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武匀一直噙着笑得眉目此时清淡至极,忍不住眺望楼上,景宁的窗户亮了一下瞬间又黑了。武匀很快的升起车窗坐回靠椅深处,隐在车厢的黑暗里看不到表情。
景宁被楚端的疯狂吓到了,怎么回到房间的她都忘了,只记得全世界都在暗夜里燃烧着。楚端有力的手掌把她连同深秋寒冷的夜色一起揉搓的燥热欲焚。她被这火烘烤的那么欢欣、那么幸福。依托在男人炽热的呼吸和精装的身体里,她像迷途一样,但分明就知道有慑人魂魄的诱惑。她徘徊犹豫着,不敢向前走,又不舍得离开,只是把主动权彻底交给了楚端,让他选择。
情欲被楚端挑逗的渐渐无法按捺,依稀有理智清醒的光线在头顶落下一线来,但景宁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在沉沦、沉沦,直到堕落的力量把她拖离细弱不可触及的光明。
被楚端梳理柔顺的景宁像一个正要旋转起来的漩涡,在水面漂浮的楚端感觉到了她起了微澜,便一头扎进水底,推波助澜地把水面旋转了起来。直到两人都被席卷着无法挣扎,一起被欲望掀起的巨澜抛向天空。
楚端扯掉她最后一丝遮拦的时候,景宁后悔了,或者说害怕了。但她此时疲软的无力阻拦,又被绵密的压紧,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艰难。何况此时的楚端是疯狂的,一切都太晚了……
被他强势交融的一刻景宁疼的叫了出来。出于本能的反应,她捶打推拒着身上的重量,怨恨他的粗鲁和不够体贴。楚端没想到她是如此反应,惊了一下,缓缓地支起身。景宁苍白的脸和咬紧的唇让他打了一个激灵,忙坐了起来,然后看着床单惊呆了。皎洁的月亮霸道的穿过没来得及拉上窗帘的玻璃,清晰地照着床单上的暗色血渍……
楚端蒙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第一次?”
景宁被这话气晕了,她咬着唇用被单裹住自己,“什么意思,走,你走!”
楚端磕磕绊绊的解释,“不是,我,我以为……”
景宁气极,“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以为我是像你一样乱七八糟的人?”
“不是不是!”楚端紧张地重新把她搂进怀里,格外的珍惜着,“我以为你都要结婚了,以为……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楚端像点水的蜻蜓一样细细的吻着景宁,呢喃着,“没想到我这么幸运,真的没想到,谢谢你,小宁……”
景宁再次被融化,夜色重新旖旎,然后更加狂乱。
第二天上班景宁迟到了,但石部长的白眼已经不会再影响到她的快乐了,她整个人都是飘荡着的。晶晶跟她进办公室送文件的时候忍不住多看她一眼,“今天好漂亮啊,用的什么唇彩?”
景宁今天却是没有化妆的,看了眼晶晶,不说话。
晶晶又好奇了,“咦,眼睛这么亮,戴美瞳了?”
“好好上班,管这么多?”景宁嫌她聒噪,把她撵走。
晶晶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禁也笑了。阿凤见她笑得神秘,问:“发奖金啦?”
晶晶眉挑得高高的,“错了,发帅哥了,一人一个。”
“切!”阿凤干笑一声,继续去做挠头的表格。
今天的景宁手机彻底轮不上说任何公事,理所当然的被楚端霸占了,手机上插着充电器的聊。楚端则窝在她的公寓里上网,遥控着千里之外公司里的事情。
石部长大叹女大不中留——连景宁这种冷性格的女人也免不了感情中招的时候,扬名立万这样的事情果真没有爱情来得诱惑。然而这女弟子将来还要嫁人生孩子,只怕到时候更会转战到了家门里。石头儿对她惋惜之情就更甚了,大叹那条职场女人的规律真是铁打的:结婚一个,倒掉一个。哀叹之余,忍不住回想当年自己追老婆是也是朝思暮想的没出息,他也就不那么苛求景宁了,适当的放松了对她的严格度,转而拧着韩帅给他多效力,韩帅当然是欣然受命了。
不断降温的深秋初冬,景宁像只恋窝的鸟,一下班就迫不及待的飞回温暖的巢里。楚端会笨拙地把她简易的厨房弄得乱七八糟,做出口味怪异的饭菜,两人傻兮兮的吃到实在咽不下去时再出去觅食,然后又飞回来依偎缠绵。
这天傍晚景宁带了饭菜回来,轻悄悄地旋开防盗门,蹑手蹑脚地进来。楚端背对房门站在窗前,没有留意到她的声响。景宁窃笑着靠近他,听见他在打电话,“……我公司你也去了,我确实不在S城,你先找别人玩吧……没有躲着你,能回去我肯定就回去了,公司里一堆堆的事呢……放心吧放心吧,很快的……”
景宁突然搂住他的腰,楚端显然被吓了一跳。
景宁一身寒气,贪恋的贴上他挺拔的后背取暖,低声地问:“跟谁打官腔呢?”
楚端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手机上了,开始应付,“……好了好了,回去我认罚请客行了吧……就这样,我还有事……嗯,忙一个客户的事情,回去再说吧。”
楚端挂了电话转身埋首在景宁的肩窝厮磨,“超麻烦的客户。”
景宁被他呵得痒,笑着躲避,“你搞不定?”
“是他搞不定我。”
“你不是也说我是你的客户?”景宁站直了看他,眼神一挑,要没事找事一般,却有种挑逗人的风情。
楚端的心被她这轻灵的一眼挠了一下,痒了起来,直接把她推倒在床上,“你是最大的客户……”
落叶飘零的季节,小公寓里的热情让寒流都自觉地绕道了。景宁忽然感觉到冬天的来临是在送楚端回S城后,车行在机场回家的路上,风卷着残枯的叶子打着车窗玻璃,她才惊觉秋天已经近了尾声。回家后她匆匆逃离寒冷秋风的裹挟,跑上楼,钻进被子里簌簌发着抖。几年来这间房子里一直是一个人,楚端只住了几天,但当他来了又走,房间就空的像旷野了,景宁反而不习惯。
恋爱中的人像是傻气的,她于是一遍遍地给楚端打着电话,应答她的是单调的关机的语音。可是因为拨出的号码属于心中的那个人,听筒里的语音仿佛都有着他的气息。甜蜜的打着徒劳的骚扰电话,想着楚端此时安安静静的在航班上闭目养神,景宁快乐的像窝冬的仓鼠——躺在粮仓里独享着自己幸福的秘密。楚端的手机一直都没开机,景宁拨电话拨到睡着。
第二天风停了,大树脚下铺着厚厚的落叶,一夜之前这些叶片还都在它们的指尖,昨天繁密的枝头如今是光秃秃的枝丫,一律向上伸着,无奈又不甘的指向冷清的蓝天。
景宁穿得单薄,她忙着留恋楚端,甚至没时间准备换季的衣服。今天空闲,她抽中午的时间一个人去逛街。上学时她最喜欢逛街,那时格日勒总是被她软磨硬泡的缠着一起去商场踩地板。一瞬间,景宁特别地想念格格。回到办公室她给格格打电话,格日勒正和老公、儿子两个男人生气到抓狂,立即把景宁当成了宣泄桶,“你可千万别结婚,结了婚也别生孩子,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怎么了?”
格日勒声音越发大了,“我就是个老妈子!还我青春少女时代!还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时间!还我自由!”
“你让我想起了我妈。”景宁笑出了声。
。
格格抗议完,也就泄气了,“唉,我这辈子算是奉献给章博士了,你可别当真啊,该结婚还是要结的。”
话说到这里,景宁顿了一下,说:“告诉你件事,我和翟远林分手了。”
格格还没反应过来,景宁又说:“我现在和楚端在一起。”
“什么?!”格日勒尖叫。
如果景宁只说分手格日勒还会不理解、会追问,但这事只要扯上楚端,她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太了解景宁和楚端之间的事情了。半晌,格格郁郁的说:“你疯了……”
格日勒有家长的风范,过来人一般的问:“你们谁先主动的?”
“你比我妈还像我妈,”景宁笑了,“没有谁主动,就这样了。”
“不可能!”格格声音挑高,对两人都极度的不满和愤怒,“肯定是他先招惹你的!你也是,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把持不住。你个疯子!你知道楚端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做什么生意的?有钱还是有债?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结婚、有没有生孩子?他明知道你要结婚了还掺进来搅合什么?故意的是不是?我去骂他!”
景宁趁格日勒换气的间歇才能插进话去,“他就算要骗也不会骗我的,我想疯一次,像你那样。”
格格坚决否定,“我和章博士与你们不一样,你们俩现在是遗憾多过感情。”
“不,是既有感情又有遗憾,所以更加珍惜。”
“景宁,你们不年轻了,奔三了,过了激情岁月了,和二十出头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景宁问,更觉得好笑,“老到不能谈感情了吗?当年我也骂过你疯子,你去南方追章博回来,你为了他割脉,你为了他工作都不要了,我没有拦过你,都是陪着你去的,为什么你不支持我?”
“所以你看到我付出多大代价了吧?我倒追他我就欠他一辈子了,连自尊都没有,现在就是孩奴家奴。当年我太小不懂事,太冲动,也没认识几个超有魅力超有钱的男人,换成现在绝对不那么傻……”
景宁追着问:“你后悔了吗?”
格日勒被问哑了。往事被勾动,昔日情怀历历在目,两人各自回忆着,听筒里默默无声。
末了,格日勒任命的叹了一声,“算了,你就疯一次吧。不过今天的楚端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他是变了很多,像是另外一个人。”景宁点头。
“你们现在怎么相处?”
“他出差机会多,时间自由,经常过来。”
格格一边想着一边提建议,“你也得了解了解他,从咱班同学那里很难知道他的情况,他和同学们几乎不联系。”
景宁点点头,“这点我想过,过年放长假的时候我回家路过S城,回去看他。”
“哇!”格格又兴奋了,“你打算突击检查?千里走单骑?”
“这是必须的,对他全面了解,然后全面布防。”景宁笑,俏皮地眨眨眼。
“支持支持!宁子,你要是和楚端结婚,天哪,那真是太让人激动了,多少年了都,谁能想到最后……”
景宁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的说:“你这立场变得也太快了,现在的你和刚才的你是一个人吗?”
“这个……哎呀,不管怎么样,以后对男人不能太死心塌地。你看我,被章博和儿子气出毛病了都,一生气胸口就疼,累死了他们都觉得我这是应该的,气死人!没完没了的做饭洗衣收拾家,玩具丢的到处都是,谁也不体谅我……”格日勒开始细数繁杂的家务,宣泄怨气,景宁认真地听,时不时“嗯嗯啊啊”地应着,不时地笑。
景宁说要去看楚端,其实只是同家里打电话时脑海里一掠而过的念头,当对格日勒又说一遍后,这事儿好像就定下来了,甚至成了景宁放年假时最大的事情。原来这竟是一直存在她心里的潜意识:应该去看看楚端的生活,不仅是关心和好奇,也是她进入他生活的一个仪式。
景宁笑自己总是很在意仪式的,牵手、亲吻、欢爱,每一次关系的渐进,似乎一步步的她就把自己划归给他了,直到没有退路。她于是认认真真的开始谋划这次远行。可惜只研究了一下,就赶上年终岁末,景宁忙的焦头烂额。必须得承认,这一阵子她对工作没什么热情,拖拖拉拉的许多事情都留了没收尾的后遗症,景宁压力陡增,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熬炼。
想来楚端和她是一样的情景,两人间距离一拉开,联系随即少了。景宁的心又惴惴地悬起,不过一想到要千里奔袭地“突击”他,就又多了憧憬。
这天她和晶晶正在楼里的多功能厅商量第二天会议的流程,有人从门口探进头来看一眼走了,然后又兜回来进了门,正是武匀,对景宁一副要算账的夸张口气,“我说是谁这么厉害,能在今天占用功能厅,硬是把我们公司的会议挤到周末,原来是你啊。”
晶晶厉害,竖了眉毛扬起下巴,“谁抢你们的啦?本来就是我们排在你们前面!”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武匀回答晶晶,却看着景宁,那意思是,你心知肚明的吧?
景宁不吱声,她知道这个时间是石部长耍赖硬抢下来的。
“这是什么?这年月还有人用这个?”武匀看到景宁手边放着厚厚的一本交通地图册,捡起来翻看。晶晶撇嘴,和武匀一样的表情,都很是不认同,“景宁的,买个导航仪呗,多省事。她过年要开车回家,真没意思。”
景宁不理会两人的嘲笑,她有自己的道理,“导航仪不是地图,我想看看路过的城市、山脉