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奶奶正同二爷在园子里逛呢,二奶奶带来的姑娘说难得二奶奶好兴致,叫不让去打扰。这样吧,你们爷俩先回去,等二奶奶得了空我再回一声。”
二丫听了只得起身道:“那婶子可记得帮我问,别忘了这事。”二丫爹听了忍不住呵斥了道:“怎么说话呢?”二丫扁了扁嘴,委屈地低下了头。刘武家的连忙笑道:“还是孩子,不碍事不碍事。二丫你也别着急,这其他丫头呢虽是买下了,但这几天也仍旧放在家里头,五日后才领走。二奶奶也是见过你的,要是二奶奶说留下你呢,我就带银子去你家让你爹写了卖身契,你到了日子再同那些丫头一起过来就是了。”
二丫听了这才又欢喜起来,二丫爹一再道了谢才带着二丫走了。
姜玉春同周天海把园子各处都逛了,觉得这园子虽不如家里的一半大,但景致却很特别,家上乡下比城里凉快许多,所以逛的十分尽兴。到了午饭时候,两人才携手回了屋,刘武家的趁摆饭的空和姜玉春回了二丫的事,姜玉春想了想道:“本来想她家有病母,才没叫她过来。既然她想来就来吧。你让她家人写了卖身契,将银子兑给她家。”
刘武家的应了一声,又笑道:“看她爹的样子也舍不得,估计是没法,家里五个小子呢。好在还有个妹妹也七八岁了,能照顾她娘,估计这才叫她出来。”姜玉春点了点头,洗了手脸,自去吃饭不提。
隔了两日,扬州城内传来信,赵春得了总商之位。周天海得到信,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原本还担心总商之位定是王祺祥的囊中之物了呢,却不想被赵春得了去。”
“是啊!”莫少青笑道,“若不是二爷敏锐,察觉王祺祥身份同吴总商关系不一般,我们也不会想到去细查。我原本以为他俩只是互利关系,谁想到王祺祥竟是吴总商的亲外甥。”
周天海摇头笑道:“这吴总商庶出姊妹十余人,嫁往各处,后竟有多半断了联系。吴总商寻到这个外甥竟然藏着掖着,就是为了这总商之位做的准备。”
莫少青点头:“没错,若是别的总商、盐商知道他二人之前的亲戚关系,王祺祥的总商之位是怎么也做不上的。因此我一得了准信就叫人把消息撒播出去,虽然只说的模棱两可,但其他总商却也起了疑心了,这才联起手来,把赵春推到了总商之位上。因二爷避的及时,又主动推拒了总商之位,吴总商也没怀疑到二爷头上,只在疑心林家。”
周天海笑道:“林家两代盐商,在扬州城内住了三辈子的人了。当年林母也都见过吴总商的那些姊妹,当初嫁到哪里估摸着还有印象,因此才疑心他。”
莫少青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如今总商的事既然尘埃落定了,二爷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周天海踌躇了一下,方才笑道:“也不必一得了信就慌慌张张回去,到让人看笑话。再者说二奶奶在这呆的也挺自在,就再多呆两日吧。你先回扬州,叫人盯住各家,看有什么动静。这刚换了总商,我就不信会那么太平。”
莫少青点头称是,周天海又道:“另外你回府准备一份厚礼给新任的赵总商家送去,就说我得了信立马就派你去祝贺,如今我在城外呢,过两日才回去,等回城后定亲自登门道喜。”
作者有话要说:二丫在以后的故事中是个比较特别的角色,所以这里着重写了下,嘿嘿
50、回城
姜玉春听说再呆两日就回城里,便也不拘束在宅子里头转,索性也同周天海早起爬了一回山,又同他在河边一起钓了回鱼,虽然有丫头撑着伞,但仍然晒黑了许多,为此思琴几个念叨了几次,都说二奶奶不该在太阳底下钓什么劳什子的鱼。姜玉春自己照镜略瞧了瞧,只觉得肤色比以往健康许多,因此对思琴几个的唠叨不以为意。
转眼两日过去,到了回城的日子。一大早起来,签了卖身契的那些女孩们由父母送到宅子前院里候着,有不少户人家舍不得女儿的,不禁掩起袖子抹泪。也有那种心思密的,不忘嘱咐女儿要听话、认真干活之类的。
刘武家的将人名同名单都对了一遍,等人到齐了,少不得劝了劝哭哭啼啼的女孩,又让她们父母到门外头去,别在院子里捣乱。待一切都准备妥了,后头院子也打发个小丫头来传话,说备五辆大车,先将这些女孩送到府里去。
刘武家的听了连忙招呼人套车,让每辆车坐六到七个女孩,又亲自选了五个忠厚老实的媳妇跟车,以防路上出乱子。待马车驶出大门,那些丫头们仍不住哭着掀开帘子,和自己父母挥手道别。跟车的媳妇们作势喝了两声,但并未伸手阻止,直到马车行远了,才让她们把帘子放了下来。
姜玉春看着丫头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送到马车上,自己同周天海两个一前一后往外院走去。刘武家的刚看着那三十六个丫头送走了,急忙忙回身往后院走,正好同姜玉春一行人碰了个正着。刘武家的连忙问了好,侧身让过路,待姜玉春走过去了,才在后头跟上。姜玉春扶着思琴的手,一边半回头同刘武家的说:“我们来这几日,也够你们累的了。这里的媳妇婆子们伺候的很好,也很老实能干。每个人都赏一个月月钱,一套衣裳。”刘武家的连忙道了谢,姜玉春又嘱咐了几句。一行人说着话来到前院,刘武家的小心翼翼地扶着姜玉春上了马车,思琴、玉棋两人同车伺候,周天海踩着马蹬翻身骑到马上,率先出了院子。姜玉春的马车随后跟上,刘武家的同院子里的下人们目送着马车离开。
周天海回到家里,匆匆换了衣服就同莫少青出去了。原来新任总商赵春为了庆祝从昨日起就大摆筵席,不过昨日招待的都是至亲好友,今日邀请的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一路上,莫少青简单说了下这两日城里的情况,又道:“这赵总商最喜欢追风附雅,爱个诗啊画的,今日我特意从库房里选了两件古画一幅字作为礼物。”周天海点头,随即问道:“那日你从庄子回来,去道贺,送的什么贺礼?”莫少青笑道:“那日各家都送礼物到赵府,我便去找了几样有吉祥寓意的古董玩物,看着显眼又贵重。”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赵家,赵家管事的领着一群小厮正候着宾客的到来,见周天海到了,管事的连忙迎上去作揖问好。莫少青将礼物同礼单呈上,管事的交给一边账房登记,自己叫个小厮去给周天海带路。
周天海一进正厅,门口立着的小厮立马通报:“周二爷到!”里面众人听见声音都笑到:“就他躲清闲去了,一会要好好灌他两杯。”赵春笑着迎出来两步,两人拱手见了礼,周天海道:“给赵爷贺喜。”赵春笑着伸手一让,请他进来,一路笑道:“你倒是会躲清闲,选总商第二日就不见你人影了,只听你家里人说到庄子去避暑去了。你真真是个有闲心的,一点心都不愿意操。”
周天海和诸位总商和熟识的商人都打了招呼,方才高声笑道:“哪里是愿意我躲清闲啊,这不我家二奶奶不知道闹哪门子邪性,和小妾拌嘴赌气说胸闷的,非要到乡下去散心。我这哪里还有心思想生意上的事,这不就赶紧陪着去乡下的宅子住了几日,好容易哄好了这才回来。”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吴总商不妨喷了酒,呛的直咳嗽,旁边人见了连忙帮着拍背,吴总商好不容易把这口气喘匀了,才笑道:“想不到周爷居然也成了惧内之人。”
众人都以为周天海会辩解一两句,谁知他只笑了笑并不多言,任凭众人打趣。赵春作为主人,打了几句圆场,就请周天海坐了,又请莫少青进来入席。莫少青连忙推却,赵春知道莫少青是周天海心腹之人,不肯怠慢他,最终莫少青退让了一步,在末桌同其他几位总商的心腹坐了一桌。
吴总商今日并不像以往那样对周天海那样热络,连带其他总商对周天海的姿态都比往常高了一些。酒过三巡菜过五,众人都喝了个半醉,王祺祥瞧四周没人注意,便掩着嘴和吴总商悄声道:“舅舅,这周天海是为什么躲出去呢?这总商位置他争一争没准就得了,怎么不但推了名额,连顺水人情也不做,直接躲了出去。”
吴总商冷笑道:“原来我以为他是个能干大事有冲劲的年轻人,后头又有个当官的老丈人,因此高看他一眼。如今瞧他这样,竟是没有多大出息的,以后倒不用多防备着他,反而是赵春家底深厚,人脉稳固,以前没当上总商倒也罢了,如今他得了总商一职,不出几年就会是我们的劲敌。”
王祺祥连连点头,自从赵春成了新任总商,便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原本十拿九稳的事,谁知竟有人查出他与吴总商的亲戚关系,以至于自己与总商之位失之交臂。既然有了这个风声,再加上总商之位是父传子,除了特殊情况,很难有机会上位。吴总商索性也不再避讳和王祺祥的舅甥关系,连这种赴宴的时候,都把他叫到身边来坐。其他总商忌讳吴爷总商之首的身份,虽然心里不满,但面上谁也不漏出来,反而个个都待王祺祥分外亲热。
周天海察觉到吴总商偶尔撇向自己的不屑眼神,心里暗喜不已。他虽然崛起速度很快,几年内就成了扬州城内数的上名的大盐商,但毕竟只有短短几年,比起两三辈子做官盐生意的盐商来说,无论从势力家底还是人脉都很欠缺。这总商之位看似是个香饽饽,但对周天海来说更像烫手的山芋。众人都明白汤总商一家迅速败落并摊上官司是周天海的手笔,只是这事对其他人来说并无坏处,于是大家都佯装不知。可若周天海真得了总商位置,其他七位总商定会把他当做心腹大患,早晚会想法联手除掉。
周天海心里暗自叹气:如今只有早些把会馆建起来,把所有徽商拉拢起来为自己所用,直到有一天,在扬州的徽商无论是置换物品还是生意买卖都要通过会馆来交易,到那时自己再争总商一位就无所畏惧了。
杜府大摆二十几桌酒席,上百个盐商喝的酒酣耳热,也忘了平日里的规矩,互相搭肩勾背大声说笑着,似乎人人都亲密无比。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几分真。
姜玉春回到府中,先叫管事娘子领那三十六个女孩去洗干净。周二家的怕她们自己洗不干净,叫了十个手脚麻利的媳妇,嘱咐道:“拿干手巾给她们好好搓搓,别洗完了还黑一道白一道的,耳朵后头、下巴底下都别落下,尤其是头发好好洗几遍,可别带了虱子。”那十个媳妇齐声答应了,周二家的瞧了瞧她们又吩咐道:“等洗澡换下的衣服都扔到后头去烧了,我一会叫丫头们找些干净的旧衣服先给她们替换。”周二家的又看着那些丫头补充了一句:“先将就两天,那些姐姐的旧衣服也不过穿了几水,并不是不好的。等你们洗了澡我就叫针线娘子给你们量了身形,每季度给做四身衣裳。不过你们年纪小,身量长的快,若是还没等换季衣裳就不合体了要及时和院子管事的说,会根据时间给补一两套衣裳的。”
这些丫头听了都面带喜色,互相小声议论,周二家的摆了摆手笑道:“行了,赶紧去洗澡吧。”
姜玉春回府了,张雪雁同李嫣红两个是禁足之人,不能出院门,只得了信后在院子里朝着主院的方向跪了一跪,算是请安了。王秋华则早早地就在二门候着,等进了院门,又是伺候着洗手洗脸,又是帮着换衣裳,又是倒茶端点心,转的姜玉春看见她就头晕。王秋华察觉到姜玉春的不耐,讪讪地住了手,立在一边不敢动。姜玉春端着茶盏抿了两口茶漱口,便打发思琴几人去洗漱换衣裳,只留了柳儿几个二等丫头在屋里伺候着。
姜玉春看了眼王秋华,淡淡地问道:“我没在家的这几天,可有人生事?”
王秋华忙笑道:“有郭嬷嬷和杜妈妈看着呢,没人敢生事。下人们也没有吃酒打牌的,连张妹妹都比以前老实许多,这么些天都没听见那院有吵闹。”
“哦?”姜玉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抿嘴笑道:“难得你会夸人。”王秋华红着脸低头道:“婢妾嘴拙,只实话实说罢了。”姜玉春心里冷笑:“嘴拙的人哪里会说这种明褒暗贬的话,只怕是看着拙罢。”
“你这几日都在家做什么?”姜玉春将茶盏放在小桌上,往身后一靠,柳儿连忙上前将靠枕垫上。
王秋华垂手笑道:“婢妾在院子里做做针线,若是累了就去园子里散一圈,其他的倒没什么了。”
姜玉春听了点了点头,王秋华又笑道:“前日我得了一消息,正要说给二奶奶听。是厨房的王婆子说的,说他家邻居的闺女在一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