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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楞在门口,不知进退。
或者,我只是想承担自己应负的那份责任……
可是,我的字典里惟独没有责任二字的啊!
我忽然明白,原来,爱情这枚硬币的背面其实就是责任,
而我所热衷的色情游戏的背面写的却是逃避责任。
而我弄混了它们的区别,所以才会有今天。
呵呵,本想忽悠别人的色情游戏,
最终却把自己忽悠进去了,我觉得十分讽刺。
我甚至不知道生活究竟该怎么继续,
109、谁的心不曾温柔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出了家门。
我觉得自己如果还算是男人,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才对。
不管刘肖雅怎么看,我都必须这样。
至于她是否接受我的这份关怀,或者说是内疚之后的补偿——是她的事情;
而我是否付出,却是我自己的事情。
二者虽然表面上各不相干,但却难以分开。
但是,寻找的过程还是比想象中艰难。
整个白天,我跑遍了整座城市所有的妇幼保健医院,
都没有找到一个名叫刘肖雅的病人。
就在我匆忙解决了晚餐,正准备去综合医院的妇产科病房查找时,
却意外接到了刘诗雅的电话。
刘诗雅说,文涛,今天下午我看见你了,在病房护士站。
是吗?我故意轻描淡写地应道,脑子里赶紧判断着她说的究竟是哪家医院。
“嗯……”刘诗雅很有些踌躇似的接着说道,“我正好从家里送饭给姐姐,先是在医院门口看见了你的车,然后上楼看见你正盯着病人一览表……我想叫你又怕姐姐会埋怨我,所以我就……”
“没关系的,诗雅,”我十分理解刘诗雅的感受,心里一阵阵温暖,“我找肖雅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觉得我必须这样做,我不管你姐姐怎么看……别人怎么看,你不用告诉我是哪家医院,我相信自己能够找得到。”
刘诗雅没有任何反应地沉默不语。
“没别的事情了吧?”我问。
“没了……”刘诗雅似乎欲言又止。
“那……就这样吧。”说完这句话,我打算挂掉电话。
“等等,文涛……也许我应该告诉你,姐姐住院用的不是她的真名。”
“是吗?我说呢——”我心里那阵阵温暖立马化作感激。
“反正,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别忙着找了……姐姐这两天还在住院观察,目前看没太大的问题,你放心——有我在呢,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想我会跟你联系的。”刘诗雅委婉地劝我放弃寻找的努力,她的话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好的,诗雅,谢谢你……我们一言为定啊。”我笑着答应了刘诗雅的劝说,我不想让这么善良的女孩子太为难。
挂掉电话,我已经判断出刘肖雅住哪家医院了,
只是难以想象她究竟会使用什么化名。
我决定马上去那家医院,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肖雅一眼。
我忽然发现,面对这样一个正因你而经受磨难的女人,
一个曾经为你付出过全部的女人……
我自认铁硬的心忽然间熔化了似的,滚烫的液体溢满胸腔。
可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医院已经过了探视时间。
通往病房的电梯已经停运不说,楼梯口的铁栅栏紧紧锁着。
无计可施的我皱着眉头四处乱转,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入口。
正在我一筹莫展打算离开的时候,正好有辆运送病人的手推车过来。
从躺在手推车上覆盖病人的棉被隆起的程度看,八成是待产的孕妇。
我灵机一动,赶忙凑上前去,默默地帮着那个男性护工推着车子。
那个护工扫了我一眼,奇怪地问:“手续都办完了?”
我赶紧点头。
护工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啊?!”
我低声嗯着,暗中祈祷尊敬的孕妇是睡着的,
这样就不会发现我这个“丈夫”是冒牌的。
110、短发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孕妇是睡着的,护工是粗心的,医院的手续是繁琐的……
值班人员专门开了电梯,我居然顺利地混进了病房。
呵呵,真是那句老话呢,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过了探视时间的病房走廊,静悄悄的。
没有了白天的人来人往,这里显得空旷又神秘。
护士站的小姐们似乎难得清闲似的看着杂志、打着瞌睡。
看见有病人进来,她们开始忙碌起来。
我趁机认真研究着墙上的病人一览表。
所有的名字都陌生得很,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循。
我有些失望,打算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找找看。
可是没等我靠近病房门口,一个护士叫住了我。
“你是哪床的家属?”护士严肃的质问吓了我一跳。
“我……”
“你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这人怎么回事?”护士警觉地走了过来。
“我……”我晕得厉害,不知所措地楞在那里。
“出去,出去——”护士小姐很不耐烦地下着命令。
我只好慢腾腾地向电梯方向挪着脚步。
正在这时,走廊深处走过来的一个身影冲我叫道——“文涛?”
刘诗雅?我心里一喜。仔细一看,果然是她。
刘诗雅跟护士解释了几句,护士小姐这才放心地忙别的去了。
“到底还是被你找到了——”刘诗雅走到我身旁,眼神里有一丝惊讶,有一丝责备,
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感动和欣慰,“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这儿的管理可严了。”
“回头告诉你,肖雅住哪间病房?”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刘肖雅一眼。
“不,现在不行,姐姐她刚刚睡着……”
“我就在门口看一眼!”
“这……”刘诗雅十分犹豫
“真的,就一眼!”我坚持道。
“那……好吧。”刘诗雅摇了摇头,转身带我过去。
隔着病房门上的小小探视窗口,我看见三张白色的病床。
“姐姐就中间那床……”刘诗雅低声说道。
顺着白色被子看去,刘肖雅背朝着我们睡得正熟。
熟悉的短发长了许多,而且显得凌乱不堪。
我忽然心底一酸,曾经那头整齐漂亮的短发哪去了呢。
我正要再看,却被刘诗雅拉到一边。
“说好的,就看一眼——”刘诗雅小声说话、小心措辞,“文涛,今天就这样吧,好不容易进来,也算是看到了,姐姐她现在还行……不能打扰,听我的,好吗?”
我胡乱点着头。心里沉重得象是灌了铅。
一直沉默地走到了电梯口,刘诗雅才又开口说话。
“文涛,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没关系的……”
“嗯——”刘诗雅扶了下眼镜,“你跟我姐现在这样……是因为别的女人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谁都有选择和被选择的权利,”善解人意的刘诗雅淡然一笑,“只是……你看上去似乎还是很放不下我姐的嘛,既然这样,你……你们……”
“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苦笑了一下,“我承认……我爱的不是你姐,但却不是因为别的女人才这样说的,这不是移情别恋……不是,而是……”
“别说了……我能够理解,”刘诗雅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的看法是——不要再来打搅她了,这样的痛她原本难以承受,已经都在承受了……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可是,她现在这样却是由于我的原因,我总得为她做点什么吧?我……感到十分内疚。”
“内疚是不能代替爱情的,这——你应该知道吧?”刘诗雅停顿了片刻又说,“回去吧,这里有我、有我们一家呢,姐姐会没事的,相信我们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有点点头,默默地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难过得想哭……
111、无处可逃
我能够理解刘肖雅的感受,但却无法说服自己忘记这一切。
我也能够接受刘诗雅的建议,不去打扰她姐姐的生活,但是——
我却无法让自己变得轻松,反而更沉重了似的。
我想起款哥曾经说过的话——
一个不会控制自己感情的男人终究要失败的,无论是事业还是女人。
的确,我承认自己有些患得患失,承认自己很失败,并且也很愿意面对这种失败,
可是,我却实在想不出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一到家,我就赶紧打开电脑,希望能够更多地了解肖雅的病情。
我不停地在geogle里查询着“人工流产,后遗症……”这样的字眼,
每一个搜寻结果都让我心惊肉跳。
生命危险、终生不孕……这样血淋淋的可怕后果重重地撞击着我脆弱的心脏。
我不敢相信——刘肖雅居然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而这一切,跟我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我无法原谅自己的是——
也许自己亲手毁掉的,竟然是刘肖雅全部的生活。
我从难过到不安,又从不安到惶恐……我觉得自己行将崩溃。
在彻底崩溃之前,我只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我害怕外面热闹的人群和明晃晃的阳光,热闹的人群会加剧我的不安,
而明晃晃的阳光,会让我的惶恐无处躲藏。
似乎我的潜意识里还天真地以为——
紧闭的房门和厚实的窗帘隔开的是真实的世界,
我躲起来,那些可怕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就在我隐居了十多天之后,国庆来找我喝酒了。
他说跟老婆吵架了,郁闷得不行。
我说:“你劝我的时候不是一套一套的吗……怎么面对自己就糊涂了呢?”
国庆说:“咳,医不治己嘛,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不打算劝他什么,反正我知道那根本没用。
“听我老婆说,刘肖雅的情况好象不大妙……”似乎国庆有些后悔不该提起这个话题,说了半句就赶紧停住了话头。
“嗯,我找到她住的医院了……可是她根本不想见我。”
“那……唉……”国庆欲言又止地叹着气。
“你是不是问我打算怎么办?”我看着国庆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老婆说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娶她回家……”国庆似乎不忍看到我难过的样子,马上又补充道,“先声明啊,这是我老婆的话,你别当真……这不代表我本人的立场。”
“那……你的立场是什么呢?”
“我?我没有立场……老实说,谁也不能帮你拿这主意,”国庆摇着头,“这要你自己想好才行。”
“是啊,我还在想……可我实在没有什么主意了。”我的表情一定很无奈,甚至很绝望。
“不说这个了,说我自己的事情,”看我六神无主的样子,国庆连忙转移话题,“唉,我的生活也是一团糟,你也许不相信——有时候我真想一气之下离婚算啦,自己一个人过也不错,省得闹心。”
“国庆,你可别这么想,一个人也闹心啊——”看上去国庆不象是无病呻吟,我又忍不住想劝劝他,“你看看我,比你能好到哪里?”
“你至少还有自己可以待的地方啊,”国庆撇着嘴,那样子是在笑我坐着说话不腰疼,“可我这郁闷完了,还得回去面对——无处可逃啊。”
“婚姻的事情,我不太懂,你才是专家……”我搜肠刮肚地想找些有点思想的哲人语言安慰他,但是我忽然发现,所有能够想到的语言在现实面前都显得很苍白。
“其实我也知道,婚姻嘛,永远是需要宽容对方的,两个性格、经历、家庭、教育……都差别甚远的人挤在一块堆儿,想过舒心的日子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经常劝自己说——能忍就忍忍算啦。”国庆叹着气接着说道,“可是,道理我懂,做起来难呐。”
“咳,你都觉得难,那我可怎么办?对付这些事,我连你的一半都赶不上啊。”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不知道——古人说的,世上惟女人和小人难养——千真万确啊。”国庆感慨地说道。
“真理,绝对是真理……”我揶揄着国庆曾经说过的话,“这就是你所说的真理——颠扑不灭的道理啊!”
说完我居然先忍不住笑了笑,国庆跟着也笑了笑。
但我感觉,我们的笑里都流露出太多的无奈和苦涩。
112、是种子就会发芽
笑过之后国庆继续跟我频频举杯。
我忽然发现——酒精真好,它能把一切都变得都不那么真实。
就象紧闭的房门和厚实的窗帘,能够暂时隔开让你烦恼的这个世界。
后来,我们俩人都已经喝得很高了,国庆却全然没有罢休的意思。
看样子,国庆把我这儿当成了避风港,打算长驻。
国庆一边说话一边还不断加快着举杯的频率:“我原本以为夫妻俩能够无话不谈的,最终却发现,我跟你才真正可以无话不谈,跟自己老婆说话做事反而需要斗智斗勇……”
“那当然,老婆是领导,你——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