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赶紧上,这种事你拿手。”苏战宇笑了笑。
“然后人家治好了受伤的小心灵之后再给你一脚蹬了,”张广哲站在他俩后边儿喝水,“被踹这事儿你也拿手。”
“滚你大爷,”梁平乐了,“算了,现在训练太紧,没功夫想这些,我都快爱上老陈了。”
“爱上我了就为我卖命吧,”老陈走了过来,往他们跟前一站,“分组的表过几天出来了,我们这组我估了一下,最倒霉的情况是第一场就碰上外院的。”
“啊——”一帮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外院的冰球队是他们这边最强的,成立的时间长,老队员都很牛,几年都顺风顺水打进决赛,如果第一场就碰上他们,胜率是低得让人心碎。
“我对你们没抱什么希望,只要你们全力打了,就行,咱们球队时间短,不要有什么压力。”老陈不急不慢地说。
“那边有外院的探子。”张广哲笑着指了指看台上的汤晓。
一帮人都转头看了过去,汤晓有气无力地冲他们挥了挥手:“加油吧少年们,我是很有潜力被发展成内奸的……”
训练结束的时候汤晓还是一声不吭地悄悄离开了,苏战宇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如果自己不是对左航实在放不下,没准儿真会试试跟汤晓在一块儿。
“我给你弄弄吧,”张广哲从苏战宇的包里翻出了药棉和酒精,“刚拆线得注意点。”
苏战宇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盯着手机,让张广哲在他脑袋上折腾,他在等左航的电话,左航今天到他们体育馆附近的某个公司帮人家调程序,说是完事儿了过来接他。
按说早就该来电话了,但手机一直没动静,苏战宇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斗争了半天他还是决定等着,不想让左航觉得自己着急要见他。
左航半小时前就已经忙完了,回到车上刚想点了根烟想歇一会就过去接苏战宇的时候,手机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老妈的声音里透着不安和焦虑,一开口就吓了左航一跳。
“你二舅出事了。”她说。
“什么?”左航叼在嘴里的烟掉在了腿上,他赶紧一阵拍,“我二舅怎么了?”
“他拉货的时候,撞了,车都扎桥底下去了……”
“人呢?人怎么样?”左航感觉头皮一阵发紧。
“送医院了,你二舅妈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腿伤得很重,”老妈很担心,“这事儿你二舅不让告诉战宇,你可千万别跟他说。”
“为什么?”
“唉,不是说战宇要比赛了吗,你也知道,战宇这孩子从小就不好好念书,现在能上了大学,还能在大学里代表学校去比赛,你二舅觉得这么重要的事不能影响了战宇。”
左航皱着眉,他知道在二舅眼里,苏战宇能去比赛是件让全家骄傲的事,但他听老妈的意思似乎有些不对劲:“我二舅的腿什么情况?”
“……可能要截掉一条。”老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发颤。
“什么?”左航愣住了。
“可能要截掉右腿,”老妈控制着声音,“左航啊,你说这事……”
“我明天就买票过去,你别急,只是可能对不对,我先过去看看,”左航心里一紧,马上伸手在抽屉里翻订票电话,老妈心脏不是太好,他怕急出问题来,“你让我爸接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了老爸的声音:“你先过去?”
“嗯,你让我妈别着急,人没死比什么都强,我先过去看看情况,”左航皱着眉,心里很乱,“这事真不告诉战宇?这不是小事。”
“你二舅说什么也不让,”老爸很无奈,“他那个犟脾气你看战宇就知道,都是遗传的……”
“别跑题,”左航捏捏眉心,“不叫说就不说吧,我去看了什么情况再说。”
“战宇还多久比赛?”
“二十多天吧,现在是魔鬼训练阶段了。”
“那他比赛完了再说吧,那时你二舅的情况应该会稳定一些了。”
左航没说话,比赛不是只有一场,打完第一场之后说跟现在说有什么区别……
挂掉电话之后,左航握着方向盘,手有些抖,二舅是个老司机,开车一向很小心,这次怎么会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二舅妈开了个小杂货店,收入一般,平时家里主要靠二舅跑车赚钱,日子过得还可以,但苏战宇上学要用钱,打球的装备都得用钱,所以也不是很宽裕,现在二舅的腿要真保不住,以后怎么办?
左航把烟头按灭在烟缸里,发动了车子。
车开得很慢,他要在到冰球馆之前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既然说了要瞒着苏战宇,就不能让他看出任何问题来。
苏战宇接了他电话之后站在冰球馆大门外面等他,一看到他的车,就把大包往背上一甩,两步蹦过来,拉开车门卷着风就砸了进来。
“没洗澡?臭死了。”左航捂着鼻子把车窗放了下来,天气有点儿转凉了,吹进来的风扫在脸上很舒服。
“今天没热水,回家洗,”苏战宇扯着衣服闻了闻,一脸陶醉,“多有男人味儿。”
左航看着他傻呵呵的样子,有点心疼,转开头盯着前面的路没再说话。
“哥,”苏战宇把坐椅调后了一些靠着,“教练说我们第一场有可能就碰上外院,就是汤晓她们学校,强敌啊。”
“能赢么?”
“赢了算赚,输了正常,”苏战宇嘿嘿乐了一会,“真碰上了我估计没戏,不过没所谓,你来看了就行了,以后机会多的是。”
“心态不错。”左航有点走神,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回应着。
“哥你今天累了吧,”苏战宇偏过头凑到他旁边盯着他脸看,“脸色不太好。”
左航摸摸自己的脸,挤出个笑容:“嗯,有点累。”
苏战宇洗完澡就趴在沙发上跟要死了一样,还一个劲嘟囔:“老陈都四十多岁了怎么还这么能折腾,每天动力十足地收拾我们,哥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左航站在沙发边儿上打量了一下苏战宇,没怎么瘦,但晒黑了不少,平时估计是光着膀子训练,屁股和腰那块儿有明显的色差。
“要我给你捏捏么?”左航问了一句。
苏战宇转过头看着他,有点发愣,胳膊撑着沙发半天才说了一句:“啊?”
“我说要不要我给你捏捏,你不是快被四十多岁精力旺盛的老陈折腾死了么。”左航拖了张椅子坐到沙发边上。
“啊,是。”苏战宇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左航主动要帮他按摩?这一个多月的冷处理见效了?
“没给人按过,不知道该怎么按,”左航拍拍他的背,搓了搓手,还呵了口气,“反正就是松松肌肉。”
“等等,”苏战宇本来已经趴好了,一看他这架式,又撑着胳膊起来了,“您这是要揍我还是按摩啊?怎么看着这么慎人呢。”
“趴好,”左航笑笑,手放到他肩上,轻轻捏了几下,“行么?”
“嗯……”苏战宇脸捂在沙发里拖长声音应了一声。
左航的手温度刚好,轻重也刚好,尽管这是在按摩,苏战宇还是觉得左航的手在自己身上一点点按捏游走的感觉很能让他想歪。
一个多月以来他都没有对左航有过任何过界的行为,甚至碰都没碰过左航,连偶尔撸管儿都取消了对左航的想像。
现在在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有了这样的接触,感受实在难以形容。
就像被打了全麻的人,身体随着左航的手所到之处一点点有了知觉,又像是被闷在塑料袋里很长时间,猛地被撕开一个口子,清凉的空气涌进来时那种畅快滋味。
“啊……”他闭着眼喊了一声,左航的手按到他腰上的时候,他又来了一声,“嗯……”
左航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你别老出这种动静成么?”
“舒服。”他笑了笑。
按了没多久,左航的手就酸了,站起来弯着腰用拳头在苏战宇身上一下下揉着,苏战宇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左航又点走神,二舅的事如果让这小子知道了,他会不会怪自己瞒了那么久不告诉他?
“舒服了,”苏战宇背过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哥你歇着吧。”
“不按了?”左航停了手,坐回了椅子上。
“嗯,松快了,”苏战宇撑着沙发想要坐起来,起到一半顿了一下又趴回去了,“我再趴会吧。”
左航盯着他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打开了电视,没再看他:“你不是吧。”
“硬了很正常好吧。”苏战宇有点儿郁闷,虽说被左航按几下就硬了他不觉得有什么,但被左航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是挺没面子的。
“早点儿休息吧,”左航进了浴室,“我明天要出差,不知道要去几天。”
“又出差?”
“嗯,临时通知的。”
“不知道去多久么?不会赶不上球赛吧?”苏战宇不放心地追了一句,他别的无所谓,只是想左航能去看他比赛。
“应该就几天吧,”左航关上浴室门,这得看二舅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会赶回来的,放心,你别再摔个大马趴就成。”
“放心,一准儿帅得你尖叫不止。”
左航订的是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到了地方还得转大巴车,时间紧,他也没收拾什么东西,随便拿了几件衣服一塞就准备出门。
“这个带着吧,”苏战宇拿了个保温饭盒过来了,“飞机上的东西没法吃。”
左航打开看了一眼,是一盒小烧卖:“什么时候做的?”
“昨天中午啊,本来说做了今天早上吃的,”苏战宇又打量了一下他,“你脸色真不好看,回来给你补补吧。”
左航一夜没睡好,担心二舅,担心姥爷,担心老妈,一闭眼就全是乱糟糟一片,更担心的是苏战宇知道这事儿之后的反应。
现在看着一点也不知情的苏战宇,他心里不太好受,伸手把苏战宇往自己怀里一揽,狠狠地搂了搂,又拍了拍他的背:“卡还在抽屉里,这两天自己照顾好自己,别没命训练。”
苏战宇被他这一搂给弄愣了,反应过来之后也顾不上琢磨左航这是什么意思,先伸手也往他腰上搂了一把,差点想顺嘴再亲一口,在内心狂呼“住嘴”之后他才松开手:“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走了。”左航被自己很明显的反常举动弄得有点尴尬,迅速转身跑过去按了一下电梯。
“哥,”苏战宇跟了出来,他昨天还觉得可能是晾出效果了,可现在看来觉得不像,左航就不是这样的人,“你到底怎么了?”
左航不回答,等到电梯门打开了,他才用手指在苏战宇胸前戳了戳:“别再在我床上撸,要撸上自己屋撸去。”
“……哦。”
左航对二舅的情况没敢有多的猜测,他根本不愿意细想,越想心里越乱,他只想能快些见到二舅。
飞机大巴地连续大半天之后,他总算是到了医院。
二舅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因为各项指标还算正常,已经回到病房里。
左航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二舅的时候,愣在门口足有两三分钟不能动弹。
二舅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盖着的被子能清楚地看到右腿的位置塌陷了下去。
☆、第二十六章
二舅是疲劳驾驶,拉着一车货经过桥上时,先是撞到了护栏上,然后冲出了桥面,一头扎进了桥下的水里,车全毁,货也没了。
除去二舅这条右腿,还有更严重的,出车的时候在后面睡觉的另一个司机被直接甩出了车外,当场死亡。
“左航,我现在真是乱成一团了,这事我可怎么办啊……”二舅妈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了,边低声哭泣边拉着左航的手。
“你别管了,我来处理,”左航看着病床上的二舅,心里不比二舅妈轻松,“我姥爷知道这事儿么?”
“哪敢让老爷子知道,不得急出问题来啊,”二舅妈擦着眼泪,把左航拉到病房外,“我是跟老爷子说货出了点问题,扯皮要扯几天,以前也有过扯皮的事儿,你姥爷暂时不会多想,我就是发愁这后面的事……”
“您别着急,事总能解决,你陪着我二舅,别的我来弄。”左航安慰了一会她,拿出手机给老爸拨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二舅的手术费什么的还好说,但另一个合伙人的赔偿却让人头大,加上货车不是二舅的,是租的,车主那边还一堆事要扯,还有货款的问题,左航有点头大,好在这两天家里亲戚都陆续能过来。
“先把钱的事儿解决了,”老爸叹了口气,“你先处理一下,我们这就过去,看看要多少,几家人凑凑。”
“嗯。”左航靠在医院的走廊墙边,盘算着这两天要做的事,二舅妈家已经没有亲戚,事儿都得靠二舅这边的亲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