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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昊思索了一下说“我的确需要助手,你的能力我也很了解。但我不替自己惹麻烦。”
她坚定的说:“我不会是你的麻烦,只会是你最得力、最忠心的助手”
莫文昊放下咖啡,回视她的眼光,目光清澈没有一丝波动:“记住,只是助手,不是女人。”
宋瑞蕊几乎要哽咽了,他绅士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无情的心,连点希望都不给,非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宋瑞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放心,只做助手”
莫文昊点头:“我会给你应得的报酬。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宋瑞蕊艰难的点头,莫文昊起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太直接了,但是他不能给她希望。宋瑞蕊和其它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不同,她系出名门,才华出众,她要的他给不起。但她又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留在身边很有用处,他只能这样。他自嘲的想,连自己最爱的那个都伤了,更何况这个?自己总是让女人伤心的。
莫文昊换好了衣服匆匆赶去SL—XIAO酒店,当他走进酒店奢华的大堂时想,怎么大家都愿意住在这?黄豫谨和莫欣晴这次来美国游玩,专门到波士顿,就住在这,他无论如何也要接待一下。他坐在大堂等黄豫谨和莫欣晴下来,眼光在四周逡巡。这间世界闻名的连锁酒店颇具东方情调,装饰布置上带有一些神秘的东方色彩。听说这家酒店是华裔法籍家族拥有的,他笑了一下,看,又是聪明的华人。
正胡思乱想,有人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他以为是莫欣晴,回头,发现是吴磷波。吴磷波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气质儒雅,卓尔不凡的男人。
吴磷波笑着说:“你怎么在这?找我吗?”
莫文昊对着那陌生的男人客气的点了下头才回答:“不是,我大嫂和侄女来美国,我来接她们出去吃饭”
吴磷波哦了一声,指着身边的男士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萧默儒”
又指了莫文昊介绍说:“这是我的学弟莫文昊”
萧默儒从看到莫文昊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是个不凡的人物,虽然年纪轻,但不能小视。
两个人寒暄着握手问好,萧默儒说一口低沉优美的牛津腔英语:“莫先生,这间酒店有全美国最好的法国大厨,你和家人不用外出也可以吃到最可口的美食”
莫文昊一挑眉毛说:“是吗?”
吴磷波哈哈的笑起来说:“文昊,你不知道,他是这家酒店的少东。”
萧默儒也笑起来,说:“我不是自夸,是真心的推荐”
莫文昊见大家相谈甚欢,便邀请吴磷波和萧默儒落座。
莫文昊和萧默儒继续谈一些关于酒店经营的话题,吴磷波则拿起一旁杂志架上的酒店宣传册看了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说:“默如,你们酒店的宣传册都这么精美啊”
萧默儒看了一眼说:“这是我们酒店内部的杂志,专门向客人介绍世界各地的风景,都是是我们酒店的所在地。”
吴磷波点点头,一页一页的翻着。突然间,他目光盯着某一页,整个人像石头一样僵住了。莫文昊和萧默儒都发现了吴磷波的异样,叫了几声,也不见他答应。
半响,吴磷波把杂志举起给萧默儒看,声音嘶哑的说:“这是你们的摄影师照的吗?在哪照的?”
莫文昊和萧默儒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那一页。
画面真美,光与影,静与动,完整的一幅跨版摄影作品。
莫文昊盯着那照片一下子就被石化了。
这是一幅夜晚的作品,莹莹泛着光的河水,昏暗的路灯,洁白的护栏,黑衣拉小提琴的女孩,还有……还有……还有一个在空中舞蹈的精灵。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大声的嘶吼,那是莫言,那是莫言!
照片中的她正轻盈的跳在半空,莲藕一样的手臂伸向前方,蓝色的长裙被风吹成了翅膀,翻飞的发丝遮住了苍白的双颊,只露出一双迷离的水眸。那眸光中的爱与绝望是那样强烈, 强烈到莫文昊无法承受。这样感情流溢的莫言是他所不熟悉的,即便是他残忍的要求莫言回到侄女的位置时,莫言也只是默默的凝望着着他,然后不发一言的消失在风中。她肯定伤的很深,很深,莫文昊觉得心脏好像被压扁了又塞进碎纸机,一寸一寸的碎,一寸一寸的越来越疼。
莫言从哈佛走了以后一直没有消息,再也没有收到她温暖的邮件,她好不好?照片中是哪?他急切的把眼光投向萧默儒,发现萧默儒也好像有些恍惚。
萧默儒确实恍惚。他看到这幅图片的一霎那,三个月前那美妙的夜晚又重回眼前。当时跟着他在塞纳河畔散步的随员里确实有摄影人员,但他并不知道那美丽的舞姿被拍摄下来并刊登在内部杂志上。毕竟,杂志的定稿并不需要自己过目。他想起第二天早上他起个大早赶到莫言住的旅馆时,两个女孩早已退房走掉了。他仿佛丢失了一个美丽的梦,怎么也找不回来。
吴磷波已经对萧默儒的沉默感到不耐烦:“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这是哪?把你们摄影的人员找来。”声音竟有些气急败坏。
萧默儒回过神,好笑的看着吴磷波说:“你急什么,上面肯定有介绍啊”
吴磷波赶紧低头看,上面是一大推华丽的描写景色的辞藻,半天也没说在哪,他烦躁的拍打着杂志。莫文昊无声的从他手中拿过杂志,仔细的看完那段文字,冷静的对吴磷波说:“在巴黎,塞纳河边,这两个女孩是街边表演者。”
吴磷波愤怒的说:“街边表演者?跑到法国去当街边表演者?简直荒谬!”
萧默儒看着吴磷波的怒颜,带着点探究的说:“说吧,这两个女孩中哪个是你到处寻找的那个?”他有点怕是莫言。
吴磷波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反正一涉及到唐芯的事情自己总是失控。他真不知道那个叫“糖心”的女孩,怎么总让自己觉得苦涩。
他颓丧的放低肩膀,将身体埋向沙发深处,用手指了指画上那黑衣的女孩。
萧默儒嘿嘿的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这个花花公子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吴磷波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你尽情的笑吧,有你哭的时候”,说完,他站起身准备要走。
萧默儒慢条斯理的说:“这两个女孩我认识,一个叫唐芯,一叫莫言,照这张照片时我在现场”
吴磷波马上回头坐回沙发,令萧默儒不解的是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莫文昊似乎也有些紧张。
吴磷波说:“你怎么不早说,她在哪?”
萧默儒摊开双手说:“我们只是交谈了几句,我只知道她们结伴在法国流浪,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吴磷波失望的说:“你说了等于没说”
莫文昊心底的苦涩简直要从嘴里溢出了,他知道莫言为什么去法国,因为他答应带她去塞纳河边过新年。可她竟然竟然要去流浪了?也许,这么多年循规蹈矩、自我压印的生活让她需要释放吧。
他拍着吴磷波的肩膀说:“别这样,至少知道在法国,人也安全”
吴磷波只能无奈的点头,三个出色的男子都各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莫文昊专心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对面坐着已满16岁娇俏可人的莫欣晴和风韵犹存的黄豫谨,莫文昊没有请她们吃法国菜,而是选了一家出名的本地西餐馆。
莫欣晴继承了莫家优良的基因,聪明伶俐、明艳动人,学习成绩突出,尤其是性格活泼十分讨人喜欢。她叽叽喳喳的向莫文昊讲着香港的是是非非,黄豫谨只抿嘴浅笑听着她的恬噪,偶尔还会疼爱的看一眼她。莫文昊静静的看着这对仿佛是亲生的母女,心疼着远在法国的莫言。
莫欣晴对莫文昊说:“小叔叔,我中学毕业要申请到这里念书”
“哈佛?”
“不,麻省理工”
莫文昊笑着问:“你的成绩行吗?”
莫欣晴鼓起嘴巴说:“你还以为我是莫笨蛋啊”
莫文昊反问:“那你是不是呢?”
莫欣晴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她一直没能学好钢琴,倒是莫言从8岁起一直到去英国前,扎扎实实的跟着文先生学了几年。
莫欣晴说:“我虽然没学好钢琴,但有莫言姐帮我学啊。对了,小叔叔,你知道莫言姐在哪吗?从今年6月底开始我就没有她的音信了”
黄豫谨紧张的瞄了莫文昊一眼,又迅速的把眼光收回,莫文昊僵硬的摇了摇头。
莫欣晴自言自语:“也是,连我都不知道莫言姐在哪?你怎么会知道呢”
空气中好像有些东西凝住了,一片静默。
过了一会,莫欣晴走开去洗手间,黄豫谨犹豫的问:“文昊,你知道莫言在哪吗?”
莫文昊脸上的笑容全不见了:“怎么?你还记得她?”
“英国的管家说莫言寄到哈佛的行李又全都被退了回来,人却一直不见。从7月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我以为你知道。”黄豫谨的声音有些怯怯的。
“我不知道,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莫文昊厉声打断她。
黄豫谨虚弱的说:“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做错事”
“谢谢你的提醒。你现在是想像当年在英国一样,再告诉我一遍事情的真相?告诉我莫言的亲生父亲是莫文端,而莫文端是爷爷在外面那个家的孙子。也就是说,莫言和我是有血缘关系的,她真的是我的侄女。如果我和莫言相爱,那就是乱伦。”莫文昊的声音里竟隐隐带着些凄厉,他坚持着把话说完,警告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虽然嘴里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拿刀凌迟着他的心。
看他激动的模样,黄豫谨有点怕了,还想说话,可莫欣晴回来了。
她一坐在椅子上就催着莫文昊买单。
莫文昊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问:“这样急要去哪?”
莫欣晴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我刚和一个麻省理工的朋友联系上了,他今年刚入学”
莫文昊了然的笑了一下说:“哦。我知道莫笨蛋为什么要念麻省理工了”
莫欣晴被说中了心事,红着脸不依的喊:“小叔叔”
第三章
10月初的阿尔萨斯,干燥晴朗,正是葡萄收获的季节。莫言和唐芯在阿尔萨斯的利克威尔(Riquewihr)小镇已经呆了两个多月了。她们是7月中旬来到阿尔萨斯的,正赶上法国音乐节,街上到处是乐队,人们可以随性歌唱和跳舞,唐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后来,她们在小镇之间穿行,来到利克威尔小镇后,莫言便决定住下来。
小镇只有一千多人,几乎人人相识,走在路上常能听到温情的打招呼声。全镇只有一条主要街道,街上不许走汽车,街道两边都是歌特式的小房子,木材搭建的多面形的屋顶、凸肚窗、拱道。临街的阳台上,满眼都是鲜花,最上面住人,地面一层是卖酒、卖小甜品或小摆设的美丽小商店,地下是酒窖。穿行在街上,到处能嗅到面包刚出炉时的甜香,路边橱窗里摆放着一支支优雅的白葡萄酒瓶。莫言觉得自己一下字掉进了某个童话故事里,再不想离开。
于是莫言和唐芯住进了法国人玛索夫妇一家。他们经营一家小型的葡萄园,自己酿独具特色的白葡萄酒。他们的家就在街边,二楼、三楼是住的的地方,一楼卖自己酿的酒,地下是存放酒的酒窖。莫言她们住了三楼,每天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以抵在这里的房费。
这几个月正是葡萄丰收的季节,9月的第一个星期是用来酿起泡酒的葡萄开始采摘,9月的第三个星期是用来酿葡萄酒的葡萄开始采摘,到了10月的第二个星期,是迟摘型的葡萄开始采摘。唐芯最是喜欢摘葡萄,学的快,没几天就宛然是一个摘葡萄的行家里手了。小镇的人口少,一到葡萄成熟的季节是全民上阵的。唐芯帮着马索玛索家摘完葡萄后,就被其它人家争先恐后的请走帮忙去了。因为莫言的法语讲的十分地道、优美,所以玛索夫妇总是让莫言帮忙看店。
这天,店里只剩下莫言,莫言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忍不住走出门去。店门外放着一个橡木桶,那橡木桶从中间劈开,里面摆满了玛索家的酒,木桶上面还插满了鲜花。莫言坐在木桶的后面,那些鲜花就在她的鼻端,芬芳惹满全身。她拿出一本英文的原文书仔细的看着,她以前在圣保罗女校的一位老师现在经营着一家出版社,经常会请莫言将一些时下流行的英文小说翻译成汉语,莫言因此也经常有颇丰厚的报酬入账。
突然,有阴影罩在头上。莫言抬头,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一时间看不清来者的模样。
她用手挡在眉上,眼睛眯起,想看清楚,可来人动听低沉的声音已经响起,说的是优美的法语:“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法语这么好”
莫言站起身,眼睛已适应了光线,面前是一张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