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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把自己的心分出了点给王伟南,难道是全部都交给他了么?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六点多了,我打开电视机,调到a城电视台的时候,不巧正在播放的正是杨洛和夏雯的订婚的现场消息。因为两家家长,在a城都身份显贵,所以莅临的嘉宾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高官达人,罗列庭前,十分气派,画面中摄像机扫过来扫过去几圈都没有看到夏雯和杨洛的身影,也是要到七点正才现身吧,他们俩个。凌子见了电视画面,走过去按了开关按钮,说,“有啥好看的?”
我打算说没啥好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和凌子的对话。这个时候会有谁?想着不会是张迎泽来了吧,便赶紧催促凌子去开门。
凌子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我看到她的表情愣了愣,然后便转过头来看我,我站起 。。。 [,!]
(来走过去,是来找我的么?
是杨洛。
看在立在门口还在喘着粗气的杨洛,他穿着白色礼服,脖子里系着一只黑色领结,头发有些乱了,一定是狂奔过来的吧。我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时钟,已经六点五十五了,他这是逃婚么?
凌子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聊,我出去透口气,”
杨洛斜了斜身子,腾出了空间,凌子便走了出去。
我立马让他进来。
我可以想象得到,现在的订婚现场该是多么的混乱了,因为男主人公消失了。
让他坐下,自己则对他说:“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刚转过身子,却被杨洛拉住了衣服,我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我不渴。”便也坐了下来。
他看着我一脸的焦急,“竹子,对不起,对不起,我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你看我差点就跟夏雯订婚了,这段时间联系不上我,你一定很担心吧?”
我跟他说,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慢慢说,又问他,“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过的特别不好?院长跟夏雯都为难你了么?”
他一脸苦笑,“我试着反抗了,我知道肯定会有阻力,我以为自己很强大了,抵挡得住,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你看,一点点就被逼到了这个份上。”
我忽然相信春哥的话了,注定会失败的,坚持下去没有意义的。
他抿了抿嘴唇,又继续,“我真的一点筹码都没有,我去找夏雯谈解除婚约,她便发布新闻散布对你不好的东西,我跟院长还没有开口,他就恐吓我,他可以轻易的毁了你。后来我连家门也出不了,手机也被没收了,人就这样被关了八九天,被看着送到了abc酒店,中间借着去卫生间才好不容易逃出来。”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因为不好意思说。在杨洛为了我受着拘禁,忍着折磨,千辛万苦逃出来只为了跟我见一面的时候,我居然是领悟到这样的事情:我不爱他了。多么讽刺的事情啊,如果他知道了得多么难过啊。
这样,我还好意思说什么呢?
到底是我的无知伤害了杨洛。
杨洛看着我,紧张的问,“竹子,我让你失望了吗?”
我看着他那一脸的小心翼翼,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可是我没有,我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伸出胳膊,紧紧的拥抱着他,“怎么会呢,你让我好感动。”
然后也感觉到杨洛也伸出胳膊轻轻地环住我的背部,喃喃地说:“不失望就好,不失望就好。”
可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不知怎么的,我竟对杨洛说出了这样的话,“杨洛,要不我们逃吧,逃的远远的。”
杨洛缓缓的松开我,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行的,我们不是无牵无挂的人,你有父母,我也放不下我妈。而且,我们逃不出去的,逃不出院长的手掌心的。”
我低下头来,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你看我是多么的幼稚。
忽然想起来,a城日报是派过狗仔队跟踪我的,那么夏雯一定知道这个地方,便焦急的对杨洛说:“这个地方,夏雯知道。”
“知道也不怕,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他看了一下时间,我也跟着看了一下,早已过来七点三十分,“终究是要回去面对他们的,明天应该就是天下大乱了吧,因为我和夏雯订婚失败的关系。我要走了,我直接回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来过你这边,总会多少加深他们对你的恨意,我不希望这样。我要回去了。”说着杨洛便起身站起来,我也立即跟着站起来。
走到门前,杨洛又跟我说,“会一直相信我吧,要一直相信我。”
我重重的点点头,末了又补一句,“杨洛,千万不要和他们硬碰硬,我们来日方长,知道吧?”
杨洛笑一笑,为什么我看到的是无尽的心酸,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杨洛走了之后,我颓废的做了下来,胳膊肘支撑着桌面,双手揉着额头,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做,才能让杨洛受到的伤害最小。
后来,收到王伟南的一条短信,他去找你了?我没有回。
几个小时之后,他又发来一条,你就陪着他闹吧,不怕死的更惨烈一点!我还是没有回,我想着好像还真是,只有死可以解决目前这个糟糕的状况了。
——
我订阅的报纸并没有取消掉,第二天还是按着往常的时间一份接着一份按时来到我的手里。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每一份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杨洛和夏雯订婚告吹的消息,你看这些标题,“佳偶天成,劳燕分飞”,“消失的新郎,哭泣的新娘”,“婚约解散,媒体大亨颜面尽失”等等,而a城日报的却格外的安静。
没过多久,还在医院上班的张迎泽打电话来了,他告诉我,今天凌晨的时候,夏雯割腕,被送来了医院,失血不多,现在正住在干部病房。
我吃一惊,可是一想起夏雯那个偏执的性子,便觉得她遭遇了这样的事情,这种事情是做的出来的,这出悲剧到底需要多少伤感才能填的满呢,赶快结束吧。
凌子听到了,也是一惊,说不出话来。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开门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张口便对我说:“夏雯晓姐想请您过去一趟。”
听了他的话,我也没有犹豫,穿戴好便要出门,凌子拉着我的手说,“还是别去了吧。”
我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的褪开凌子紧紧抓着我的手,“没事的,不要担心,总是要见一见的。”
说完便出门,下楼,上了外面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
——
下了车,从停车场出来,跟着那人到了干部病房外面,发现外面围着十几个记者,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硬着头皮上,都到这个程度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他们见着我了,原本蹲在地上,现如今都站了起来。
相比那些记者觉得我的脸熟,有的人一见我就拍照,有的人低着头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我听见有人问:“请问你是来看夏雯的吧?”“你和夏雯是朋友关系吗?”“你对夏雯晓姐和杨洛先生订婚失败有何看法?”“你知道杨洛先生逃跑的原因吗?”
我面无表情,跟在带着我来的那个人后面,一声不吭,一步步挤出了这个包围圈。进了干部病房,一直以来干部病房的隔离做得都很好,外面吵吵嚷嚷,里面却静的可以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我在那个男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件vip病房的外面,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进去,我一进去,迎面便砸过来一个玻璃杯子,正好砸在了我的额头上,被子里有水,一部分溅湿了我的外套,然后又感觉到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我伸出手来擦了一下,看一看,红色的,奇怪却不怎么疼。
我又挪动步子,靠近病床,看着那个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的,怒视着我的夏雯, 。。。 [,!]
(为什么现在觉得我到哪里都是多余的,看着谁都说不出话来。
终于还是她先开了口,“下贱的东西,昨晚他去找你了吧?”
我不说话,抹开脸不看她的眼睛,视线又集中到她紧握着的打着点滴的拳头上,另一只胳膊的腕部缠着白色的纱布。她攥的太用力了,血正倒着回流进入输液管里,我又擦了一下仍在往下流的,几乎要遮了眼睛的血,这会有点痛了。你看我们一见面,我流了血,她也在流血。
我看着她,淡淡的开口,“你把手松开,不要攥那么紧。”
她根本不理我说的话,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她的止疼药,怨恨燃烧了一切。
她说:“我恨不得杀了你!”她那张脸苍白,又狰狞。
我又低下头来,额头上的血便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开出好几朵梅花来。
“你不应该做傻事的。”
就这样我们无言的僵持了十几分钟,直到我额头上的血都凝固了,直到我看见夏雯的胸口不再剧烈的起伏了,拳头松开了,输液管又恢复了平静。直到我以为整个世界都安静的时候,夏雯又开了口:“我不会再绑着杨洛了。”
我吃一惊,甚至带着几分惊喜,看向她的脸,却还是饱含着恨意。
她语气一转,“但是我要亲手毁了你们,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你跟杨洛真的是我最恨的人了,杨洛从订婚上逃走,我方寸大乱,但是即便到了那种地步,我还期盼着他是不是能够回到我身边。夜里我跟他冲到他家,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也跟你这样要死不活的表情,我看着恨啊,但是我舍不得拿杯子砸他。后来他居然求我了,我们一起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求我,但是他求我什么,他求我放过他。我还是不死心啊,又一次问了那个我问了他千百遍的问题,我哪里不如你,他又不说话,我说我可以为了你死,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认真的问他,我死你在乎吗?他背过身子,说你不要做傻事。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凌晨的时候我给他打了电话,我说你来见我,不来我就割腕,可是他却说你怎么样做,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那一瞬间我绝望了,就割了自己血管,等着血流干,可是血流干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中间我清醒了,为什么我死,就算是死,也要亲手把你们毁掉。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我送到医院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来一趟,连个电话都没有,一点也不在乎我死。”
我祈求的看着她,“夏雯,你放过他,冲着我来吧。”
她冷笑着,“放过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就等于不放过我自己,我会你们弄得身败名裂,无颜见人。”
“你已经打算不放过为我们了,还叫我来做什么?”
“当然要让你来,我要让你看看我因为你变成了多么可悲的样子,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恨你,你得知道你以后要受多大冤屈都是理所应当的。”
——
杨洛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们应该都阻拦不住夏雯了吧。从干部病房出来的时候我想得就是这些问题。我真的太自不量力了,他们这些上层人物,大财团的游戏我哪里陪玩的起呢,还生生拖累了杨洛。如果杨洛不认识我,是不是能更容易的从夏雯那边脱身呢。
出来的时候,还是对着那一群记者,他们争先恐后的问:“可以谈谈您是怎么受伤的么?”“请问是夏雯晓姐打的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和杨洛先生有关么?”
我听到从记者的嘴里突出杨洛的名字,浑身一个激灵,“没有关系,不小心磕到了,你们想多了。”
没有那个人的帮助,我真是很难逃脱出来,他们一直围着我,追着到了外面。后来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把我从人群中救了出来,把我塞进一辆汽车里,我也不管这人是谁,由着他摆弄,车子开起来,头忽然昏昏沉沉起来,便在后座上倒了下去,隐约中好像听到,“总经理,处理好了。”最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又躺在一张熟悉的大床上,上面是熟悉的天花板。
“醒了?”
我转过头去,这会真真觉得痛了,看到了坐在床沿的王伟南,“王老师,我怎么在这里啊?”
他看着我,说:“你的那个好朋友,联系我说,你在医院,可能要遇到一点麻烦。”
“开车接我的人不是你吧?”
“嗯,我当时工作比较忙,就让另一个人替我去了。是夏雯打的吗?”
我没有说话。
他又问,“要不要吃点东西,流了挺多血,补充一点吧。”
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已经被缠上了纱布,“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