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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顿住,呵,是容易引起误会,称呼其他两位叔叔都带着一个“叔”字,唯独他们我的称呼里含着“爸妈”二字,恰好的是,我正住在这里。
这么让他误会也好,便笑着回答说,“不结婚干啥,我都二十五了,你以为跟你们这些男人一样越老越吃香啊。”
忽然间看到王伟南脸上一怔,随即又快速的笑开来,自言自语道,“也是,都两年了,都已经两年了。”
心下里一阵难过,可依旧笑着问,“对啦,你呢,你有着落了么,我是说有女朋友或者结婚?”
他抬起头来看看我,目光闪烁了一下,“我,我忙得很,公司很忙,但是也被逼着去相亲啊什么的。”
是啊,怎么不忙呢,万事从头来过,不,应该这一次的开头更是无比的艰难。
王伟南还称赞我的四川话说的真标准,我挠挠头说,待久了就学会了,是比英语好学。
一时间没有话聊,又问他,“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这边来了呢?”就是啊,地震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要是找到应该早就找来了吧。
王伟南哦了一声,“茂源不是捐赠物资么,这边还有一点后续的事情要负责人过来一趟。”
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怎么找到这边来了呢?算了,这个回答挺好,不要再深究下去了。
又问他,“你开车来的么?”
他点点头,说:“嗯,停在一个地方,再往这边来,路有些窄就没有开进来。”
后来幺爸的那个一岁多点,刚会走的小孙子从幺爸幺妈的卧室里走出来,看着我直直的跑过来,投进我的怀抱里。
我敞开怀抱,接住了他,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想着你看这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着看这么大的,亲昵我也不奇怪。
我抱着他,握着他的小拳头,问他,“刚睡醒是不是,饿不饿?”
小家伙刚睡醒,还带着起床气,完全不像平时那么顽皮,其实我也不指望他能回答我什么,毕竟他会说的完整的句子并不多,仅限于“我饿了”,“我要睡觉了”,“我不要”等类似的。你看他也不理我,只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王伟南,对于王伟南的注视,时而逃避,时而迎上去。咱这屋里,陌生人都是少数,王伟南这身打扮的陌生人更是头一个。
小宝贝,转过视线,问我,“幺妈,他是谁?”
我刚想回答他,忽然想起了他刚刚对我的那个称呼——幺妈,这个王伟南听到了以为我都有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会不会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我看了王伟南一眼,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错过什么,反正此刻他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
我立马又调回头来,看着小宝贝说,“乖乖,叫素素,幺妈的贫友哈。”
小宝贝看了眼王伟南,一个字也没有叫出来,我尴尬的笑笑,对王伟南说,“小孩子都认生。”
王伟南不看我,盯着小宝贝,半天才冒出来一句,“你动作可真够快的啊!”
我知道不能让王伟南在这个问题上,逗留太久,又微笑着问他,“你看,我跟他像吧。”其实真不像,就怕王伟南疑心啥的,就立马自己先摆出来,他要是说不像,我就立马跟他说,这孩子朝他爸长。
想不到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冷不防的冒出来句,“像,怎么不像,一样的黑不溜秋。”
好吧,只要他找回点毒舌的本色,我心下就坦然一些。
后来,幺妈做好了饭菜,我们忙着端出来,摆好桌子凳子,坐下便吃了起来。幺爸把自己私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了,不知道是看我的面子,还是看王伟南的面子。
幺妈忙碌一阵,终于也有时间坐下来,一直那奇怪的眼神瞅着王伟南,看的我都浑身不自在了,疯狂的往王伟南的碗里夹菜,男人么则是一直的往王伟南杯子里倒酒,本来王伟南推辞说不喝了,晚上回去。回去,怎么回去啊,你也不知道怎么摸来的呢?后来自是盛情难却,喝了起来。
本来我想充当一位尽职尽责的好“母亲”,喂他吃饭,不过这小祖宗起床气褪去之后,跟个泼猴似的,我根本拿不住,一口也不吃,只好乖乖的把他送到他奶奶手里。王伟南看着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后来,幺妈终于忍不住了,问我,“妹儿,这是你的那个在城里挣大钱的男贫友吧。”
我偷偷看了眼王伟南,他只是专注的接着从二叔那边倒过来的酒,喝的其乐融融。你看,男人吧沟通根本不需要语言,有酒就够了。又想起幺妈的问题,赶紧解释,“幺妈,哪里是啊,他是我的朋友,路过这里顺便办点事情。”
为了说明我和他之间的差距,我还把王伟南身价亿万的身份搬出来,看着她不为所动,又加了学历,大医生,证明咱们之间的差距,不过幺妈的思维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她一边笑着看着我,一边往小宝贝嘴里塞饭,“管那些,城里人就配城里人,娃不错。”
好吧,算是我浪费口舌了,“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还好咱四川话博大精深,王伟南啥也听不懂。
吃好喝好之后,已经很晚了,大叔跟二叔醉醺醺的出了门,往家里赶,幺爸直接瘫倒倒在了床上,王伟南还好,只是脸红彤彤的,原来他酒喝多之后脸是红彤彤的。幺妈带着孙子进了卧室照顾幺爸,让我好好照顾王伟南。
我的计划是今晚我就睡小宝贝爸妈的房间,然后王伟南住我那间,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房间被锁住了,王伟南问我,“你们自己的房间没有钥匙么?”
我尴尬的笑笑,“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钥匙丢屋里去了,你也知道我记性不怎么好。”
他又问我,“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立马问,“谁?”
然后又恍然大悟,“哦,他今晚不回来,值班呢。”
王伟南不说话,我立马又说,“咱们挤一挤吧,这边条件 。。。 [,!]
(不跟城里。”然后便走进我的那屋,王伟南看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书桌上的我的照片上,说,“这也是你的房间?”
我愣愣,确实疑点重重啊,立马转动脑子,回答说,“嗯,那什么不是我爸妈离得特别远么,跟他吵架没处去的话,所以这件屋子算是我娘家吧,生气的时候住住。”
“他经常惹你生气么,我看这里挺干净的,像是经常有人住。”
“还好吧,其实,呵呵。那什么,咱这里也没有天天洗澡的条件,要不洗个脚就睡吧。”于是不管他就打来热水。
他洗好脚坐在凳子上,说,“不太好吧,只有一张床,你都结婚了,还在你婆家。你抱被子来,我打地铺吧。”
这个,我看了看脏不垃圾的地面,这可跟不上城里的地板砖一尘不染,怎么舍得你受着待遇呢,快且这天气晚上还是特别凉的,说,“咱以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我跟他们说你是我哥,没事的,明早我一大早就把你喊起来。不拘这小节啊。”
我看他不说话,急了又说,“那我睡地上吧,总归我比你皮糙点。”
终于他妥协了,“那就都睡床上,这床也挺大的哈,跟以前的总统套的那张有一拼。”
我笑笑,“就怕你睡不惯,可硬实了。”
弄好之后,找了个地方换了睡衣便躺了进来,盖着两床被子。王伟南基本是和衣而睡。
两个人在床一边躺下来之后,王伟南说:“都说女人生孩子,胸部会有第二次发育的,你怎么看着还变小了呢?”
呵呵,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呵呵,这个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脸朝上,彼此不看对方,他又问我,“你晚上都不带你孩子睡觉么?”
啊,这些问题啊,真是,从王伟南进门那一刻开始,我的撒谎模式便开启了,估计要一直延续到他离开,“那什么,孩子喜欢奶奶,而且白天上班累,幺妈就主动要带孩子了。”
过了一会,他又说,“你看,真是逃不掉,你逃了一个院长家,如今还是嫁进了一个院长家,真是有你的。”
“巧合,都是巧合。”
“把灯关了吧,太刺眼了。”
“好。”
熄了灯,一片安静。
过了好久,他又问我,“你睡了么?”
“没有呢。”
黑暗中,听着他叹了一口气,“你不是问我干嘛来了么?”
我喉头一紧,没有说话。
“什么捐物资都是扯淡,我是找你来了。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么,从你离开之后,就开始偷偷的找了,一直没有消息。上个月,佳南报道的那个新闻里,有个侧脸,我一看觉得是你,虽然短头发,一脸灰还都是伤,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佳南还跟我说我认错人了,我哪里肯相信,立马买了机票往这边赶,私人车进不去,就在外面等着物资车过来一起过去。可是真不好找啊,人海茫茫,在那里信号网络全断了,全靠着一张嘴,挨个问。谁也不认识你。就那么找了十多天,最后还是放弃了,公司堆起来的工作也不容许我这样挥霍时间,就又回去了。
两天前突然接到了你那个朋友的电话,问我到底喜不喜欢你,我说喜欢你,然后她就把你这的地址告诉了我。我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想不到看到的是这样的一个场面,哎。怎么想,都是杨洛走了,我不还是你的一个备胎吗,可结果呢?看着那孩子那么大了,你应该一到这边没多久就结婚了吧。你怎么就没有一次听我的话呢,让你安安静静的等两天,一转身就在新闻发布会上扔出了那样一个重磅炸弹;让你找个地方躲一躲,好么,是没有去百合网挂张照片,反是更厉害了,遇见个男人就把自己给嫁了,连孩子都有了。我他妈的算什么,连个备胎都算不上!”
还好,熄了灯,可以让眼泪肆意地流。
------题外话------
马上就完结了,亲们就没啥想跟我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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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重返 简有
( 第七十七章
“你怎么就没有一次听我的话呢,让你安安静静的等两天,一转身就在新闻发布会上扔出了那样一个重磅炸弹;让你找个地方躲一躲,好么,是没有去百合网挂张照片,反是更厉害了,遇见个男人就把自己给嫁了,连孩子都有了。ww我他妈的算什么,连个备胎都算不上!真是个讽刺啊!”
还好,熄了灯,可以让眼泪肆意地流。
夜那么安静,我可以听到王伟南呼吸的声音,以及自己似远又近的心跳声。
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我可以说什么呢,说对不起么,不,在感情的世界里,最伤人的就是这三个字了。我作茧自缚,困兽犹斗,清醒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是这般的无能为力,对所有的事情,我都掌控不了。现在我连安慰眼前自己深爱的人的话都开不了口,真是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你看,到现在为止,我做的最出色的就是逃跑了,可现如今看来,逃跑也逃的这么失败。
久久的安静之后,我才问出口,“王老师,你后悔么?”
静谧的夜里是他忧伤的语调,“后悔什么?”
“后悔对我这么好,后悔现在才发现我这么狼心狗肺,”我废了好大的劲,才一个字一个字把这句话从嘴里吐出来,好像说出来了,就已经代表对着当事人认错了,现在我在等着他的回答,即使恨也没有关系,当面认了错,至少这以后可以好过一点吧。
他凄凉的笑了两声,我的心更是揪着的难受了,“后悔,当然后悔,我后悔自己当时太粗心大意了。应该买个手铐把你锁起来,让你那里也去不了。”
我感觉到眼眶里的泪顺着眼角迅速的坠下,落在枕上,只剩一片冰凉。
“就是啊,你当初买个手铐就好了,”我闭着眼睛在脑子里重复着这句话。
就这样,一夜无眠,睁着眼睛到天亮。
王伟南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记着很晚的时候,他还翻了几个身子,但也不再和我说话。是啊,怎么能不困,能睡不着呢,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日夜兼程,身心俱疲的。
疲惫也好,疲惫是一剂治疗遗忘和失眠的良方。
晨曦的第一抹光透过窗子驱赶走屋子里的晦暗,我悄悄的转过身子,面对着王伟南的侧脸,他睡的那么安静,一点动作也没有,长睫毛种在眼睑,我看着他的鼻梁,手指在被窝里视线移动在空气中画出了他侧面的轮廓,仿佛这个真实的轮廓此刻也就在我的指尖之下,我要记得这张脸,冰凉的晨光温暖不了的容颜,近在咫尺却立马要远隔天涯的睡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