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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流放·第二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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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5高地。这是地图上对那个联络点的标记。
  经过两天一夜的跋涉,他们接近了目的地。这附近的林子没那么密集,周围渐渐开阔起来,而且也有很多人类活动的痕迹,应该是快到达某个村庄了。
  纪策皱眉看着地图,对305这个位置有种难以名状的警惕感:这是C…3工程中提过的一处敌人的据点。
  “快到了。”他对着队员们说。
  说完这句话他就有点后悔,因为背着糙子的梁上君应声而倒。
  大概是心情稍微放松下来的缘故,支撑着他的意志终于绷断了。
  纪策叹了口气。
  走过去拽过刚被摔醒还有点迷糊的糙子,擦了擦梁上君汗湿的额头:“快到了,丢下他也没什么意思了,我来背吧,你还能走么?”
  糙子瞬间清醒过来:“不用了纪队!我自己能走,梁连累坏了,您背梁连吧!”
  他不是受宠若惊,他这是害怕纪人渣趁他睡着把他扔到悬崖底下去。他真心觉得纪策干得出来这种事!
  纪策瞟了他一眼,糙子闭嘴了。
  “我能走。”梁上君喝了点水站起来,也不跟他客气,把糙子丢给了他,“走吧。”
  纪策把哆哆嗦嗦的糙子背了起来。
  这个故事让张三再一次看清事实:梁上君是亲妈!亲妈!
  
  那是个很小的村庄。
  他们刚到达那里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那样的情景。
  “Cha bo,Cha bo,Cha bo!”
  一个小女孩远远看见他们,就哒哒哒地跑进了村,高喊着一堆他们听不大懂的话。
  博学多才的宫持做了翻译:“她在喊爸爸。她说,爸爸,又来了一批拿炮仗的怪人。”
  “炮仗”?可能是指他们的枪吧。
  “又来了一批”?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们蹬上村前的坡子才明白,原来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一队士兵驻扎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
  那是一支跟他们截然不同的部队,他们不是中国人,人很多,目测有近30人,装备也很齐全,甚至还有迫击炮。
  两队人遥遥相望。
  梁上君原本昏昏沉沉的神智清醒过来,全神戒备地面对着那支队伍。
  “是敌是友?”他问纪策。
  纪策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能让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么?”
  村里的人显然不想惹是生非,都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
  只有那个小女孩快乐地叫嚷着“Cha bo,Ji……”,跑向一栋有些破败的房子。
  翻译官宫持说:“她在喊他的爸爸和姐姐,出来看我们放炮仗玩。”
  “这种话请不要这么欢乐地翻译!”张三苦着脸提醒。
  大家都绷紧了神经和肌肉,糙子尤其紧张,他既担心纪策直接把他扔下高坡,也担心自己要实践诺言开枪自尽。


40、第39章 
 
  两方人马维持着将要给枪上膛的架势,彼此对峙着。
  对方大多是亚洲人,为首的是个健硕的中年男人,他们似乎都在等待他的指示,但那个男人正在询问身边一个褐色头发的青年。
  那名青年有着很典型的高加索人种特点,肤色浅,褐色头发,身材高挑。这人的身上没有军人的那种锋利感,倒是宗教或学术的气息很重。
  青年对那名队长说了几句什么,得到首肯之后倒退几步脱离了僵持的圈子,径直向刚刚那名小女孩跑去的屋子走去。
  梁上君没有给枪上膛,但是把枪口对准了那名青年的背影。
  他们不知道对方搞什么鬼,任何举动都要警惕。
  青年察觉到他的敌意,停下脚步向他摊开了双手,他两手空空,腰间没有携带什么武器,他在向他们展示自己没有攻击意向。
  中年队长大喊了一声,吸引了梁上君的注意力。
  梁上君转头就见对方的枪口直直对着自己,嘴里在说着什么,语气很是强硬。
  与此同时他听见身旁的纪策上膛架枪,金属机械的声音一气呵成。
  两边的队长都有所动作,其余的人立刻做出反应,一时间卡啦啦的声响此起彼伏,几十个枪口互相挑衅着,局势演变成一触即发的状态。
  梁上君心里咯噔一声:糟了,这样不行!
  对方人多装备多,实力不弱,又不像是他们任务中指定的敌人,这种时候跟来路不明的人起冲突,对他们而言太不利了!
  那该怎么办?
  这是场不在预料中的遭遇,两边的人都赤|裸裸地暴露在对方面前,没有遮掩,没有战术,就像是高中生打群架一样,隔着一条马路示威。
  而且显然的,他们这边的气势不如别人,就好比他们带了扳手,而对方带了砍刀。除非有警察出面制止,否则他们这边铁定要吃大亏!
  堂堂的狙击手糙子,由于身体虚弱,此时架枪的手直发颤。
  纪策斜眼瞟了他一眼,冷冷道:“吞枪自尽吧。”
  糙子泪流满面。
  梁上君觉得自己全身僵得只有大脑能运动了,极度的紧张消磨着他最后的精神力,他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事实上他现在想要保持稳定也很困难。
  中年队长又说了句什么,这回梁上君听明白了,那是句英文:“Let him go。”
  让他走。
  对方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让那名青年走开。
  逼视着在自己枪口下的那名青年,确认他暂时没有直接威胁后,梁上君率先放下了枪口——他做了妥协。
  感受到来自纪策的视线,他说:“不能打,我们不能打。”
  纪策没有表示赞同或者不赞同,他只看了他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中年队长的身上。那人的枪还对着梁上君,无论情势怎么变化,他不能拿梁上君的命开玩笑。
  不过仅仅这一眼就够了,这一眼让梁上君知道他很担心自己,也让他明白,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纪策也仍然镇定自若,仍然是大局在握的不可一世。
  由于梁上君的妥协,双方的情况稍微缓和了一些,白人青年继续走向那间小屋,这时候屋里的人却出来了。
  那个小女孩牵着一个男人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出来,指着他们这边很兴奋地讲着话。那个男人似乎就是她的爸爸,他们身后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姑娘探了探头,又赶紧缩了回去,那应该就是她的姐姐。
  男人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小女孩别乱说话,然后跟那名白人青年交谈了几句,就朝着纪策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穿了一身单薄的衣服,没有口袋,也没有能藏匿武器的地方,一手牵了小女孩,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非常明智且友善地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翻译官宫持时刻准备着为大家同步翻译。
  男人张口说:“你们好,你们是313派遣来的吧?我是你们的联络人老张,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顺带一张盖着钢印的介绍信。
  糙子乐了:“宫翻译,这人的标准话比你还普通呐。”
  “……”此货已经神志不清加逻辑混乱,宫持不想理他。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老张站到两队人马中间,分别用越南语和汉语给他们解释了一遍:“误会误会,巧合巧合,不是自己人,但也不是敌人,请大家和平共处。”
  那名青年退回自己的队伍中,给中年队长做了详细说明,那人先放下了枪,接着让自己的人继续安营扎寨,完全无视了纪策他们。
  老张笑着给他们做指引:“你们比我预计的晚来了一天,路上有什么不顺利吗?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很累,先休息一下吧。”
  他没有把他们引向自己的家,而是带到了靠近山壁的一间小院,那里房屋很破败,不过总比风餐露宿要好,更重要的是,这里有通讯的线路。
  糙子赖在尤禹身上被拖着进了屋。
  确实,他们这群人,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往平地一躺,天大的事等睡醒了再说。
  纪策却没有睡意,他有很多疑惑急着让指挥部那边老实交代。
  梁上君撑着眼皮安排哨岗,他虽然累得要死,但是该有的警惕可一分没少:“朱大和吴二你们唔……”
  话没说完,他的脑袋就被一只大手按在了铺盖上,命令式:“你睡你的,我会安排!”
  梁上君想过要反抗纪人渣的,真的。
  但是在他想的时候,意识就已经背叛他而魂归天际了。
  
  像在深渊里一样。
  浮浮沉沉,满眼都是黑暗,梁上君看不见任何光亮,他只觉得自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行进,没有目标,但不能停下,似乎被什么东西强迫着向前走。
  周围有一些很嘈杂的声音。
  呼吸的声音,沉闷的炮响,血流冲击着血管的声音,挣扎着嘶吼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声音滚杂在一起,让他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那是强烈的兴奋和悲痛揉在一起的感觉,有着近乎病态的欢愉,对杀戮的狂热,还有身不由己的愤然,想要逃离却又被诱惑着的痛苦。
  那就像是战场的回声。
  这里曾经是自卫反击战最如火如荼的地方,我军的C…3工程和敌人的M…10计划互相拉扯的六处据点之一。太多鲜血沉淀下来的味道,把当时的回响送进了人的梦里。
  梁上君知道自己在梦中,可是怎样也醒不过来。
  是额头上一阵温暖的触感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的,干燥而真实的摩擦,覆在他的额头上,带着一股熟悉的淡淡烟味。
  梁上君睁开了眼,四周仍然是一片黑暗。与梦里不同的是,就在他的面前,有一双黑亮的瞳孔望着他。
  让脑袋完全清醒只用了短短几秒,梁上君唤了声:“纪策?”
  “嗯。”对方回应了一声。
  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四下里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屋外放哨的是尤禹和宫持,梁上君整理了一下思绪,小声问道:“那些兵是什么人?老张又是什么人?你跟卢薇联络过了吗?回复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梁上君忽然刹住了。
  有时候太强势的人会让人忽略他的疲惫。
  梁上君顿了顿:“纪策,你太累了,先睡一会儿。”
  “我不困。”纪策笑了下,“你想知道什么,我们出去说。”
  梁上君点点头,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四肢无比酸痛。
  
  那群人的营地在村庄的入口附近,而他们的营地在村庄后方的山地上,各休息各的,确实两不相干。
  梁上君本想就着火光再仔细看看那些人,但是被纪策带到了树林中而没能如愿。他心想夜色里也看不清楚,还不如好好问问纪策。
  “纪策,他们……”
  一股强烈的人渣味笼罩下来,他的话以另一种方式被纪策接收了。
  这个亲吻有着纯粹的纪策风格,攻击性强、不可抗拒,像是被瞄镜紧紧捕捉到一样,一分一毫都躲避不掉。
  虽然被打断了话,不过梁上君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
  在纪策要丢下糙子的时候,在他一个人背着糙子跋山涉水的时候,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恨这个人恨得牙痒痒,甚至有种想要扑上去撕咬的冲动。
  然而就在刚才,感受到额头上探视体温的那只手的温度,他的那些零碎的愤恨立刻就溃不成军了,很没有骨气的,他只想着要离这个人更近一些,让触摸更真实一些。
  梁上君记得在自己体力要崩溃的时候,有一个愿望始终支撑着他:就算要倒下,就算要死,也他妈要死在离那个人渣最近的地方!
  从来没有试过,在离得如此近的地方想念一个人。
  唇舌在拉锯中一寸寸攻城略地,身体的热度被蒸腾上来,在湿度很大的树林里凝结成无数汗滴。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磨蹭着对方,扯衣服的动作一个比一个凶狠。
  “呼……”
  喘气的间隙,梁上君侧首在纪策的颈侧,深深地嗅着整个人的味道,忽然笑了出来。
  “笑什么?”纪策的声音有点哑。
  “味道太浓了。”
  纪策愣了一下,也笑了出来。
  是啊,他们几天没洗澡了,在林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天,身上那叫一个“五味俱全”,还有胡子茬也没有打理过,扎在手心和颈子上都是刺刺的疼。
  “管不了了。”纪策果断把这些不利因素抛诸脑后。
  他管不了了,再说这个呆贼根本从来就没服过他的管。纪策也气他,可最后总是发现,自己连气他的那几点都喜欢到欲罢不能。
  真的就跟毒品一样,一边痛恨着,一边渴望着。
  这是场一开始就乱七八糟的欢爱,汗水和体|液浸泡着身上那些细小的刮伤,酸痛的四肢几乎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疼痛伴随着快感,一波波淹没了两个人。
  “呆贼,呆贼。”
  夜太静了,他们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纪策喃喃着喊他,声音很轻。
  “嗯……”
  梁上君不知是呻吟还是给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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