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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宣秀的话再次敲在了容娴的心头上,她不知道立清少爷心中对沈宣秀到底有多看重,可是从会娶她的话语来看,立清少爷对她还是喜欢的。
这样的发现,让容娴感到有些丧气。
沈宣秀站起来,走到容娴面前:“容娴姑娘,我的话你可以考虑下。虽然成为姨娘可以改变你的生活,但是,你不会幸福的。”说着,她便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转身出去了。
“姑娘,这样做真的有用吗?”出了四姑娘的院子,柳叶在沈宣秀身边轻声问道。
沈宣秀这时也没有了屋里的那种淡定,她轻轻的皱着眉:“如果老太太真给立清少爷说,他定不会拒绝。毕竟她救过他,他不会负了这个情。”
“所以姑娘就去找容娴姑娘,她会听你的吗?”柳叶又问。
沈宣秀摇头:“我希望她真的是如同传言中那样是不想做妾的,可是现在她对立清少爷也有心思。这样的话,我也没有把握。”
“如果她真做妾,姑娘也不用急,毕竟她只是个妾,姑娘的位置,她是威胁不了的。”柳叶安慰的说道。
沈宣秀轻声道:“我还是希望他不要有妾,姨娘们之间那些丑事,我看多了,也怕了。”
“可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妾呢。”柳叶又道。
沈宣秀回头看了一眼柳叶:“立清少爷的爹不就没有妾,所以我才会对他抱有希望。”
柳叶吐了吐舌头:“难怪姑娘这么喜欢他,原来就是因为他不会纳妾呀。”
沈宣秀白了一眼柳叶:“不要乱说,你知道什么呀
第七十五章 大少爷的反常
容娴的心里很是矛盾,她不想做妾。可做立清少爷的妾似乎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于接受,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但只要想到他还是会迎娶另一人,而那人才会是他的妻,她心里就不舒服。
指给立清少爷的这事虽说现在还没有定论,容娴也只是在沈宣秀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但她并不怀疑这事的真实性。只是现在可能因为三姑娘的婚事,老太太顾不上她,但她知道过不了多久,老太太一定会找上她的。
“听说你替我那四叔挨了一刀,真了不起呀。”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容娴的耳边响起。
容娴吓了一跳,忙抬起头,就看到许久不见的大少爷,身穿一身锦衣,摇着一把纸扇立在她的前面。
在赵府是很少看到赵端善的,这回看来他是因三姑娘的婚事回来的。
“大少爷。”容娴朝他行了一礼,遇到他着实有些意外,她想起前两次跟他见面的情景。要不是他,她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赵府里的那些事。只是他说,赵府快要完了,这话到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最起码她知道,外面府里的那些别有心思的人,现在已经被二老爷压制住了。
想到这些,容娴又想起五姑娘,那个想要与她合作的女子,现在也是很少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这样想着,便不由得有些走神。
赵端善看着容娴,眉头皱了皱,语气有些不悦:“你在想什么呢?”
容娴回过神,忙回道:“奴婢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有些晃神,还望大少爷莫怪。”
赵端善冷笑了一声:“看来那一刀着实把你伤得不浅呀,要不怎么一向伶牙俐齿的容娴姑娘,现在却是一副呆头呆样。知道的知道你是伤在了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伤了脑子呢。”
赵端善的话有些不善,隐隐得还有些怒意。
容娴这是第一次看到赵端善沉下脸来的样子,知道是她做的不好。在主子问话时,走了神。她不敢说一声,只是垂下头。
赵端善看她这个样子,气没有消,反而更是有些嘲讽的意味说道:“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这样一副温顺样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容娴有些意外,她抬起头看向冷冷的笑着的赵端善:“奴婢不知道大少爷话里的意思,你是说奴婢是在假装?”
“难道不是吗?”赵端善朝她逼进一步:“你一副温顺有礼的样子,任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声。谁不知,,心里跟那些不知羞耻的人是一个样子的。”
面对着大少爷的咄咄逼人,容娴有些不适应,她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大少爷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望你说清楚,奴婢怎么不知羞耻了?”
赵端善脸上的笑意更冷:“怎么这还要我说清楚?好吧,既然你还要装,那么我也不防说出来。人家只道织画为了上四叔的床,晚上主动跑到人家床上去。她这样不分时候,是有些愚蠢。可是你却是为了爬主子的床,而去为人家挡刀子。说到这,我也不由得有些佩服你的手段了。你这样做的后果,即得到了名声又达到了目的。”
容娴听了,心里不由得就升起一些愤怒,她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在他的眼中却成了她想要攀上枝头,而做出的一种牺牲。
想着方才沈宣秀的话,容娴这时也发现,她话中却也是有这种意思。
容娴又退后了两步,压下心头那伴着愤怒而来的悲哀:“奴婢没有其它的心思,为立清少爷挡刀时,因情势迫人,在当时再顾不上其它。奴婢心想,若是当时换另一个下人在他身前,却也会是这样做的。”
“是吗?”赵端善显然不信,他又逼进了两步:“没想到容娴姑娘却真是一个忠孝之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陡然一厉:“好了,你就不要再装下去了。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心愿倒真是如愿了。”
容娴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
赵端善又是一咧嘴:“难道你不知道,老太太有意让你去给我那四叔做姨娘?”
容娴一愣,怎么这事大少爷也知道了?也是,二少爷都知道了,说不得这大少爷就也是知道的。
看来这事,府里面的人都有不少是知道的。
容娴想着府中那些下人对她的态度,还有纪妈妈方才那明知道立清少爷在作画,却还让她去请安时那意昧不明的笑。
难不成,就她还蒙在骨子里?
赵端善看到容娴又走了神,双眼更是散发出冷冷的光芒,他一倾身,一只手便掐住了容娴脖子。
容娴只感觉到脖子上一紧,呼吸突然变得困难起来。她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挣扎起来。大少爷那似笑非笑的脸就在她面前渐渐放大,头顶上还传来他那热热的的气息。
“大---少---爷。”容娴挣扎着叫一声,她双手此时紧紧的抓住赵赵端善卡住她脖子的手臂。希望以此减少一些他手上的力道。
容娴脑子嗡嗡的乱响,她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只希望他快点把手放下来。有一瞬间,她感觉到大少爷会要了她的命。
赵端善看着挣扎的容娴,咬牙切齿的道:“我最恨你们这样费尽心机,只为爬上主人的床的人。我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太不知廉耻了。”
容娴这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赵端善的嘴巴在一闭一合。
赵端善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真是看错了人,我原以为你是个不一样的,却不想,却还是一个这样的人。”
容娴不知道赵端善的火气怎么会这样大,织画做了那事,不见他这样动怒。为什么现在他却像是要掐死她,难道就因为他看错了她?
容娴想要解释,但赵端善并没有给她机会,他只是把他的怒气尽情的发泄在他的上。
容娴只觉得自己眼中的景色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困难,不用想也知道,如果赵端善再用上一力,她可能就会直接昏死过去。
就在容娴绝望的时候,赵端善放开了手。放手的同时,他还用力的把容娴往后面一推,像是嫌她弄脏了他的手。
容娴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拼命的喘息着,接着就咳嗽起来,她只觉得喉咙就像有把火再燃烧,热辣辣得万般难受。
赵端善看着她的样子没有一点怜惜:“哼,下次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免得污了我的眼。”说完,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容娴坐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抬起头来时,大少爷的影子早已不见了。只因身处在偏院的地方,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想起方才的一幕,若大少爷不放手,那么就算掐死她,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容娴心里有些后怕,她没有想到大少爷发起怒来却是这样可怕。
容娴暗暗自嘲了一声,没想到,这样的她在有些人眼里看来却是成了不知廉耻。她想着,但也为自己这样卑贱的命,感到伤感,在主人的眼里,她们就是个任由他们掐死捏扁的人。
容娴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咬了咬牙,在这一时,她心里万分委屈,竟一时红起了眼眶。
赵端善猛摇着手中的扇子,他只觉得心里有有把火在烧,怎么也熄灭不了,以至于他的一双眼睛红得可怕。下人们见他这个样子,纷纷避了开去。最会看人脸色的,奇*|*书^|^网就实属他们了。
赵端善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这样烦闷过了,记得上次烦闷,是在老太太为了不让他娶青楼里的那个红颜知已,后来把那个女子先赎出来后,再把她送了人,结果那女子却自杀明志时。
距离那次,有好几年了吧。
没想到这次却是因为在听到一个小丫头要配人时,出现了这样的反常情绪。之所以会这样,赵端善的内心隐隐有些明白原因,但却不敢去承认。所以,他自上次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再回赵府来。
只因为他答应过那个女子,他的心里面只能有她。他本以为他的心已随她而死,却不想它还在跳动着。
赵端善脑海中回想着,方才那迷茫而无助的双眼,心里更是烦闷。不由得更是用力迈开大步,很快便出了府门。
第七十六章 心思有谁知
容娴回到偏院时,她的母亲于氏也已经回来了,正在小厨房熬着汤。
“娘。”容娴上前唤了一声。
于氏回过头,见是容娴,先是松了一口气,再才有些责备的道:“你这孩子,怎么跑出去了,害娘担心。”
“我只是出去走了下,娘,你不是要去厨房帮忙吗?怎么回来了?”容娴走到于氏面前,拉起她的手臂,把身子朝于氏偎了过去。
“宴席已经过了,便不怎么忙了。这不,厨房里有些用剩的鸡肉,我便拿回来给你熬些来补身子。”于氏说到这,摸措容娴的头,脸上露出疼惜的神情。
容娴听了,身子一正,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娘,这厨房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拿回来自己吃?”
听了她的问话,于氏笑眯眯的看着容娴:“这还不是因为你救了立清少爷,如今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都得对咱们客客气气的。见到我,不用我说,这厨房的管事就给了我这肉。我瞧呀,定是老太太发过话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容娴听着,忽又想起沈宣秀的话,她忙又拉起于氏的手:“娘,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什么?”于氏有些奇怪。
“娘,你不觉得奇怪,就算女儿有功,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客气的。”容娴倒是不好把听到的话直接说出来。
于氏听了容娴的话,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你父亲自跟二老爷后,府里对咱家就客气。”说着又笑了起来:“再加上这次你有功,这在捧高踩低的府中并不稀奇。娴儿,你不要多想了。你先回去躺着吧,早日把身子养好,也好早日侍候主子。”
“娘----”容娴有些无奈的唤了一声,但于氏并不想听她多说,便推着她让她出了厨房。
看着容娴进了房间,于氏才褪去笑意,嘴里轻叹一声:“唉,她怕不是听到了那些闲话吧。这孩子,自小心气就高。要是知道要被指去当个姨娘,也不知会怎么样。算了,现在也不能告诉她,得让她静心养好身子才正理。罢了,等他爹回来,再跟他说说看。”说完,又是一叹,这才又进去厨房看着汤。
容娴回到屋里,拿起那绣了一半的字画,却一针也下不了手,只是捧着绣架发起呆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院子里有晌动传来,接着便是兄长容品德细细的说话声。容娴放下手中绣针,起身推开了门,就看到容品德正背着她站在院中,与捧着一碗汤的于氏在说着什么。
只见于氏的眉头紧皱,正认真听着容品德的话。
容娴推开门来时,于氏就看到了她。她马上眉头一松,对容品德的大声道:“娴儿出来了,你不要挡着,这汤这时给娴儿吃正好。”
容品德听了,这才回过头,他的脸色有些潮红,显然方才有些激动,看到容娴时,他咧嘴一笑:“妹妹,你没有休息吗?”
容娴觉得他有些奇怪,但却没有多问,只是回道:“躺了这些个日子,却再也不想躺了。”
容品德听了,转身接过于氏手中的汤碗:“娘,给我,我给妹妹端去。”
于氏显得有些迟疑:“你不去陪二少爷他们,怎么做起了这端茶送汤的活,去去,娘来就行了。”
容品德却是不依,他固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