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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棵小草我压力很大-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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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话,你们只要拉到单子,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公司能赚到钱,你们发展的机会就大。现在这个社会,骗钱也是赚钱,谁的手段高明谁就是赢家。

学员们稀稀拉拉地一片掌声,姚乏彩却站了出来,大声指责道,经理,你这话可就不中听了,什么叫骗钱,我们做的投资理财行业,这是一个高尚的行业,我希望你收回你刚才所说的话。

胖经理愣了一下,脸上晴转阴。小白赶紧拉了拉姚乏彩的衣袖,示意他坐下,姚乏彩却固执着站着,一点也不退让。

你造反?胖经理站了起来,逼问道。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人们面面相觑,观望着这场以下犯上的闹剧。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总经理走了进来,他阴沉着脸,环顾一圈,目光落在胖经理身上,说,你,被开除了。正当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总经理又指着姚乏彩说,你,以后替他的位置吧。

姚乏彩傻傻地站在座位上,疑惑地望着总经理,又望了望面容僵硬的胖经理,最后又盯着小白,他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更不是幻觉,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起来。之前他的梦想只是成为一个正式员工,可以享受每月一千两百元的薪水,但现在陡然之间有人说他可以将胖经理取而代之,他有些晕眩。

胖经理把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离开座位走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他回头怨恨地瞅了姚乏彩一眼。姚乏彩没有工夫理睬,因为总经理正向他伸出手,他赶紧走上前去握住,努力控制自己保持仪态。

欢迎你加入。总经理永远保持冷酷的姿态,这使姚乏彩更加紧张,全身都微微颤抖着。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来表示忠心,比如感谢总经理栽培,今后以死报效之类的,但他嘴唇微微翕动,一不小心冒出一句,真他妈的……

第十三章 从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包子。。。

姚乏彩忽然之间的飞黄腾达曾经让荣小白在一段时间里有些心理不平衡,他不知道该理解为姚乏彩傻人有傻福还是自己畏首畏尾活该没有出息。不过他不是那种天生看不得别人爬得高的人,短暂的惆怅之后,他又恢复常态了。姚乏彩的升迁对于小白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姚乏彩是一个有热情没主见的人,他必定要提拔小白,以便巩固自己的成就。

但他的升迁不是所有人的福气,有三个员工是胖经理的嫡系,呆了两天之后也卷铺盖走人了。姚乏彩作威作福地站在办公室中央巡视,发现人数不对后非常恼火,说,今天是不是有人请假?

文员们都抬起头看着他,没有搭理,埋头继续工作,这种态度使他觉得大失颜面,撇下一句话摆脱尴尬,不料这句话成为日后文员们的笑资,他说,今天没有来上班的人到我办公室里说明旷班理由!小白听了这句话真有一股想一头撞死的冲动,他咬牙切齿地反思,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怎么会让这样的白痴当自己的顶头上司?

姚乏彩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个上午都没有人过来,他非常不愉快,又无可奈何,想来想去,认为自己没有做出业绩,没有人愿意信服他。现在经理宝座已经到手,只要将它坐稳就不再有后顾之忧,他决定将自己准备用来娶老婆的五万块钱积蓄拿出来投资一下。小白不是非常同意,觉得姚乏彩已经做了部门经理,不必冒险出钱,完全可以靠薪水和部门业务的提成生活。然而,姚乏彩如今已经不再是需要别人对指手画脚的人了。

小白渐渐萌生退意,原因之一是这里不能给他起码的生活费用,而他不是那种目光远大,卧薪尝胆的人,原因之二是他害怕姚乏彩将积蓄投入进去以后,他自己也会被要求这样去做,他一共只有八千多元的积蓄,一旦败光,难再有出头之日。何况这是按提成吃饭的工作,他头顶是姚乏彩那样的中级白痴,料想今后也没有什么发展空间。他犹豫了一两天,终于下定决心,对姚乏彩说明自己准备离开的想法,姚乏彩瞪大双眼,说,荣小白,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没有毅力没有抱负的人!

小白被说得面红耳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实在不适合做这样的工作,想找一份安定一点的工作。

姚乏彩执意挽留,又掰着手指给他讲述自己的三年大计:一年存十万,两年娶老婆,三年光宗耀祖。但小白不为所动,仍然坚持离开,走出公司大楼时他又有一丝犹豫,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努努给他打来电话,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主要内容很简单,很想他。小白把面条放进开水里,耐着性子听电话,努努是一个煲电话粥的高手,她准备让心爱的恋人给她讲一个与爱情有关的寓言故事,小白清了清嗓子,说,这是一个忧伤的爱情悲剧,从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包子,他决定去远行,去最遥远的天边。

然后呢?

然后他真的去远行了,他走啊走啊,觉得很饿,他遇到一个可爱的包子妹妹,他就对包子妹妹说啊,妹妹,妹妹,我现在要远行去天边,可是我饿得走不动路了。

然后呢?

包子妹妹问,那我该怎么帮助你呢?小包子说,我想把你吃了,那样我就可以带着你一起去天边,我把你藏在心里。

她肯么?

她答应了,在她被他吃掉时她很幸福,她说,你一定要记得我,把我记在心里。

然后呢?

小包子吃饱了以后继续上路,翻山越岭,很久以后他又一次饿了,越来越饿,这次他又遇到一个包子妹妹。

这次怎样的?

和上次一样,他又把这个包子妹妹吃掉了。

嗯,然后呢?

这样反反复复,他吃了很多包子妹妹,也走得越来越远,快要到达天边,他又一次饿得不行,走不动路了。

他又遇到包子妹妹了?

没有,他已经在一片沙漠上了,只有他自己,只能独自面对这次危机。

这可怎么办呢?

他决定把自己吃掉,因为他自己也是一只包子嘛。他一边吃一边哭,说,第一口,一号妹妹的,第二口,二号妹妹的,第三口,三号妹妹的,我没能带你们去远方,因为我把自己弄丢了。

接下来呢?

没了。

没了?

主角都被吃掉了,当然没了。

电话那一头沉默很久,小白在心里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这个曲折婉转的爱情悲剧是他毕生所学的成就,任何人听了以后都会陷入沉思,个别心术不正的听众可能会入室操戈。不料努努沉默过后忽然惊叫一声,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这个小包子是男孩,对么?

小白一头雾水,没有想到这样无聊的故事都能被她悟出一些内容,真是难能可贵,他淡定地嗯了一声,对她的聪颖睿智表示肯定。努努嘻嘻地笑了起来,笑声过后,她又幽幽地问道,你,是不是也想远行?

远行?

嗯,你来我这里,好么?我不要去旅行了,只要你能陪着我。

小白愣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过自己会落魄地远走他乡,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房间里响起开水漫出的声音,他这才想起锅里的面条,揭开锅盖,发现那锅面条真的被煲成了一锅糊粥,他迟疑的时候被蒸汽烫着了手,惊叫一声将锅盖扔下来。努努在电话里问发生什么事情,他没有好意思说自己煮着一锅难看的面条,只是敷衍说是在烧开水。

挂了电话之后小白有些发愁,他今天的晚饭就这样报废了,还好早上买了两只馒头,现在可以垫一下肚子。他把面条倒掉,重新烧开水,捧着那两只又硬又冷的馒头坐在水壶旁边,忽然笑了出来:这破水壶倒是世界上最乐观的玩意儿,屁股被烧得通红,还有心情吹口哨玩,要是他能够这样安于天命,也不至于落魄到这个地步。现在努努提出这个建议,他也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应该远走他乡了,每天都有人为了生活背井离乡,他没有理由例外。只不过他已经习惯这座城市,习惯这里的气候,习惯这里的风土人情,几乎没有真正踏足外界,如果真的决定离开这里,他需要很大的决心。

第十四章 哥哥,您洗洗睡吧

很久以前他和戴佳曾经告诉对方自己理想的生活,小白想要许多的钱,和心爱的女孩周游世界,去地球的最南端最北极,最高峰和最低谷。戴佳却说她只要一座桦木的房子,有墙壁,屋顶,地板,门窗,床被,枕头,食物,电灯和一破打字机就可以了。然后小白问她为什么要打字机,她说要写一部和辞海一样厚的小说,记录一个女孩在一幢木房子里生活了五十年,出来后一照镜子却成了老太婆的故事。当时小白真的相信了她的话,觉得与自己的理想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然而,现在再来看他们的两则梦想,真是荒诞可笑,小白身边有一个同样希望周游世界的小女友,但是没有人能够不劳而获地拥有金钱;戴佳也有了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但是她每天被绑在里面,接待着慕名而来的食客,即使她在这里呆五十年,每天的生活都是前一天的周而复始,那部所谓的辞海小说也不过是一张张沾满油腻的菜单。

要不怎么是梦想呢。戴佳揉着头发,无奈地笑。你真的决定出去了么?

嗯。

去哪边?

南京。

戴佳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问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她决定将任何不合时宜的内容都埋入心底,没有人会被一句可有可无的话憋死。她知道南京是努努上学的地方,他现在去那个城市,既可以谋生,又可以与女友时常见面,这不再是幼儿园时代,她再也不可以像那时候一样吵着闹着要跟着。

小学的时候他们一起学过一篇课文,名字是《植物的脚》,戴佳很梦幻地说希望自己是一粒蒲公英的种子,随着风飘飘扬扬地飞走,落在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而小白说自己想成为一颗苍耳,全身都是柔和的刺,粘在一只粗心的动物的皮毛上,从此流浪天涯。

现在她也许尘埃落定,而他刚刚准备启程。

南京与南通之间只相差四小时的车程,荣小白投奔南京的选择算不上背井离乡,他没有必要将气氛渲染得那么悲壮。他权衡再三,准备投奔一个叫蒋汇东的老朋友,是高中时的死党,也是曾经的室友。蒋汇东与姚南的性情截然不同,他没有太多城府,信仰以德服人,虽然他的德并不是非常多。小白打电话对蒋汇东说自己即将奔赴南京,蒋几乎没有犹豫,说,你过来吧,带点换洗衣服就行了。

荣小白第一次去高中报名的时候是荣妈妈送去的,她看见蒋汇东一脸凶相,非常担心儿子今后的安危,于是对蒋说,我家小白还小,以后还得麻烦你们照顾照顾。

蒋立即站了出来,拍着胸脯说,阿姨你放心,小白和我住一个寝室,谁也不敢欺负他,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一个礼拜以后,小白在学校里惹了麻烦,他在操场踢球的时候一脚大力抽射,将球门柱边正准备向小女生献吻的一位帅哥击倒,帅哥坐在草地上晕眩几秒,感觉颜面大失,张罗着喊人对付小白。小白是一个纯洁的孩子,以为大难临头,躲在教室里不敢出门,傍晚时分帅哥带着一干人等扑了上来,为首的就是蒋汇东。

就是他!

蒋汇东盯着小白看了几秒,慢慢地转过身,一巴掌拍在帅哥头上,骂骂咧咧道,谁让你在球门口耍流氓的?

荣小白靠着火车窗户上想着以前的事情,忍不住独自笑了起来,片刻之后又感觉忧伤,那些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情仿佛刚刚发生不久,他还能回味起当时的忐忑不安,但事实上,已经相距八年之遥。八年,他从出生至今一共才拥有三个八年。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看着他又是傻笑又是叹气,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即使他硬着头皮与她对视也不收回目光,嘴角带着调皮的笑。小白对这样的艳遇没有兴趣,他已经不再是那种接收到一点点暧昧就顺势攀谈的年龄,转脸望着窗外的夕阳晚照,一副看破红尘的姿态。但这个女孩的怪异行为或多或少地使他自信不少,他甚至开始意淫踏足南京大地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群少女少妇盯着他指指点点,互相讨论道,哟,这是哪里来的小正太啊?

努努说想来接站,被他拒绝了,因为他到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蒋汇东说要开车来接他,他已经在火车站等了半个多小时,初夏的晚风还是有些凉的,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站在接站口瑟瑟发抖。他一看见荣小白就立即迎了上去,顺手将小白的行李箱拎了过去。你怎么不加一件外套,只穿这么一点?小白关切地问道。

蒋汇东扯了扯身上的衬衫,说,外套没有这件衬衫帅。

小白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大大的囧字,但他俩已经认识八年,蒋汇东的这种歪理邪论早已见怪不怪。他亦步亦趋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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