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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糟糕!”谢卿顺着她目光向下看去,一下子惊叫了出来,然后又皱着眉头念叨:“不对啊今天才19号还是20号来着怎么来得这么早啊不应该啊平常都是月初才来的啊好奇怪……”
凌九很迷茫,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刚想开口问却又被她抓住了胳膊。
“阿九阿九拜托你件事好不好?”星星眼。
“……什么?”
“那个……哎呀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也出不去房门,就是……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下楼去问问看看有没有小卖部啊神马的,看哪里能弄到卫生巾……唉我本来有好多的,都扔在S市了。我本来不该这么早就来的啊是不是最近精神太紧张导致内分泌失调所以大姨妈才这么早就来虐我……”
凌九被她这一席话弄得云山雾罩的,隔了半晌才皱着眉问:“……卫生巾?那是什么?”
“……阿九你不知道卫生巾是神马?!你从哪个山沟子里跑出来的天啊……那你来大姨妈的时候都怎么办?用卫生纸吗?还是用布?”
凌九老实摇头:“我没有大姨妈,只有一个舅舅和两个姑姑。”顿了顿,隐约觉得这诡异情况可能和丫两腿间流下来的血有关,于是又说:“我大腿内侧也从没流过血。”
“……”谢卿石化了。
大约费了半个小时的口舌,谢卿才勉强给凌九解释清楚了诸如女性性征发育、卵巢月经初潮等等一系列在凌九看来十分高端深奥的科学难题。一场生理卫生课上得心力交瘁,而终于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凌九也终于同意帮谢卿下楼找卫生巾。
走在楼梯上,凌九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这个什么“大姨妈”,不仅醒过来之后没有,连之前那脆弱的二十年里也是闻所未闻。现在想来,恐怕是那时的自己身体太弱,经常服用一些药物保护心脏,以至于抑制了某种激素的分泌,导致性发育停滞。而父母亲朋为了她的身体考量,自然也就没想过要告诉她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难怪自己长到二十岁,除了下面少了一团,其余部位都和父亲没什么两样,还曾经奇怪母亲胸前那两团到底是什么呢。
可是现在……
凌九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虽说并不丰满,但到底也不像二十年前那样一块平板,这说明某些部位还是有所发育的,可为什么没有来月经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巨大身体缺陷?
凌九想着就摇了摇头,这算什么……根本就对生命安全构不成一丝威胁,而且反倒是更方便了。
38、出手 。。。
下到一楼,刚巧看到冯嫣和周名扬坐在大堂的沙发里唠嗑,都是满脸的苦逼一边还吞云吐雾,凌九就大步走了过去。
俩男人不约而同都把烟掐了,冯嫣一脸严肃,周名扬也难得地没露出可怜巴巴或是委屈兮兮的表情。他们刚才在讨论安庆来的事情,正在商量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万无一失地遮掩过去,最起码不让安庆来把过多的怨恨放到凌九身上。
也不是没想过干脆扯个谎,反正当时在场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还都是自己人,要真想蒙混过去把真相永久埋藏在历史尘埃之下什么的也不是办不到,而且德高望重的田司令肯定也会帮忙遮掩。可问题是……
看着凌九始终没什么表情木着的一张脸,俩爷们对视一眼,都有扶额的冲动:问题是,丫这主要当事人是个直肠子啊!从来不屑撒个小谎啊拐个小弯什么的,只要人问了,连套都不用套她自己就全交代了啊!
“知道哪有卫生巾么?”见俩爷们都一脸苦逼地瞪着她却不言语,凌九不知道他们在干毛,于是干脆直接发问。
俩爷们傻眼,然后不约而同脸色爆红,周名扬期期艾艾道:“啊、啊……内个……小九你是不是来了……”
“不是我,我不会。”凌九干脆地说道,看这俩男人也不像知道的样子,干脆就出了休息中心的大门。
剩下俩爷们保持着石化坐姿风中凌乱,一时间都忘了安庆来的事情,无比纠结凌九刚才那句“我不会”:于是这到底是不会来啊还是不会用卫生巾啊还是不会神马啊……
这个基地虽然大,但各方面秩序显然比S市基地还要严格,至少凌九现在所处的X区,就几乎是24小时全戒严状态,放眼望去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普通民众,都是步履匆匆,更多的还是列队巡逻的战士们。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这种所谓的卫生巾真的像谢卿描述的那样的话,那在末世也应该算是比较稀缺的物资了,真要是随便抓过一个普通老百姓来问的话还不一定能问出来。
于是凌九左右看看,然后霸气无比地大踏步走到一队战士跟前站住,淡定道:“知道哪有卫生巾么?”
于是战士们也石化了。
小战士们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六岁,最小的也就十八九岁,这段日子除了杀杀怪完成一下任务什么的,基本没太见过大世面,一个个战得笔挺脸涨得通红。一个士官军衔的战士干咳一声走过来,板脸吼道:“你是哪个部分的?怎么随便就出来了?有通行证吗?”
凌九挑眉,不知道他说的“部分”是指神马,于是指了指不远处的运动员中心:“我从那里出来的。”
战士们齐齐抽了口气,小士官吓了一跳,脸更红了,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刷地冲凌九敬了个礼:“首长好!”
凌九默,摇头:“我不在军队或政府供职。知道哪有卫生巾么?”
小士官显然还是很难消化这个问题,严肃的表情有一丝碎裂的迹象,于是赶紧绷住:“报告首长,我不知道!”
凌九挑眉,刚想开口,小士官却把她这个表情理解成了要生气的意思,于是赶紧又说:“不过在Y区有很多市民自发组织的交易场所,也许那里会有……”
“知道了。”凌九点点头,潇洒转身而去。
一路上也碰见了另外几队巡逻士兵,只要凌九一表示自己是从中心里出来的,立马就能得到十分恭敬的待遇,甚至连这句话的真实性都没有被怀疑过。
于是径直通过门岗出了X区,似乎是因为看到她是从X区过来的,Y区的门岗战士也没有多问就放行了。
Y区秩序看来比X区要松一些,街道上的兵少了,行人多了。而这些人脸色和穿着看来也比X区的人差一些,放眼望去很少有高大的建筑,除了一些体育场馆之外就是一排排望不到边的蓝色救灾帐篷。Z国被神隐了的社会等级制度,在这个末世的幸存者基地倒是完整地暴露了出来。如果说X区是上流区,这里就是平民区了。
凌九站在门岗旁边左右环视了一圈,正想着找个人问问,旁边的门岗战士就插话了:“如果是想去卖场的话,顺着这条大路直走,第一个路口右拐然后走到底就是了。”
“谢谢。”凌九冲他点点头,按着战士的指点走了一段路,果然来到了一处较大的场地。
这里的确有不少摆开的摊子,老百姓们像是平时逛菜市场一样在这些摊铺中间穿梭品评讨价还价。摊主大都面黄肌瘦无精打采,却也有膀大腰圆精力充沛的在吆喝兜售自己的商品。大多卖的都是些锅碗瓢盆一类的生活用品,偶尔也可见刀具一类的武器以及烟酒糖茶之类的奢侈品。
凌九在原地站了一阵,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身上没带一分钱,哪怕是很多平民用来做等价交换的粮食食品都没带一点。
她就不禁皱了皱眉头,现跑回去拿?可是已经耽误了不少工夫了,谢卿还在等着她……
“诶嘿嘿,小妹妹,是不是没带够吃的买不了东西啊?”忽然,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
凌九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黑矮瘦小的男人站在旁边正冲着她笑,露出一口浊黄的牙齿,门牙缝里还塞了块碧绿的菜叶,看来说不出的猥|琐恶心。
凌九对人的外貌向来是无感的,也没什么反应,只点了点头:“嗯。你有办法弄到东西?”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上下打量了凌九几眼而后笑道:“你黑哥我当然有办法,嘿嘿,而且还是大大的……总之小妹妹跟我来就是啦,包准你很快就赚够……”
凌九嗯了一声,跟上黑哥的脚步,黑哥见她一脸木讷好骗的样子,又这么不设防,不由得心花怒放,脚步也加快了。
七弯八拐地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立着四五个脏兮兮的帐篷,帐篷里隐隐传来低低的女人呻|吟声。每个帐篷门口都站了个形容猥琐的男人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也有几个男人在帐篷外面或蹲或站,表情颇不耐烦。
忽然,其中一个帐篷的门帘掀开了,一个男人边系裤带边骂骂咧咧走出来:“……MB个烂货还收老子那么多粮食,我呸……”帐篷边守着的男人皱皱嘴皮子也没理他,头一摆:“下一个!”然后几个或蹲或站的男人里就走出来一个,兴高采烈地进了帐篷。
凌九正看得一头雾水,一旁又走过来一个体格壮硕的光头男,邪笑着打量了她一眼,大力拍黑哥的肩膀:“行啊哈你小子,这么会儿工夫又给弄回来一个!”
黑哥就赔笑:“嘿嘿嘿兴哥您看这丫头怎么样?我脚着不错哈,虽然瘦了点,但看着就是个雏,而且年纪不大很多人就好这口……”
兴哥就笑:“嘿,好不好,还得试过了才知道。”然后就伸手去摸凌九的脸:“小妹妹走,哥哥带你快活去!”
凌九皱眉,轻巧闪过他的手,说:“不是有弄到粮食的办法?”
兴哥摸了个空,却也不生气,继续不懈地往前伸手,一边淫|笑:“嘿嘿嘿要粮食是吧,好说好说,待会哥哥帮你开了苞,妹子给伺候舒坦了,要多少有多少……”
凌九就算是再懵懂也咂摸出不对来了,一挥手拍开兴哥的油手,眼睛眯缝起来。
“……你个小XX还敢动手?胆儿肥了!”兴哥愣了一下,随即怒吼,张牙舞爪地就扑过来,凌九表情纹丝未动,一手抓住他砸过来的拳头,一拉一扯就把那条粗壮的胳膊扭到了男人后背上,劲道显然是极大的,兴哥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却也挺硬气,没有求饶,而是扭头大吼:“你们几个死了吗?还不来帮忙?!”
余下几个男人如梦初醒,不知哪个发了一声喊,于是大家伙气势汹汹一拥而上。凌九皱了皱眉,抬起左脚踏在兴哥后背上,巨大的力量顿时把他踩趴在地上怎么挣扎都起不来,就好像身上压了好几袋子混凝土一样。另一边凌九腾出了双手和右腿,几下拳风扫过,根本没挪窝就把一众打手揍趴下了,一个个哎哟喂呀地哼唧着爬不起来。
“你们用女人换粮食?”凌九环顾四周,几个帐篷里小心翼翼探出几张瘦骨伶仃的女人脸庞,大都二十来岁,甚至还有更小的,门帘后面隐约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可以看出她们什么都没穿。原来是刚才一番打斗早就把里面几个嫖客吓跑了,只留下几个女人耐不住好奇探头出来看,一接触到凌九寒冰一样的目光,立刻又吓得缩了回去。
“除了卖肉她们还能干什么?一个个风吹就能倒的!”光头兴哥兀自不怕死地大吼,“老子这是做善事!是不忍心看她们活活饿死!”
“才不是!就算是我们……你也不会让我们吃饱!”忽然,一个尖锐略带童音的女声响起,凌九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个帐篷里探出一张娇小的脸庞,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饿得消瘦憔悴,但仍能看出是个小美女。
“@#*&!@¥#%……”兴哥咒骂了一句,就算是身在凌九脚底下也不忘开吵,“小X子,你们以为老子们就能吃饱吗?这世道有几个人能吃饱饭?”
那少女显然被问住了,噎了一下干脆不再理他,转而望向凌九。看得出她很害怕凌九,但扑闪的大眼睛里仍旧闪现出渴望和希冀,颤着声说道:“姐、姐姐,帮帮我们,带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凌九皱了皱眉,忽然一脚踹开兴哥,朝那个少女走过去。少女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黯淡的小脸都放出光来。
凌九掀开门帘,一股浑浊的气息扑鼻而来,这顶帐篷里除了少女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子,赤|身|裸|体地瘫在一床破褥子上,吃力地抬起头看向凌九,眼睛里也微微闪出光来。
“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