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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军问:“现在煤矿还生产不?”老人家说:“咋不生产呢,现在出的煤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多。”既然是煤矿还在生产,他们为什么不管工伤。老人家说:“我们不知道。”郑军问:“你们到煤矿问过吗?”老人说:“最近没有问。”郑军说:“精神病不治疗是好不了的,他们应该都是工伤,煤矿应该负责给治病,医疗费他们应该给报销。”老人家无奈的说:“这些事情我们也说不好啊。”小云说:“我们到煤矿找他们领导说说,他们不管不行!”老人家高兴的说:“那感情好了,你们替我们说一说会管用的。”
郑军觉得很为难,这是煤矿的事情我们不该管,我们更没有能力管。可是小云说去找煤矿领导,老人家希望我们替他们找一找。从现实情况看是应该帮助他们解决解决。于是郑军说:“老人家,你知道去煤矿的路吗?”老人家说:“知道。”小云说:“上车吧,我们就去。”
郑军一伙人找的煤矿工会主席,反映了大桥底下三个精神病人的情况,老人家要求给因工负伤的人治病,报销治疗医药费。
煤矿工会主席答复:“他们一定要专门研究解决这个问题。”
四十八空房内孩子摸泪 骨复位一起住店
郑维听说在铁路桥西边,有个精神病人,决定到那里看看。他沿着铁路向西走,时刻注意观查铁路上及铁路两旁的情况,在铁路的南侧有些不使用的破旧的活动房子,这些破旧的房子没有门窗,其中有的是四周墙壁都损坏了,有的是房子顶盖都塌下来了,看样子这些破旧的房子是有很长时间没人管理了。在房子的里边除了有些破砖烂瓦之外,还有些破席子和铺草,还有用三块石头支立破锅子烧水做饭痕迹,这说明有时还有人住在这里。
郑维继续向前走,在铁路旁边的石头上坐着三位老人,其中的一位老者看到郑维东张西望地心情沉重地走过来了,便问道:“老弟你找什么东西呀?来吧,坐下休息一会。”郑维已经走的浑身是汗,确实感到很累了,找到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回答老人的问话,说:“我是找人啊。老哥你们可好啊?”另一位老人看着郑维着急的样子安慰的说:“找人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我的孩子已经出走二十多年了,现在仍然没有音信,前几年我在铁路局上班,坐火车不花钱,可以说全国大部分地方我都找遍了。”老人家停顿一会,继续说:“老哥呀,找人这事情不急不行,急也不行啊。”郑维关心的问:“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他是多大年龄离家的?”老人说:“我姓郝,我的儿子叫郝高举,他走的那年刚好二十岁,是高中毕业了,没有考上大学,自己一个人在家苦闷,开始是不睡觉,以后他的病越来越重了。我们一时没注意到,他就离家出走了。我要是知道他离家出走,宁可一家人不睡觉也要看住他。我想起来就难过,真恨自己无能啊。”旁边的一位老人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多想了,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回家来呢。”那位老人苦笑着说“也只好如此。”他停顿一会又问郑维:“老弟,你是找什么人哪?”郑维说:“我也是找儿子啊,是大高各子,比较瘦,精神有毛病。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样的人?”老人说:“精神有毛病的人,这里是有几个,不过大高个的精神病人我还没有见到。”另一位老人说:“在这一带小孩子比较多,他们是在这里拣东西吃,这些人是有一定的活动地盘,一般来说他们不让其他人到他们的地盘内拣东西,今天上午他们还打了一架,可能有受伤的。”郑维问:“老哥,你说的这些人到夜间都住在那里?”老人说:“在这一带的人到夜间一般的说是住在破房子里,有些人在夜间是不睡觉的,他们要出去找吃的。”
郑维告别三位老人还是沿着铁路向前走,走到一间破房子跟前,听到里边有声音,走进房间里,看见是十几岁的男孩子躺在烂草袋子上哭泣。这孩子头发很长也很乱,他的脸被他的黑手不断的摸擦眼泪和汗水,已经看不出他本来面貌,花里胡哨地很不像样子。至于这孩子穿的衣服更是脏不可言,郑维原本沉痛地心此时此刻更加沉重,他走近孩子的身旁,亲切的问:“孩子,你怎么啦?为什么哭啊?”这孩子警觉的睁大了眼睛,停止了哭泣,看着陌生的老人没有答话,想坐起来由于他右胳臂不能动,虽然撑起左臂,但还是又躺下了。郑维想他一定是要起来,于是就蹲下身用手拉他的右胳臂,还没等郑维用力,只见这孩子哎呀一声就坐起来了。郑维忙将手收回,惊讶的问道:“怎么呀?你是那里疼吗?”孩子气囔囔的说:“不用你管。”郑维老汉根据他的动作和表情,判断这孩子可能是右胳臂有毛病,于是又道:“孩子,你是不是这支右胳臂疼啊?能让我看看吗?”这时,孩子想这个老爷子怎么知道我的右胳臂疼呢,不妨我就告诉他,看他还说什么。他用左手摸着右肩说:“这里疼的很厉害,这支胳臂不能动。”郑维老汉说:“孩子,我能摸一摸吗?”他看这孩子没有反对,就用两只手从这孩子的右手开始向上摸,一直摸到右肩,发现骨头错位了。老汉一面问他你是不是和人家打架了?一边用力拉他的右胳臂,然后向上一端,错位的骨头就复位了。郑维老汉哈哈一笑,说:“好了,好了。”
这孩子动一动胳臂,真的不那么疼了,他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郑维老汉行个礼并说:“谢谢老爷爷。”老汉抚mo孩子的肩膀说:“孩子,天已经黑了,我们吃饭去。”这孩子今天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确实很饿,听说去吃饭,就顺从的跟着走。
他们走进一家小饭店,要一斤饺子两碗汤,老汉自己一边喝汤一边看着这孩子大口吃饺子。心理真不是滋味。他想:“这样小小的年纪就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在外边没有饭吃没有房子住,何时是了啊!我可怎样找;才能找到他的家,找到这孩子的父母?”吃完了饭,郑维带领孩子到一家服装店,给孩子买了一套衣服。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这家旅馆老板不愿意叫这孩子在这里住,郑维说:“这孩子是我带来的,我们要住在一起,只要有两张床铺就可以了。我们需要先洗澡,老板勉强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他们洗完澡,孩子换上新买来的衣服,回到客房休息。
这间客房很小,有两张木板床,一把椅子,一架黑白电视机,一个水瓶,两个杯子。郑维让孩子睡在里边的那个床,郑维准备睡在靠门的一张床。
郑维说:“小子,你看看热水瓶有水没有?”小孩子机灵的倒了一杯开水送给郑维。老人很高兴,认为这个孩子还明白,还懂礼貌
郑维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孩子说:“老爷爷,我叫朱保,今年十二岁。”
郑维说:“你家里还有啥人哪?”朱保:“有爸爸,我妈妈走了,现在我爸爸又过招来一个后娘。”
郑维关切的问:“朱保啊,你怎么不在家里上学念书?”朱保说:“我可愿意上学念书了。我们家里没有钱,供我上学。”
郑维老汉为难了,还能向下问吗?不问怎样知道离家的原因,问吧孩子也有苦衷。郑维还是继续进行探索。郑维说:“朱保啊,你爸爸做什么工作?你妈妈为什么走?”朱保说:“我爸爸原来是工厂的工人,后来下岗了,找不到工作,就在家里喝闷酒,天天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就发疯,打我妈妈,骂我妈妈,开始我妈妈可怜他的苦衷,同情他的难处,原谅他的过失。后来就不能在家了,爸爸与朱红就是我的后妈在一起喝酒,在一起鬼混,爸爸妈妈离婚了。”
郑维说:“朱保啊,你怎么没有跟你妈妈去?”朱保说;“我可想跟随我妈妈去,可是我妈妈走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跟着妈妈不是个累赘吗。当时我和妈妈抱头痛哭一场,妈妈说以后来接我,我在家里呆不了啦,我出来找妈妈。”孩子已经哭不成声了。
郑维的心也碎了,他的心在流泪,他站起来走到朱保的床前,楼住朱保说:“孩子别哭了,你妈妈是个好妈妈,我们一定要找到她。”朱保停止哭泣,对郑维说:“爷爷,你说的是啊,我的妈妈是个好妈妈,我爸爸下岗了心理烦闷,找不到工作,心理着急,生闷气。我妈妈安慰我爸爸说:‘别着急,别上火,工作慢慢找,家里还有我呢,我每天跑市场买衣服挣得钱,维持咱家生活,还可以过得去。’爸爸开头拉着我妈妈的手说‘丈夫无能,丈夫是窝囊废,拖累你啦,拖累你啦。’等我找到工作以后,我去挣钱养家,你再好好休息。现在是我对不起你。爸爸说完了,要跪下磕头。我妈妈抱着我爸爸哭着说:‘别说是谁对不起谁,我们是患难夫妻。’打这以后爸爸安静一段时间,他四处找工作,还是找不到,他开始喝酒了,妈妈以为酒能解心仇,没有限制爸爸喝酒,喝多了他就醉,爸爸喝多了,喝高了,喝大了,他就打,他就闹,在家里喝酒,在家里闹,在外边喝酒在外边闹,妈妈说:‘别喝酒啦,保住身体要紧呐,由我挣钱养活家,你别闹啦,妈妈说只要你不喝酒哪怕我给你磕头也行。’为了劝我爸爸少喝酒真给我爸爸磕过头,磕头也不管用了。大夫说;‘我爸爸是酒精中毒’。就这样子,我们的没法过下了。妈妈走了,爸爸后悔了,下决心忌酒,爸爸忌酒的时候真痛苦啊,爸爸说:‘为了朱保必须忌酒’最后总还是把酒忌了,爸爸拉三轮车挣钱供我上学,好景不长,朱红到我们家里来了。开头对我们爷俩特好,后来就变的特别不好了。”
四十九洗衣服发现地址 打电话查无此人
郑维和孩子到了客房,安排孩子睡觉之后,自己到洗漱间,洗孩子换下来的衣服,这几件衣服由于长时间没有洗过,又肮脏、又板硬、发出一股腥臭的怪味。老人对这些衣服,一件、一件的翻来覆去的,仔仔细细的查看。发现在上衣的兜里有一封没有发出的信,这信的信封都磨破了,信封上面的字有的已经模糊,由此看出这封信是在兜里存放很长时间了。老汉拿着信封走到灯的跟前仔细地看上面的字,才知道这是给宝山市友谊小学张才的信。
天刚蒙蒙亮,郑维老汉照常起床。他乘着街面上行人很少的时候,宿睡在街头的人们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沿着街道寻找郑兵。因为在这段时间内比较容易寻找,同时也可以就便问一问清扫街道的工人师傅。一路之上没有找到郑兵,也没有听到关于郑兵的信息。接着,他又到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公园等地方寻找,仍然不见郑兵终影。
郑老汉买了六根油条和一些咸菜回到旅馆,走进房间看见那孩子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对他说:“你洗脸了吗?来吧,我们吃早饭。”
他们吃了早饭以后,郑老汉将已经洗好了的衣服叠好,送到那孩子面前,慈祥地说:“这是你原来穿的衣服,已经洗好了,你保存起来吧。这些天来你吃不好,睡不好,严重的影响了你的身体健康,今天你需要好好休息,你那里都不要去了,等我晚上回来,咱们一起吃晚饭。我那抽屉里有钱到中午你自己买些东西吃吧。”
孩子问:“老爷爷,今天你到那里去?能告诉我吗?”
郑老汉看看他说:“咳,孩子啊,我是出去找人哪,”他边说边取出寻人启事,继续说:“我就是寻找他呀。”孩子走到老爷爷面前恭恭敬敬的接过寻人启事,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说:“这个人我好象在八一公园见到过他。”老汉面带笑容问:“是吗?那是在什么时间?”孩子说:“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八一公园的那几个弟兄不叫他在那里呆,把他撵走了。”老汉惋惜的说:“看样子他现在不会在八一公园拉,那么他能够在那里呢?”孩子想了想说:“这城市好多地方我都到过,我和你一同去找吧。”
郑维老汉在孩子的引导下,怀着殷切的希望,走在河滩上。他问孩子:“你说他能到这里来吗?”孩子说:“这里是他们经常来的地方,你看这里有水,他们在这里喝水容易,另外在这里还可以拣到一些吃的。”老汉点点头,台起右手遮在眼睛上方,尽量向远处张望。过了一会他将手放下来,自言自语的说:“现在这里没有我的郑兵。”
老汉和孩子沿着大堤向东走,在大堤的下边有些垃圾堆,在那里有人拣东西吃,老人走到那人跟前,仔细地看看他,这人大约四十多岁,脸和手都很黑,衣服也很破烂,也很埋汰,手里拿着半个面包,两眼直直的看着老汉。郑维老人拿出两元钱递到那人的手里并说:“你用这钱买点东西吃吧。”
孩子对老人的一举一动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