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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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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李越天接通了电话,「现在怎麽样了?」
  「进了手术室?要多久?」
  「到底是怎麽回事?上次程医生不是说一切稳定的吗?」
  「是不是搞错了,换了心脏不是说不会再复发……」
  直到挂了电话,李越天一直冷著脸,对前面的司机说:「快点。」
  我偏过头瞥了李越天一眼,这男人,是真在乎他妈。据说母子感情非常好,李越天更是对他的母亲体贴不已,听说李母曾经为了保住他这个儿子不要自己的命,李越天谁的话都不听就是从不忤逆他妈的话。
  当然,也有意外,我就是。不过,李母不舍为难他儿子,把怒火冤气全发泄在我身上。而我,当年尊敬李母,很多为难挑衅就算愤怒得快能自焚了也都忍了下来,可李母从来没有一天想放过我,连杀念都动了,足见她有多恨我。
  李越天敢拿出他妈来当挡箭牌,怕是清楚我不能拿她怎麽样,我也不想拿她怎麽样;或者,我不会拿她怎麽样?
  不过,他忘了前提是……假如我还爱他。
  李越天的手指泛白,突地抓紧了我的手,深吸了口气,说:「小唯,我妈这辈子怕是抱不了孙子了,但是,至少她得看我功成名就的一天才行。」
  我无言地抓紧他的手,或许,可能,她不会等到那一天了,至少,现在我能这麽肯定了。
  
  我没有跟李越天进医院,在门口他拉住我的手,犹豫了一下,终是放开了。我看著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一路头也没回,我转过身,与他分道扬镳。
  回住处途中,吴起然打来电话,阴冷的男子口气暴虐不减,「你舍我就他,是不是脑子装的豆花?」
  我坐在计程车里,看著来来往的车辆转瞬即逝,说:「如果鱼死网破是最终的出路,我别无选择。」
  吴起然在那头冷笑:「你付得起价码他是会帮你办事,不过,他最近在内部被列为头号通缉犯,最好小心点。」说完就挂了电话。
  找了公用电话,告诉了那人吴起然给我的警告,那人只是淡淡说了句:「你的事我会办稳当。」
  他最近得罪了人,要钱,我又亟需他能力,就算是冒险,也只能干了。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李家把引发心脏病的病毒注入李老太太体内,这世上,我认识的人也只有他能办到。在我的惨淡少年岁月,唯独他能杀人於不动声色之间;我跟吴起然,往往暴虐形色於外,比之他,还是逊色不少。
  刚认识时,李越天说他从没见过我这麽胆大妄为的人,曾嘲笑我无知者无畏。我从不曾跟他提起我的过去,如果告诉过他,我在一个警察内部档案里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里待了六年……或许,时至今日他不会如此轻忽我吧?

  接下来的三天里,李越天都没出现,只打过一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声音低沈透著疲惫不堪。
  再见他时,在医院,跟他妈同一个医院。
  小王告诉我,李越天在去处理公事途中,受到枪击,正中心脏。
  我愁云惨淡,抿著嘴,皱著眉,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在房间里看著镜子里这副模样,自己都觉得伤心。
  我伤心欲绝地上了小王派来的车,去了医院,李越天还在手术中,手术室外站了许多的人,个个神色凝重,有些人还有杀气。
  一路过来时,看见很多李越天认识的人纷纷拿著手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间或有诅咒跟发脾气的声音;旁边来往护士也不能幸免,粗壮的男人横眼扫过来,娇美的小护士跑得比兔子还快。看来,一夕之间,李越天的那块天地,翻天了。
  小王问我要不要去观摩室,我抓紧了墙壁,看到自己手关节突出,青筋暴起,李越天的手下一个个拿眼看过来,随即移开了眼,直盯著手术室门。我这时出现,也只得了一眼关注。
  「唯少……」小王在後面低声地叫。
  我点了点头,跟他进了观摩室。一进去,发现里面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李成国,李越天的爸爸,还有一个比李成国年纪大些,不认识,但依他们相似的脸,我猜应该是李越天的大伯,那个身居要位的某领导人物。
  两人的眼睛看向我,我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看著镜子下面的医生在一具身体上捣鼓,血色一片,手术已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冰冷的机器闪著光,手术灯下围著十几个医生,估计整个医院的权威医生已经聚集於此了。
 冷冷的看著下方,都打中心脏了,怎麽还不死?死了多干脆,一了百了……
  
  他悄无声息地躺在手术台上,血肉模糊,很多手在他的胸膛里翻动。他是那麽安静,没有咆哮,不会冷冷地盯著你,更没有若有若无的嘲笑;也不会用他刚硬的身体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更不会用他墨黑的眼睛望著你淡淡说我爱你。
  他就那麽安静地躺在那,不言不语,任这麽多人在他身体上动手动脚。
  假如在他清醒时,看到有这麽多人在他最切身的领土里这样动手动脚,他会狠狠地把这些人撕碎,然後眯著眼睛,嘲笑般冷哼一声吧?
  我想笑,却发现面部僵硬得动不了。我抬起手,摸著脸,一片冰冷。是手冷还是脸冷,我分辨不出。
  我只是突然发现无法站在那儿,看著那个男人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管先前有多坚决想要他从我的生命中彻底消失,可此刻,无法忍受这种结果以血淋淋的形式展现……
  我想我还是不够残酷,我没法做到昨天跟那人讨论这种结果时的平静。我力持镇定地转过头,走向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我要离开这医院,我无法忍受这里的气味,血腥,死亡,腐坏,还有牵扯著整个神经的痛苦。
  「唯少,唯少……」有人在後面叫。
  我停住脚步,僵硬的回头,扯动嘴角:「我想回去……这里我也帮不上忙……」
  游魂一样走了出去,在大门口我站立著,到处寻找计程车。可整个大街看不到车,更看不到人,整个城市突然之间变成了死城,只有我一个人活著,孤单单地活著。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一个人孤单单的活著,杀死那个爱我的人,因为他伤害了我。
  汽车的喇叭声长长地叫著,我回过神,身前停了辆车,胖壮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有点怜悯地说:「要不要坐车?」

  手机收到新讯息,那人要走了。
  我去见他最後一面。阴暗的房间里,我的故友坐在床上靠著墙壁,打著止痛剂,床上血红一片,简单的药疗盒,旁边的纸巾里有两颗子弹,撒在地上的衣服被暗红的血渍覆盖著大片。
  我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坐下,点起一根烟给他,再给自己点了一根:「伤得不轻……」
  他叼著烟,困难地用纱布缠在他左手上缠著左胸肋骨处;右手早被纱布缠住,估计暂时丧失了力气。
  我静静地看著他缠著他的左胸,再看看他的右手,在刚不久时,他就是用那只手射穿了李越天的心脏。
  随便打了引结,满身的汗擦也不擦,任它们如瀑布一样流在身上,他抽了口烟,吐出烟雾:「我搞砸了。」
  我抬起眼看著他。
  「子弹应该是打偏了,」他说,随意地瞥了眼自己的右手:「他还有余力废了它。」
  我皱眉,狠狠地抽了口烟:「我刚从手术室来,就算没一枪毙命,也不会……」停住嘴巴,一时没死?妈的,依现在的医术,他妈的死人都可能变活人,何况是一个还没死透彻的人……
  「我今天就得走,钱我退给你……」
  「不用了。」
  「不合规矩……」
  「再说吧。」我烦躁地打断他,站起来走了几步,不知名的焦躁。我重重的搓著额头,试图冷静,尔後勉强地对他笑了一下:「你应得的,怎麽说都是我临时的决定鲁莽,你肯帮我忙已是给我面子。」
  他给了我最大的面子,本来这趟他只接了李母的事,李越天的事是我昨天刚下的决定。他被通缉,专门抓他的人已抵达B城,他做了李母的事接了吴起然给的消息就要走;但我找不到比他更好更安全的人,才托他在临走前暗杀李越天。
  他的到来挑起我隐藏许久的杀念,我从来不是良民,以往藏在心里无底深洞里的黑色漩涡重新涌现,心里的恶魔闻到以往时光的气息破障而出,一时激涌怎麽压都压不下去,死亡是最好的跟过去告别的方式。
  我真的是想一了百了,昨天我看著李越天头也不回走进医院,去看那个陷害过我好几次的李妖婆,瞬那间脑海里只有四个字:一了百了。
  暗杀像李越天那样的人,在这麽短的时间里能靠近李越天,并且迅速的击中要害安全撤退也只有他能办到,他已做到最好,只是我给他的时间太少,不能事尽完美。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就收拾东西。
  我倚在窗台前,拨开陈旧的窗帘,看著下面悠闲遛达的狗,我颤抖著手抽著烟,我想,我这次搞砸了,我会为我愚蠢的一时冲动付出代价的。我真他妈的蠢,真他妈的蠢到家了,还当自己是热血沸腾尽干没脑子事的无知少年,真蠢。
  那人回过头:「等风头过了……」
  我笑,吊儿郎当的笑:「谢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解决……」
  那人走了,破旧的小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手机响起时,我盯著萤幕上那先前出现过一次的号码良久,震动一直没停,我终於接起,小王在那边带有欣喜:「手术很成功,只要挺过危险期就好……」
  我淡笑,轻轻的说:「这就好。」
  我把烟紧紧抓在手里捏碎,前面的路,越来越难了。
  

     八

   我站在病房玻璃门前哆嗦著手打著火机,怎麽打都打不燃,旁边的护士小声的说:「先生,这里不许抽烟。」
  「……」我傻傻的把烟塞进裤袋,无神地看著里面躺著的人,小王说李越天的爸爸说了,在没有他的批准下,谁都不可以进病房。
  他的脸面无表情,就算躺著没有意识也散发著锐气,挺直的鼻子跟惨白的薄唇,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无不透露著这个男人的决断跟无情。
  我摸索著透过玻璃描绘著他的脸,他的身体,直到他的心脏。
  我细细在地玻璃面前临摹,慢慢地划著,我知道心脏的具体形状,我在医院里不知在机器里看过好几千遍,我能一笔不误地把它描绘出来,描著描著我想起以前躺在医院里时是什麽心情呢?想忘了他?但又爱他?我甚至想他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我不该爱上他,所以我应该原谅他,给自己另一个未来,不要让一份错误的爱桎梏了自己。
  我依然骄傲,我还是对自己毫不气馁,我想要另一个没有他的未来,我不要一个提醒我曾经有多愚蠢的人还存在我的生命里。
  可他偏偏不放手,他伤害了我,他引发我心里的恶魔,他逼我亲手伤害我曾经最爱的人,他……他……他为什麽不死?
  「唯少……」旁边有惊呼声:「去叫医生……」
  我回过头,看著小王,问他:「我可不可以进去看他?」
  小王却像火里的蚱蜢大呼小叫,完全没有平时沈稳模样:「唯少,把手松开,松开……」
  我低下头,看著手中往地板上滴著血,淅淅沥沥像小雨滴,皱著眉松开手看,指甲从肉里抽出,花白的肉带著难看的血丝,还有血的腥味,让我恶心。
  护士早已扑上来拿住我的手拖著我走,我迷迷糊糊的跟著人走,进了房间,有人在拿著我的手包扎,有人在窃窃私语,一切在我眼里模糊不清……熟悉的针头感刺进我的肩膀,睡意笼罩上来,我想我得睡一会,我好几天没睡了……

  醒来时,穿著洁白衣裳的小护士惊叫:「你醒来了。」
  没几分锺,有几个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小王,「唯少,醒来了?」
  我看著他,「他呢?」
  「天哥醒来了,医生说他的恢复状况很好。」
  我翻身起来,站起的时候打了个踉跄,忍著突如其来的胃抽筋,沈著脸进李越天的病房。
  我坐在病床旁边,试著对我一进来就冷漠地看著我的男人笑了一笑:「听说你好了。」
  男人看了我半晌,冷冷的说:「把指甲剪了。」
  我看著我的指甲,发现由先前的长度被剪成齐肉的平滑,看来在我睡著的时候有哪个时间多的好心人剪了去了,伸到他面前晃了晃,「没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留吗?」严厉的谴责声。
  我笑,还关心这个,看来确实恢复得不错。
  他伸过手来摸我的脸,我就势躺在他的身边,他神情缓和了一些,说:「别让我操心……」
  我懒懒地躺在那,不想说话。
  「怎麽了?」他皱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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