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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致瀑布汗:“你病好了啊?这么有精神?”刚才接电话还病怏怏的。
“哈!哈哈!哈哈哈!”战荳荳得意的大笑:“夏致哥哥你就是我本命呀,只要能看到你听到你闻到你,我就有无尽的动力和勇气!”
真是一个浑然天成的小马屁精……夏致忍不住勾起嘴角,虽然很明白她这话里面水分多多,但是听着怎么还是这么的让人感动和舒畅:“那我是不是要忏悔,因为这几天忽略了你,导致你精神状态不好生病了?”
“那……显然是要滴……”战荳荳本想说不要的,临到嘴里又转了一个大弯,隔着电话,夏致几乎都能想象她眉开眼笑的贼兮兮:“要不,夏致哥哥,你赔偿我一个吻吧?”
……夏致僵硬了:“一边去!”……
……
一个问候电话打了二十几分钟,若不是夏致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哑还咳嗽而强行要求挂电话,估计战荳荳还能再赖皮的煲电话粥。
夏致放下电话,脸上还挂着笑容,荳荳称他是本命,而荳荳,何尝又不是他的开心果。
要是自己能爱上荳荳,那该多少,把她当个女生,而不是妹妹。
可是感情这种事情,真的强求不来——或者以后,如果一辈子没有那种心动的感受,他也可以尝试和荳荳在一起啊,她觉得幸福,他觉得开心,也挺好的。
只是,这时太年幼,不适合做一些决定。就让时间来选择,来证明。
夏致一回头,就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夏非寒站在了门口,倚门而立的姿势,显示他应该不是刚到。
“怎么在门口?东西收拾好了?”夏致的心情很好。和荳荳能够回到原来那种感觉,让他浑身轻松。
这几天自己对荳荳有点别扭,所以也没去管非寒和荳荳之间的不对劲。如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就习惯性的想来当和事老。
“你电脑好了。”夏非寒把手拎的电脑递给夏致,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豆芽菜没事吧?”
“还有点发烧,明天再挂一天水,吃吃药多休息就好了。”夏致忍不住宠溺的摇头:“那丫头,仗着自己身体好,也不好好爱惜自己。”
“嗯,她明天来?”
……他从那么早就开始听了啊,看来和原来一样,心里还是关心荳荳的。夏致欣慰,故意想把荳荳说的可怜一点博取非寒的同情,若是他们俩明天也能握手言和,他出国就真的没什么牵挂了:“那丫头烧糊涂记错时间,还以为后天的。明天一大早赶过来,唉,战伯伯原则性那么强,早上要带学员去拉练,还不知道她怎么来呢。要是坐公交车,估计五点就要出发了吧……”
……“笨蛋。”夏非寒冷冷丢下两个字,转身离开房间。
呃?这样?夏致还准备继续煽情一下的……他都打好腹稿了呢。
算了,明天早上见面再说吧,这么多年感情,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只是两个人都是那么犟的性子,大家一时都不好意思低头罢了。
夏致摇摇头,继续收拾东西。
“哥,”轻轻的敲门声起,夏立秋娇弱甜糯的声音传来,娉娉婷婷的身影站在刚才夏非寒所站的那个位置。
“立秋,还不睡?”夏致笑看自己的妹妹,作为一个每天八点就喜欢上床睡觉的人来说,现在时间有点晚了。
“送给你,”夏立秋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小盒子,递到夏致面前。
“什么好东西?”夏致轻轻摸了摸夏立秋柔顺的长发,笑问。
“我自己种的花,晒干了,干花,提神醒脑,还有家乡的味道。”夏立秋不是在炫耀,而是说的平淡和认真。礼物的价值向来不在乎贵重与否,而在于心意。
“真有心,谢谢。”夏致打开盒子,盒盖顶部是一张全家福——呃,带着荳荳的全家福,盒子中间则是用纱布包好的花瓣,淡淡的清香袅袅而出。“味道真不错。”
“嗯,我马上还会做手工的鲜花香皂和鲜花蜡烛,到时候寄给你和二哥。”
夏致忍不住捏了一下她一本正经的小脸:“等你以后出嫁,我会建议爸妈送个花店或者花圃给你陪嫁。”
这明显是打趣,可是夏立秋微微一偏头,思忖了一下,回答:“好啊。”
好啊……夏致无语,这原本聪明伶俐的妹妹自从跟着荳荳以后,思维跳跃性有点大。“非寒呢?不是一样的香味吧?”非寒不喜欢太浓烈的花香。
“哦,我给二哥特调的,味道很淡。”夏立秋点了点头,然后补充:“等他回来就给他。”
“等他回来?他不在房间吗?”刚刚半小时之前不是还在自己房间吗?
“他刚出去,说过会儿回来,让我先睡。”
出去了?夏致思忖,只是揉了揉妹妹的长发,拍拍她肩膀:“那你别等他了,明天早上再给也来得及的。”
这么晚了,非寒去哪儿呢?
这么晚了,非寒去荳荳那儿了。
从夏致房间回来,脑海里就开始飘荡着他的话:“……烧糊涂了……五点出发……”
shit!这颗豆芽菜,真是连生病都不忘折腾。
这本来不关他屁事的,可是他为什么就这么坐立不安呢?夏非寒忽然想起战荳荳老喜欢说自己的青春期就像更年期一样,现在看来,确实很像。
自己这是想干嘛?脑海里有个模糊的想法,但是理性的意念深深把它压制。
不要去管她,夏致都不管他在这里瞎着急个毛啊……算了吧,都要走了,何必这么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不要跟那颗豆芽菜再纠缠不清,把他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算了吧,那只是一点点意外,好歹这么多年青梅竹马……
夏非寒现在已经习惯了两个小人在自己心里打架,但基本上,那两个小人就跟他和荳荳一样,频繁交战,分不出胜负。
烦死了!
shit!夏非寒暗自咒骂一声,一把抓过桌上车钥匙,起身走出房间。
“哥……”夏立秋走廊迎面而来。
“还不睡?”夏非寒对妹妹明显柔情许多,慢下步子。
“你出去啊?”夏立秋看着他手里的钥匙。
“嗯。”夏非寒简答:“有事?”
“哦,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
“嗯,早点睡,明早我来找你。”夏非寒轻轻拍拍妹妹的肩膀,大步离去。
夏立秋微微偏首,看着夏非寒离去的背影,转身走向夏致的房间。
------题外话------
嘿嘿,猜猜看,非寒小哥去干吗了?
要是把我们家夏致和我们家小哥综合起来,这男人,多好哇……
第一卷:那时年少 第八十章 谁梦游?
夜风微凉。
呼呼的风透过车窗吹在夏非寒脸上,吹散了他柔顺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扬。
冷漠的脸部线条在寂静无人里柔软了一点,因为心中有所念想。
穿过繁华的城市,择路而上,奔向后桥镇的方向。不犹豫不彷徨,心所指向,就是行动方向。
何必所有举动都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随兴随心,才更符合人的本性。
他不想战荳荳明天一大早起来拖着病怏怏的小身躯去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所以他现在去后桥镇等战荳荳。
原本矛盾的心此刻宁静一片。
出了城区,车速明显加快,不过并不急切。他其实只要保证明天早上五六点在战荳荳家门口等着就行了,可是既然睡不着,还不如早点去候着。
他很享受这一路的时光。迟钝也好放纵也罢,年轻,谁不一时冲动干点儿傻事?
对得起自己就好。
车子进入栖山,除了天上的一弯月牙和汽车大灯,就几乎看不见任何灯光——哦,远处山里,透过枝叶繁茂,间或可以看到村落中人家的灯光。
山路盘绕,夏非寒降低了车速。如果可以,他甚至还想现在就下车,然后慢慢的走过去,走去战荳荳的家。
那是个小魔女,那是个讨厌鬼,那是个麻烦精,那是他会一直唾弃到底的人,这些都不会改变。
可是同样不能自欺欺人的是,他喜欢和她闹,他喜欢和她斗,他享受和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哪怕是她把自己气得发疯。
正视到自己内心,便不会再那么彷徨。
远远灯光尽头,似乎有个人影从坡道上方顺势而下,下半身被远光灯笼罩。
这么晚还有人单独行夜路?只能感叹,乡下人民风彪悍,或者说,乡下风气好,路不拾遗,民风淳朴。
果然是一方山水养育一方人,只有这样的水土才能养出战荳荳这样的人。
车速略微降低,但很快,车和人还是相会了。夏非寒脑海里正想着战荳荳,忽然余光一瞟……
车窗边一晃而过的人影怎么那么熟悉?他出现幻觉了?不对啊!
夏非寒一脚急刹车,换档拉手刹一气呵成,而后一把拉开车门跳出来,朝着车后大喊:“战荳荳!”
声音在山里回荡,一波一波荡漾开来,传递。
已经离开有几十米的身影,顿时蛇形起来,歪歪扭扭,然后是“哎哟”一声。
战荳荳正在生闷气。什么老爹呀,无视她年幼体弱还带病,硬让她继续带队拉练,成为她晕倒中暑的罪魁祸首。知不知道她除了打预防针,好像还没去过医院?吓死人了。
而且而且,她这个大师姐已经成为那帮熊孩子的笑柄了啊!她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威信和女侠形象,就这么全毁了啊!
生理和心理的伤害都这么大了,老爹居然一点愧疚心都没有?每天早上五点半的拉练难道比自己闺女的终身幸福还重要吗?她难道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七点直接送她去机场和夏致他们会面?到了那里夏致哥哥就立马办登记手续了,她还道别个屁啊!
哼,万事不求人,凡事靠自己。路是人走出来的,以前没汽车人家就不出远门了么?她也是有车一族啊。
她的无敌风火轮。
幸好放假的时候风火轮爆胎,她顺道让小姨捎回来,找山下王大爷补胎的。否则就要靠十一路了。
开车一个小时,她骑自行车最多三个小时也就到了吧?最多再不济算上晚上山路不好走,她身体虚要骑得慢一点,五个小时也够了吧?
她现在出发还能先到小姨家洗个澡换件漂亮衣服呢。
唔,其实她喊小姨来接是更好的,但是被老爹气坏了,脾气也犟起来。留了个纸条,等老爹老妈准时九点回房间睡觉,她就骑着风火轮出发。
平时对她来说这么点儿路途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等到真的上路了,她才发现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山路啊,不断的上坡和下坡。她只是住在山里,可不是山顶呀,经常是先爬坡一段,然后才能享受直下云霄的畅快。而这几天发烧,她没睡好没吃好,体力下降的有些厉害,虚呀。
吭哧吭哧,骑着骑着,就好像老黄牛耕田了。
还好,晚上的山路没什么人,随便她骑到马路中间歪歪扭扭各种形象。
呜呜呜,加油加油,等过了这两座山,平路就好了……战荳荳不停给自己打气,脑袋里有点晕乎乎的。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独行,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很奇怪呀,好像这一切只是自己做梦做出来的一样,有点虚假不真实。
战荳荳胡思乱想着,耳畔刮过的山风里,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
“战荳荳!”
呃?难道自己真的是在梦游?不会吧?
战荳荳狐疑的四下张望,没什么人啊,难道见鬼了?……呃,刚才好像开过去一个车?可是反光,天又黑,她也没看清楚……
“战荳荳!”第二次喊声,这次清晰多了,而且声音听着也有点熟悉啊。
战荳荳又回头,可是这段刚好下坡,车速快路又黑,一个不小心,车轮就蹭上了路牙,亏得她反射神经还算比较健全,一个急刹车,两脚点地,勉强停住身体,不过车倒人歪还是免不了了。
“夏非寒?”战荳荳不假思索的喊出来,喊完才发现这个名字出现的多么不可思议。
她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呃,这个反之也是成立的。
他怎么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她面前?
难道她真的做梦了?
战荳荳下意识的掐了自己一下大腿,酸痛的感觉立马传遍全身,“哎呦”脱口而出。
“要不要紧?”果然是夏非寒,穿透夜色,跑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月光,将她小小的身体笼罩。
战荳荳呆呆的坐在地上,忘了起来:“夏非寒,你怎么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