走父亲的所有期望,但当时那种心情还是非常急躁和不知轻重的,急于求成想做出些成绩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却又苦于找不到办法。
错误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如果不是他病急乱投医被蔡业信的儿子蔡连抓到空隙,如果他没有一味相信蔡连而与他合作,如果他没有在发现被蔡连利用后谈判中途误杀了他,可能有很多事会不一样,他和阿潜的兄弟感情也许要比现在好得多。
唐啸推开龙潜的房门时,龙潜正侧靠在浴室的门框上喘气,他闭着眼眉头紧皱靠在那里,显然是匆匆忙忙披上的浴袍,领口大敞着也没顾得上拉好,腰带胡乱系成一团,浴室里氤氲的水蒸气从他的身后笼罩过来,他原本就白的皮肤在水汽孜孜不倦的润泽下更是白得莹润,头发上的水没来得及擦,顺着他的脸颊一路跌落,从他敞开的领口进去,一路滑落到视线无法追逐到的地方,说不出的淫靡和诱惑,让人禁不住欲顺着那水珠而下,一探究竟。
唐啸愣了一愣,握住门把的手指倏然收紧,几乎可以明显地看到他原本放松的手指关节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紧绷成青白的颜色。
那种隐秘的变态的情感顷刻间一涌而出,不得不说,唐啸对于龙潜的欲望是应该令人觉得害怕的,因为他既爱这孩子儿时的乖巧温顺也爱极了他现在的尖牙利爪,一边疼爱一边将之粗暴地驯服才是他心底最残酷的愿望。
龙潜喘了口气,睁开眼看到门口的唐啸,条件反射地吃痛叫了一声:“爸爸,我背后的伤口好像裂开了,给我叫医生。”
那一句简单求助的话听在唐啸耳里却满是无助的味道,险些让他失去理智,恨不得就地将小儿子压在这面墙上,撩开他的浴袍,强硬地进入他的身体,听着他一遍一遍用这种无助的声音求饶或者呻吟。
龙潜中的这一枪可谓吃尽苦头,警方使用的这种狙击枪伤害面极大,不单单只是打一个洞在身上那么简单,周围呈放射形被轰掉了一整块皮肉,在还没完全愈合之前再度撕裂,那痛苦可想而知。
唐啸握着门把的手嘎啦响了声,快步进入房间上前把疼得脸色发白的小儿子抱进怀里,吻着他热水和冷汗混杂在一起的额头问:“怎么弄的?”
“路上遇到追尾事故,我刹车踩得太急了。”
当时整个人都狠狠地前冲,又撞回驾驶座上,不过那时还没什么感觉,回来后甚至上了会儿网,没想到洗澡的时候,麻木的后背被热水猛地一刺激,顿时疼得他四肢发软,连大脑都发麻了,就像千万只蚂蚁瞬间钻进他的伤口里,正在啃咬吞食着他的骨血。
“爸爸,给我叫一下医生。”龙潜被唐啸半搂半抱地转移到床边,顺势慢慢地趴在床上。
“伤口没好不能碰水,记到哪儿去了?”唐啸也顺势坐在床边,他的身侧,声音显得很温和,说着便拿了电话到一边。
龙潜疼得发慌,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趴伏在床上轻轻地喘气,以缓解疼痛……
唐啸把电话放下,回头便看到这么一幕:阿潜安静地趴在那儿,双臂交叠枕在脸下,因为他胡乱地将浴袍乱穿一通而露出半边肩膀,下面只遮住他大腿以上的部位,他知道那里面阿潜什么都没穿,仅仅想到这一点,他的黑眸较之先前就已经深沉了不少。
他走回床边复又坐下。
当龙潜察觉到的时候唐啸已经把手伸进了他的胸下,龙潜浑身一颤,尴尬地躲避了一下,扭头看着唐啸:“爸爸……”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唐啸从他的身下拉出衣襟,不知道是怕他动弹会牵扯到伤口还是什么,他的动作很温柔,自然也是靠得极近,掌心沿着龙潜的肩头滑过,明显感觉到趴在那里的人抖了一下。
伤口到没有完全撕裂那么严重,但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