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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豆腐需要先按照每公斤黄豆加六公斤水的比例用机器将黄豆磨成浆,然后将磨出的浆液装进特制的摇筛里,悬挂起来。摇筛下方放置一干净的水桶,让豆浆流入桶内,不停地摇晃布袋,使豆浆全部滴落。摇筛内的固体物便是豆渣。然后再在豆渣里加三公斤左右的清水,重新炸一次。这些豆浆便是生豆浆。
接着,将生豆浆倒入锅内煮,边煮边撇去面上浮着的泡沫,煮浆时火要大,但不能太猛,温度保持在九十至一百一十摄氏度之间。大概煮半个小时后,美味的豆浆(注)便可以喝了,稍微加一点糖的话,味道尤其鲜美。
容一让金国昌给他装了满壶的豆浆。
这时,滚腾腾的汁液表面会凝出一层膜,用棍子挑起来晾干,九十一张黄色的、半透明的皮。天赐市的方言称之为“豆油”。这层膜是有大作用的,容一让金国昌用棍子挑了十张膜,放在一旁晾干。
下一步是点卤。
容一对这之后的步骤兴趣不大,和凌唯傲拿着豆浆和豆油回家,稍晚些时候再过来给灶里添柴。一回家,他先倒了两杯豆浆,一杯递给凌唯傲,一杯给自己,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只觉得满口浓香。
容父和容母无奈地对视一眼。这算什么?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容一半眯着眼,舔舔嘴角的豆浆,一脸回味,无意识的动作让凌唯傲下腹处一紧。
“咳!”容父假咳一声。
好女婿孟故麻利地下炕倒了三杯豆浆,挨个递给容父、容母和容蓉,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到中午,容家的豆腐便做好,一共六十多斤,把家里的盆、小水缸和菜篮子都用上才够装。
午饭,容一做了一个豆腐火锅。五花肉肉片炒了做锅底,豆腐切成片,和嫩白菜一起煮,别提有多香。几人都吃了两大碗饭,中午煮的米饭险些不够吃。
到了腊月二十七、第二场大雪无情地降落。按照以往的风俗,这天应该开始炒瓜子、花生,炸年货以及煮熟食。那时候,村子上方会飘溢着各种各样诱人的香味。今年过年将是末世降临后的第一个新年,几乎所有村们都没有条件照旧,只是做一些简单的小零食给孩子们解解馋。
但容家还是尽量和以往一样准备。炒瓜子和花生就不必了,年货还是要炸一些的。炸年货是指炸圆子(丸子),肉圆子、红薯圆子、绿豆圆子等,吃火锅时放一些一起煮,非常香。另外还有炸麻叶,麻叶的主料是小麦粉,在里面加了鸡蛋和盐,喜欢吃甜的也可以加糖,揉好后,用擀面杖擀成薄片。擀的过程中也可以撒几把芝麻。然后用刀将薄片切成一块块,四五村宽、十村左右长,放进油锅里炸至金黄即可。天赐市的冬天偏潮,炸好的麻叶要密封,不然的话容易受潮变软,影响口感。
煮熟食则是把正月要待客用的荤菜比如猪肉、排骨、鸡肉、鸭肉、香肠等都煮熟,等到招待客人的时候只要再加工就可以。非常方便。
其他的本地特色吃食,容一只打算做“三鲜”。因为是方言,他也不知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反正是老一辈一代代流传下来的。
凌唯傲不知道做法,一切行动听指挥。两人把所有要用到夫人东西搬到桌上,一家人开始忙活。先把肉、藕(空间里的)、鸡蛋(煎过的鸡蛋)、辣椒、生姜、葱等都切成碎末放入同一个盆中,家适量盐、鸡精、生粉和油,搅拌均匀。最后的成品布能太干,也不能太稀。这时就要用到豆油了。
一张豆油太大,用刀切开,分成三小张。容一先切了三张,即九小张。
“把豆油摊开,铺上肉馅。”容一指导凌唯傲。容蓉则在另一边教孟故。
凌唯傲用手抓了一大团肉馅照做,“像包包子一样包上?”
“自作聪明。”容一笑眯眯地批评。
凌唯傲无奈而宠溺地道:“好吧,你说,我来做。”
容一淡定地道:“豆油的边缘只留大约两厘米的宽度,中间的部分都要铺上肉馅,压紧实一些,厚度大约是一厘米。不要太薄,太薄了吃得不过瘾;但也不能太厚,太厚了里面炸不熟。”
凌唯傲勾唇一笑,照做。馅铺好后,容一让他像折纸一样把边缘翻上来,与肉馅贴紧,随后还要用牙签在肉馅上面戳一些小洞,这样炸的时候会更透热。
九块三鲜做好后,容一负责炸,凌唯傲负责添柴。容父他们则继续做三鲜。
容一在锅里倒上半锅油,油烧热后,把三鲜放进去,炸大约五六分钟即可捞出来。出锅的三鲜颜色金黄油亮,把油沥干后,装在盘子里。他用刀切了一块下来,用筷子夹起来递到凌唯傲嘴边。
“尝尝,小心烫。”
凌唯傲咬了一口,觉得香脆诱人,赞不绝口:“嗯确实好吃。你也尝尝。”
容一把他咬过的那块放进嘴里,笑眯眯地点头。
“喂喂喂,”容蓉调侃道,“你们两个,别忘了这堵墙早就没了。”
容一脸上一热,连忙用刀切了一盘,给他们几个拿了筷子让他们也尝尝。
很快便到了除夕。夕,夜晚,天赐市的年饭却是大年三十的那天早上吃,而且吃得越早代表新一年的福气越多。村民们一般都是早晨四点多起来做饭。饭做好后就放鞭炮。但今年听不到任何鞭炮响。
五点的闹钟一响,容一和凌唯傲从被窝里爬起来做年饭。容父、容母和容蓉一起帮忙。
饭菜摆桌上,再将四个酒杯里倒上酒,东南西北各放一杯。煮熟的大块肉放在堂屋的柜上,左右两边各自点上一根粗大的红香烛。红香烛是去年的。容父在柜前跪下,烧一把冥纸,给祖先上香敬酒,说一些祈福的话,算是简单的祭祀。
祭祀之后,容一拿出早就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鞭炮,在院子里点着,噼里啪啦一阵响,是为驱魔辟邪。
旺旺害怕鞭炮声,躲在炕边里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容母用毛毯包着它,轻轻地抚摸了几下。
鞭炮放完后,容父道:“好了,都过来坐。”
一家人就在炕桌边围坐着吃年饭。
容一在凌唯傲耳边小声地嘀咕——过年的这一天很多菜都是有吉祥寓意的必须准备。鱼,代表年年有余;圆子,代表圆圆满满;青菜豆腐,代表一清二白;萝卜,补身体,祝来年身体健康。这些菜也是必须要尝的。其他的菜则随意准备。这一天,不能说任何不吉利的话比如“死”、“要饭”之类。如果要添饭,可以说“添饭”或者“加饭”唯独不能说“要饭”。吃饱之后,还要特意在碗里留些饭和菜,表示“年年有余。”
凌唯傲听得有趣,全都照做。这是他在容家的第一个新年,他既开心,又幸福,率先坐起身给容父、容母和容蓉敬酒,又和容一一起给他们敬第二杯酒。
新年的气氛很快被他们俩调动起来,一家人相互敬几杯酒,说几句祝福的话,把各种吉祥意思都顾及到,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如果是以往,吃过年饭,人们会出门走动走动,或者坐在一起聊天,或者搭桌子打麻将。但今年的村庄却很冷清。
容家能照常过年,肯定有人心里不舒坦。一家人吃过饭也没出去晃悠。
翌日是大年初一,容父和容母用塑料袋装了一些炸的红薯圆子、绿豆圆子和麻叶,让容一、凌唯傲、容蓉和孟故给有小孩和老人的家庭送去,家里有小孩的就说是“给小孩尝尝鲜”,家里有老人的就说是“给老人尝尝鲜”,至于最终到底进了谁的嘴里,他们管不着。三个寡妇家里也送了一些。肉丸子和三鲜是不能送的,别家吃草你吃肉让人知道了那就是拉仇恨值。
容家人冒着大雪给他们送吃的,消除了村里人对容家的怨尤。
新的一年就这么开始了。
末世之唯一 卷二 种田生活 123章 孩子
“刘婷婷,你给我滚!我他妈要不起你!”
容一没睡饱,一大早被外面的怒吼吵醒,让他非常烦躁,抓起床头柜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想往墙上扔。
凌唯傲拿起他手里的东西,把他的手塞进被窝里,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用被子盖住他的耳朵,轻声哄:“没事,继续睡,继续睡……”
容一睁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扭头问他,“隔壁又怎么了?”
“谁知道,:凌唯傲搂着他伸了一个慢吞吞的懒腰,“不管他们。起来?今天的太阳很好。”
“起吧。”容一看到窗外灿烂的光亮,烦乱的心情立即变好。
已经到了正月十六,晚上的温度仍然很低,但白天却是大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算只穿单衣,站在太阳底下不会觉得冷。而且还没有风。这么好的天气不应该窝在床上。
孟故以前说过,天气暖和了,家务活都归他。容一和凌唯傲辛苦了一个冬天如今算是放了假。
两人起床后,蹲在井边刷牙。容蓉在他们身后晒衣服,一边把衣服往晾衣绳上挂,一边噗噗地笑。
“姐,你一个人偷着乐什么呢?”容一回头,纳闷地问。
容蓉忍住笑,“我呀,笑你们俩有那什么,刷牙的动作都同步了!”
是说他和凌唯傲夫妻相?容一扭头看凌唯傲,不禁也一笑,还真是。他刷牙习惯快动作,凌唯傲和他是一样的频率,就像是在复制他的动作。但以前的凌唯傲刷牙却如同品酒一般悠然而优雅。
凌唯傲勾起唇,嘴巴凑过去,在他脸上蹭了蹭,弄他一脸的牙膏沫。他用手一抹,全糊在凌唯傲脸上。两人都成了大花脸。
凌唯傲拿来洗脸盆,先大半盆井水,又提来热水瓶到了一些开水兑进去,用手试试温度才把洗脸毛巾放进去,让容一先洗脸。
洗过脸,两人不紧不慢地顺着沙石路跑步。身上很快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整个人好像充过电一样,精神抖擞。跑到岗位上,有风迎面吹来,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冷,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容一拉了拉凌唯傲的胳膊,爬上小土坡,从凌唯傲身后抱着他的腰,两人一起吹着小风。不远处,大堰塘的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粼粼波光,闪亮耀眼。
“乡下的春天特别美,”他脸上挂着懒懒的笑,语气暖暖的,“等更暖和一些,我们就回北京。”
他最近没提这事,凌唯傲还以为他忘记了,拿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亲了亲。
“这事还得好好计划一下,不急,到时候再说。”
容一的两只胳膊滑到他的脖子上,目光落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嘬了一口,情不自禁地道:“唯傲,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我也是。”凌唯傲转过身,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沉醉的一吻结束,容一才后知后觉地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凌唯傲大声笑起来。
“傻瓜。走,今天不跑步,散散步,我们从前面的麦田里绕过去。”
两人手牵着手,不紧不慢地向前晃悠。
容蓉喊两人回来吃饭,听到他们答应的声音从南边传来,还直纳闷,看见两人牵着手回来了,揶揄地一笑。她可不是羡慕他们,孟故虽然话不多,对她好着呢,之前的衣服时孟故搓洗干净后才让她晾的。
容一和凌唯傲坦然得很,慢悠悠地走到水色厨房门口才松手,帮忙往桌上端菜。太阳晒得很舒服,容父把饭桌搬到院子里。
“对了,妈,今天隔壁又是为什么事吵?”容蓉低声问。
容母轻声道:“刘婷婷怀上了。”
“啊?”容蓉诧异地问,“那……是赵的?”
“估计是,”容母道,“不然的话,金响留了刘婷婷这么久怎么突然让她滚?”
容一不是八卦的人,但不必刻意打听,隔壁的事还是完整地传入他的耳朵。那天一早,刘婷婷干呕了几次,金响反应快,立即问她这个月的月事来了没有,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立即猜到刘婷婷很有可能怀孕了。因为现在条件不好,不适合在这时候要孩子,所以之前他和刘婷婷亲热时从来就是戴套,孩子百分百是赵佑乾的。金响再次回忆起之前所受到的耻辱,无法继续忍受刘婷婷在自己面前晃,所以要赶她走。金国昌和江延秀没有开口挽留刘婷婷,他们心里也膈应。
刘婷婷无奈之下,只得找赵佑乾。但赵佑乾根本不承认孩子是他的,连们都没让刘婷婷进。
刘婷婷只好又去找村长。自从刘婷婷闹出丑闻后,金国隆作为金家人之一,也觉得脸上无光,完全不想搅合到这件事里。刘婷婷找他,他直接避而不见。更何况,这件事确实没法管,把刘婷婷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