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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融融的手被顾薄严强制着抚上了他的胸膛心口地方,毛融融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终是心平气和的抬头看着顾薄严。
“今天。今天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拜年,我更没想着会来程家…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眼皮底下,你也看到了都是巧合。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呢?我不是你的附属品…顾薄严…你现在让我喘不上气来…我们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先分开一段时间,就一个月好吗?让我们彼此…。”
“闭嘴!”顾薄严一个甩力猛地把毛融融甩到在沙发上,瞬间眼里仿若进了一条火龙般,喷发着愤怒的火焰。
毛融融摸着被摔疼的肩膀,不可思议的看着暴怒不止的顾薄严,他推自己?他竟然推她?竟然舍得推她?
“分开!毛融融!你他妈是耳朵聋了吗!我早就说过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跟我在一起就让你喘不上气来了?跟程响和于嘉在一块你就喘得上来!就算是巧合我也不要看到你跟别的男人那么默契!情侣装…真是好个情侣装!”顾薄严说着上前大力的撕扯起毛融融大衣里红色小裙装。
毛融融左右护不住,顾薄严像疯了一样瞬间做工精细的小裙装就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毛融融惊慌的抓起同样强制被顾薄严剥下的大衣挡在自己**的胸前。
因为顾薄严极怒之下根本没有控制力度,毛融融身上竟然硬生生的被勒出来了几道淤青,顾薄严自然也是看到了没有遮挡住的,当眼睛接触到那几道青紫之后,顾薄严混沌的眼神瞬间清明起来,小心翼翼的伸手要去抚摸却被毛融融一个闪躲。
“宝儿…我…”顾薄严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充斥着懊恼与疼惜,可毛融融这时候是浑身的警惕容不得他近身半分。
顾薄严起身跑着找来医药箱,拿出里面云南白药刚迈着步子想要走上前,却被毛融融一声呵斥给瞬间止住。
“别过来!”毛融融斗大的泪珠如同倾盆大雨般落下,喊出来的声音也带着哽咽。
“宝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失了理智…对不起。我们先上了药再说行吗?上了药我随你打随你骂。”顾薄严眉头紧蹙,全无了刚刚满身的戾气。
毛融融看着跟前这个变脸如此之快的男人,觉得这个根本就不是顾薄严,不是那个从小疼着自己的顾叔叔…她越发不认识了,这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我不要你上药…我不认识你…我根本不认识你!”毛融融扯着嗓子朝顾薄严喊道。
顾薄严全然自己把毛融融现在的话当成了气话,就好像刚刚他冲动做出的事儿一样,只能先道歉哄着她把药给涂上,他是看着那几道淤青越看越想搓自己两拳。
“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一点都不!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面。是你隐藏的太好还是我眼瞎?!”毛融融紧紧裹着身上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顾薄严有些烦闷的解开袖扣,愧疚的看着毛融融。“宝儿…你怎么会不了解我。我还是我啊…只要…只要你听我的话离他们远远的…其余的怎么都行。宝儿。可。可你为什么就不听话?为什么这方面就偏偏跟我对着干?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让着你宠着你的…除了这个…”
“听话?我要听你无理的要求?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毛融融顿时觉得万分好笑,这种可笑的话顾薄严也能说得出口!她什么都没做过,更没有什么背叛顾薄严的事儿,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什么要离着他们远远的?
☆、孤立无援
后来毛融融是整个被顾薄严搂在怀里抹好的药,然后又抱回卧室,毛融融哭累了乏了也就懒得挣扎了,在睡意朦胧之间只是恍恍惚惚听见顾薄严说道。
“我不管你抱着什么心思…也不管他们抱着什么心思。只要我们订了婚,一切麻烦就都不叫麻烦了,宝儿…只要我们订婚。”
毛融融只觉得顾薄严对于订婚这件事儿执拗的恐怖,渐渐的也就坠入了梦乡,醒来时天已是大亮,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走出卧室整间屋子没有顾薄严踪影,餐桌上放着已经凉透的早餐,压着一句话的纸条,热了再吃。
昨天折腾的屋子已经被顾薄严收拾干净,坐在整洁的沙发上毛融融缓了缓神,想着昨晚的事儿就头疼的厉害,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顾薄严了。
正收拾着东西打算先回家住一段时间的毛融融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打乱了所有的设想。
“融融…”毛融融打开门后入眼是万分焦急的景小斯。“昨天晚上我去你家拜年,还没坐一会儿就有几个警察来把你爸爸带走了!我一直在给你和顾大哥打电话。你们都不接!”
听着景小斯的话毛融融腿上一阵松软,景小斯机灵的给扶住才没倒下,毛父一声都老实本分,就是因为太过于安于现状,才导致公司一直没有发展起来,终生处于中小型,可就是如此在大批大批的不良商人坠入法网之时,毛父过的平稳安康。
“为什么?怎么突然进了警局?”车上,毛融融一直都坐立不安,自小都活在风平浪静中,毛家父母身体都很强健,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就更别说进警察局这种事儿了。
景小斯牵住毛融融的手。“融融…是生意上的事儿。你昨天晚上是跟顾大哥在一起,你先跟他打个电话,毕竟你也从来没有接触过毛家的生意啊。”
毛融融摇了摇头,从小到大什么都是指着顾薄严来替自己做,所以对他的依赖完全胜过了父亲,以至于后来还没有爱上便答应与他在一起,在一起后更是什么事儿都不用自己费心,全然成了二级残废,她知道这次毛父的问题如果很大,还是要求助顾薄严…可她想自己先试一下。
到了警局之后,毛融融才知道这件事儿的严重性,可家里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已经好几月了,她竟然丝毫不知。
“毛总只是暂时拘留,在里面也不会怎么样,我现在想要保释是无能为力,之前有些家属来闹,都是顾总给压下去了,媒体那边没有报道也是因为顾总,只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毛家公司的刘律师亦是满脸愁容,现在毛父给关了起来,毛母身体又不好,而顾薄严的电话更是关机,他也就能告诉毛融融了。
毛融融面无表情的朝窗外看去,大雪已经停了,天要比前几天更寒冷,只是…她现在的心要比这天可冷多了。
“他们家属怎么说的?”
刘律师摇了摇头。“医生已经确诊了,没有办法医治。”
毛融融闭了闭眼,她知道现在面临的不仅仅是公司的危机,更重要的是毛父一辈子的清誉,她了解毛父对自己名誉是多看重,宁愿公司不去做大做强,也要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这个比他的命都重要。
“陪我去趟他们家吧。”毛融融叹了口气说完,看向景小斯。“昨天你一直都陪着,你先回去睡一觉,我有什么事儿再给你打电话。”
景小斯担心毛融融摇了摇头,可耐不住毛融融一直说,也就顺着她的意,说下午给她打电话。
路上毛融融从刘律师的嘴里才了解到这段时间毛氏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之前甲醇超标导致孕妇流产跟儿童记忆力下降之后,毛氏就在顾氏的帮助下解决了甲醇超标住户另选他房,毛氏重新改造原来的楼房,只是没想到时隔两个月,有一户人家因为一直怀不了孩子去医院检查,一检查才知道,男主人因为吸入甲醛过量而导致精子畸形。
这事儿传出来之后,瞬间带动了医院男科的人口,原先那些在毛氏楼盘住过的住户都医院检查,短短不过几天的时间,还没有从上一次打击中缓过神来的毛氏,又一次的雪上加霜,竟然有三位男住户都被查出失去生育健康婴儿的功能。
毛融融去了第一家,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等着毛融融说明自己身份以及来意之后,妇女的脸瞬间变得涨红,眼神凶狠的瞪着毛融融骂道。
“滚!谁让你们来的!像你们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下地狱!”
毛融融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面对的时候仍然有些惊慌,妇女的声音瞬间引来了房里大批的人,刘律师一看脸色顿时一变,伸手就把毛融融护在了身后。
还没等毛融融反应过来,无数的手掌就落到了俩人的身上,众人各个激愤那神情真的恨不得把俩人揍死般,幸好有刘律师护着,毛融融才少挨了疼痛,可护着的刘律师不一会儿就鼻青脸肿了,不知对方谁突然喊了一句别闹出人命,他们这才退了回去,嘭的关住了门。
“刘律师…”毛融融赶忙馋住有些站不稳的刘律师。
景小斯到家后不放心毛融融便打了电话过去,接通之后才知道又发生了这种事也连忙又打车赶去了医院。
“怎么这么野蛮!”到了正好赶上护士给刘律师上药,看着上身的伤痕,景小斯皱着眉头说道。
“也不怪他们,为人母为人妻的,哪受得了自己儿子丈夫不能生育了这种打击。”刘律师苦笑了一下,他是男人自然明白这种致命的痛苦。
毛融融点了点头,想着今天的挨揍时的场景才感觉到身边要是没了一个男人是多么的有心无力,要是没有刘律师给护着,恐怕她都该叫救护车了。
“别撑着了,就算你们吵架了,可现在是你家公司生死攸关的大事儿,你从来没有接手过你根本不了解啊。打个电话吧,又要不了你的命!”看着毛融融出神的模样,景小斯劝到。
毛融融叹了口气,走出病房这才拿出了手机,给顾薄严私人电话打去,是冰冷的女声提醒着对方关机,突然毛融融心头一紧又给陈特助的手机拨了过去,还好这个打通了。
“陈助理…顾薄严的手机关机,他跟你在一起吗?”
那头陈特助自从接起来就支支吾吾的,偷偷瞥了眼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男人,继而无奈的说道。“顾总他现在很忙,融融有事儿我可以替你转达。”
“很忙?年初二你们在忙什么?”毛融融疑惑的问道,自从早上起来就找不到顾薄严。
“我跟顾总现在在国外,刚刚下了飞机。”陈特助如实的说,心中也是郁闷的要死,本来万家还在过年的气氛中,自己竟随着他出了这么远的门,可毕竟是涉及了顾薄严的终身大事也棘手的很,万一做不好了,前功尽弃不说,后果还不堪设想。
“国外?你们不在中国?!顾薄严什么时候有空?”毛融融没想到他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到了国外,而且她可是从来没有在陈特助的嘴里听到过顾薄严忙,几乎不管什么时候她只要是打了顾薄严私人电话,几乎二十四小时全天开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这个…我也不知道顾总什么时候有空,等他忙完了就会打回去。”陈特助觉得尴尬极了,这么公式化的语言说了无数次,却是第一次对着毛融融说。
“算了,别让他打回来了。”毛融融鼻腔一酸,闭了闭眼说完便挂断了。
陈特助无奈的回头看了眼那个坐在沙发上满身狂狷的男人开口道。“小小姐好像很不高兴…这样。好吗?”
“以前就是太事事顺着她了,她再打电话来依旧这样说,你先回房间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男人走到窗前,这里处于伦敦最繁华地段,从落地窗向外看去,一眼便能看到著名的伦敦塔桥,这里有举世闻名的皇家大剧院、英国国家剧院,也难怪会培养出把毛融融的魂儿都勾走了的席季。
景小斯看着毛融融挂断电话便从病房里跑了出来,连忙问情况,毛融融失魂的摇了摇头,景小斯还以为顾薄严电话关机,又开口说道。
“给姜杨打吧,他肯定能找到顾大哥。”
毛融融苦笑了一下。“他是故意让我找不到,他。不在国内。”
“你们俩。吵得很凶吗?到底怎么了?”景小斯从来没有见过过顾薄严撇下毛融融,就算平时毛融融跟顾薄严闹小脾气的吵,顾薄严也是全然当了受气包的角色,俩人能到这种地步,事态就严重了。
毛融融还没开口就看见夏青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融融…没事儿吧?伤到哪里没?”
“没有。夏姐姐怎么来了?”毛融融眉头一紧,因为了解夏青深藏不露的个性,所以她对她一直都是敬而远之,就算如今是毛氏困境急需别人的援助,她也不想那人是夏青。
夏青看了眼在病房里打消炎针的刘律师,叹了口气。“毛氏都这样了,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还是刘律师看着你孤立无援的,这才打给了我。”
听着夏青的话毛融融才想起来,当初刘律师是顾氏的人,那时恰巧毛氏的律师辞职了,顾薄严才推荐去了自家的律师,那时候夏青正处在顾薄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