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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进去……我不想……”边雨脸上闪过拼命挣扎的表情,微显干涩的双唇轻轻翕动着,喃喃的念着不要,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雪宜神色惊慌,不知所措。司马林一把抱起边雨,大步冲进了医院。这个时候,他心中却是微微搐痛,想道:“她身子真轻!太瘦了!以后要让她多吃一点才行!”
等医生处理完伤口之后,边雨还是昏迷不醒。司马林让雪宜在病房里陪着她,自己则跟着医生出到走廊上。他按捺住心中的焦急,问道:“医生,她怎么还没醒呢!?”
那医生看了他一眼,忽地道:“同学,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嗯……我跟她是同居关系!这样医生您能告诉了吧!?”司马林踌躇了几秒,马上冲口而出。他话说得其实并没有错,但他知道,医生肯定会想到其他方面。不过不要紧,他正是要医生想歪了,如果他猜得没有错,边雨身上肯定带有其他严重的病情,医生瞧出了端倪,却不能随便告诉他。
医生果然楞了一下,才露出歉然的表情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伤口出血,止住了就没什么大碍的。但现在还是昏迷不醒,除了她身体比较虚弱的情况外,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因素。我建议你们做一次全身检查,这样会更好一点。”
“不用了!她没事的!”一个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司马林又是一惊,看了过去,却是边台。他又一次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请问你是……”医生显得有些困惑。边台脸色阴郁,淡淡道:“我是病人的叔父!”他瞥了司马林一眼,沉声道:“还不赶紧将她带回家好好静养!?这里的手续我会办理的。”
司马林心头虽然还存有不少疑虑,但对于边雨的情况,却还是知道得七七八八了。他心情沉重的走进病房,将昏迷的边雨放到自己背上,背着走出了医院。雪宜也被这份沉重的气氛感染,默默不语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对雪宜而言,现在这种压抑的感觉,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她在困惑的同时,又在细细品味着那复杂的感觉。司马林的心情她能隐约的感觉到,是一种五味杂陈,酸涩味犹为浓重的感觉。而边台内心的感受虽然藏敛在那阴郁的表情之后,她也在擦身而过那瞬间,从他看边雨的眼神里瞧到了一丝忧虑与愤怒。
“他们的心里为什么都藏了那么多事情呢!?”雪宜一边走着一边静静的想,心里开始沉淀起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一些让她困惑,让她思索,并让她悄悄成长的事情。
所谓成长,其实不过是遇到自己不懂的事情,于是慢慢思考,并得到自己的结论,并将其沉淀在心头,慢慢堆积,等到一定时候,则如蝉蛹破茧而出,得到一颗全新的、豁然开朗的心。这就是成长了。
回到家中,将边雨放在床上,司马林小声道:“雪宜,你帮你边雨姐姐换掉她身上那件衣服,都沾了血了!”他来到客厅,静静坐着。太多的事情一天之内发生,他脑子委实有些乱,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思索一下了。
正文第七十五章坚强
“老公,边雨姐姐她……”雪宜很快从房里出来,一脸的惊诧表情。
司马林心头一紧,霍然站了起来,道;“她怎么啦!?”雪宜忙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她……我帮她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胸口上有这么长的疤痕!我上面怎么没有呢!?”她两手比了一个距离,表情里满是纳闷不解。
司马林松了一口气,才低叹道:“你不用多想。她那是伤痕,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他心中却道:“恐怕是心脏病吧,所以胸口才会有开刀后的痕迹!”
“伤痕!?就是受了伤之后身上出现的痕迹!?姐姐胸口什么时候受的伤呢!?”雪宜坐到司马林对面,好奇的趴过身子来问道。司马林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摇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对了,以后不要跟你姐姐提起伤痕的事,知道吗!?”
雪宜乖巧的点头称是。这时,门外传来啄啄的敲门声,开门一看,胡逐月跟边台都站在门外。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司马林,眼神里都带了焦急的询问之意。
“她还没醒过来!不过应该没事吧!”司马林低声道。两人都舒了一口气,半晌才由边台出声道:“小子,到我这边来一下,我们有话跟你说!”
司马林心中一动,马上吩咐了雪宜一声,带上门就进了边台的屋子。
三人分座而坐,却都沉默不语。边台跟胡逐月不时对视一眼,视线一触,却又急躲不迭的退开,仿佛都等着对方第一个出声。
“是心脏病吗!?”看到这个尴尬的场面久久不能打破,司马林索性先出了声。他也思索了很久,这个问题一出,心里顿时莫名的紧张起来。他很希望两人说不是的,但他自己却已经有九成确定了是心脏病,中间的矛盾心理,委实是复杂无比,难以描述。
两人同时愕然,似乎想不到司马林会这么问。他们对视一眼,又同时摇了摇头。胡逐月指着边台道:“这事情他最清楚,你问他就可以了!”
看到两人摇头,司马林刚松了一口气,但看他们仍然无比凝重的表情,放下去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忙盯着边台,等待着他的回答。
边台勉强笑道:“不是心脏病!小子你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的!?”
“她胸口不是有开刀后的疤痕吗!?”司马林想起雪宜的话,忍不住冲口而出。他这话一出,边台怔了一下,马上嘿嘿邪笑着盯着他,其中意味,委实耐人寻味。胡逐月脸色却是一黑,霍然站了起来,指着司马林,气得连连发抖,道:“你……你……你对她干了些什么!”
“喂,你那么激动干吗!?我们当年不是说过,只保护她的安全,不干涉她个人的生活吗!?你现在瞎操心个啥啊你!”边台一把将胡逐月拉住。胡逐月却一把将他推开,怒道:“不干涉不等于看着她羊入虎口不管吧!你当初抢到她的监护权,难道就是这样来照顾她的吗!?我……”
司马林有些哭笑不得,忙打断他们的争吵道:“喂,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那是刚才雪宜帮她换衣服的时候看到的,我可什么事都没干!”
边台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胡逐月则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冷哼一声瞪了边台一眼,又重新坐下。
经过这一闹,三人心中的沉重都减轻了几分,边台才呵呵笑道:“其实她身上确实有病,性质跟心脏病差不多,太过激动的话都会引起发病。不过平时都没事的,这丫头性子其实很坚强,寻常的事是不能令她情绪波动太大的。所以,你们不用太担心!”
“废话!这些话你十年前就对我说过了!能不能治好,你一直都没有个明确的表态,今天你非得给我说个清楚不可!”胡逐月沉声说着。他忍了十年,要不是涵养工夫到家,早就将气撒了出来。
“治愈!?……有希望的,有希望的……就算再不济,还有最后的一线希望的!”边台喃喃道,神情恍惚起来,表情里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司马林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她的病究竟会有什么痛苦!?你还没说呢!快说啊!”这个时候,不晓得为何,边雨平时那温柔的笑容,在他脑海里浮现,特别的鲜明,甚至连她脸上那柔柔的浅浅的酒窝,都仿佛放大了数倍,将他的心神紧紧攫住。
边台猛地打了个激灵,才定神道:“发病的时候,心脏就跟被千百只手同时拉扯一样,很痛!很痛!如果忍受不住这种痛楚,会发生休克,甚至死亡!”
司马林冷冷的打了个寒战,半晌才低声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边台淡淡道:“我在自己身上注射过药物。那种药物可以刺激肉体,使之短暂的模拟出跟边雨病情类似的感受。我亲身体验过这种感觉,当然知道了!”
他这话一出,不但司马林惊呆,就连胡逐月,神色也为之一变,看他的眼神多少有了些异样。
“哈哈!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是不是佩服我啊!说实在的,我自己都佩服自己,那种痛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忍受的!”边台哈哈笑了起来,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那她这些年来病情发作过多少次!?”司马林却认真的问道。边台笑容一僵,半晌才道:“小时候送她到医院的时候,每年都会发作几次。大一点之后,就没那么频繁了。这几年,除了她养父母去世的那一次,她的病几乎没有发作过!”
“她的养父母!?”司马林有些摸不着头脑。胡逐月帮忙解释道:“就是对面房子的主人。边雨只是别人送给他们托养的,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去年在美国出车祸,双双身亡!”
“她……真的很坚强!”不知为何,司马林就说了这一句。听到边台跟胡逐月的种种描述,想起边雨在自己面前的那种似水般的温柔跟从不收敛的淡淡的微笑,他心头忽地滋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是酸涩,又是甜蜜。
边台跟胡逐月也呆住了,都轻轻点了点头。
正文第七十六章奇妙的理论
“你们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三人又都沉默了。许久,司马林心情才平静下来,找到了事情的关键。边台跟胡逐月互相之间似乎有过节,如非事情不寻常,他们也不可能一起前来找自己的。
“你说!”胡逐月瞥了边台一眼。他深知自己性格过于古板,说话不如边台来得利索,索性将事情交给他来交代。
边台也不拘束,洒然道:“我说就我说!”他沉吟了几秒,才对司马林道:“小子,在说原因之前,我想先说一下我们两人跟边雨之间的关系,你应该是一直都想知道的。”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们两人都是孤儿,偶然间被人收养,那人对我们而言,恩同再造!嗯,你应该能猜到吧,那人就是边雨的亲生父亲。她父亲当时在研究一种理论,并为此废寝忘食,甚至连自己的女儿出生都不顾。边雨的母亲当时是难产,生下她就去世了。她父亲嫌她在自己身边麻烦,就托人领养了她,自己仍旧一心钻研自己的东西。我们两个当时就在他身边帮助他!”
“所以说,边雨对于我们而言,既是女儿,也是唯一的妹妹,意义非比寻常!大约十年前,她父亲终于使他的理论趋于完善,却也为此耗尽了心血。临终之前,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深悔自己的过失,并嘱托我们要好好照顾边雨,让她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原来如此!”司马林轻轻颔首。胡逐月神色黯然,似乎边台的话让他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样。
边台瞥了他一眼,道:“她父亲最后没来得及说出边雨寄养在谁的家里。我们没有办法,只能一边寻找一边继承发展他的理论。我们很快找到了边雨,暗中观察之下,却发现她身上有病,每次发病都显得痛不欲生!在这个时候,我们却发生了一点争执,最后,我出面找到边雨,说是她叔叔。十年来,我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让她看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医院。我当时医术就已经不错,之后更是一直潜心研究,想找到治愈她的办法……”
胡逐月忽地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再说下去了!言归正传,让司马林知道一些正事。反正他自己也懂得一些。”
边台回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要将前因后果都说明白,这小子才不会有疑问。你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这小子心眼多着呢!”
司马林听他们这么一说,更是摸不着头脑,忙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有话就直说吧!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胡逐月严肃的看着司马林,道:“你知道我们当年研究的那个理论是什么吗!?”边台也端正了身体,目光灼灼的盯着司马林。
司马林心中一动,呐呐道:“是什么!?”
胡逐月一语不发,手指一捻,桌上的茶杯忽地平平挪了过来,就在司马林眼前,凌空静止不动。边台仿佛早就料到一样,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司马林也静静的看着,眼神里尽管有惊讶之意,心里却也知,胡逐月断不会只有这点手段的。不久前看到胡逐月面对五哥时的镇定自若,他就已经在猜,胡逐月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奇能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只见茶杯里的水升了上来,保持着在杯中的形状,眨眼间就结成冰块,晶莹透亮,甚至能看到里面深色的茶叶。但紧接着,冰块下面扑的一声腾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慢慢的燃烧着。冰火相交,冰块并没有融化,但仔细听,可以听到细微的格格的碎裂的声音。几秒钟后,啪的一声,冰块炸裂,冰屑向四面八方射去,速度飞快。这些都还不算完,就在冰块炸裂之后的瞬间,所有高速运动着的冰屑就静止下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